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人撩错年代文大佬后》作者:当年明央

冰悦谈小说 2024-12-07 18:20:39

《娇美人撩错年代文大佬后》

作者:当年明央

简介:

大美人赵旎歌穿进本军婚文,

系统让她攻略男主,一个帅气的特种兵哥哥。

相亲那天,赵旎歌走进餐厅,见到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穿一身迷彩军服气场十足的男人。

她毫不迟疑,坐下就开始撩。

冷峻英挺的特种兵哥哥一开始还保持高冷禁欲人设,很难攻略的样子。后来终于受不了,为她动心为她辗转难眠,想打结婚报告娶她。

可这时,赵旎歌突然发现,她好像认错人了?

她攻略成男主的小叔了。

小叔不是特种兵,小叔是特战旅那位声名赫赫的大佬旅长。

难怪她撩他的时候,他总是一脸严肃正经,却又用一双讳莫如深黑眸看着她的克制模样,就……莫名让人想看他失态时是什么样子。

赵旎歌捂脸。

咋办啊,她都把他吃干抹净了,却发现撩错了人。

这婚结是不结呀……

陆宴岭出身军人世家,身为陆战队以铁腕著称的特种旅长,他一向严于律己,无心情爱。

终于,在他二十九岁这年,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女人虚伪、荒唐、矫揉造作。

可他还是无法克制地沦陷了。

赵旎歌攻略翻车了。

她去男主家吃饭那天。

被妒红了眼的陆宴岭衣衫凌乱压在车上,头埋在她颈间:“就这么想勾引我侄子?叫声小叔来听听。”

赵旎歌:“陆宴岭,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么禽兽。”

密闭潮热的车厢,他近乎失控:“你逼的。”

事后,他边哄人边威胁:“再敢跟那小子吃饭,信不信我打断他的腿。”

绝美戏精vs高冷军官

精彩节选:

前面就是天鹅餐厅,赵旎歌是来这里相亲的。

相亲对象是陆家长孙,出身军人世家,现役某特种部队。爷爷是退将,父亲是银行长,姐夫是外交官,各种buff叠于一身,让这位陆少爷成为京市最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赵旎歌对他势在必得。

三天前,她穿越而来。

替代了赵家刚从乡下找回,在回城途中落水而亡的亲生女儿。

又从鸠占鹊巢了二十年的假女儿手里争回这次相亲机会,为的,就是一举拿下这位陆家大少。

——要么攻略男主成为女主,要么被世界抹消。

系统把任务告诉她后就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积分兑换面板’。

‘积分面板’里,有赵旎歌需要的所有东西,要想拿到积分,就得获取男主的心动值。

而陆家大少,就是她要攻略的男主。

*

陆少禹准时来的,在天鹅餐厅等了半小时,有点不耐烦。

老妈非让他来相亲,天天在他耳边念,实在被念烦了才答应来应付一下。

没想到,他这么忙都抽时间来了,女方竟然还迟到?

陆少禹本就不想来相亲,现在更不爽了,白耽误他一个中午。

他刚要叫服务员过来结账,就看到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从餐厅旋转门走进来,看清那人冷俊面容的一瞬间,陆少禹慌了。

小叔?!

他怎么会来这儿?

陆少禹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扔了张钞票在桌上,弓着腰就准备偷偷溜走。

“陆少禹。”

男人冷冽的嗓音在餐厅响起。

陆少禹浑身一抖,僵硬抬起头,和几步开外一身迷彩常服的男人四目相对,不情不愿地开口:“小、小叔……”

“你在这儿干什么。”

“吃饭呗,来餐厅能干什么。”陆少禹嘟囔。

“最近训练任务这么紧,你还能跑出来吃饭?”男人面无表情睥着他,“看来我得让你们连长加强操练力度。”

“啊啊别啊小叔,我每天已经累成狗了,今天是我妈……”陆少禹苦着脸想解释,可看到对面男人冷酷无情的脸,知道根本没用,只得老实道:“我错了,我这就回部队去,您千万别告诉连长。”

