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破镜重圆言情文——《甜意》

冰冰评小说 2024-10-21 02:5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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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温柔X痴情|破镜重圆|双向救赎|高傲者深情|感情拉扯

梁柯也一度被视为传奇,他是少年成名的乐队主唱,也是家世显赫的贵公子。

众人都当他高不可攀,实际上,与秦咿第一次碰面,他就多了些心思。

碎光稠浓的夜,梁柯也在她耳边低语——

“秦咿,你相信么,互相听过心跳的人,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他们在一起过,梁柯也将秦咿捧在手心,谁也没想到,分开时两人会闹得那样惨烈。

梁柯也掐着秦咿的下巴低头吻过来,逼问她是否爱过他。秦咿藏起情绪,狠狠咬住梁柯也的肩膀,以此当做回答。

刺痛尖锐袭来,梁柯也眼眸红透,“秦咿,我赢不了你。”

“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路,永远不要再见面!”

感情纠结缠绕,剪不断,再重逢,秦咿是风头极盛的美人艺术家,也是乐队中的神秘鼓手。夜场光线晦涩,而她掌控舞台的样子光芒万丈。

角落里,年轻男人穿黑衣,身份神秘,气质沉冷。

有人玩笑,“这小姑娘的舞台风格跟你也太像了,你教过她?”

梁柯也没做声,将手上的烟沉入酒杯熄灭。

欢呼与喝彩都在他脚下,他眼中却只容得下一个人的身影。

很久后的某天,秦咿无意中发现梁柯也写过的备忘录。

【她喜欢有芋泥的黑糖牛乳茶】

【接吻之后,一起听的第一首歌:《三吋日光》】

【她说,烟花留给别人去看,你只看我的眼睛,好不好?】

【成为更好的梁柯也,回到她身边。】

……

怎么会有爱而不自知这回事呢,梁柯也一直都知道,他爱的人叫秦咿。

“疯魔一时,是我罪名。”

秦咿X梁柯也

月亮坠落一千次,有情人再重逢。

1.SC,HE,双初恋,校园到都市,双向心动,非强取豪夺非娱乐圈文。

2.男主是独立音乐人,非偶像爱豆,不涉及偶像失格,女主不是男主粉丝。

3.“疯魔”那句是歌词,“月亮坠落一千次”

试读:·

  酒精让身体发热,精神也有些亢奋,梁柯也将小提琴重新拿起来。

  卧室连着一个半开放的小阳台,地面没铺地毯,有些冰,他赤脚踩在上面,手机支在一侧的立架上,也不看谱,凭借记忆演奏了一段德彪西的《月光》。

  玻璃窗外是灯火不歇的竺州夜景,时间很晚了,主干道依旧热闹,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尾灯绵延如红海。

  阳台内光线半明不暗,梁柯也侧着头,下颚弧线清晰,揉弦的手指根根修长。

  他个子高,是骨形挺括那一类,腰却很细,冲过澡后随手套了件白衬衫,扣子系得有些歪,下摆松散着,细软的棉料随着手臂的游移起落而轻轻颤动。

  《月光》是首钢琴曲,《贝加摩组曲》的第三乐章,梁柯也演奏的这一版自行改编过,使其更适宜小提琴。

  海湾吹来的风灌满呼吸,月光清粼粼的,在半空,也在指尖,如同缀满碎钻和微光的薄纱裙摆。旋律好似游蛇,贴着皮肤,一路流向胸腔的左侧,形成微妙的颤栗。

  ……

  曲子快结束时,房间的内线电话响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说有位客人听到梁柯也的琴声,非常喜欢,问梁柯也能不能演奏一段维瓦尔第的《四季》,哪个乐章都可以,作为回报,那位客人愿意请他喝一杯,03年的康帝,年份很好。

  梁柯也被这个无厘头的要求逗笑了,说了句不能就挂了电话。

  这么一搅,练琴的兴致也没了,梁柯也收了琴,开了瓶苏打水,陷在铺了软垫的躺椅里,一面看夜景一面慢慢喝水润喉。

  陈纵音用soda的微信发来一堆消息,要梁柯也把她放出黑名单,梁柯也天生拧脾气,最擅长找不痛快,索性把soda也拉黑。

  退出微信,他单手握着手机,指腹在屏幕上滑了滑,眸光垂下去时刚好看到秦咿的号码,梁柯也有点分神。

  林赛说她是学艺术的,林卿阅说她是在画廊做兼职的高校学生——

  应该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吧。

  竺州美院吗?

