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告诉丈夫时,他忙着陪白月光参加晚会,只冷冷丢给我一句,要死就死远点

阿漫怪谈zZ 2024-07-25 15:57:44

我肿瘤晚期将死时,陆繁译正在庆功宴上挽着白月光笑的张扬。

他早已功成名就,而我却整天掉着头发,大口大口吐血。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放弃我,去照顾年轻鲜活的陈清漓。

他以为只是小病,可我已经没时间了。

脑袋里的瘤子不光让我掉发,还要我的命。

当我死后,他疯了。

满世界寻找之后,他在破旧的出租屋里,跪着吃下我剩下的一碗馊饭。

那一天,是我的头七。

1

“恶性脑瘤,随时有可能出事,早点手术还能延长一段时间寿命。”

我死死攥着报告单,脑子里只剩下医生的话。

“这种病后期会很痛苦。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接受了医生下的死亡通牒,我恍惚地回到了家。

灯还没开,陆繁译不知去了哪里。

我在客厅枯坐着,他抱着陈清漓踢开房门时,被吓了一跳。

他愣了一下,“清清有急事,你别乱想。”

陈清漓闻言扭动着身子作势要下来,“我已经好多了,让我下来吧,不然小玥姐该生气了!”

陆繁译却将她搂紧,语气心疼,“不用下来,你扭到脚不能久站。”

他摁开了灯,不顾我的眼睛没适应强光,将陈清漓放在椅子上,张口就是斥责。

“清清已经很有分寸了,你能不能别......”

我的心钝痛起来,好一个先发制人。

“从你们进门到现在我一句话都没说。”我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陆繁译愣了一瞬,立刻恢复了温柔的神情,走到我的面前,“对不起,清清她,”

“阿译,我有事要和你说。”

再度被我打断,陆繁译的表情到底还是有些挂不住。

“清清还没吃饭,她来了就是客人,小玥,我们总得招待她。”

我的脑袋针扎般疼了起来,“我不舒服,没做饭,你点外卖吧。”

陈清漓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小玥姐,你休息就好啦,我来做饭吧!”

陆繁译将我拉到一边,话语中尽是怒气,“清清是客人,她都崴脚了你还要为难她?”

大概是我表情过于难看,陆繁译也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从药箱里找出了止痛药。

“你以前就老头疼。先吃药,有空我陪你去医院。”

我没有接过药,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一片悲凉。

“止痛药已经没什么用了。”

“你说什么?”陆繁译疑惑地反问。

厨房突然传来陈清漓的惊呼,他将药往地上一甩,往厨房奔去。

”赶紧把药吃了休息休息,一会儿不疼了就出来帮忙。“

我转身直接回了卧室,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那张纸。

脑袋的痛感无比明显,我疼得流出眼泪,胃里也翻涌起恶心感。

我倒在床上,感受着针扎一般的疼痛,听着厨房里二人的欢声笑语。

阿译,我要怎么告诉你,我马上要死了呢?

肿瘤压迫着我的神经,我的视觉听觉都在减退,时不时就会吐血。

我,真的要死了啊。

陈清漓烫到了手,陆繁译心疼不已,给她包扎好就出门买饭去了。

在陆繁译走后,她站在了卧室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2

她晃着手,腕上镯子叮当,看不出烫伤的痕迹。

“老女人,凭你也想和我抢陆哥哥!”

我沉默不语,她自讨没趣转身离开。

门锁打开,陈清漓小跑着接过陆繁译手里的饭菜。

陆繁译不悦地看着我,示意我帮忙。

桌上清一色的尽是辣菜,陈清漓高兴极了。

陆繁译忘了,我一点辣都吃不了。

他夹一筷子菜放进我碗里,催我快吃。

我面无表情地吃下,换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陆繁译一时无措,陈清漓给我递上了一杯水。

“不好意思呀,忘了让陆先生问你的忌口了,你喝口水。”

玻璃杯触及我的手背,滚烫的感觉尤为明显。

我拨开她的手,“不需要。”

陈清漓跟着站起来,她轻咬嘴唇,做足了委屈的模样。

“表姐,你不欢迎我吗?今晚你一直很冷漠,我可以改的......”