“滚回去。”男人蹙眉。

陆少禹如释重负,赶紧开溜。

男人目不斜视,走到靠窗的一张空桌坐下。

*

今天是个阴天。

九月的京市天气转凉,接连下了几日雨,压低的天际给这座城市笼上一层沉闷的雾色。

从餐厅窗户看出去,街上行人皆裹着外套提着行囊,低头匆匆赶路。

忽而,一抹淡绿色的油纸伞映入视线。

好似大幅雾霭茫茫的水墨画突然出现一簇鲜活生机的绿意,让人心脾一清。

男人撩眼看过去。

油纸伞遮住女人半个身子,倾斜的伞下是嬛嬛一袅纤腰,绿色的旗袍随着走动轻摇慢摆,勾勒出一抹比水墨画留白更有想象力的雅韵。

搭在腰间那只手,指尖漫不经心轻点着,流露出主人此刻的悠闲。

与街头匆忙麻木的行人形成一道图层屏障。好似独她一人是从画中走出,来人间红尘走一遭,又会回到画中世界去。

撑伞女人走到餐厅前,停顿,转身。油纸伞一个轻旋,半截瓷白的下巴缓缓露了出来,随着绿油纸伞上扬,映入眼帘的,是红唇弯起的慵懒弧度。

陆宴岭垂下眼皮,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今日他来这,是几年未见的好友从伦敦回国,约他见面叙旧。

服务员送了杯水来。

他低头瞟了眼腕表,约的时间中午十二点,好友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

待他从腕表中抬头,视线忽地一顿。

眼帘中出现一双踩着细高跟女人的脚背,和方才那袭轻摇慢摆的绿色旗袍,油纸伞束了起来,伞尖点在地上。

陆宴岭视线从女人握着伞柄的手一点点往上移,落到女人脸上。

四目相对间,女人滢润的眸子闪了下,朝他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陆宴岭看着她,没说话。

女人却拉开对面的椅子,自顾坐了下来。

“点菜了吗?”女人把伞搁到窗边,随意地问。

陆宴岭双眸微眯,还是没说话。

赵旎歌不动声色打量对面男人,五官冷俊,坐姿挺拔,身着迷彩常服,同套长裤束在黑色作战靴里,显得男人宽肩长腿野性十足,浑身上下气场逼人。

那双漆黑冷静看着她的眼眸,也窥不出什么情绪。

两人视线来回间,赵旎歌在心里给了个优级的评价。

不错,至少男人长相气质都在她审美点上,否则就算他是男主,攻略起来也难免会令人有点扫兴。

赵旎歌见他跟前只放了一杯水,让服务员拿来菜单,笑盈盈问:“我口味比较挑,就点自己喜欢的了,陆大少不介意吧?”

她这句‘陆大少’一出,一直不置言辞的陆宴岭眉峰微不可察一提,终于开了尊口:“请便。”

赵旎歌勾了几道最贵的菜,“陆少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啊?”

陆宴岭放在桌上的右手缓慢叩了两下,这是他思考时的惯性动作。

身为特种作战旅旅长,从这个女人坐到他对面拿起菜单那一刻,他就从“动机、目的、可疑之处、细节侦查”将她从头到尾不着痕迹审视了一遍。

当她问他有什么爱好时,陆宴岭罕见地默了一瞬。

这时,餐厅应侍过来:“陆先生,前台有电话找您。”

“失陪一下。”

陆宴岭起身,走向前台座机,拿起听筒。

“喂,宴岭,实在抱歉,我今天来不了了,出了点事。改天我一定亲自向你赔罪!”

陆宴岭垂眸:“无妨。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不用,家里的事。实在对不住啊兄弟,我处理完再给你打电话。”

按理说,朋友失约,他应该听完电话就叫服务员买单,然后离开这里。

但陆宴岭放下电话,站在前台转身,看了眼支着下颌坐在窗边的女人,顿了片刻,又走了回去。

女人见他回来,抬头一笑:“陆少很忙啊,吃饭还要处理公事。”

“你怎么知道是公事。”陆宴岭面不改色坐下。

“猜的。”她眨眨眼。

从餐厅出来的陆少禹心有余悸走到路口,拉开车门钻进去。

刚要发动引擎,两个年轻女人从车外经过,谈话飘进耳中。

“赵兰心,你今天不是要和陆家小少爷相亲吗?怎么没去啊?”

她就是那敢迟到半小时让他好等的赵家小姐?

陆少禹挑剔地打眼一瞧,却见那女人正不屑一顾地对着同伴编排诋毁他。

“那陆少爷就是个纨绔子弟,靠家中背景走后门才进的部队。这种花花公子,我赵兰心可高攀不起。”

直接把陆少禹给气笑了。

他最讨厌长舌妇了,娶了也会家门不宁。

幸好他被活阎王小叔撵了出来,否则遇上这种女人,倒了八辈子的霉!