  梁柯也忽然想起秦咿将可乐递给他时的情形——

  她的手很秀气,指甲上涂着淡淡的冰透色,衬得骨节晶莹,皮肤雪白,很漂亮。

  看上去是很会画画的那一类。

  想到这儿,梁柯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同样的白而纤长,因为要练琴,他把惯常佩戴的卡地亚戒指摘了,食指和无名指的指根各留有一圈细窄的压痕,有种养尊处优的味道。

  也很漂亮。

  如果她真是竺美的学生——

  竺州音乐学院和竺州美术学院,简称竺音和竺美,并称艺考双雄,都是最顶级的艺术类高校,业内标杆。

  这算不算是——般配?

  暧昧的字眼从梁柯也脑袋里一闪而过,他忍不住嗤笑了声,随手捏了下脖颈。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是,念头一旦出现,就有点控制不住,梁柯也重新打开手机,将秦咿的号码复制黏贴到微信搜索栏,还真搜到一个账号。

  头像是某幅粉彩画的一部分,梁柯也仔细看了下,应该剪裁自埃德加那副《舞台上的舞女》,原作现收藏于法国奥赛博物馆,他在巴黎度假时专程去看过。

  账号昵称是“YOYO”,朋友圈的内容看不到,个性签名里写着几个字——

  一颗甜果粒。

  梁柯也眯了下眼睛,漫不经心地想——

  她的确是甜的。

  样貌到气息,都甜得让他心痒。

  从细节上看,这个账号应该是秦咿在用,梁柯也没发送添加好友的申请,而是切换到通讯录,给秦咿的号码存了个备注——

  Doux。

  法语里,这个词既可以翻译成“甜葡萄酒”,也可以翻译成……

  梁柯也晃着杯子里的苏打水,轻笑了声,自言自语似的:“还没到那一步,甜葡萄酒就很好。”

  不知不觉,一夜的时间就这么过去,梁柯也在天快亮时睡了会儿,不到四个小时。他吃不惯酒店的东西,早餐是小南山那边送过来的。

  梁柯也的外公梁竞申老先生祖籍竺州,年少时因战乱迁至港城,乘着时代的风口靠驳运起家,一步步攀至顶点。

  梁家人多数跟着梁老先生定居白加道,唯独梁慕织,因一桩婚事同家人闹翻,搬了出去。梁柯也出生后,梁慕织嫌小孩闹吵,影响她的生活,将梁柯也留在竺州的小南山白云麓——国内赫赫有名的顶级豪宅区,安排了管家照顾,自己则随心所欲地周游世界。

  梁慕织生在富贵之巅,美貌娇纵,因为拥有太多宠爱和自由而显得有些薄情。她从不觉得自己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更不认为要先付出才能获取回报。在她的日程上,活得快乐才是一等一的要紧事。

  她可以以死相逼换梁竞申同意她嫁给尤峥,也可以在婚后继续流连社交场,结交各类朋友,把酒言欢。一脚踹开尤峥时,她也没觉得多难过,男人不过是生活里的点缀,是挂件儿和陪衬,丢掉一个还有下一个。

  受梁慕织影响,梁柯也既不亲近外公,也不亲近母亲,活得自由而漠然,小南山白云麓,那栋装了五十七个监控的房子,就是他的家。

  后来,发生一些事,他无法继续住在白云麓,也无法长居在名下的任何一套房产里,只能频繁更换酒店,样版式的酒店套房给了他安全感,让他能短暂地睡一会儿。

  负责照顾梁柯也的那位管家姓钟,梁慕织从港城老宅带出来的,熟悉的人都叫他钟叔。梁柯也洗了澡,裹着一身水汽,推开玻璃门时看见钟叔带着侍应正在摆盘布菜。

  明明只有一个人吃,东西却占了半个桌面——鲍汁腐竹卷、山竹牛肉、水晶包、黄金糕、瑶柱海鲜粥,还一小碗苹果热香橙的甜汤。

  这些吃食里,只有那份甜汤是梁柯也点名要的。

  钟叔拿着勺子给他盛汤,边盛边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来吃甜的?”