陈清漓跟我是同乡,我们并无血缘关系,她却攀着亲叫我一声表姐。

我没有回头,陆繁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莫宛玥,你给我站住。”

“你作为表姐,就这样对妹妹?清清今晚做了多少事,你一点面子不给,还这么对她!你满脑子就只有争风吃醋吗?”

他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别耍小性子,给清清道歉。”

我没有回应,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陆繁译气得不轻,抄起一旁玻璃杯狠狠砸在了我脚边。

玻璃碎裂,发出剧烈的声响,而碎片也深深扎入了我的小腿,一时间鲜血横流。

我没有说话,转身漠然看了眼陆繁译,他张了张嘴没吭声,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

灰溜溜回到了饭桌上,温声哄着陈清漓吃饭。

要是以往,我还有可能和他大吵一架,可我头太疼了,现在的我只想休息。

我往前走了一步,地板却突然翘起,狠狠打在我的脸上。

感受到瓷砖冰凉的温度时,我才反应过来。

不是地板的问题,是我突然毫无知觉地摔倒了。

我被赶来的陆繁译一把扶起,“你怎么突然摔了?有没有伤着?”

他轻轻为我揉着额头,我艰难开口,“阿译,我的脑袋好疼。”

陆繁译再度将止痛药拿了出来,为我倒了杯水。

我坐下休息,又推开了他递过来的水。

他怎么这么粗心,连水都是凉的。

他眼底的担忧做不得假,“实在难受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我刚要开口,一阵铃声响起,陈清漓接起了电话。

她对着电话那头支吾着。

陆繁译拿上车钥匙出来时,看到的便是陈清漓满眼含泪往门口奔去的模样。

刚刚只属于我的担心也换了个人,“清清,你要去哪?”

陈清漓猛然回头,“陆先生,他们又找过来了,能不能顺路送我一下......”

身边的陆繁译立马大步走到她面前,攥起她的手腕就走。

他甚至没有对我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门被关上,片刻后,楼下便传来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我目送他们离开,没有半点波澜。

我要死了,自然不必再去医院,随手抓了一把止痛药丢进嘴里,躺倒在床上试图入睡。

迷迷糊糊地,我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3

彼时我与陆繁译都是初入社会的小年轻,钱包尚不宽裕,连买水果都挑特价的买,争着把没有黑点的部分塞进对方嘴里。

他总觉得亏欠我,便约定每周都吃一顿大餐。

我们最爱吃的便是西街口的鸡公煲,吃不完便打包回家炒饭吃。

密密麻麻的疼痛将我从梦中强制唤醒,想到今晚这顿辛辣难以下口的晚饭,我突然很想吃鸡公煲。

可我们已经搬家,大晚上的也没法过去买。

我眯着眼打开了手机备忘录,“我好想吃西街香香的的鸡公煲。”

因着头疼的缘故,我偷懒用了语音输入,说完这句话,我便把手机丢在一边。

大概是疼昏了脑袋,我也没发现,我发的是微信。

一条语音静静地躺在我和陆繁译的聊天框里。

一觉睡醒,已经临近中午。

陆繁译提着个袋子,透着饭菜的香气。

“你说想吃鸡公煲,我去给你买回来了。”

我看着他平静的眉眼,突然有些愤怒。

陆繁译一夜未归,却连一句解释都不给我。

“阿译,你昨晚没回家。去哪里了?”

“清清有事,我陪她处理好之后太晚了,就在酒店住下了。”

陆繁译很是坦然,仿佛大胆承认就能证明他们之间没有越界。

他关切地替我挽起耳边碎发,“没睡好吗?你脸色好憔悴,先吃点东西吧。”

一股甜腻的香水味钻进了我的鼻子,我突然觉得有些反胃。

将筷子搁下,我没了吃饭的胃口。

“我不想吃!”

我冷漠拒绝,“今天的鸡公煲看着恶心!”

他叹了口气,坐到我身边。

“你还跟以前一样,一生气就说话带刺。”他坐在床边,一如以往的开口安抚。

“不要阴阳怪气,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突然恶劣的想着,如果他知道我命不久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他还会忽视我冷落我,继续追着陈清漓跑吗?

