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印度的时候,我吃过很多苦,现在到了中国,我才知道,原来先苦后甜,苦尽甘来是真的存在的。”
印度姑娘挺摸了摸已经显怀的肚子,满脸笑容,神采奕奕,就好像正在经历什么大喜事,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印度姑娘索要10万元1年前,我娶了个印度老婆回家,要说我怎么娶到她的呢?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充其量就只是一个工地的小工头,我之前跟着团队在尼泊尔干活。
休息时间外出游玩认识了帕娜,她是印度人,但她跟她的家人在尼泊尔工作。
她家很穷,住的房子也破破烂烂的,可是帕娜虽然皮肤黑了点,但真的挺漂亮的,而且她还会说普通话。
我觉得她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成长环境,一定会是个很有出息的女孩。
我给了她爸妈5万卢比,她爸妈就兴高采烈地把她嫁给我了,反正他们有4个女儿,而且还出不起高昂的嫁妆。
我其实挺得意的,36岁还没娶到老婆,结果在去年成功找了个23岁的漂亮老婆。
我跟她成为了夫妻,但我还在尼泊尔工作,她就负责照顾我的生活,用我的手机学着怎么做中国菜。
不说别的,帕娜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她学什么都很快,什么都能够做得很好。
她不但能够把普通话说好,她还很主动地学习汉字,还用我的手机学做菜种菜。
她当时在尼泊尔开了一小块地来种青菜,我给她钱买的种子。
她把菜种得特别好,收成后拿去集市卖,有一段时间西红柿不知道为什么卖得特别贵,她还因此大赚了一笔。
在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跟她回到了国内,今年也没有再去尼泊尔,我们在老家安定了下来。
帕娜在老家也是种菜,跟我妈一块种,平时多的话就拿到街上去卖,然后婆媳俩还会在赶集的日子里去街上卖馕饼。
我则跟村里的一个兄弟一块接活,帮人盖房子之类的,帕娜有时候会跟我去做小工。
我们一家的日子很平淡,没有大钱,但大家都身体健康,日常平安,这样也行挺好的。
今年5月底,在我们俩结婚一周年前后,帕娜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她怀孕了。
我们将会在明年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很兴奋,得知这个喜讯的那天晚上,我甚至没能够睡着。
我真的很激动,很开心,其实我都已经做好自己可能要孤独终老的准备了,毕竟我没啥钱,迟迟娶不到媳妇。
可现实却给了我一个“大礼包”,有了年轻活泼漂亮的老婆,还即将有一个孩子,我只要一看到我老婆的独自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我觉得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过去30多年我其实也吃了不少苦,早年我那不争气的老爹还欠了不少钱,我一直到31岁才终于把钱还清。
如今我有了老婆,有了三层装修好的自建房,还即将有孩子,我真的满足了。
我每天都在期待孩子的到来,帕娜的产检我也是全程陪同,我很珍惜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妈成天嘀咕最好是个儿子,但我却觉得不论是男是女都好,总归是我俩的孩子。
一直到7月初,一个来自印度岳父的电话彻底打破了我们家的平静。
是帕娜接的电话,帕娜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挺开心的,以为家人要跟她聊天,可她甚至还没开口说话,神色就凝固住了。
她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喜悦到后来的悲伤,过了好一会,她哭着用他们印度人的语言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她接电话的时候我不在,是我妈看到了,她告诉我的,我妈发现她哭了还想去安慰她,可她还没靠近,帕娜就拿着手机上楼回房间了。
她可是个孕妇啊,我妈自然是很担心的,连忙就给在外面帮我二舅给柚子套袋的我打电话:“阿安,你快回家!娜娜刚刚接了个电话,然后我就看到她哭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可能还在房间里哭,你快回来安慰她!”
我当时热得浑身被汗浸湿了,可听到我妈这么一说,我却突然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慌得不行,就怕帕娜发生什么意外。
我连忙跟我二舅说我老婆出了点事,我必须先回去一趟,我二舅自然是让我赶紧回去,要是有什么事就跟他说。
我骑着电动车下山,在回家路上我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又想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先去敲敲门问下怎么了,但又想赶紧回去,不想停下来打电话浪费时间。
我花了大概十五分钟回到家,一进家门,我就把头上的草帽往地上一扔,洗了下手,把已经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擦下脸上和身上的汗,就立马跑着上楼。
房门关着,我推门而入,空调的凉快让我不由打了个激灵。
只见我妈正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问帕娜:“娜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跟妈妈说,妈妈也能帮你出个主意。”
帕娜没有吭声,就是一个劲的哭,哭得脸上全是泪水。
她一看到我,立马就哭出了声,我妈也是松了口气,我说:“妈,你先出去,我跟娜娜聊一聊。”
我妈满眼都是担忧,连连点头,说:“好,你们有话慢慢说,不要急,我先做饭,等会饭好了你们夫妻俩下楼吃。”
我妈带上房门后,我才轻拍我老婆的后背,其实我也不太会安慰女人,毕竟在帕娜之前我就没处过对象,但没见过猪跑终究还是吃过猪肉的。
我想了想,说:“老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是夫妻,有事一起面对,你一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帕娜仍旧是哭个不停,我只能说着各种软话好话,就怕她哭得太过,对她身体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吧,她才打着嗝哭哭啼啼地开口了:“老公,给我10万元,可以吗?求求你了。”
印度姑娘究竟在想什么?我当时也没听清,只听到她含含糊糊说了个什么“10万”和“求求你”,我便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先顺顺气,我刚没听清你说的是什么。”
帕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抬起头,又大又圆的漂亮眼睛看向我,身体也因为哭急了时不时抖一下,在打嗝。
她伸手把眼睛里还没流出来的泪水擦去,我连忙递过纸巾让她用纸巾擦眼泪和鼻涕。
她一边擦,一边用力呼吸,似乎是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停止打嗝,我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让她喝口水顺顺气。
帕娜喝了一大口,然后把水递给我,我把剩下的喝掉了,她这才再次开口。
“可不可以给我10万元,我拿来有用。”
她的声音很小,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在她说出这话后,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
我一下有些缓不过来,10万元?这是多少?