  房间里冷气开得足,梁柯也敞着一双长腿,坐姿闲适慵懒,过了几秒,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想试试‘甜果粒’到底是什么味道……”

  钟叔没听懂,却也没多问,又说:“Tony那边送了新的琴油和松香,我一并带来了,要不要看看?”

  梁柯也用的琴出自瑞士的制琴名师之手,号称“十二年磨一剑”,配件和清洁保养之类的小东西也要专门定制,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红宝石色的手工松香,嵌在长方形的木槽里,外头用柔软的小羊皮包裹,六枚香块凑成一盒,码得妥帖规整。

  梁柯也托着下巴,随手抽出一块。

  木槽的边角处用黑色字体刻着姓名标识——K.Liang.

  钟叔以为他不喜欢,试探着问:“要不要换成其他款式?”

  梁柯也垂着眼皮,忽然说:“钟叔,你去查一下……”

  查什么呢——

  林赛说她没有父母,那么,是谁养大了她,是谁供她上学?她孤零零的,这些年,受过多少委屈,遇到过多少欺软怕硬的混蛋?

  钟叔微微弓着背,等他吩咐。

  梁柯也拿松香的木槽在桌面上敲了下,话音一转:“算了。”

  算了——

  让私家侦探去查,就像考试作弊,没什么意思,要等她亲口讲出来。

  钟叔觉得梁柯也有点反常,奇奇怪怪的。

  一桌吃食几乎没怎么动,水果甜汤倒是多喝了两口,侍应清理桌面时,梁柯也在网上搜了搜那家画廊——Marble Gallery。

  地址、开闭馆时间,以及周边的娱乐休闲……

  指腹贴着屏幕缓缓滑动,他看到什么,动作一顿,转手将链接分享到乐队的微信群。

  梁:【@捷琨,这间正在招租的排练室,我要了,续期半年,快去办。】

  捷琨是吉他手,家里搞文化公司的,算是乐队的半个经纪人,坏藤偶尔接些音乐节之类的商演,都由他协商接洽。

  捷琨:【?】

  捷琨:【少爷,我们有排练室啊,租期还没到,干嘛再租一间?】

  梁:【我有用,你别问那么多,先去租下来,后天到新排练室试音。】

  梁:【@全体成员】

  坏藤乐队一共五名成员,都是小南山白云麓的住户,生来就含着金汤匙,跟梁柯也从小玩到大。

  梁柯也那两条消息牵头,群里逐渐热闹起来,几个成员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捷琨好奇心旺盛,不断@梁柯也,试图搞清楚原委,梁柯也却不再回复。他关掉屏幕拿热毛巾擦手,食指上三环相绕的戒指流光溢彩,像昂贵的艺术品。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练琴没什么区别,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需要日复一日地揣摩、思考,以及尝试。

