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60大寿,我送省城养老房,亲妈找上门,帮帮你弟,给他一套婚房。
图片来源于网络
文章来源:作者周边生活,为阅读顺畅采取第一人称叙述。
口述:丽玲,文:小鹿 (原创文章,抄袭必究)
我出生于90年代,计划生育很严峻的年代。
那时候我是家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
其实,也可以说我是老三,因为在我姐姐之前爸妈还有个女儿,只不过在长到3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在我8岁的时候,几乎被判了不孕死刑的妈妈,竟然意外怀上了三胎。
妈妈传出怀孕喜讯的那天。
爸爸走路带风了。
爷爷奶奶腰板子挺直了。
以前嫌弃我和姐姐是丫头片子的妈妈,看着我们也是一脸爱意。
她在整个家庭的地位急剧上升。
然而,爸爸妈妈为了平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两个人逃到了外地。
我和姐姐成为了留守儿童。
直到弟弟2岁了,他们才回来。
我原以为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没想到,爸爸一句话把我打入了地狱。
爸爸说,“玲儿,家里经济压力实在太大了,我和你妈妈决定把你送给你堂叔养”
爸爸口里的堂叔,其实我并不怎么熟悉,因为他们很少回老家。
而爸爸之所以把我送给堂叔,是因为堂叔和堂婶已经结婚差不多9年了,但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有了收养孩子的打算。
而我爸爸知道了他们的打算后,立刻就同意了。
他们没问过我是否愿意,直接替我做了决定,我就这样被送给了堂叔。
我离开家那天,爸爸和妈妈抱着弟弟一直在逗弄嬉笑,而姐姐也看着我一脸淡漠。
这个家,没有任何温度,我总算是死心了。
既然他们对我没有任何留恋,那么,也就罢了,谁离了谁,都过得去。
图片来源于网络
堂叔和堂婶的家在省会,距离家里有2个半小时的车程。
随着车子的启动,距离老家也越来越远,我却忍不住哭了。
这时,婶婶给我擦了擦眼泪,把我抱在怀里,“小玲儿,不哭啊,你一哭我的心都疼了”
堂叔也安慰道,“孩子,等有时间了,叔叔婶婶再带你回来看望他们”
我心里却想的是,这个家,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他们的态度已经让我对这个家没有了任何留恋。
新家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好在养父母给予了我无私的爱,很快治愈了我。
以前,我总觉得我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就是一种灾难。
而现在,离开了那个家,我开始奔赴了另一种幸福的人生。
这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新的人生机遇吧。
养母总怕给与我的太少,我来新家第一天,就给我准备好了全新的四件套。
四件套是公主蕾丝风格的,养母特意带我去商场选购的。
养母说,从此以后,我家小玲儿就是咱们家的小公主。
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是那么的真诚和耀眼,这在我的亲生母亲脸上从来未曾展现过的。
以前,妈妈总是一脸苦相。
她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生了两个丫头片子,不受公婆待见,不受老公待见,还要被人看不起。
我和姐姐那么小,又有什么错?
妈妈似乎忘记了,她自己也是一个女人,为什么却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有这么大的恶意?