我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10万卢比?还是说人民币?”
“10万元人民币,可以吗?”帕娜的声音更小了,小得我有些听不太清楚。
我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当时心情很复杂,生气、难过、茫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说出来也不怕被笑话,我真没有那么多钱,我前面的10多年都在帮我爸还债,还完后在老家盖房子,装修,因为结婚还买了一辆车。
我现在全副身家加起来都没有10万元,她这印度老婆张嘴就问我要10万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觉得很难开口,我深呼吸一口气,艰难地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多钱来做什么?”
帕娜听出了我怀疑中的不满和怨气,低声解释道:“我爸爸问我要的,他们想要在尼泊尔买房,需要钱,他让我给他10万元人民币。”
我听了只觉得大脑充血,那种窒息感让我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大概是因为实在是太无语太生气了,我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他问你就要给啊?凭什么!而且在你家那个破地方,买房根本就用不着10万人民币那么多!”
我陡然增大的声音绕过这身怀六甲的老婆又哭了,可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去哄她了。
10万元买房?我觉得她和她的家人怕不是疯了,把我掏空也都拿不出这么多了,他们怎么好意思这么狮子大开口问自己的女婿要这么多钱?
我想要发火,但我老婆那委屈的哭声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压下怒火,想到帕娜跟她家人的关系并没有多好,她爸爸突然跟她要10万元, 她却问我要,想让我给,这不太对劲。
我当即放缓了语气,尽量温和地问道:“娜娜,你老实跟我说,你家人是不是威胁你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
我这话一说出口,帕娜的身体明显抖可下,我立马觉得自己肯定说中了,连忙接着说道:“你直接跟我说,我帮你,但这10万元,我是不可能出的。”
帕娜没有回话,我只好用委屈的表情,可怜的语气说:“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长现在什么情况,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啊?而且你就算不为了我们夫妻俩想,也要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想啊,我们真没那么多钱。”
帕娜突然放声大哭,抱着我哭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她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嫌弃我,我,我以前嫁过人,我家人说,如果不给他们钱,就告诉你,我曾经有过其他男人,生过孩子,我好害怕你嫌弃我,不要我,对不起,老公。”
我听她说完这话,耳边嗡嗡作响,这是我完全不知道的事,我更加不知所措了,有些慌张,又有些恼怒,还有些生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心情,就是觉得很难受,甚至觉得有点呼吸困难,想要推开用力抱住我的帕娜。
帕娜停不下来的哭声终究是让我成功找回理智,我僵硬的双手也总算是有了抱住她的力气。
我用力出乎一口气,把她拥入怀中,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喜欢你,你是我老婆,这点不论如何都不会变。”
我很快就想通了,这也没什么,就当作我是她的二婚对象嘛,她那么好,我能够娶到她已经很幸运了,没必要太过于在意那些已经发生了的,过去的事。
帕娜趴在我怀里,问:“真的吗?你真的不会介意吗?你会不会等我生下孩子,就把我赶走?”
“真的,我完全不介意,我绝对不会把你赶走,你是我的老婆,你很好,非常好,能够娶到你是我的福气。”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帕娜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
这件事就这样被我们说开了,我觉得我们夫妻俩的感情又更好了。
我妈也有问过我帕娜为什么哭得那么难过,我没有告诉她实情,毕竟我妈这人思想还是有点老旧的,我不希望她对帕娜有不好的看法。
至于帕娜家人要求的那10万元,我当然是不可能给的,我思前想后,还提醒我老婆以后最好少跟他们联系。
我觉得他们真的一肚子坏水,竟然还用我老婆不愿意提及的过去来威胁她很是太过分了。
不过以后我们夫妻俩还是要好好存钱,我们没多少存款终究是一个问题。
这几天我突然又想起她跟我说她以前有过其他人还生过孩子这件事,便有些尴尬地问她:“那你之前那个孩子呢?”
听到我这个月都会,帕娜神色哀伤,她说:“已经去世了,是个小女孩,我当时还太小了,她一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
这让我更加心疼帕娜了,她当时一定很害怕,很难过,我抱住她,向她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爱她跟我们的孩子的,她永远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谁也不能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