  在监控镜头下,每天练琴十二个小时的日子,他过了八年。

  对于感兴趣的人和事,梁柯也想,他一向耐心十足。

  -

  整个上午,秦咿都在画廊开会,和设计团队一块商讨个展的图录制作方案。头脑风暴玩多了,人都变得迟钝,她正要拿手机偷看时间,屏幕亮了亮,是彦小文的消息。

  彦小文说她抢到两张百岁林的套餐券,预约了今天的午餐,问秦咿要不要一起去吃。

  画廊附近有个小商圈,百岁林是其中一家颇有名气的云南菜馆,用餐高峰时段等位能等出百来号,简直“一菜难求”。

  秦咿早有耳闻,却没吃过,她把手机藏在桌面下,摸索着回了个“小猫点头”的表情包。

  套餐券菜量不小,两个人肯定吃不完,彦小文又叫了另一个同事,三个女生凑一桌,餐费均摊。

  餐厅环境挺好,中式木装修,色调偏暖暗,部分地方用了陶土烧成的波点砖,营造奇妙的孔洞排序。

  菜品的摆盘也很有格调,彦小文拿着手机拍照,目光一偏,她看到什么,激动地用鞋尖碰了碰坐她对面的秦咿。

  秦咿拎着水壶往茶碗里注水,抬起眼睛:“怎么了?”

  “听我说——你别回头,打开手机前置假装自拍,”彦小文眼神发亮,“通过屏幕往身后看——有帅哥!”

  跟彦小文并肩挨着的女生姓周,叫周虔,她边喝茶边好奇地瞥了眼,呦了一声,“帅哥组团出街啊,确实挺好看。”顿了顿,她又说,“好像有点眼熟……”

  秦咿对看帅哥兴趣不大,耐不住彦小文一直磨,她拿起手机打开前置,镜头从肩膀上方越过,拍到身后的画面。

  高高帅帅的年轻男生,一共五个人,在侍应生的引领下走向一张多人餐台。

  这些人各个宽肩腿长,比例优越,其中一人黑发黑眸,因眉骨偏高而显得眼眶略深,细细密密得睫毛浓得像涂了层眼线。五官轮廓立体感强,皮肤又白得过分,简直好看到让人眼晕,即便陷在人堆里,他也是最惊艳的一个。

  梁柯也?

  秦咿呼吸微微一滞。

  他怎么在这儿?

  秦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手指颤了下,不小心碰到屏幕上的按钮。快门声响起的同时,梁柯也所有察觉,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

  眼神清而冷,带着被冒犯的不悦。

  可是,当他看清偷拍他的人,目光又变了。

  整个过程微妙而迅速,冷淡与温热,两种情调全在他眉眼之间,一瞬是寒冬凛雾,悬日未落,一瞬冰雪消融,海平面上洒满粉白的樱花。

  秦咿并没注意到这些,她根本没勇气同梁柯也对视,慌忙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后颈和掌心甚至冒了些汗。

  彦小文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秦咿一想到手机相册里保存了梁柯也的照片,就有种说不清的慌,她喝了口香片茶,压住那股情绪,摇头说:“没什么。”

  秦咿错过的画面周虔看到了,年轻男人霎那间的眸光变化让她愣了几秒。

  那双眼睛实在太漂亮,情意氤氲,周虔晕晕乎乎地想,同他对视一眼,恐怕会心脏麻痹。

  莫名其妙的眼熟感再度涌上来头,周虔思索两秒,记忆猛地回笼——

  “坏藤!”她抵了抵彦小文,声音很轻也很激动,“是坏藤乐队啊!”

  坏藤乐队在音乐节上的演出录屏,不仅挂过微博热搜,其他平台同样获得了大量关注,live版本的《moonquake》等歌曲长居热歌榜,一度登顶榜首。有粉丝专门收集了梁柯也的单人cut,搞了个视频合集,播放和收藏量都十分惊人。

  周虔不追星,更不追乐队,完全是通过视频软件上的粉丝二创记住了这张脸。那些时长仅有三四十秒的短视频,点赞数量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有的甚至高达上百万。

  常听人说网红离不开滤镜,不论男女,都是拍照需要挑角度的“氛围美人”,周虔发现,梁柯也是真人比照片好看,那些花花绿绿的特效反而拖后腿,把他眼睛里的情绪都磨没了!

