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53年,齐国大将田忌与军师孙膑围魏救赵,于桂陵大破魏军,活捉了魏国大将庞涓,而与此同时,魏国也拿下了赵都邯郸,秦国也拿来魏国的少梁,楚国也拿下了魏国南部一块地盘,这一场中原混战,真是乱到无以复加。现在我们先来盘点一下各国战果。
先说输家。
第一输家当然是赵国,损兵十几万,还丢了国都邯郸,以及满城的子女财帛,经此一难,赵国几十年的改革成果毁于一旦,一个刚刚崛起的新兴诸侯顿时沦为二流诸侯,直到五十年后赵武灵王(赵成侯之孙)时期才重新崛起。
第二输家就是魏国了,赵国的顽强出乎魏王的意料,魏军损失不少,而桂陵一战更损失了三万武卒和一个名将庞涓;但好歹攻下了一个十万以上人口的大城邯郸,堤内损失堤外补,总得来讲不算亏,只是其霸主的权威受到了打击,宋卫等小国开始有些不听话了,这一点可谓得不偿失。
再说赢家。
第一赢家当然是齐国。靠着孙膑匪夷所思的精妙谋略,齐国成为了收拾残局的最后赢家,经此一役,齐国坐承魏赵之弊,从边缘大国一跃成为新兴霸主,从此威震诸侯,与强魏分庭抗礼,
第二赢家是楚国。此一役,楚国趁火打劫捞到了魏国睢、濊之间的一块地盘。
第三赢家是秦国。当时秦刚刚进行商鞅变法五年,国力蒸蒸日上,此一役,秦国也趁着中原混战,在西边夺取了战略重地少梁,正式拉开了反攻西河的大幕。
第四赢家是韩国。韩国比较弱小,哪个大国都不敢惹,但又觉得机会实在难得,便趁着诸侯混战偷偷去攻打东周,周天子不敌,只得献上高都、利二城求和。
看来,至战国中期,天下已经从单极走向了多极世界,七雄之间是城头变换大王旗,从前晋、魏一方独霸数百年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各大国实力有差距,但差的并不多,任一场大战随时有可能改变各国之间的势力均衡。你看,区区的一场桂陵之战,就让整个国际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先是魏国独霸、领导中原四面扩张,现在变成了齐秦崛起打压魏国霸权。事实上,桂陵之战后,齐、宋、卫、楚四国仍在围攻魏国的南部重镇襄陵(今河南今河南睢县),前后长达两年之久,从公元前354年,一直围到了公元前352年。
魏惠王心里那个气啊,当初是自己带着小弟围别人,现在自己的小弟投靠了别人来围自己,耗子拿杆枪还敢打猫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惠王立刻把自己手下最铁的小弟韩昭侯叫了来,要他跟着自己去解襄陵之围。
在三晋联盟之中,赵国背叛魏国已经被收拾了,韩国如今还能咋样,乖乖听命呗!于是,在魏惠王十八年(公元前352年),韩魏联军大举南下,大败诸侯联军,一举将颓势扭转,齐国好不容易争到的霸权瞬间付之东流。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桂陵一战魏国并未伤筋动骨,小破皮而已,不过损失了区区三万武卒,算个屁!魏国当时号称有“带甲三十六万”(秦统一天下的前夕,也不过六十万军队而已),随便拉出去亮个相,都会让“秦王恐之,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战国策》)
看来,不管怎样当时魏国仍是天下第一强国,众诸侯的老大哥,齐国跟它比还是嫩了点儿。
事已至此,齐魏楚三大巨头只好坐下来谈判,这一场中原大战打的实在太久,波及面实在太广,大家也实在没心思继续耗下去了,早点完事儿早点好。
战胜国魏国提出,齐国交还魏将庞涓,楚国交出侵夺魏国的土地,各国退兵,这件事儿就算完,不然咱还继续打下去。
其他的好说,关键是庞涓,这样一来,孙膑可就没办法报仇了,齐威王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选择。
于公,庞涓是一流名将,交给魏国岂不是放虎归山?于私,孙膑是威王的老师,又是齐国的大恩人,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帮他报仇,却要如此放弃,威王也实在心有不甘。
这时,孙膑站出来表示:现在魏国仍然很强大,我们齐国还不能和它彻底翻脸,不如见好就收交还庞涓算了。至于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能打败庞涓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我不着急。
大公无私,这才是一个国之良将应有的气度和风范!
