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支书家,帮邻居姑娘被赶出家门,我们订婚后,支书女儿后悔了

情怀难忘 2025-01-01 10:30:33

口述人 吕建业

1971年初中毕业那会,我才13岁。因我个头太小,干不了生产队的活。因此,父亲找到大队支书董显华,想让他出面替我求情,让我继续上高中读书。因为当时我们大队的支书董显华还身兼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代表,长期在福源中学蹲点。

没想到董显华竟然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我愿意娶他们家的宝贝女儿董新芳,这事他保证办成。

董新芳与我是同学,虽然面容姣好,但因从小得过小儿麻痹,一条腿有点短,走路时稍微有点瘸。因此班里的同学给她取了一个董瘸子的绰号。

我们家兄弟四人,我是老大,父母正为我们以后娶不到媳妇发愁,董显华提了这么一个要求,父母真是求之不得,当即就答应了。

董显华是大队支书,头脑灵活,看问题比较长远,他认为口头答应对我家没有约束力,因此就提出让我立即进门,并把户口也转到了他们家。就这样为了上学,我竟然成了董显华家里的一名成员。

董新芳有点霸道,虽然学校离家只有3公里,她也要我每天用自行车带着她去上学,那辆崭新的飞鸽自行车,稍微有一点点脏,她都要我用衣服擦掉。只要稍微下点雨,他就不愿意回家吃饭,而是让我以他爸的名义去老师灶上把饭打好给她送到教室去。当然我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的,给她是把一切准备好后,我才能去学生灶上吃饭。吃完饭还要给她洗碗。

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我讨厌到了极点。

记得有一次下雪,她过河时列石打滑掉进了水里,我把她拉出来后,她竟然让我与她把鞋子换了。穿着她的湿鞋冻了一早晨,我的脚竟然起了两块冻疮。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中毕业,我们都同时回到家乡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当时,正值农业学大寨时期。我们生产队在屋后的山坡上修建一块特别大的人造小平原。当时的劳动异常艰苦,冬天的西北风刮得人浑身哆嗦,还必须天不明就得起床,晚上还要继续加班,10点钟以后才能收工。董新芳哪里能受得了这个苦,早晨她赖在床上不起床,吃了早饭后才来上中午一晌工,中午放工后,晚上就不加班了。

当然懒人自有懒福,董显华掏了80块钱买了一辆架子车,他把架子车投放到工地上,架子车和人挣的工分一样多,每天也可以挣到10分工。

那是一个中午,本来是我在拉架子车,可是那天黄菊芬却悄悄地对我说:“建业,你拉车子挣10分工,不拉车子也挣10分工。干脆把架子车让给我拉。”想想黄菊芬怪不容易,于是我就把架子车交给了黄菊芬。

黄菊芬就住在老家的隔壁,她和我也是高中同学。只是她家的情况比我家更穷。两个弟弟还在上学,母亲常年有病,父亲前一段时间砍柴伤了脚,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为了多挣工分,黄菊芬才要求拉架子车的。

其实拉架子车并不远,只有不到二百米远的距离,问题是架子车拉到地方后有段斜坡,斜坡的下边准备砌一条石䂼,不过暂时还没砌。因此在倒土时要非常讲技术,倒的靠里,土就堵住了路。倒的靠边,又怕车子滑下悬崖。

黄菊芬是第一次拉车子,我怕她掌握不好,因此我就准备跟过去帮忙,没想到被董新芳拦住了,她说:“不用你去,我给她帮忙!”

本来这是段路就是下坡路,是不用帮忙的,帮忙指的是车子到地方后帮忙扛起车辕,让土自动滑下去。

没想到这个董新芳竟然帮了倒忙,下坡时她故意用力推,就在车子在下坡路上快速飞跑的时候,她竟然撒手不管了。

见董新芳放了手,我就知道要出事,黄菊芬一个姑娘那里能拽住五六百斤重的架子车,车子到地方后,直接就冲过斜坡,并且带着黄菊芬向山下冲去。

等我跑到斜坡时,就看到了黄新芳被架子车带着已经到悬崖边上。我立即大声喊道:“快松手,快松手”眼看黄菊芳还不撒手,我就急忙扑下去一把拉住好黄菊芬的胳膊:“快松手,不然你就得被车子带下悬崖!”

黄菊芬终于松开了手,架子车掉下悬崖后弹起老高,并且一路向坡下滚去,一直滚到了坡下的麦田里才停下来。

黄菊芬竟然坐在悬崖边上嘤嘤地哭了,好多社员跑过来一齐把她拉上来。这时的董新芳竟然跑过来狠狠在踢了黄菊芬一脚:“臭不要脸,还爱在男人面前逞能,现在好了,险些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你赔我家的车子,那可是80块钱买的。”

我急忙把董新芳拉开:“你在干什么,她出事还不是你害的?”

