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爷爷闲聊,反被女友举报,当民工救女孩,改变了我的人生

情怀难忘 2024-11-26 11:04:45

口述人  叶明瑜

(文章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阅读,采用第一人称叙述。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千万不要对号入座。谢绝任何形式的抄袭、搬运和洗稿。本人已经开通全网维权,一经发现必将追责。)

听爷爷说,在旧社会我们家是桃坪最大的富户。拥有几十间房屋和几百亩良田。爷爷一生曾经娶过三房女人,但都没有生育。后来纳了做饭女佣人才生下了我父亲。父亲一直在外读书,直到解放的前一年才带着母亲回到了老家。

父亲与母亲过惯了城里生活,生活在老家对他们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于是他们在生下我后又回到了城里。

父亲和母亲走了没过半年,桃坪就解放了。爷爷成桃坪最大的一个地主,因此父亲和母亲怕受牵连一直不敢与家里联系,我就只能由爷爷和奶奶抚养了。

解放初期,取消三妻四妾,爷爷的三个女人也分别另嫁他人。只有我的亲奶奶,也就是那个女佣人还陪伴在爷爷的身边。

我们家的土地房屋全部被没收,我和爷爷奶奶住在了叶家大院的一间耳房内。听爷爷说,这间耳房是当年建秀家住过的。

建秀姓陈,父亲叫陈有福,母亲叫阮云香。旧社会陈有福和他的父亲从河南逃荒来到了这里。陈有福的父亲生病后,陈有福无钱为父亲买药。眼见父亲已经奄奄一息快要死的时候,是爷爷收养了他们,并给陈有福父亲把病治好了。

从此,陈有福父子就成了爷爷家的长工。陈有福的父亲死后,爷爷给陈有福娶了媳妇,并让他们一家人住在了叶家大院的耳房。陈有福成了叶家大了院的长工头,负责几十名长工的活计安排。媳妇阮云香就去厨房帮忙。

解放后,陈有福成了贫农,分到了叶家大院最好的三间正房。而我爷爷则成了地主,只好住到了陈有福住过的耳房中。

陈建秀与我同岁,小时候我们就经常在一块玩。陈有福经常说,我爷爷是大善人,没有爷爷就没有他们一家人。还在我上小学的时候,陈有福就与爷爷经常拿我与陈建秀开玩笑,说是等我和陈建秀长大了后,就让我们结为夫妻。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两个都不懂事,对于夫妻关系还是比较懵懂的,所以也不避讳。经常在一块玩耍。到了初中,我们也逐渐知道了夫妻的含意。因此,我们都故意疏远对方,虽然都在一个大院生活,但是上学与放学,从来不一块走。到了高中,我的学习突飞猛进,一下子成了全校的尖子生。老师和同学都说我是清华大学的好苗子,这个时候陈建秀才主动接近我,并时不时的让我给她补习功课,从家里带来的零食也主动与我分享。

我对自己考大学也是信心满满,因为在整个县中,还从来没有一个学生的学习成绩能超过我。我不但学习成绩好,而且也长得阳光帅气,因此,给我主动写信求爱的女生也不在少数。

陈建秀是我从到玩大的玩伴,又与我同住一个院子,并且人还长得相当的漂亮,自从上了高中后,她也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关怀,也就是说,她也是追求我的女生之一。权衡再三,我觉得对好还是非常了解的,因此我还是给她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求爱信,她回答得非常干脆,完全同意与我处对象。

1966年,文化在革命开始后,大学取消了招生计划,我的大学梦也随之破灭。

高中毕业后,我不得不回到了家乡。由于我家是地主成份,当兵,招干,招工,这一切都与我无缘。

陈建秀则刚好与我相反,父亲成了大队的贫协主席,回到生产队刚两个月,就当上了大队的团委副书记。

才收过麦子,人们还沉浸在丰收的喜悦当中。晚上,天空中繁星闪动,月亮在树梢悠然地梳理着随风摇曳的枝条。叶家大院的门前聚集着院子里大部分稼人。吃过晚饭,屋子里太闷热了,睡觉还早,他们就坐在大院门前的大柳树下聊天。他们谈论着麦子的收成,计算着玉米的产量。谁家儿子有了媳妇,谁家媳妇生下了儿子。

突然,从陈建秀的家里传出了争吵声:

陈有福的声音:“叶家是咱们家的恩人,再说了,你们在高中读书的时候,你也是亲口答应了人家叶明瑜的,现在你说不跟就不跟了,你的良心呢?”

陈建秀的声音:“怎么了,答应了就非得嫁给他,当初是当初,当初他是清华大学的好苗子,现在他成了地主兔崽子,难道你让我跟上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院子里纳凉的人都明白,父女两吵嘴的原因,但是碍于我在当场,谁也不敢发表意见。因此,大家都把眼光对着我,谁也不说一句话。

爷爷拉了拉我的衣角先起身回家了,接着我也随着爷你进了门。

进门后爷爷对我说:“明瑜,咱家是地主,建秀家是贫农,你们俩的婚事我看还是算了,别让你有福叔为难了。人家建秀不愿意,再说,强扭的瓜那也不甜呀?”