齐威王闻此,心中着实欣慰,当下大大嘉勉的孙膑一方,遣使同意了魏国的条件,但是有一条,魏国必须将邯郸还给赵国,这样大家就两清了。
以一个庞涓换一个大国都城,怎么算都是魏国吃亏,但是魏惠王却答应了。
对此魏惠王的解释是:与其不得人心的占了别人的国都,每天还得应对赵军在邯郸北面的顽强袭扰,不如换个名将回来,这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了,魏国占领邯郸三年,早把地皮刮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一个空城,还给赵国也没啥,只要赵国肯继续做我们的小弟就行。
当然,真正让魏惠王松手的,其实是来自西边秦国的打击和威胁。秦国当时,正趁着中原混战、惠王无暇西顾的契机,对魏国的西河之地日侵月夺,甚至在公元前352年底派商鞅拿下了魏国旧都安邑,又在次年攻下了魏国西部长城上的据点固阳,魏惠王着急上火,这才决定暂与东方诸侯和好,将各路人马撤回来,交给庞涓去夺回旧都,收复失地。
于是,在魏惠王十九年(公元前351年),魏国将瓦砾上的城市邯郸还给赵国,魏惠王与赵成侯在邯郸城南的漳水会盟,赵国重新做了魏国的小弟,并不稳固的三晋联盟暂时被强权胶住,魏惠王志得意满,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认为桂陵之败不过是小小的挫折而已,根本不足挂齿。
这可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襄陵一战后,魏国重新又抖起来了,魏惠王二十年(公元前350年),庞涓重出江湖,率军反攻秦国,大败商鞅,一举夺回了安邑、少梁,进而杀入秦地,围攻定阳(今陕西宜川西北),秦孝公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跑到彤地(今陕西华县西南)与魏惠王进行友好会晤,表示服软并乞和,请求罢兵修好。魏惠王此时若肯招呼赵韩一起动手,说必定能就此灭掉秦国。然而魏惠王沉迷于霸主虚荣之中,见秦孝公可怜巴巴求饶,觉得很有面子,竟然也就这么算了。一百多年前,夫差放虎归山,是震惊天下的重大教训,魏惠王竟没有引以为鉴;看来历史的惯性真得很强,老派贵族的传统不是随便就能改掉的,必须无数血的教训才能扭转人们的观念(注1)。
至此,天下又形成了新的势力均衡,大家各回各家,苦炼内功,等机会来临再来大干一场。
这一等,就是足足九年之久。
这九年,是战国时期非常难得的九年和平,各国之间基本无战事,大家几乎都沉迷于第二波变法浪潮中不可自拔(注2)。如秦国将都城从邻近魏国的栎阳又向西迁往关中道路网的核心枢纽咸阳(注3),并大力鼓励农战,加强基层组织建设;韩国则埋头申不害变法,以法家之“术”加强对臣民的控制,提高行政效率。而赵国在瓦砾中重建国都,楚国继续碌碌无为。魏国则开挖鸿沟运河,继续大力发展农业。
这九年,庞涓每日卧薪尝胆,苦读兵书,训练武卒,整顿军旅,不敢片刻懈怠,他发誓自己一定要雪洗昔日桂陵之辱,在魏王面前,在魏军面前,在孙膑面前,在天下人面前,重新证明自己当世第一名将的实力。
偏狭与虚名,天下多少英雄为你断魂蚀骨,执迷不悔,执迷不悟。
这九年,齐威王在齐国发动了前所未有的吏治大改革,百姓安居乐业,齐国国力大盛,只差一个表现的机会而已。
这九年,孙膑每日在稷下学宫辩论讲学,著书立说,日子过的平静而充实,昔日的恩怨情仇金戈铁马仿佛已成一场大梦,若不是空空如也的双足不断提醒自己,他恐怕早将过去的伤心恨事给忘却了。
喜欢沉浸于过去是人类最普遍最不智的性格缺点之一,往者已矣,过去的都过去了,再苦苦执着于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来者可追,我们无法改变过去,却可以改变将来,只有把握当下向前看,才是一个真正的智者所为。