  另一边。

  捷琨顶着一脑袋灰蓝色头发故意往梁柯也身边凑,要笑不笑地说:“有个妹妹在拍你,我看见了。”

  一面说话一面拿手指了指隔了两个桌位的地方——

  秦咿背对他们。

  她没穿外套,上身一件纯色T恤,衣摆束进短裙,显得腰很细。长发柔软蓬松,耳垂上坠着颗粒细小的碎钻耳饰,一双肩膀纤弱单薄,像被雨水浸湿的蓝闪蝶的羽翼。

  梁柯也用指节弹了下捷琨的手背,淡声提醒:“手别乱指,不礼貌。”

  “你最近心情很好哦?”捷琨挑了挑眉,“被拍了都不发火。”

  有一阵梁柯也很讨厌被拍,私下里碰见陌生人对他举手机,他敢追上去逼人家删掉,垃圾箱也要清空,解释说是坏藤的粉丝都不行,难搞得很。

  梁柯也含了颗压片糖,舌尖隔着薄薄的糖片抵了抵腮,故意说:“喜欢我,才会拍我,对不对?”

  这话一出,其他人不可能不起哄,神经兮兮地笑起来。

  鼓手载东挑着眉往梁柯也的餐碟里丢了粒小米椒,“你们认识?”

  对陌生人,梁柯也可没这么好的脾气。

  梁柯也不说话,没骨头一样靠着椅背,姿态懒散,偏偏唇边勾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笑,一看就是藏了见不得人的心思。

  其实,梁柯也也没想到会在这儿撞见秦咿,但说是巧合,又不完全正确。

  他新租的排练室离马布尔画廊实在太近,步行用不上十分钟,两个人迟早会遇上。

  比预料得快了点,也不算出乎预料。

  他这副表情让载东和捷琨有点懵,两人对视了下,“什么情况啊,少爷?”

  叫别人少爷是句调侃,梁柯也却货真价实地担得起这个称呼。身价昂贵,皮囊漂亮,自幼练习小提琴,拿过的奖杯能垒出一面墙,随手组个乐队也玩得风生水起。

  这么招眼的一个人,偏偏感情空白,不恋爱不乱约不搞露水情缘,别说初夜,恐怕连初吻都在。

  之前捷琨同他开玩笑,说:“少爷,你爱吃素哦?不嫌嘴巴淡?”

  捷琨本以为梁柯也不会理他,没想到小少爷把玩着打火机,懒懒睇他一眼,“和没有感情的人上床,到底哪里好玩?”

  捷琨抓抓头发,“这种事就为了爽啊,管什么感情!你看看围着你转的那些小妹妹,各个胸大腿长腰又细,皮肤白白的,声音嗲嗲的……我靠,床上滚一夜,第二天毙了我我都没怨言,梆硬的枪管怎么能闲着不用……”

  梁柯也听不下去,拿抱枕塞他的嘴,“你那叫胡搞。”

  不是做.嗳。

  梁柯也想,他已经活得足够冷漠,不想再用胡搞消耗掉那点仅存的温热血肉,这只会加速他的溃烂,让他彻底无药可救。

  乐队的其他成员都不是老实安生的性格,女朋友走马灯似的换,他们私下里嘴碎嘀咕,小少爷身娇体贵,被养得太好,也被养得过于傲慢。讨他喜欢难如登天,不喜欢的和没那么喜欢的,又统统入不了眼,这就成了死循环,活该他单身吃素!

  一个在感情上近乎自我封闭的人,突然泄露出些许热情,如同太阳耀斑,看客当然按捺不住好奇。梁柯也却不肯多说,只是笑,笑得浅淡又勾人。

  捷琨什么都问不出来,暗戳戳地往另一桌多看了几眼。

  -

  “那个蓝头发的,好像是个吉他手,叫捷琨,”周虔脸颊有点红,她没怎么吃东西,面前的白色骨碟干干净净,“他一直在看我们……”

  秦咿背对着坏藤那些人,肩颈隐隐发僵,不太舒服。

  “我过去要微信的话,”周虔眨着眼睛,“你们说成功的几率大不大?”

  彦小文险些呛水,“你想加梁柯也微信?”

  关于梁柯也的身世背景,大大小小的八卦,网上已经传了一堆。无论是梁竞申老先生的名头,还是小南山那套成交价超三亿的独栋别墅,对寻常人而言都有着强烈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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