但养母,却和我的亲生母亲截然不同。
她看着我,眼里有浓浓的爱意,让我冰冷的心,感受到了丝丝温暖。
以前,我总是穿姐姐穿旧的衣服,或是妈妈从亲朋好友那里搜罗来的衣服,而现在,我卧室整个衣柜,挂满了各种各样风格的衣服。
养父看着我,一脸慈爱,“小玲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还看中了啥衣服,告诉叔叔婶婶,咱们通通买回来”
养母在离开我房间之前,留下的一句话,我感动的流泪了。
养母说,“小玲儿,以后这里就是你永远的家,只要你不嫌弃我和你叔叔,我和他会是你永远的依靠”
她一眼就明白了我内心的不安,所以她给我了最大的安全感。
图片来源于网络
养父和养母都是知识分子,养父在一家公司当技术员,而养母则是另一家公司的会计。
我来家里的第二周,养父母就帮我安排好了学校,距离家里走路过去也就需要8分钟左右。
养母每天都会起早给我做早餐,然后载我去学校,看着我进学校之后又开始奔往公司上班。
我放学后,每次都会看到那个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又略显焦急的身影,风雨无阻,直到看到我,她脸上的笑容就像绽放的花朵,那么绚丽。
养父每天晚上都会辅导我功课,而养母自把我接回家后,开始操持着一家人的晚餐。
养母总是很忙碌,要做饭,要洗衣服,还要扫地拖地。
我闲暇时候,养母也总会教我做这些家务。
她说,“女孩子可以不做,但不能不会,叔叔阿姨年纪大了,不会陪伴你一辈子,所以你要有独立的能力”
她晚上睡觉之前总是会看半个小时的书,周末的时候也总会坐在躺椅上,抱着一本书,书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养母总是说,“小玲儿,腹有诗书气自华,所以咱们得好好读书”
我点了点头,在养母的耳濡目染之下,我也爱上了看书。
养父母宠我,但从不娇纵我。
我做错了事情,她也会很严肃的批评我,会给我讲各种大道理。
我有不好的习惯,他们总是很耐心的纠正我。
养父母对于我的意义,如父如母,如师如友。
也许是好人有好报吧,在我上初三的时候,好运终于降临到了养母身上。
那天她从医院出来,脸上的惊喜藏不住。
她说,“小玲儿,恭喜你,要当姐姐了”
在去医院的前两周,养母身体极度不适,在我和养父的催促下,她才去了医院。
当时我还是挺焦虑的,我怕养母身体出现了什么毛病,没想到,竟然是大大的惊喜啊。
养母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总算是心想事成了。
当天晚上,我们为了这个好消息,高高兴兴庆祝了一番。
因着养母是高龄产妇,医生说可能会出现各种风险,为了让养母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我和养父也是对她各种关怀和呵护。
养母总是说,“好啦,我又不是动不了了,医生说,适度的运动才有利于分娩”
我和养父相视一笑。
自从养母怀孕之后,我和养父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我们完全是把养母当成大熊猫保护着。
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养母怀孕8个月的时候,我曾经听到她的家人和她讨论我的去留问题。
养母的父母以前虽然对我也挺好,但是自从养母怀孕之后,他们对我的态度很明显变了。
我知道他们是怕养父母经济压力大,所以想让养父母把我送回我的亲生父母身边。
其实,我之前也担心这个问题,但经过养父母这阵子对我的态度,我也完全放心了,而且,就算他们真的把我送回去了,我也不会责怪他们。
他们这些年给与我这么多爱,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养母却因为我的去留问题和她父母吵起来了。
养母说,“小玲儿既然来到咱们这个家来了,就是我们的女儿,只要她不愿意离开这个家,这里就是她永远的家,我和泽刚也是她永远的依靠,而且,我之所以能怀上这个孩子,或许也是收养小玲儿积累的福报”
“孩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你也不想想,现在养两个孩子的成本有多大,而且,养别人家的孩子是养不熟的,你看看她,来你们这多少年了,还是叫你们叔叔婶婶,连爸妈都不愿意叫”
“妈,我已经决定了,小玲儿必须留在这个家里,而且,我希望你也不要在小玲儿面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这孩子比较敏感,我不想让她心里难受,至于改称呼的事,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小玲儿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这是她的自由,咱们也不能把咱们的意愿强加到她的头上”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番话,我的眼睛湿润了。
养母总是这么善良,好在老天开眼了,给了养母一个宝宝,而在不久之后,她即将出来和我们见面。
我在心里也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养父母,好好照顾弟弟妹妹。
两个月后,养母生了一个弟弟。
我记得以前我妈妈说过,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皮肤皱皱的,丑丑的。
但是养母生的弟弟,却长得白白胖胖的,皮肤也很好。
养母生产的时候太突然,是我陪着她去医院的,而我也是除了医生,第一个抱弟弟的人。
养父到的时候,养母还在手术室观察,而我,那时候正好抱着宝宝在手术室外面翘首以盼。
养父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小玲儿,辛苦你了”
我却害羞的笑了,很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弟弟递给养父,他看着弟弟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充满了慈爱和疼惜。
图片来源于网络
养父母给弟弟取了个小名叫淘淘。
他果然人如其名,特别调皮淘气,但有时候又特别懂事听话。
他从小就很喜欢粘着我,有好吃的东西总会给和我分享。
我说,“淘淘,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淘淘却像个小大人一样,煞有介事的说道,“妈妈说,做人要学会分享,不能一个人吃独食”
说完,他又扮了一个鬼脸,“我才不想烂牙齿呢”
这鬼灵精怪的样子,真是别提有多可爱呢。
只要淘淘在,整个家就是一片欢声笑语,特别的热闹。
我以为,我们一家四口人会一起永远幸福一辈子的时候,淘淘却生病了。
我收到淘淘生病消息的那天,我正好在学校的图书馆,那年我正在上大三。
养母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小玲儿,淘淘生病了了 ”