很显然,无论在军事上还是生活上,孙膑都是一个智者。面对苦难他能发愤,面对仇恨他能豁然,面对平淡他能从容,比起执着的庞涓,孙膑其实是幸福的,虽然他曾遭遇过那么可怕的不幸。
战乱频仍的先秦时代,很少有过如此平静的九年,不信你可以去翻史书。
这难得的平静,很难说没有孙膑这位盖世名将的功劳,如果当时也有诺贝尔和平奖的话,他至少应该得个提名。
当然,这份平静是不可能保持很久的,野心勃勃的魏惠王,怎么可能自甘寂寞?他虽然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但他人老心不老,甚至人越老,心越贪,经过一段难熬的蛰伏,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竟开始觊觎起周天子的名位来。
公元前344年,魏惠王招集了宋、卫、鲁等十二个小国会盟,合谋攻秦,想以此一战立威,重振大魏雄风。
总体说来,惠王的战略还是对头的,秦国当时正在变法的关键时刻,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升级为强国,这时候打它是最好的,因为变法实质上就是要削弱贵族阶层对社会资源的垄断,然而在面临外敌入侵甚至亡国危险的情况下,国家又必需贵族阶层的效忠以稳定政局,因而变法自然就得流产;况且秦国自穆公后就长期孤立于山东各国之外,吞并秦国并不会引起其他大国太多的反对。真若如此,也许日后统一天下的就不是秦了。所以秦孝公听说后,寝不安席,食不甘味,赶紧命令国内所有战士,全都到城墙上箭垛口后面准备战斗,另外还招了一批死士随时准备拼命!
敌人越恐惧,就说明战略越正确。魏惠王这多好的一步棋啊,可惜,秦国大良造商鞅是不会让他得逞的,作为一个曾多年待在大梁渴求功名的士子,商鞅可是太了解魏惠王了。
面对此等危急情况,商鞅当然也可以像赵国那样求齐楚来个“围魏救秦”,但齐楚即便出兵,也必然是在魏损兵折将与秦接近危亡之时,以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商鞅想了个更好的办法,直接跑去忽悠好大喜功的魏惠王道:“大王之功大矣,令行于天下矣。然今大王之所从十二诸侯,皆宋卫等小国,此不足以王天下也。且魏攻秦犹如以牛刀宰鸡,名不扬,威不显。大王不如先行王服(使用王的仪仗),然后观齐楚之变,谁不归顺,则以兵加之,如此则威加海内,王业可成也。”
魏惠王一听非常高兴,商鞅这么说,等于代表秦国支持魏国称王,如果谁反对,秦则必须履行义务出兵助魏国王霸天下,这远比带一群小国打秦国划算多了!而且魏王已经老了,再不称王就要老死了,能在有生之年得此至高荣耀,也算是美事一桩。
真是蠢到家了。谁都知道当时天下只有周天子一个王,而华夏诸侯目前都还只是称侯(注4)。从前虽然有些蛮夷称王,但他们是蛮夷,我泱泱华夏也不爱跟他们计较,。可魏惠王乃毕公高的嫡系,是正宗的华夏诸侯,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第一个称王?正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偷尝禁果当然很爽,但这其实等于将自己架在了火炉上。
然而,魏惠王还是没有禁住诱惑,竟决定放弃攻秦,而在逢泽(又名逢池,在今河南开封南)岸边的范台(注5)宫室之上,仿效夏朝建王都于此的大禹,称夏王,穿夏服,乘夏车,穿红色龙袍,树朱雀七星军旗(皆天子仪制),率领泗上12小国以及赵肃侯(赵成侯之子)、秦国公子少官等会盟诸侯共同前望孟津朝见周天子,搞得周天子相当尴尬(注6)。魏惠王自己倒是挺嘚瑟,自以为凌驾于天下诸侯之上,颐气指使,风光无限。从此魏惠王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穿着王服,站在镜子前面说:“谁是这个世界上最拉风最气派最伟大最帅最酷炫的王?是我是我还是我。”
好拉风,好气派,好一只聒噪的出头鸟,齐秦楚三大国于是拔出了自己的鸟枪,冷眼旁观,且看它得意到几时?