陆少禹冷嗤,油门一踩,头也不回开走了。

赵兰心并不知刚刚擦身而过的,就是她口中的“花花公子”陆家小少爷。

朋友一直暗戳戳打听她和陆家少爷相亲的事,可她被那刚认回来三天的赵旎歌抢走相亲机会,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

陆家小少爷是浪名在外,但全京市又有哪个女人不想削尖脑袋嫁进陆家?

赵旎歌,走着瞧吧,我不会给你机会骑在我头上的。

赵旎歌切着牛排,眼神从男人喝水时滚动的喉结扫过:“陆少平时喝酒吗?”

“不喝。”

陆宴岭抬眼,顶上水晶吊灯在他手中的玻璃杯折射出冰冷的光,让那双黑眸显出几分神秘疏离。

赵旎歌与他对视两秒。

她缓缓放下餐刀,用手帕慢条斯理抿了抿唇角,用餐礼仪堪称完美。

“如果陆少赶时间的话,那我们这顿饭就结束吧。”她笑了笑。

从侍者端上菜来,男人面前的食物就一动未动,他从头到尾只喝了几口水,还是她来之前就点的。

他也没问她任何问题。

只是用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淡然表情审视她。

陆宴岭抬手示意服务员买单。

应侍拿着账单过来,他连看都没看一眼,随手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赵旎歌在旁撑颊看着这一幕,掀了下唇角。

当两人同时从餐桌前站起来,赵旎歌才发现,原来刚才男人坐着时,只足以窥见其三分气势。当他起身,就像一只休憩的猎豹遽然苏醒,那身暗绿迷彩服此刻才终于完全展露它的锋芒。

行走间,迷彩服下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从她视角平视过去,目光刚好落在男人喉结上,目测男人身高应该有一八五。

这个男人,身材家世都是顶级。

确实有傲的本钱。

两人走出餐厅,赵旎歌知道,初次见面最重要。若是今天不能给这个陆大少留下深刻印象,以他的条件,后面还会有很多女孩排队等着和他相亲。

赵旎歌对自己是自信的。

但这个陆少也有点出乎她意料的难以捉摸。

走到门外后,陆宴岭不冷不淡颔首:“告辞。”

赵旎歌就这么看着他转身,朝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军用越野车大步走去。

“陆少这就走了?”

陆宴岭已经走到车前,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扣在车门上,听到这话,微微顿步侧身看了她一眼。

那女人撑着油纸伞,袅袅娜娜站在长街雾色中轻弯唇畔问他。

这时,街头出现一个抱着鲜花叫卖的小女孩,看到隔着三五步距离对视的男人和女人,跑过来脆声问:“大哥哥,买束花吗?送给漂亮姐姐。”

赵旎歌对小女孩笑了下。

然后抬头看向男人,“小妹妹,给姐姐一枝玫瑰花。”

小女孩找了枝最娇艳的玫瑰花送给赵旎歌,然后眼巴巴望着对面的陆宴岭——买花都是大哥哥付钱的。

赵旎歌接过玫瑰花,低头轻嗅。也笑盈盈看着男人,没说话。

一大一小两张脸,都这么看着他。

陆宴岭抵了下牙关,面无表情取出钱夹,抽出张钞票递了过去。

卖花女孩高兴地走了,那女人却拿着玫瑰花摇曳生姿朝他走过来。

陆宴岭眉梢意味不明一提。

赵旎歌一直走到距他半步的距离,才停下。

她的眼神像一柄波光粼粼的细长柳叶刀,在他带着压迫感的俯视中,以近乎挑逗的神情从他的鼻梁扫向他的唇峰,然后垂睫瞟向他宽阔结实的胸膛。

“陆大少,记住了,我叫赵旎歌。”

她眼波流转,红唇嫣然,抬手把那支娇妩带刺的玫瑰花插进了他迷彩服口袋里。

她指尖往下轻点他胸膛,撑着伞退后一步,撩起滢润含笑双眼看着他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军用越野在视线中扬长而去。

赵旎歌知道那双黑眸一定正透过后视镜看她。

她捏着伞柄静静站在原地,微挑眼尾间的笑意逐渐变深。

天际阴云散开,燥热卷土而来。

绿伞美人像一株摇曳在薄雾中的碧荷,清冷到极致便成了妖冶。

男人落在后视镜的视线将这一幕纳入眼底。

扫了眼被他随手扔在一旁的玫瑰,唇角扯了个浅薄弧度,手掌打着方向盘,越野车疾驰向路口,消失在街角尽头。

啊,可恶。

居然不上钩。

赵旎歌惋惜地啧了声。

她撑着伞,转身朝长街另一头走去。

回到赵家小洋房,赵旎歌还没进大门,就碰见了专程在这等她的赵兰心。

“妹妹怎么自己回来了,陆少爷都没有送你吗?”赵兰心假笑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赵旎歌停住,上下瞟她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闲?”