我心里一惊,还不容我开口,养母又继续说道,“医生说是白血病”
我的学校距离家里坐高铁需要五个小时,在接完电话后,我立刻和老师请了假赶往家里。
回去的路上,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淘淘那么可爱,怎么就患了白血病呢?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淘淘正躺在穿上把玩着一个玩具。
而养母正坐在一旁削水果。
淘淘一看到我,乖乖的叫了声“姐姐,你回来了”,说吧,他正要起身,我赶紧跑过去按住了他,“乖乖躺着,好好休息”
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好像也才一阵子没见,他就瘦了好多。
养母看到我,脸上难得露出喜色,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多了。
我立马转过头,因为此时我不想养母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她已经很难了。
之后,淘淘开始了漫长的治疗路程,好在他在治疗了8个月以后,身体各项不正常的指标都得到了有效控制,经医生批准,我们全家人接他出院了。
淘淘的康复对我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只是我们还没高兴多久,在淘淘出院的第二个月,身体又出现了异常。
结果是残酷的,淘淘的白血病再次复发,已经瘦弱不堪的淘淘又再次进行了治疗。
这次治疗周期持续了四个月,但老天并没有怜悯我们这个家庭,他残酷的把淘淘带走了。
那么可爱的淘淘,还那么小,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一夜之间,养母头上又生了好多白发,而养父,仿佛老了好几岁。
我还记得淘淘在去世之前,一直抓着我的手说,“姐姐,我好舍不得你们,可惜,我要离开了,姐姐,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握着他小小的手,难过的点了点头,他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喔,还有不要忘记我喔”
他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都还这么懂事,还在牵挂着我们,这让我们怎么不动容。
因为淘淘的去世,养母深受打击,大病了一场,养父每天除了上班,人也沉默了好多。
我在家里陪伴了他们半个月,就匆匆忙忙赶去了学校。
尽管我对这个家有太多的不舍,但作为一个成年人,总有太多的无奈。
但愿时间的流逝,可以祛除我们所有人内心的伤痛吧。
图片来源于网络
我大学毕业后,回到了养父母身边。
在好久好久以前,我向往着国际大都市的喧嚣和热闹。
我曾经和男朋友约定,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就会去我们梦想的城市找他。
我和男朋友是大学校友,他是高我一届的学长,我们大一相识,大二恋爱。
他于我先一年毕业,去了我们共同梦想的城市。
他在毕业前夕说,“小玲儿,我会一直等你过来”
我点了点头。
曾经的梦想是那么单纯和热烈,只可惜,我最终和男友食言了。
养父母已经失去了淘淘,他们更需要我的陪伴。
对我来说,在亲人面前,梦想确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因着我的失约,男友对我很失望。
他在屏幕那边歇斯底里,“我理解你的选择,但我不能原谅你做事的方式,你明明可以挽留我回来,但你却用了最自以为是的方式,所以我们分手,是我最先不要你的”
他那么优秀,而我不想他因为我,折断了自己的翅膀,所以,我选择放手。
那天晚上,我翻遍了手机,把所有有关我们的照片从首至尾看了一遍,然后又一张张删除。
这是我们恋爱三年来所有的记忆,如今却被我亲手埋葬。
我终于把那个满眼都是我的男孩弄丢了。
之后几年,我一直在忙着工作,并没有什么心思谈恋爱。
随着我年岁见长,养母急得不行,“小玲儿,都是我们拖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赶紧用手堵住了她即将要出口的话。
我知道养母这些年都很自责,她责怪我不应该和前男友分手,她更责怪自己,耽误了我的美好姻缘。
但我却从来不曾后悔。
养父母为我付出了这么,我只恨自己为他们付出的太少。
图片来源于网络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养母已经60岁了。
原本我是想着给她大办一下的,也能热热闹闹的,因为我们那的老人都很看中60岁的生日。
但养母却摆了摆手,“小玲儿,我都一把年纪了,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其实,我知道养母之所以这么说,全都是为了我着想。
养父母的亲戚都在老家,如果我们回去办寿宴,我十有八九会和我的亲生父母碰面,而养母明白我并不愿意和她们再有瓜葛。
曾经那么多年的不闻不问,自我参加工作之后,他们开始隔三差五打电话过来关心。
他们有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我看在他们给了我生命的份上,陆陆续续给他们转了几万块钱,但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拉黑了。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但在养母60生日过后的一周,我所谓的亲生母亲竟然找上门来了。
那天是周末,养父母出去散步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当时我正在做中饭,没想听到了门铃声,我只以为是养父母忘记带钥匙了,但门外却站着一个妇人。
我看着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我正想问她找谁,她却率先开口了,“你是玲儿吧?”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印象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开始对她有了警惕。
“玲儿,是我啊,我是你妈妈”
“妈妈?”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我再次打量了她一眼,才明白所谓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那是因为我们俩有着相似的眉眼。
我离家的时候才10岁,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老了很多。
只是,曾经那么多年的不闻不问,现在又是想干嘛?