董新芳听我如此一说,立即对我拳打脚踢,又哭又闹,说我是胳膊肘向外拐。最后竟然侮辱我与黄菊芬眉来眼去。父母见我攥紧了拳头急忙把我推开。

那天中午我回到家后,董新芳竟然把我推出了门:“今天家里没给你做饭,黄菊芬家给你把饭做好了,你上她家吃去吧。”

我只好回到爹妈家里蹭了一顿饭。下午上工时露过黄菊芬家时,看见她家门前那已经摔得不成样子的架子车,我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两个轮子的辐条断得只剩了几根,轮毂七扭八弯不成样子。

黄大伯唉声叹气:“我上那里去借八十块钱给人家赔车子呀,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突然动了恻隐之心,黄大伯一家人太不容易了,于是我就放下工具,去供销社买来钳子,辐条和丝拧。那天晚上我没有睡觉,借来一个架子车轮,一边参考一边修,天明时终于把一个车轮恢复了原样。

一时间我信心大增一个礼拜过去了,我不但修好了架子车的轮子,同时我还修好了架子车的车箱。

当黄菊芬推着架子车去还时,说什么董新芳也不要,她非要黄菊芬赔她80块钱不可。黄菊芬没有钱只好给董新芳打了一张欠条。

1975年刚过完年,董显华竟然给董新芳找了一个供销社营业员的工作。虽然是临时工,但足以上全大队的年轻人羡慕好长一阵子。

自从董新芳当上了供销社的营业员,她更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看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更为严重的是多次提出要解除我们的婚约,并让我从她们家滚出去。一次收工时我走在了黄菊芬的身后,董新芳刚从供销社下班回家,她不由分说就抽了我一个耳光,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脏话。黄菊芬听不下去,反驳了她两句,她竟然动手去打黄菊粉。两人很快扭打在一块,周围的群众把她们拉开后,她回家后竟然朝我发了脾气。说我不帮她,与外人合伙打她。董显华两口子信以为真,竟然把我的被褥从从他们家的大门里扔了出来。(入赘时从自家里带的)

受了莫大的侮辱,我当即回到了自己家,并把户口从他们家迁了回来。

这还不上算,董新芳天天拿着欠条去黄菊粉家里要账,并且总要捎带的骂上我两句。

父母亲也非常生气,他们从亲戚家借了40元钱送给黄大伯,让他们再凑40块钱尽快把董新芳的账还了,省得她天天来找麻烦。五六天过去了,黄大伯连一分钱也没借到,只好把父亲借给他的40块钱还给了我爹。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那辆架子车虽然修好了,但董新芳不要,现在还在黄大伯的家里放着。何不利用架子车挣一点钱?

通过打听,离我们村子15里路的方家湾有一个砖瓦窑,我去问了他们的价格,然后再走街串巷去推销,还真谈成了两笔生意,我们只赚点运费。

晚上收工后,我便与黄菊芬去拉瓦,每天晚上都要拉到两点多。经过两个多月的艰苦努力,我们终于还清了董新芳的账。

那天晚上刚把账还清,黄菊芬突然对我说:“董新芳不是说我们两个好吗,现在你也被他们赶出来了,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到一起呢?”

黄菊芬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勤劳朴实。听她如此一说,我非常高兴,我把这一消息告诉父母时,她们也非常赞同。

一个月后,我们便订了婚。我们刚订婚还没两天,董新芳突然被供销社开除了。原来董新芳与供销社会计鬼混,被供销社会计的媳妇抓了个现行,供销社主任无奈只好把董新芳开除回家。

董新芳回家一个星期后,董显华竟然厚着脸皮来到我家,他对我父母说:“如果我愿意原谅董新芳,与她重归于好,他保证让我在一年之内走出农村。”

父母当即拒绝了董显华。董显华临走时还放下狠话,他说只要他还在支书这个位置上一天,我都别想着离开农村。

还真让董显华给说着了,我当兵,民兵连长不给报名,父亲找到民兵连长的家里与他论理,名是报上了,但连体检的资格也捞着。

村上的学校缺一名老师,董显华宁愿让只有小学毕业的记工员去当老师,也不同意我去。当然董新芳开始显怀了,要不然也轮不到记工员。

1976元旦那天,我与黄菊芬结了婚。结婚的第二年,也就是1977年,那年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我与黄菊芬报名参加了考试,我名落孙山,黄菊芬却考上了陕西师大。

虽然我没有考上大学,但1978年我通过考试考上了福源中学招录的民办教师。在学校工作三年后,1981我考上了中师民教班。

现在我与黄菊芬都已退休,儿女们也都在城里安了家,我与黄菊芬生活在农村,我们时常手拉着手在村子的小路上散步,也时常看到董新芳拖着一条跛腿,与她的独眼男人在田间地头辛苦的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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