赵兰心脸色一僵。

她真是讨厌极了赵旎歌这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

只不过是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罢了,爸妈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跟爸妈朝夕相处二十年的人,是她。

就在赵兰心咬牙暗恨的时候,却听赵旎歌嫌弃地啧一声:“让开,别挡道。”

赵旎歌目不斜视,进了入户花园。

陶荣正在厨房做饭。

家里有保姆,但女儿被接回来这几天她都亲自下厨,试图用这个方法拉近和女儿的感情。

女儿长得和她很像。

陶荣当年也是文工团一枝花,女儿遗传了她的容貌,就是性格有点……

怎么说呢,疏离冷淡,既不亲近也不怨怼。

相处几天下来,让陶荣有点不知所措。

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到客厅,就看到两个女儿回来了,陶荣连忙挤出热切笑容:“回来啦,快来吃水果。旎歌,你今天和陆家少爷相亲,怎么样啊?”

赵旎歌在沙发坐下,拿起一粒葡萄放进口中,漫不经心说:“还不错。”

“那……就是有下文了?”陶荣小心翼翼问。

赵旎歌呶出葡萄皮,扫了眼她现在的母亲。这个中年美妇正用一脸紧张试探的表情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显得很夸张。

赵旎歌心下一哂,“您是在替我高兴呢,还是在心疼您另一个女儿呢?”

陶荣笑容一僵,看了眼旁边抿唇不语的兰心,“妈妈当然希望你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了。”

“可这场相亲,原本是你为赵兰心争取的。”赵旎歌似笑非笑,“要是我搞砸了,你不觉得可惜?”

陶荣有点笑不出来了。

和陆家这场相亲,是她托了很多关系才争取到的,整个京市,多少高门千金都盯着陆家这块肥肉。也幸得他们陆家还算有点底蕴,兰心自己也争气,今年选上了文工团领舞,这才能入了陆太太法眼,应下这次相亲。

可赵旎歌从蜀城回来的第二天,她就点名要争这个相亲。

看着女儿过人的美貌,和那双疏离的眼睛,陶荣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是这样一来,陶荣又觉得亏待了兰心。幸好兰心一向懂事体贴,尽管心里委屈,也从不让她为难。

“妹妹,你不要怨怪爸妈,只要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你想要什么,姐姐都可以让给你。”赵兰心也开始演上了。

赵旎歌挑眉:“是吗?那正好,这两晚我睡二楼那间偏房老是失眠,我瞧你那间房不错,不如腾出来给我吧。”

赵兰心一梗,不说话了。

“旎歌,那间房你姐姐从小就住。你刚回来,可能有点认床,多适应几天就好了。”陶荣连忙打圆场。

“可那间房,本来就该是我的。”赵旎歌毫不客气。

陶荣哑语了。

赵兰心委屈地看着陶荣。

赵旎歌懒得再看这对塑料母女在她面前装情深,起身说:“赶紧腾房间,今晚我就搬进去。”

“晚饭不用叫我了。”

说完,不管这对母女作何反应,她悠悠上了楼。

回到房间,赵旎歌直接把门一关。

她兴致盎然点开‘积分兑换系统’,定睛一看,积分为零。

什么?!

“……”

赵旎歌不确定地再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上的积分数字还是0。

哈。

感情她今天白忙活了?

还是说,她在未曾意识到的地方,做了什么让男人反感的事。

可也不对啊。

就算没有心动值,出现反感的话那也该是个负数,怎么会是零分呢?