我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这是我在养母60岁生日那天送给她的养老房,我前两年就买了,花了半年时间装修,再通风了一年多,在养母过完生日第二天才搬进来。
之前为了给淘淘治病,家里把房子卖了,之后一直在租房子住,后来养母身体一直不太好,常年吃药,家里更是没那么多钱去买房。
如今我有能力了,就想着,给养父母一个家。
我也没想到,我们才搬进来,我妈就找上来了。
她入俗套的寒暄让我很反感,我正准备把她请出去,她却焦急的说道,“玲儿,你现在有出息了,也不要忘了你的家人啊”
还真是来占便宜了。
“你有什么话直说吧,不要和我绕什么圈子了”
“玲儿,是这样的,你弟弟也快要结婚了,她女朋友说想要把房子买在省城,你也知道的,我和爸也没读过什么书,你弟也没什么能力,肯定是买不起省城房子的,你看,能不能帮帮你弟弟,送他一套婚房”
我反问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良心过得去吗?而且,我凭什么帮他,真以为我钱大风刮来的,只要去地上捡吗?”
我的话说完,她的脸立马红了,“玲儿,他是你弟弟啊,你真的忍心他的婚事因为房子黄了吗?你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啊”
“血缘关系?那我和你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当初我才10岁,你怎么就不知道可怜可怜我,为了你所谓的儿子,非要把我送走呢?”
“玲儿,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家里穷,实在养不起这么多孩子啊”
“既然养不起那么多孩子,那只要我和姐姐两个就行了,何必还要再折腾出一个孩子出来”
“玲儿,你。。。”
“永远不要为你的重男轻女找借口,还有,我家不欢迎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不然,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的这些话,终于把她惹怒了,她对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女,这么对你的父母和弟弟,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至于我会不会遭到报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些曾经抛弃自己亲生骨肉的人一定会遭到报应,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图片来源于网络
半年后,我结婚了。
没错,新郎还是我大学的初恋,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吧。
在养母过完生日的第三个月,我生日那天,他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我推开门看到他的刹那,眼泪喷涌而出。
他立马扔下手中的行李箱,一把抱住我,“玲儿,不哭了,我回来了”
就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然心情很不好,刚好养父母回了老家,我便坐在阳台喝酒。
至于我什么时候喝醉的,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脑袋里一团浆糊。
等我第二天醒来,朋友圈都被轰炸了,我才发现自己在半夜发了一个朋友圈。
记忆回笼,是在我似醉非醉的时候,发了一个朋友圈。
而内容也很尴尬,大致意思就是,我生日那天,第一个当面和我说生日快乐的男人,我就嫁给他。
而他,真的做到了。
他说,“玲儿,生日快乐”
我说,“谢谢”
他脸色有点臭,又继续说,“你是不是还要说点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我要说啥?”
他脸色更臭,直接打开朋友圈,“诺,你说的,第一个当面和你说生日快乐的男人,你就嫁给他”
我扶额,“我酒后胡言”
他脸色更加难看,“可是我当真了咋办?”
我实在逃不过了,“那就如你所愿”。
我们俩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
他没娶,我刚好没嫁。
我们都不愿意将就,又恰好彼此还有情,结婚的事,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