为何说四阿哥为人处事水平堪称一绝?看看他做的这两件事就知道了

在红墙说史 2024-02-28 21:43:02

噼啪,噼啪,鞭炮声响个不停。

公元1718年新年的气氛在鞭炮声中弥漫京城。

尽管今年收成不好,百姓仍然束紧裤腰带把年节过得像样一些,新的衣褂,新的对联,节衣缩食省下的几个钱在这几天花得精光,除了吃的东西外总要买上几柱香烧一烧,此外,再多磕几个响头,图个吉利,在新的一年升起的新的希望。

普通百姓之家都是如此,天下第一家的皇宫大内就更是热闹异常了,红墙绿瓦重新刷上油漆,金黄的琉璃瓦擦洗得如同新的一样,金碧辉煌,从宫女太监到皇子皇孙妃嫔后帝都是新衣新帽新鞋新袜。

人人脸上都流光溢彩,洋溢着喜庆的笑容,高兴的脸上挂着由衷的笑色,不高兴的脸上也强作一丝装点门面的笑意,祝福的气氛就不必说了。

你忙,我忙,他忙,最忙的人当数皇上,从年初一到正月十五,康熙每天活动的日程都安排得满满的,除了被亲王贝勒皇子皇孙们请求吃酒寻乐,就是听曲看戏玩牌下棋,偶尔也打枪斗鸡玩一些刺激点儿的游戏。

出了十五就算年节结束了,今天刚好十六,康熙约定众皇子到畅春园再吃一顿年饭,言下之

意就过了今天众阿哥就要各回各的府上了。

天已近午,就要开宴了,忽然有人说四阿哥还没有来,康熙这才觉得这多日来很少见到胤禛,随便问了一句,胤禛哪里去了,怎么到如今还不来?

胤祥答道:“刚才我问雍郡王府的人,说去大阿哥的府上,怎么,难道大哥没见到四哥?”

胤禔冷冷一笑,“见是见到了,他让我同他一道去看望胤礽,我没有答应。我才不像他那么贱,背后放冷箭,当面充好人,不是他盯着那批禁运之物不放,也不会惹得皇阿玛雷霆大发废了胤礽的太子之位。如今人家倒霉了,假情假义地去卖乖也没有人领情。”

“嘿,这是老四的一惯伎俩,我等早已见怪不怪了。”胤禟也附和说。

“是谁如此尖酸刻薄,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康熙喝问一声,他见胤礽、胤禟低头不语,又训斥道:“胤礽虽然被废,但也是朕的儿子是你等兄弟,你们不去看望他也就算了,胤禛去了反而讽刺他,是何居心,都是冷血动物!”

康熙话音未落,胤禛走了进来,见皇阿玛脸带愠色,急忙上前叩拜说:“儿臣有事多耽搁一会儿,来晚了,请阿玛降罪!”

康熙淡淡地问道:“听说你看望胤礽了?”

胤禛点点头,“儿臣没有经过阿玛允许,去二阿哥那里,惹阿玛生气了,请阿玛治罪?”

“你起来吧。胤礽被废,只是废去他的太子之位,他仍是你的兄长朕的儿子,父子之情,兄弟之谊是永远无法废去的。朕将他圈禁起来闭门思过,并未说你们兄弟不能去看望他,在这新春佳节万家团圆之际,你去看望他,也让他尝到兄弟间的温暖,对他思过悔改将大有裨益,你做得很对,朕不怪你。”

“谢阿玛!”

胤禛退在一旁,他见皇上脸色较刚才有所缓好,心中宽慰许多,不得不佩服邬思道的分析判断。

康熙圈禁胤礽没有说不准别人前去探视,但也没说允许去探视。邬思道多次叮嘱他一定要在大年的喜庆日子里去看望废太子,并且要让皇上知道,胤禛起初不肯,怕因此惹皇上生气,今天邬思道听说康熙宴请众阿哥吃酒看戏,便暗暗告诉胤禛一定去看望胤礽,最好稍误一些酒宴的时间。

胤禛犹豫不定,最后终于同意去了,并找胤祉同往,胤祉却借故回绝了,胤禛不得不自己去了。果然如邬思道猜测的那样,胤礽说了许多感激的话,皇上不仅没有责怪,看样子还很赞同他这样做。

酒宴开始了,康熙见胤禛坐得较偏远,专门把他喊到自己身边就座。

席间,众人虽然猜酒行令,开怀畅饮,但也都是各怀心事。众阿哥谁不想讨皇上欢心呢?都频频举杯向康熙敬酒,搜肠刮肚挑选一些养耳朵动听的话博得皇上欢笑。

酒宴结束后,大家围坐在康熙四周品茶谈笑,康熙见胤禛只是静听别人讲话,自己极少开口,便问道:“这多日来众人都在一起吃喝玩乐,却不见你的身影,今天来了却也不讲几个有趣的故事给大家听一听,让大家乐一乐,你整日都忙些啥?”