赵旎歌一屁股坐到床上,将今天她和男人见面的全部过程,他说的每句话以及他的每个反应都细细回忆了一遍。

“零分……”赵旎歌眼神若有所思,末了嘴角一翘,“行。”

看来是她轻敌了。

那男人比她预料的更加……有挑战性。

扫了眼‘积分兑换系统’里那些能增强生命属性的物品,最便宜的营养液也要9.9个积分。

账户为零的穷光蛋赵旎歌也只能看看过过眼瘾了。

来赵家已经三天了,她还是不习惯。

抬起手臂看了看,肤如凝脂,手如柔荑,连指甲盖都是白里透粉的。

为了让她与女配匹配,系统让她回到了二十岁时的样子。

真水嫩啊,掐一把都能滴出水来。

赵旎歌摸着自己的漂亮脸蛋,感叹年轻就是好。

赵旎歌在原本世界已经死了,死在二十七岁,她事业的最顶峰。

从二十岁在舞台崭露头角,她就一路备受瞩目,用了七年时间站上国际大奖的舞台,拿到最高荣誉。

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全都献给了舞台。

最终,却也死于舞台。

现在穿越了,她又回到二十岁。

赵旎歌想换一种轻松活法。

比如,谈谈恋爱,撩撩帅哥什么的。

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这房间窗户朝北,晒不到阳光,赵旎歌本就不喜阴。偏偏窗户还对着隔壁一栋房,她就更不喜欢了。

在床上寐了好一会儿都睡不着。

干脆起身,下楼去。

客厅里,陶荣和赵兰心母女正在说话,赵兰心眼圈红红显然刚哭过,陶荣在安慰她。

赵旎歌抱着手臂,倚在扶栏往客厅下看,“赵兰心,让你腾房间,磨蹭什么呢。”

“旎歌,兰心跟我说最近文工团在招群舞,妈看你身段条件不错,不如在文工团给你安排个工作。你看怎么样?”陶荣说。

“没兴趣。”赵旎歌垂眸,弹了弹指甲。

赵兰心在耍什么把戏,她很清楚。但她没闲心陪她玩儿。

“你姐姐刚被升为领舞,每天练习很辛苦,换了房间她肯定不适应。你也不想看到她好不容易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吧。”陶荣为难地说。

笑话,关她什么事。

陶荣这个妈当的,心眼还真是偏到姥姥家了。

要赵旎歌真是她亲生女儿,那才叫可怜。

吃穿用度,人脉资源,什么好东西都给了赵兰心,不过是换一间房,竟然就抬出这么大一顶帽子扣给她。

赵旎歌不为所动:“可我就要那间房。”

赵兰心把衣物塞进箱子,恨恨瞪一眼斜倚在门廊上的赵旎歌:“这下你满意了吧!”

“还行吧。”赵旎歌笑盈盈说。

看到赵兰心叠起来的几件舞衣,赵旎歌略一挑眉:“你跳芭蕾?”

赵兰心站起来,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我从小就开始练芭蕾,妈妈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在我身上,才将我培养成今天的舞团首席。”

赵旎歌诧异:“就你这下肢比例,也能跳芭蕾?我还以为你是跳现代舞的呢。”

“你!”赵兰心脸色难看。

她就是因为下身比例不够好,才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赵旎歌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你不敢进文工团,是怕到时上了舞台被我比得太难看吧。”赵兰心冷哼。

文工团演出……

这倒是提醒了赵旎歌,文工团经常去部队演出,就和特种兵男主有更多接触机会。

她的目标是攻略男主。

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呢。

反正就是群舞而已,凑数的,也不算违背她的初衷。

晚上,赵旎歌就改了主意,对陶荣说她同意去文工团。

陶荣有点惊讶,但还是答应找人给她安排。

几天后,赵旎歌以新来的群舞演员身份进入了文工团。

得知她和赵兰心是姐妹,大家都对她很好奇。

尤其是和赵兰心一起跳双人舞剧的那个男首席,对赵旎歌表现出异常的热情,第一天就想请她吃饭。

气得赵兰心脸都绿了。

这回赵兰心彻底不装了,文工团是她的地盘,来了这儿,作为群舞的赵旎歌就什么也不是,只配给她提鞋。

下午回家前,她在换衣间将赵旎歌拦住,讽刺道:“赵旎歌,你抢走了和陆家少爷的相亲,那么好的机会你没有把握住。现在又想来文工团勾引高翔。是不是我所有的东西,你都想抢啊?”

“高翔?”赵旎歌满脸疑问,“谁啊。”

“你!”赵兰心咬牙切齿地说,“就是刚刚约你吃饭那个!”

