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种入侵真菌导致蝙蝠数量锐减，美国农民被迫使用更多的杀虫剂，结果造成 1,000 多只婴儿蝠死亡，经济损失达 396 亿美元，显示出蝙蝠在可持续农业和公共卫生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

当以昆虫为食的蝙蝠死亡时，农民增加了杀虫剂的使用——导致超过 1,000 名婴儿死亡。

自 2006 年以来，北美蝙蝠数量的下降导致农民增加了 31% 的杀虫剂使用量，导致幼虫死亡率上升和作物质量下降。这一转变给社会造成了约 396 亿美元的损失，凸显了失去自然害虫防治对环境和健康造成的严重后果。

蝙蝠被认为是一种天然杀虫剂，农民普遍依赖它来代替化学杀虫剂保护农作物免受昆虫侵害。但自 2006 年以来，由于在蝙蝠栖息的洞穴中发现了一种入侵真菌，北美许多县的蝙蝠种群数量急剧下降。

《科学》杂志的一项新研究利用这些婴儿的突然死亡来探索农民是否转而使用化学杀虫剂，以及这样做是否会影响人类健康。研究发现，农民确实增加了杀虫剂的使用，导致 1,000 多名婴儿死亡。

“蝙蝠的坏名声已经传开了，尤其是在有报道称它们与COVID-19的起源可能存在关联之后，”研究作者、哈里斯公共政策学院助理教授 Eyal Frank 指出：“但蝙蝠作为天然杀虫剂确实为社会增添了价值，这项研究表明，蝙蝠数量的减少可能对人类有害。”

Frank 比较了蝙蝠因真菌白鼻综合症而大量死亡对杀虫剂使用的影响，研究对象是蝙蝠数量下降的县和可能未受这种野生动物疾病影响的县。他发现，当蝙蝠数量下降时，农民的杀虫剂使用量增加了约 31%。

这项研究比较了蝙蝠因白鼻综合症而死亡对杀虫剂使用的影响，研究对象是蝙蝠数量下降的县和可能未受影响的县。研究发现，当蝙蝠数量下降时，农民的杀虫剂使用量增加了约 31%。当农民增加杀虫剂使用量时，婴儿死亡率（研究环境污染对健康影响的常用指标）上升了近 8%。这相当于又有 1,000 多名婴儿死亡。图片来源：芝加哥大学能源政策研究所，epic.uchicago.edu

由于杀虫剂与健康不良影响有关，Frank 接下来进行了测试，看看杀虫剂使用量的增加是否与婴儿死亡率的增加相对应——这是研究环境污染对健康影响的常用指标。当农民增加杀虫剂使用量时，婴儿死亡率上升了近 8%。这相当于增加了 1,334 名婴儿死亡。或者说，杀虫剂使用量每增加 1%，婴儿死亡率就会增加 0.25%。

研究还发现，杀虫剂在防治害虫方面不如蝙蝠有效。农作物的质量可能下降，因为农民从农作物销售中获得的收入减少了近 29%。将这笔收入损失与杀虫剂的费用相结合，在 2006 年至 2017 年间，遭受蝙蝠死亡的社区的农民损失了 269 亿美元。加上这些损失，加上幼年蝙蝠死亡造成的 124 亿美元损失，这些社区因蝙蝠死亡而造成的社会总成本高达 396 亿美元。

“当蝙蝠不再能控制昆虫时，社会将付出巨大代价，但保护蝙蝠种群的成本可能较小，”Frank ：强调：“更广泛地说，这项研究表明野生动物为社会增添了价值，我们需要更好地理解这种价值，以便为保护它们的政策提供参考。”

参考文献：“生态系统破坏的经济影响：替代生物害虫防治的成本”，Eyal G. Frank，2024 年 9 月 6 日，《科学》。DOI：10.1126/science.adg0344

来源：芝加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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