其他阿哥也跟着逗引胤禛讲几件在江南时碰到的趣闻,胤禛故作腼腆地说:“在南京时整日忙着催款要粮,哪里有闲心到街上溜达,新鲜有趣的事实在没有遇到。众兄弟也都知道的,我生性愚讷,不擅辞令,让我讲故事那是赶鸭子上架,还是我静听众兄弟的街谈趣闻吧。‘谈笑岂不锋盛时,袖手无言味更浓’,让我老老实实做一个听众吧。”

众人起哄,一定要胤禛讲个笑话,他站起来说道:“既然众兄弟一定要我讲些什么,我就把这多日来忙碌的事告诉大家,并肯请皇阿玛答应儿臣一件事。”

“朕先听你讲讲是何事再作定论。”

胤禛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去年黄河、淮河等多条河流泛滥,致使万民流离失所,千顷良田被毁。阿玛皇恩浩荡,令儿臣等人赈灾,救民于水火,使得万民庆贺,感恩戴德,但儿臣总觉得赈灾之举是拆东墙补西墙,治病却不救人,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以四哥高见如何解决根本问题呢?”胤䄉见胤禛在众人谈笑的兴头提及这事扫了大家的兴,又在皇上面前哗众取宠,故作惊人之举,早已不耐烦了,这才插嘴问道。

“这正是我告诉皇阿玛的。”胤禛看一眼胤䄉继续说道,“我多日一直在府中细心研究黄河的水系分布情况,特别是黄河在陕西、山西、河南、山东、江苏、安徽等地的地貌与两岸堤坝情况,觉得导致黄淮两河连年泛滥的原因有五个方面:

一是春夏两季雨季集中,降水太多,各支流水系汇入大河,从而造成河水猛增,冲垮堤岸。

二是黄河与淮河的入海口洪泽湖一带由于淤积泥沙太多,水位较高形成河水倒灌。

三是黄淮两河下游拐弯处太多,水流不畅,再加上河堤不牢,也容易造成涝灾。

第四个方面是黄河中流地带开荒垦田毁林耕种,致使水土流失严重,也使得黄河泥沙增多,抬高下游河床。

第五点是河务工作荒疏,只是对河堤修修补补,不能彻底根治黄淮连年决堤之险。”

胤禛话音刚落,没等他说下去,胤禔就说道:“我以为老四有什么真知灼见,独到高论呢,原来也是老生常谈,并没放出什么新鲜屁来。”

这话一出,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胤禛微微涨红了脸,怒视胤禔说:“那就请大阿哥放几个新鲜屁给我们弟兄八个听听。”

康熙一拍桌子斥道:“放肆!既然胤禛提到河务之事,你等都谈谈自己的看法,可以各抒己见,但不许中伤攻击。朕对河务之事也深感头痛,正准备提请户部廷议此事呢?”

康熙这么一说,大家你看我我望你都不发言,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认真考查过此事,心里提前也没准备,想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又怕话一出口牛头不对马嘴招致皇上臭骂。

八阿哥胤祀也参加了赈灾募集工作,他多少对河务之事了解一二,见胤禛一条一条摆得头头是道,似乎正中皇上心怀,心中老大不快,想同他唱个反调,细细思索一会儿寻求对策。

他见众人都不发言,更觉得有发言的必要,站起来说道:“我在赈灾过程中也忙中抽闲察看了多处河道,并同当地河道官员攀谈过,了解到的情况与四阿哥的意见却十分不同,认为四阿哥的几条理由有的是歪曲事实,有的是危言耸听,还有的是造谣诽谤。”

这话让胤禔高兴,他知道今天有戏看了,老四与老八要打擂台赛,为了让他们打起来自己有机可乘,吹风点火说:“老八,老四为讨好皇阿玛精心编制的五大纲领全部被你一句话给否定了,老四自己伤心就不说了,我等兄弟也不服,你必须拿出自己观点与真凭实据来,不然,皇阿玛要将你治罪,骂你是人身攻击。”

胤祀见皇上怒视胤禔,他知道自己是骑虎难下,必须说出几点批驳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说:“四阿哥说的第一点是雨量集中春夏两季,降水多,河流不止而冲堤,这是事实。但千古以来都是如此,谁也不能让雨水在春夏秋冬四季均匀降落,因此,这一条原因等于不是原因。”

胤祀否定了胤禛的第一条原因后停顿一下,正寻思如何批驳第二条,胤禔又催促说:“还有第二、第三条呢?这第一条不用你批驳我等谁人不知。”

“这个第二条吗?”胤祀边思索边说,“四阿哥说黄淮两河形成涝灾与入海口河水倒灌有关,我认为这是混淆黑白,颠倒是非。众所周知,黄河与淮河都汇入洪泽湖,而洪泽湖明显低于黄河与淮河这是三岁孩童也知道的,怎么能形成倒灌呢?如此说来,那句‘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的千古民谚就要改成‘人向低处走,水向高处流’啦。”

“八哥说得好!”胤䄉立即为胤祀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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