我对爷说:“爷爷,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告诉建秀的。”

那天下着濛濛雨,生产队也没有上工,奶奶让我去自留地里拔点菜,我来到自留地里一看,爷爷戴着一顶破草帽在地里拔草,于是我就走过去帮爷爷拔草。

这块地的面积非常大,由于离水近,所以全部划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自留地。大部分自留地里都是种一点蔬菜,看着地里的蔬菜都长得绿茵茵的,于是我就问爷爷:“爷爷,你说这块地为什么与周围的地不一样?”

爷爷说:“这块地在过去是咱家的,原来是一个荷花池,现在改成了旱地,在塘泥上种蔬菜那有长不好的。”

这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陈建秀也在她家的自留地里拔菜。于是我就对她招了招手,想与她谈谈我们解除恋人关系的事。

没想到陈建秀竟然没有理我,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那天晚上大队所有群众都集合在大队学校的教室里,由公社副书记主持召开群众大会。主要内容是批判地、富、反、坏、右的反攻倒算。第一个被揪上台的就是我的爷爷,而上台发言的人竟然是陈建秀。她直接把中午我和爷爷讨论自留地庄蔬菜长得好坏说成是爷爷给孙子指地畔,企图反攻倒算,夺回被贫下中农分掉的土地。这个帽子扣的有点大,不但涉及到了爷爷,而且也涉及到了我。

于是我们一家三口都被揪上了台。

整整半个月,我们一家三口白天参加劳动,晚上被揪上台批斗。爷爷身体不好,终于病例。虽然爷爷病了,但贫下中农根本不相信。他们说爷爷是企图逃避人民的批判,因此爷爷带病被揪斗了三个晚上后,终于含恨去世。

由于陈建秀阶级觉悟高,及时发现了地主分子妄图复辟变天的罪恶事实,被调到了公社供销社当了一名售货员。

1967年,离我们桃坪村15里路的南山里正在搞三线建设。有一个军工厂要在南山里安家落户。我们桃坪大队在那里包了一个小工程,而负责桃坪民工队的大队干部就是陈建秀的父亲陈有福。

去民工队干活的社员除了生产队给记10分工外,还有3毛钱的补助。可是,不是谁想去都能去的。大队给每个生产队都分有名额,这些名额一般都是先贫农后中农,地富反坏那是绝对不能去的。

也不知陈有福是出于报恩,还是想替女儿赎罪。我这个地主分子的孙子竟然被他选为了民工队的记会计。

由于我是会计,干的也是最轻松的活,那就是沉淀石灰。

一个冲洗石灰的水槽连结着一个长宽深都是3米的沉淀池。

先把石灰放进石灰槽,然后用高压水枪冲洗石灰,石灰水流进沉淀池,沉淀后可用来粉刷墙壁。

那是一个中午,我正把石灰槽的灰碴向外铲,突然从头顶漂过来一个纸折的小飞机。还没等纸飞机落地,一个小女孩就追了过来。

小女孩追到沉淀池边没有收住脚,“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沉淀池。

孩子的母亲见孩子掉下了沉淀池就要跳下去捞人,被我一把拉住了。

沉淀池可不比深潭,它的底部全是软乎乎的石灰,陷进去就别想出来。更何况池子的水是石灰水,喝进肚子有可能把胃腐蚀坏。

我连衣服也没顾上脱就跳进了沉淀池。由于沉淀池不大,不一会就摸到了小女孩的胳膊。果然小女孩的双脚陷进的不灰。

我一手抠住沉淀池壁的砖缝,一手用力把小女孩拉了上来。

在小女孩母亲的帮助下,很快小女孩就被救了出去。

还好,小女孩除了能自主呼吸外,神志也清楚。

看着小女孩的母亲抱着小女孩哭,我一边用水枪冲洗小女孩的身子,一边提醒小女孩的妈妈:“快拿醋来!”

小女孩的母亲立即跑进离这儿不远的职工灶上拿来了一瓶醋。

等小女孩的母亲把醋拿来时,我也洗净了小女孩身上的石灰。

给小女孩喝了半瓶醋后,我才让她把小女孩送到了医院。

过了两天小女孩的母找到了我,她非得让我去她们家吃饭不可,好意难却,我不得不去。

小女孩的父亲那天也正好在家。我进门后,小女孩的父亲早就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小女孩的父亲自我介绍道:“我叫秦东,是厂子的党委书记,爱人叫关芳芳,在厂子的工会工作。小女儿叫秦韵。”

秦东与关芳芳轮流劝酒,还让秦韵给我敬了几杯。

我们边吃边聊,当他们知道了我家庭情况后表示一定想办法帮我一把。

一个月后关芳芳终于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

经过秦东的多方联系,我被特召为三线战士。(厂子的木工)

第二年我就转为厂子的正式工人。

1970年我被推荐上了哈工大。

四年后我大学毕业分到了一个科研单位工作。

1975年与单位一位姓刘的同事结婚。

听说陈建秀与供销社的会计结了婚。供销社解散后,夫妻两人自已开了个成衣店。在一次进货时出车祸双双去世。

阮云香也悲伤过渡一年后去世。

陈有福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曾经给他寄了几次钱,也不知他收到了没有,他始终没有給我写过信。

爷爷去世时,我回去了一次,但没有见到陈有福。

一年后听说陈有福去世了,他就埋在爷爷的旁边。

虽然陈建秀伤害过我,但他的父亲陈有福却是一个好人,他勤劳善良,知恩图报,是我生命中遇到的第一个贵人。

我永远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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