事实证明,魏国身在战国却做着春秋大梦,只不过徒惹天下戮笑而已。春秋时代是典型的霸主政治,而战国则是典型的军国政治。霸主政治其实是一种贵族政治,即由周天子的代言人霸主来维持天下秩序,各小国遂得以在霸主的庇护下挣扎求存,因为对于霸主来说,土地人口等实惠并不是最重要的,霸主的面子才最重要;而到了战国时代,各国都在猛烈变法、惨烈兼并,而从贵族政治开始向集权政治过度,所以,各大国都不需要天子、也不需要霸主,要的只是富国、强兵、耕战、扩张、兼并、统一!
所以,魏惠王的这个称王大会,注定只是一场尴尬的自嗨罢了!与会的泗上十二小国是敢怒不敢言,秦国是故意捧杀、心怀不轨,赵肃侯则是刚即位国内不稳、只能虚与委蛇,无非是出点血,进点贡,于国家实力无损。齐楚燕压根不来、只想看笑话;而最糟糕的是,魏国的头号小弟韩国,竟然也不来捧场了!
据《战国策》记载,当韩昭侯收到魏惠王的与会邀请函后,正在犹豫,韩国大臣房喜说道:“勿听之也,大国恶有天子,而小国利之。主公与大国弗听,魏安能与小国立之。”原来,韩国此时经申不害变法已十六年,国力军力皆大有增长,并且在原郑国地区已经营了三十年,侵夺了周室大量地盘(注7),欣欣向荣颇有几分强国的样子,被天下称为“劲韩”,所以韩昭侯自我感觉颇好:既然我大韩已迈入世界发达国家行列,要寡人再像从前那样俯首帖耳任由魏国驱使,对不起,没门儿!
于是,韩昭侯决定接受房喜的建议,拒绝参加逢泽之会,大力抵制国际霸权主义。
魏惠王闻信大怒,好你个韩侯,翅膀刚长硬就敢背叛老大我,你找死!于是,魏惠王立刻以王的身份,号召天下诸侯共讨韩国。然而,当初拥立魏国为王的秦国、赵国,竟都不响应魏惠王的号召,还摆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真是气死人了。
但事已至此,魏国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一则王的面子不能丢,二则若能因此一举吞并韩国也不错。魏国虽然强大,但在地缘上非常奇葩,不仅四面受敌,而且中间被韩国的上党郡分裂为东西两部分,只能通过一条狭长的太行山孔道互相交通,这不仅大大影响了魏国的经济发展,也使魏国常常东西不能相顾搞得非常狼狈,特别是失去了吴起坐镇的河西,像个孤岛一样嵌入到秦国地盘里,简直太难守了。
所以,如果魏国能兼并韩国,那么不仅领土将大幅扩张到与当初晋国相当,而且将大大改善魏国的地缘条件,并使魏军的国力与军力都大大提高,成为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
然而,魏惠王的改弦更张,其实充满了隐忧,作为一个强国,在长期斗争中必须要有明晰的、连续的、一贯的国家战略,但魏国显然没有稳定的连贯的战略规划,也没有稳定的军事目标和外交策略,一会儿打秦,一会儿打楚,一会儿要打赵,一会儿又要打韩,处四战之地,却四面出击,见异思迁,虎头蛇尾,随便就能被商鞅忽悠,真不知道在搞什么。相较而言,秦人的大战略就相当明晰,他们不管其高层如何更换,都能朝着自己的目标坚定前进,抓住每次稍纵即逝的机会,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是积累。
注1:在这一方面,秦人的思想就非常清醒,正如商鞅对秦孝公所言:“秦之与魏,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足见秦实为魏国最险恶的敌人,双方绝不可能共存,魏惠王太天真了。