“哦。他啊。”赵旎歌轻笑耸肩,“没兴趣,让给你了。”

陆宴岭和好友今天在一家羊汤店吃饭。

上次失约,好友表示很抱歉,又说在伦敦吃腻了西餐,今天将地点定在传统羊汤店,还亲自跑到特战旅部队去等他结束工作一起过来。

上了越野车,好友突然发现副驾座下有一枝枯萎的玫瑰,捡起来看了看,打趣:“行啊,不近女色的陆旅长也私藏佳人了?”

陆宴岭坐上车,侧过目光看了那干枯的玫瑰一眼,“扔了。”

“谁的啊?”关褚不但不扔,还拿在鼻间嗅了嗅。

陆宴岭眼前闪过一抹撑伞的绿盈身影,淡声说:“不知道。”

“切,没劲。”关褚见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摇下车窗将花扔了出去。

驱车来到一条旧巷,这里有家五十年老店,两人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冒着热腾腾白气的羊汤锅端上来,几年没回国的关褚馋得口水直流,迫不及待夹了几片羊肉放进去。

陆宴岭见他这副模样,摇头失笑。

他刚要动筷,羊汤店对面街巷走过的两道身影引住了他的视线。

衣鬓香影的女人走在前面,忙不迭的男人追在后头,手里还抱着一束花。

隔着一条马路,依旧能从男人殷勤的表情看出,他正在讨好,或者准确地说是在追求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

想到刚刚被好友扔出窗外那枝玫瑰,陆宴岭嘴角扯起一抹冰冷弧度,漠然收回了视线。

赵旎歌被身后的男人缠得有点不耐烦了。

“你叫高翔是吧。”赵旎歌看着他,“谢谢你的花,不过我不喜欢玫瑰。”

高翔一愣,涨红着脸说:“那、那你喜欢什么,我下回重买。”

“我对花粉过敏。”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赵旎歌转身就走。

走到街角时,她脚步突然一停,侧过了身。

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军用越野,车牌号也是一样的。

赵旎歌四下环视一圈。

从文工团出来这条街是老巷,很多百年老店都开在这边。

车停在这儿,人想必也在了。

她弯唇一笑,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二十分钟后。

两道身影从充满烟火气的羊汤店走出来。

“一会儿我还要回部队。明天再去医院看关伯父。”陆宴岭戴上皮质手套。

“行,那我回去了。”关褚上前拍他肩,叹气,“老爷子病好前,这几个月我都会待在国内。”

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司机下来,恭敬地将关褚请上了车。

陆宴岭将好友送走后,才转身大步往停车的转街走。

夜幕降临,男人身上的风衣扬起锐意的弧度。

一转角,他看到前方路灯下倚着一抹纤细身影,在黄昏与霓虹的光影下,车来人往的穿梭中,女人那道身影奇异地像在时间中静止住。

陆宴岭脚步顿了半秒。

他目不斜视走过去,拉开车门。

女人的轻嗓在身后响起。

“陆大少,方便搭个车吗?”

陆宴岭面无表情,转身:“不方便。”

赵旎歌原本没骨头似的抱肩斜倚在路灯下。

听到男人这话,她缓缓站直身,抬起眼皮上下瞭了他一眼。

“啊……那怎么办,我鞋跟坏了,走不了。还以为碰见陆少,应该能帮忙载我一程呢。”

赵旎歌表情看起来很无助,她拧腰侧身,裙摆下一直弯着的纤细小腿往后一勾,这才露出她一直踩着的断了跟的鞋。

陆宴岭垂眸瞥了眼。

赵旎歌显得很懊恼,摇摇晃晃踮着鞋尖,朝他走了两步。

“送我到最近的商场就行。”她的声音楚楚可怜,“趁还没关门,我去买双新的。”

她一边说一边悄然观察男人表情。

男人今天没穿军服,而是身着一件黑色长风衣,宽肩窄腰,领口纽扣系得一丝不苟,愈发让他冷峻的五官显得深邃矜贵。

华灯初上,他的视线随意掠过她脚踝,昏黄光点缀在他轮廓上,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感浑然而生。

赵旎歌觉得,他大概是看穿她拙劣的招数了。

但事已至此,退一步只会尴尬收场,全情投入把这场她自己编的剧本演下去,才是最佳化解方式。

于是赵旎歌抬起脸庞时,迅速做了表情调整。

她的长相秾艳而清冷,还有一头黑瀑般的长发,斜分垂在修长脖颈前,露出另一边挽起发的耳垂上戴着的一只银绿耳钉。

这样昳丽的一张脸,若是笑起来,眼里的滟光能轻易夺走任何男人的注意。

她也一向是美而自知的。

赵旎歌抿唇弯眼,笑容很甜,打算以退为进:“如果陆少实在不方便,那就算了。”

然而陆宴岭却目不斜视,径直绕过车身,仿佛只把她当做路边的电线杆。

赵旎歌:“……”

赵旎歌磨了磨牙,在男人拉开车门的前一刻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就耽误你一会儿也不行?”

