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作为高级动物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已有几百万年的历史,可作为阶级存在还不过数千年,这就能说明一个问题:在人类发展的历史角度上,阶级并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永恒存在的。
新中国成立的道路上,“打地主”一直都是个重要的部分,地主阶级犯下的“原罪”也并非20世纪才出现的,而是由来已久。
历史脉络决定了地主概念固化
春秋战国时期,每当打了胜仗后,作为生产资料的土地就会被分给有功之臣。
这种分配模式看起来是极为合理的,大家的战斗信心瞬间高涨,有些人的土地越来越多,干脆就投入市场买卖;那年头,私有制才刚刚出现,对于国家来说负面影响不算很大,反而还增强了国家实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主阶级便由此诞生。
按照生产力的发展角度来看,这类新出现的阶级也曾代表新的生产力,他们所抵抗的便是过去的世袭贵族,成为地主阶级并非一个过于艰难的事情,只要努力,不论征战、经营,都能可能实现阶级跃迁。
从传承的角度来看,土地会被地主传给自己的儿子。
而从劳动的角度看,农忙的时候地主会专门请一些短工来干活,他本人便可不劳而获。
当两者结合起来,地主的儿子就再也不用劳动了,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掌握着土地这个重要的生产资料;而短工的儿子还是得继续给地主干活,因为他们没有土地耕种,一旦停止劳作就得饿死。
地主做的各种事情,本身就是一种买卖,当买卖越做越大,小地主就能转化为大地主。
大地主本质上也是地主,当他们的财富、名望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不满足于处理土地方面的事情了,而是要插手国家事务,争取更高的地位和更广阔的利润空间。
当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反倒是农民手中的财富越来越少了。
18世纪60年代,产业革命的发展推动了机械化工厂代替手工业工场,现代资产阶级发展的同时也催生出了一个高度集中、人口众多的无产阶级。
另一边,掌握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为了逐利也与无产阶级形成对立。
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曾分析过这种对立,认为物质利益的根本斗争就是不可调和的,两极分化是一种必然结果,持续下去势必导致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斗争的加剧。
资产阶级立足于运营,而无产阶级则是直接与一线的机器大工业联系在一起的,他们代表的是先进生产力。
中国近代史的情况也有诸多类似的情况,就算没有大规模的机械化生产,农民也是掌握先进生产力的先锋队伍,从古至今有个亘古不变的原理是:没有勤劳致富的大地主,所有财富都带有掠夺性质的原始积累,普通农民靠着两亩薄田养活一家还得纳税,很难成为地主。
历史上有这么多农民起义运动,他们的出发点并非求财,而是求生存。
美国记者杰克·贝尔登曾在中国进行过深入的调查,并在《中国震撼世界》一书中写下了农民对于地主阶层的满腔仇恨,这种仇恨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这么多年来被压迫、被残害后产生的怒火。
地主压迫农民,是追求利益,也是私心泛滥的结果。
若是从前追溯,很多地主都是在先祖时期完成的原始积累购买土地,最早时他们也确实能解决农民的就业问题,但错就错在,人性的贪婪是根本无法被遏制的。
有了土地的地主会想要更多的土地,为了从农民那获得土地,他们会采取各种各样的手段,若是人家不愿意卖,地主就会千方百计把农民搞破产,最终不得不把土地低价卖给自己。
税收也是地主剥削农民的一种表现形式,就算上面有减租减税的政策,落实到地主这一层后,他们还是能够巧立名目,在中间中饱私囊。
地主阶级也并非对社会一点贡献都没有,近代史来中国曾涌现出诸多改革派,但他们没办法带领中国找到出路,所以他们不适合这条路。
找到出路的时候已经是在五四运动之后了。
随着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这些思想也与中国的革命运动初步结合。
中共的最早组织就是在工人阶级最密集的上海地区,陈独秀在这里组织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探讨中国社会改造等诸多问题。
1920年11月,《中国共产党宣言》被拟定,明确指出了道路: 要通过革命的阶级斗争推翻资产阶级政权,成立无产阶级政权。
在当时的环境下,宣言的具体内容没被发表,但这却作为了收纳党员的标准。
当时的中国工人不仅受到封建地主势力的压迫,还同样受到来自帝国主义和国内资产阶级势力的压迫,为了生存下去,必然要走上革命的道路。
中国那时的工人是具有坚强革命性的,压迫阶级也不可能同意和平的方式。
从出现的一开始,中共便是区别于社会改良党的新型工人阶级革命政党,其成立也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开天辟地的大事。
此前的各种各样的改革、革命都无法解决好社会问题,这正是因为没有一个先进的政党来凝聚力量。
由于代表着大多数人的利益,打土豪分田地成为历史的必然。
地主,一定要被打倒
由于蒋介石带着国民党于1927年背叛大革命,大革命还是以失败告终。
结合现实情况,“八七”会议确定了土地革命和武装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毛主席认为必须要去广阔的农村地区去,那里才是属于中共的天地。
10月,他带着秋收起义的部队上了井冈山,并创建了农村的第一块革命根据地。
其实,国民党中的很多实权人物都是大地主的化身,他们必然要代表地主阶级利益,这就与马克思主义有着不匹配的情况,让这些手握巨大财富、权力的大地主在自己腿上割下一块肉,显然就是不可能的。
而那些被地主剥削的农民,才是最有可能成为革命的坚实臂膀的。
在湘赣边界,毛主席仔细调查了这里的土地状况,发现超过六成的土地只掌握在少数地主手里,留在数量庞大农民手上的土地可谓寥寥无几。
最初的“打土豪”就发生在1928年3月,红军在江西宁冈、大陇等地进行了分田的尝试,并没收了地主的土地进行重新分配,这对广大农民来说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农民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土地。
为了看看效果,毛主席还在白泥湖乡查看分地的具体情况,当时有很多老乡正着急忙慌朝着乡政府的方向跑。
毛主席随机拦下了一位农民,问道:“老表,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呀?”