迟早是要说的。

我看着他,手机的振动声却响起。

又是陈清漓。

“小玥,稍等,我接电话。”陆繁译一手摸着我的头,一手拿起了手机。

我偏头躲过了他的手。

我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只看到他紧紧皱起的眉头。

无力感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知道,陆繁译又要丢下我了。

陆繁译起身,我拽住他的衣袖,他诧异地回头。

“你在那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后,他问我想要干什么。

我只想给他下我的死亡通知书。

陆繁译还是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他甩开我的手,满脸厌恶的看着我。

“装病差不多就得了!你这样很招人烦。”

陆繁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他的冷淡有迹可循。

一个月前,他帮我吹头发,我也如往常一般靠在他的身上。

他突然推开我,说要处理文件,进了书房。

我等到深夜,也不知道他何时回的房间。

我睡醒时,陆繁译已经去了公司。

从那天起,他就对我冷淡了下来。

我深知创业不易,他工作繁忙,不敢多过问一句。

中午,我熬了粥去公司找他,却意外听到他与陈清漓聊天。

话题暧昧,内容露骨。

4

“那天晚上,我一低头就看到莫宛玥头上秃了一片,真的很倒胃口。”

语气中的嫌弃与不耐那么明显。

陈清漓娇笑起来,“大概她觉得老夫老妻,就不在意形象了。”

“可是这样让我觉得很丢脸,简直令人作呕。”

陈清漓的笑声盖过了我转身离开的脚步。

我坐在房子里,摸了摸头,医生说掉发是那颗瘤子引起的。

我干脆出了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走。

行至一片杂乱的城中村,我盯着某个地方愣了很久,还是转头去了医院。

“姑娘,还没通知家属?赶紧联系你丈夫!”

医生看着报告单,神情凝重。

“这么严重的事情,更应该早点商量治疗方案。”

陆繁译在哪?我点开微信,给他打了语音通话,却被秒挂。

“阿译,来一趟医院吧,我头疼。”

“?”

他发了个问号,马上又撤回了。

“稍等,马上就到。”

我出了诊室,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他。

如果能治,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等陆繁译过来,我们跟医生一起好好商量。

......

“姑娘,我下班了,你们明天早点过来。”

大厅里的时钟已经指向六点,我饿得肚子有点疼。

打开手机,陆繁译没有再发来消息。

朋友圈倒是多了一条更新。

陈清漓:“体验一下人间烟火。”

配图露出了陆繁译的半截身子。

医生没有给我开药,我随意吞了一把布洛芬,打车赶到了陈清漓的住处。

陆繁译围着围裙来给我开门,看到我时有些错愕。

“你不是头疼吗?”

对啊,可为什么我等到医生下班都没等来他呢?

我觉得有些好笑,反问了一句:“你不是说马上就到医院吗?为什么在她家?”

陆繁译脸色变差,带着些许的难堪,“莫宛玥,你疑神疑鬼,查我追到这里来了?”

陈清漓闻声赶来,笑得更欢了。

“小玥姐,我和译哥正好做完饭了,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我目光透过她,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一本书。

那是我读研时期的作品集,是我最珍视的纪念品。

而现在被当成垫菜的工具,还隐约洇了油渍。

我一向将它保存得很好,能把它直接拿走的人,只有陆繁译。

“陆繁译,你为什么把我的作品集擅自借给别人?”

顾不上头疼,我满心都是不被尊重的怒气。

他也对我找上门的行为颇有怨气,“让清清学习一下能怎样?你又不上班。”

前几年陪他创业,我落下了一身病,如今他站稳脚跟,主动提出让我在家休息。

他的体贴行为,现在成了看不起我的一柄利刃。

“好啦,小玥姐,你介意的话我还你就是了,不要把气冲着译哥撒。”

陈清漓嘴上说着,身体却没有动作,眼睛倒是委屈地看向了陆繁译。

“还给我!”

我想进屋拿出来,陆繁译侧身挡在我面前。

“莫宛玥,你现在简直是个泼妇!一点头疼脑热就找我,我是医生吗?”

“你就不能大度点,别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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