陆宴岭停住动作,侧首打量了她一眼。

女人眼里有两簇微微的怒火在燃烧,让她整张脸看着都生动鲜活了起来,而不是像之前那般玩世不恭,嘴角挂着笑意眼底却漫不经心。

陆宴岭敛下眼睑,不带情绪的声音在喧嚣街头显得很轻飘。

“上车。”

夜幕繁杂,四周好像安静了一瞬。

等赵旎歌反应过来男人说了什么,眉眼一弯,意识到机会来了,立马踮脚蹦跳几步跟了上去。

陆宴岭已经坐上驾驶位。

他手臂撑在方向盘,摘下黑色皮质手套时,余光向右扫去,弯腰倾身坐上车的女人长发如瀑布般垂泻而下,一股浅浅的香气被风吹到他鼻尖。

她穿着一袭月白色旗袍,开叉的部位在大腿位置,弯腰上车时,丝绸裙摆往上滑去,露出一双凝脂如玉的长腿。

陆宴岭收回视线,将手套摘下。

“安全带。”

“哦。”赵旎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斜觑他。

发现他对自己的副驾驶坐了个大美人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副冷淡倨漠的样子。

赵旎歌想了想,弯腰把高跟鞋脱下来,蹙眉揉着脚踝说:“好疼啊。”

男人开着车,看都没往她这边看一眼。

见他无动于衷,赵旎歌在心里暗骂。

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木头,她都示意得这么明显了,稍微知情识趣点的男人也该问问她脚有没有受伤。

赵旎歌坐直了身,脑中急速思考。

她刚刚让他把她送到任意一个最近的百货大楼,这距离可远可近,所以她没多少时间在车上,得充分利用和他在车里相处的机会。

根据俩人上次见面系统给出的零分来看,这个男人的定力确实有点强。

不能这么被动下去。

赵旎歌觉得,她有必要将攻势主动一点。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只口红,掰过后视镜,仔细涂抹在唇上。

涂完口红,她又用无名指在唇瓣上来回抹了抹,好让颜色晕染得更均匀。

手指抹着唇,她的眼神却通过压低的后视镜瞟向陆宴岭。

陆宴岭抬眸,目光在后视镜中和她触上。

这时刚好有一道霓虹灯影照来,在两人目光交汇时闪过。

就这个瞬间,赵旎歌忽然想,要是她现在打个直球攻势他会是什么反应?

脑子里念头一过,她就已经弯起了涂得嫣红娇艳的唇瓣,开口:“陆大少,你觉得我美吗?”

陆宴岭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

车内昏黄的光点在她亮滢滢的瞳孔中闪烁,让藏在那双眸子深处的狡黠泄露了一丝出来。

他睥着眸与她对视。

闻言眉峰微不可见一挑,有种莫名意味蕴藉其中,攻击性很强,清冷的禁欲感也格外蛊惑。

但也只是对视了那么两秒,他泰然收回目光。

对赵旎歌有意的撩拨视若无睹。

车内空气尴尬了一瞬。

赵旎歌“……”

撩拨失败,她只得若无其事将后视镜抬回原位,合上口红盖。

而这时候,陆宴岭按下了驾驶座那边的车窗,将一只手臂搭在车门上。

一阵冷风吹进来,他的下颌线压得很紧。

车窗外的街景迅速划过。

夜色逐渐变暗,天际最后一抹云也隐入黑夜,街市两道的霓虹灯变得越来越明亮。

赵旎歌将口红拿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

她手指勾了下垂在耳边的黑发,正想着再找点什么话题来聊一聊的时候,越野车倏然停在了路边。

男人平视着前方,手腕搭在方向盘上:“到了,下车。”

赵旎歌转头,看见停车的路边就是京市一家有名的百货商场。

从她上车,再到停车,前后不过十分钟。

说将她送到附近商场,他还真是半点路程都不浪费。

“啊,谢谢。”

赵旎歌慢吞吞解开安全带,在打开车门前转身笑吟吟说:“陆少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陆宴岭手肘撑窗,闻言侧头看过来。

赵旎歌看起来一脸真诚,双眼明澈,就像是真心想感谢他今天帮她解围。

陆宴岭目光浮动,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在她脸上审视了会儿。

片刻,他收回视线。

“没空。”

没空?