注2:除了魏赵楚已经历过第一波变法浪潮外,其余国家大多在此时开启了大规模变法。如齐国开始于前357年,秦国开始于前356年,韩国开始于前355年。
注3:中国古代以山北、水南为阴,山南、水北为阳,咸阳既在水北,又在山南(渭水以北,九嵕山以南),都是“阳”,所以称“咸阳”(咸有全、都的意思)。
注4:我们书中称齐威王魏惠王为王,那是他们后来称的王。
注5:即今开封繁台,又称禹王台,传说是上古时候夏朝大禹称王之地。
注6:魏惠王此举,表面上是朝见,恐怕政治施压的意味更浓。此等服色,分明是表示自己要复兴夏王朝的形制,以取代周室。据史念海考证,《尚书》中的《禹贡》一篇其实就是魏惠王召集士子撰著而成的、魏国继承夏禹事业的大一统蓝图(《论〈禹贡〉的着作时代》)。因为这个缘故,《禹贡》就安排了三晋所在的冀州为九州中的首州,并安排各州的贡品都贡献到冀州。冀州不出贡品,却有资格享受贡品,其地位相当于过去的王畿。而大梁相传就是大禹建都过的阳城。事实上,魏惠王完整的谥号是魏惠成王,从魏文侯到武侯,再到成王,这种谥号排序,其实是仿效西周时周文王、武王、成王,可见魏人早在战国初期就有了取周代之的雄心壮志。
注7:从各方史料来看,原属周室城邑中,至少有巩、成皋、缑氏三城被韩国夺去;考古人员还在今洛阳金村东北发现有韩墓,中有韩臣驫羌钟出土。
大秦帝国第一部上魏国上下的目的就是像春秋五霸那样称霸天下,而不是统一天下。所以四面开战,主要目的是让其他国家服从他
魏惠王就是没战略眼光罢了,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完了。就应该盯着一个打到底,灭了一个再去灭下一个,秦国统一六国就是这么做的。
说白了,经济跟不上了,魏武卒的战斗力是用钱和土地堆出来的,当扩张达到一定程度,魏武卒的兵力却无法再扩充了,应付对外战争就捉襟见肘了,在遭到各方反弹时,只能拆东补西,往来疲于奔命,马陵之战就是典型的例子。
魏国战国初期魏文侯时期可是七雄先崛起国!西压秦,南压楚,韩赵是小弟,燕齐也不强!魏文侯主要针对秦,交好三晋赵韩!也不会四处树敌!魏惠王就不同,与秦战,欺赵韩,与齐战!四处树敌,又称王做春秋霸主梦!四战之地又交恶所有大邻国!你强的时候大家能忍则忍!你弱的时候你就是一块肉,大家都来咬一口古云曰"逐鹿中原”
魏国没有明确的战略方向,四面开衅乱打
听说伍子胥刚好与他相反。
小编,魏惠王比你聪明,魏国四战之地,不得不如此。[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
魏国战略失误导致霸权旁落,应该团结三晋重用吴起灭秦,让韩国灭楚国,赵国并燕,再瓜分齐国。这样会形成三家并立的形式。
身处四战之地,地缘位置太差了,不得已而为之吧,不然周围国家都想上来咬一口。
魏国还有一项失败是人才的流失 几乎强人皆从魏国流出。
魏国就是野心不够,否则吴起在时,就可以消灭秦国。
发展不动了,就开始拆房子了
称霸是正确的,魏的地理位置,如果四处树敌就那么样了
吴起,庞涓事本身说明的是政治土壤问题,就是魏国旧贵族势力打压新贵族,除非君主有魄力压宝政治新贵,否则失败退路都没,就算秦国还是因为有改革派旧贵族支持也还困难重重,吴起的结局注定魏国庙堂也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