老农嘴角的笑容都压制不住了,赶忙回答:“快去,去领分田牌。”
而那些在乡政府写分田牌的秘书已经两天没睡觉了,他累得连手中的笔都握不住。
毛主席上前关心,另一位工作人员赶忙说:“他实在写不动了,活太多了。”
于是,毛主席卷起袖子就给农民们写起了分田牌,那时大部分农民还不认识眼前这位伟人,只要是红军的干部,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救世主”。
各县的分田工作足足持续了4个月才告一段落,土地分配也基本完成。
为了使得革命的成果得以维护,井冈山地区还出台了《土地法》,严格限制了分田的方式以及范围,比如“能劳者比不能劳动者多分一倍”、“人口为标准,男女老幼平均分配”,两个标准中第二个以“平均”为主体,另一个限制条件则灵活应用,保障了每一寸田都不会被浪费。
“跟着毛委员,工农坐天下”的说法应运而生。
广大湘赣边的农民一直都在种地,但从来没种过这么舒服。
土地成为农民自己的了,大家的生产积极性都大为提高,当地的农业生产发展速度可谓突飞猛进。
在分地的第一年,井冈山就迎来了大丰收,广大农民对红军心怀感激,用了最为朴素的方式报恩:仅仅在稍作宣传之下,大家就纷纷急着来补缴农业税。
一份来自江西宁冈的农民交土地税的记录清单到现在还保存着。
其实,另一方面农民也是知道当下中国大环境的,他们很担心国民党大地主卷土重来,这些土地会被重新收走,最好的办法就是出钱出力出人,想方设法让红军发展壮大。
军民鱼水情在当时很快就体现出来,在黄洋界保卫战中,敌众我寡本就是现实状况,井冈山群众纷纷赶来配合红31团修筑工事,取得了艰难的胜利。
这也更是能表明,只有依靠广大人民群众,革命才可能取得真正的成功,成功后也需要人民群众来守护果实。
一个地方就那么点地,江西是如此,当时全国范围都是如此。
地主本质上就不是种地的,他们是搞金融的,生产力越低下生活必需品的价格就越高,虽说这个阶级中不乏出现些“能人”,但积累财富的过程中,这类人都是不关心生产力和技术的。
只要他们手中有钱,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能用金钱获得的,当社会的财富都积累在这些人手中,又该如何推动社会发展呢?
他们不是不知道西方的工业发展情况,但既然能靠着收租、放贷、剥削的方式挣钱,谁又愿意去干那些累活?
生产力发展的三个要素,全都被地主阶级给锁死了;要消灭地主阶级并不是一个选择,而是必须要走的道路。
历史给了地主阶级太多机会,但他们用几百年时间证明了自己的目光短浅、自私自利,明明作为那个时代的社会精英,但他们却不愿意承担一点责任,反倒像吸血鬼一样剥削身边的一切。
因此,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本就是千百万劳动人民斗争的方向,中共的出现,是将工农的需求用理论的方式串联起来了。
而那些被消灭的地主阶级,他们早已不适合革命时期的时代背景,注定将被扫入时代的垃圾桶内。
参考资料
1.关于阶级和阶级斗争方面的问题 求实
2.社会主义就是消灭阶级 胡华丁 杭州大学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