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回应。

赵旎歌品味了两秒,打开车门下去,回身关门时弯起笑眼,眨眨眼说:“无妨,那就等你有空。”

市中心的百货商场前,人车川流不息。

赵旎歌满怀期待,再次点开‘系统面板’。

她的视线落到面板上的心动值积分时,瞳孔猛地一震。

紧接着,她睁大双眼,闭上,再次睁开,那积分显示还是为零。

赵旎歌:“………”

她缓缓转身,一双燃着怒火的美眸死死盯着越野车驰去的方向。

好。

好好好。

好得很!

零分。

两次零分。

她赵旎歌活了二十几年,就没有尝过这种接连失败的滋味。

陆、大、少是吧,你给我等着。

赵旎歌实在是太生气了。

气得她直接将另一只鞋跟给戳断,就这么踮着脚大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赵家住宅所在的街区,她下了车,继续踮着脚大步往前走。

尽管没有鞋跟的支撑,但她仍旧走路带风,像T台上的模特。

那稳稳当当的步伐,纤长笔直的双腿,还有弧度完美的足弓,任谁看了也会惊叹。

一进门,她就踢掉鞋子,将这双细高跟扔进了垃圾桶。

偏偏这时候,赵家母女还来烦她。

“旎歌,这是怎么了?”陶荣从客厅过来。

“没什么,扭断了鞋。”赵旎歌换上拖鞋往里走。

陶荣看她一眼,又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赵兰心,迟疑地问:“旎歌,你上次说和陆少爷的相亲还不错,那他有没有再约你见面?”

赵旎歌顿步,直接略过陶荣看向赵兰心。

看样子赵兰心是回来又跟陶荣上了眼药。

“当然了。”赵旎歌挑唇一笑,“我刚和他见完面回来。”

虽然见面有点不那么愉快,不论她怎么撩,他都跟块石头似的一动不动。气得赵旎歌牙痒。

陶荣一听这话,松了口气:“那就好。陆少爷对你有好感,你要好好把握。”

看着女儿出挑的容貌,陶荣觉得有机会。

旎歌虽然从小被抱错,让乡下夫妇养了二十年,但毕竟遗传着她和丈夫的基因,没有被养成粗鄙的模样。

她甚至比陶荣精心培养了二十年的赵兰心更加像大家闺秀,天生气质。

“明天你爸出差回来,咱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哦。”赵旎歌毫无兴趣,“我累了,上楼休息了。”

回到房间,赵旎歌锁上门。

她不死心地再次打开‘系统面板’,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积分数字还是为0。

她点开积分说明。

面板上弹出一行透明的小字,就像VR那样浮现在赵旎歌眼前。

【攻略任务守则。】

【为防宿主消极怠工,绑定期满三个月后,宿主生命值开始倒计时,须通过本积分兑换系统的属性道具延续生命,若倒计时结束宿主仍未完成任务,将被彻底清除。】

【攻略男主获其心动值,心动波值越高,积分转化值越高。】

【例:宿主对男主做了个霸道壁咚,男主脸红害羞,晚上做梦和你XXOO,获得心动值60%,即获得攻略积分600分。】

【600分即可兑换三年生命值。】

赵旎歌面无表情关掉系统面板。

就那个不解风情铁板一样的陆大少,她若是真的去对他壁咚,她毫不怀疑他会给她一个过肩摔!!

赵旎歌仰倒在床上,苦思冥想。

或许,他就不吃女人主动这一套?

他喜欢欲迎还拒,脸红羞涩那一挂的??

像赵兰心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假装矜持的心机婊???

赵旎歌想着想着,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凑到梳妆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

她对着镜子,试着做了几个矫揉造作的害羞表情。

差点没给自己看吐了。

装不了一点。

但这反而激起了赵旎歌的胜负欲。

如果说,之前只是为了活命完成系统任务,而现在,则是堵上了她赵旎歌本人的尊严。

奇耻大辱!

她就不信了。

事不过三。

第三次过招,她要还是零分,她赵旎歌三个字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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