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柔弱无依女主VS霸道深沉将军,复仇虐渣,强取豪夺

惜筠聊小说 2024-04-20 20:50:40

简介:女主在自己大婚的时候,自己的未婚夫却过世了,未婚夫还把她托付给了自己的好友男主,男主对她很是照顾,慢慢被女主吸引!

【文章选段】

傅云晚推开后窗,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段祥一顶斗笠齐眉压着:“某奉大将军之命,来接傅娘子。”

  傅云晚惊讶之中,又有种理所应当的释然。也许在内心深处,她一直都知道桓宣不会丢下她不管吧。“有劳你。”

  段祥推开窗扇:“傅娘子请恕罪。”

  伸手向她腋下一托,傅云晚如腾云驾雾一般被他托出窗外,段祥递过蓑衣和幂篱:“得赶紧走。”

  一刻钟后。

  荀媪冒雨找来:“傅娘子,刘止不见了,我得去找找他。”

  她找遍了家中也没能找到刘止,眼下桓宣不在,难不成皇帝为了扫清障碍,对刘止下了手?

  心里发着毛,荀媪敲了几遍门都没听见傅云晚回应,忍不住一把推开:“傅娘子。”

  屋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下着雨到处都是水,她去了哪里?荀媪心里越来越慌,四下寻着:“傅娘子,你在哪儿?”

  “阿婆阿婆,”阍人踩着泥水跑来,“不好了,那个王内侍又来了,还带着兵!”

  话没说完,便听见王平安阴柔尖细的声音:“陛下有旨,传傅云晚入宫!”

  荀婆定定神,出门见礼:“傅娘子没在。”

  “没在?”王平安笑了笑,“这也不妨事,来人,去请傅娘子出来。”

  士兵们一涌而上,有几个直冲冲的往卧房去,荀媪横身拦住:“慢着!这里是女眷内室,外人不得擅闯!”

  桓宣余威犹在,士兵们一时也不敢再闯,王平安笑眯眯地走来:“某连陛下的后宫都进得,这婆子,你敢拦我?”

  “桓大将军吩咐过的,任何人不得对傅娘子不敬……”荀媪昂然道。

  啪,脸上早挨了一个耳光,王平安抚着掌,脸上依旧是笑:“来人,把这疯老婆子拖走。”

  荀媪身份特殊,这些年里连桓宣都当她是长辈敬重,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当下涨红着脸叱骂起来,士兵们七手八脚拖她出去扔在泥地里,荀媪挣扎起来又被按倒,恨得牙都要咬碎,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决不能让他们带走傅云晚,羞辱谢旃!

  听见满屋里咣当乱响,看见士兵们四处翻找,末了王平安走出来:“傅云晚呢?”

  这是没找到?荀媪松一口气,呸一声,冲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王平安一脚踢过来:“再找!”

  叮叮当当又是一通乱翻,十来间屋翻了个底朝天,哪里有傅云晚的影子?王平安觉得纳罕,今天的事都是算好的,况且宿卫一直都在暗中盯着,苍蝇都不曾飞出去半个,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王内侍,时候不早了,要不然先回宫给陛下复命?”带队的尉官提醒道。

  时辰的确不早了,王平安懊恼着:“留一队在这儿守着,剩下的跟我回宫!”

  一群人蜂拥而出,荀媪被家奴扶起,急急吩咐:“快去找刘止,快给大将军报信,快,快!”

  入夜时分,傅云晚在城外一处尼庵下马。

  这尼庵只有小小三进院子,建在半山腰的密林里,从外面极难发现,段祥领着傅云晚往后院走:“大将军请傅娘子先在这里住着,等他回京了,就接娘子回府。”

  后院小小三间屋,两个女使迎在门前行礼,“阿金、阿随,大将军挑来服侍娘子的。”段祥道。

  阿金上前帮着除了蓑衣幂篱,阿随奉上热茶,屋里炭盆烧得暖和,书架上放着母亲的手稿,正中案上奉着谢旃的灵位,段祥道:“娘子的东西大将军都从傅家取来了,谢郎君的棺木暂时寄放在佛堂,大将军说他这一去要许多时日,还请娘子费心照料谢郎君。”

  傅云晚哽着嗓子,点了点头。她有什么可费心的?原本都是她分内的事,倒是桓宣,又要救她,又要悄悄运出谢旃的棺木,背地里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筹划。

  “属下就住在偏房,有什么事娘子叫一声就好。”段祥行了一礼,“属下告退。”

  三更时雨还在下,窗外不知是什么树,叶子迎着雨,淅淅沥沥响个不住,傅云晚躺在枕上,想着谢旃孤零零一个在佛堂里,会不会冷,会不会不习惯?又想着往河阳去的路上有没有下雨,桓宣可曾淋雨?这些时日欠他实在太多,她是个没用的人,既不知该如何报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报答。

  眼角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直到夜半才勉强入眠,窗外树丛之下雨声萧索,两条人影悄悄现身,向窗子里凝望片刻,怅然离去。

  一个多月后。

  贺兰真守在城门底下,踮着脚尖翘首张望:“娘,阿兄真的是今天回来?”

  锦帷车内,安河大长公主微微颔首:“不错。”

  她从宫里得的消息,桓宣已经安排好军马解送事项,先行返回,算算路程的话,今天该当进京。

  贺兰真笑容浮上两靥:“太好了!”

  她蹦跳着跑到车前,一把搂住安河大长公主:“娘,你说阿兄瞧见我来接他,会不会吓一大跳?”

  “你呀,”安河大长公主捏捏她的脸颊,“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稳重,他们南人一向喜欢温柔的女子,你要想讨他欢心,最好收敛着点。”

  “阿兄又不是那些短见识的南人。”贺兰真嘟囔着,忽地想起傅云晚,下意识地便站得端正了,“什么温柔,不过是装狐媚子骗人罢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面子上哭哭啼啼三贞九烈的,背地里还不是想勾搭我阿兄!活该她失踪,必是被老天收了去!”

  安河大长公主摇摇头,桓宣走后傅云晚便失踪了,眼下城里有说是被桓宣藏起来了,有说是被元辂弄进宫了,也有说是死了,纷纷乱乱,到底谁也闹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涉及宫闱,总是少说为妙:“这些事你别管,当着别人更不要议论。”

  “我知道,我又不傻。”贺兰真扁扁嘴,看着大路上依旧没有桓宣的踪影,不由着急起来,“都这会子了,阿兄怎么还不来?不行,我去迎迎他!”

  她翻身上马,向着大道冲了出去,安河大长公主叫了几声没能叫住,就见烟尘滚滚,早已经跑得远了。

  “这孩子。”安河大长公主隐隐有点不安,桓宣心机深沉,贺兰真却是娇养惯了全无城府,如果这事真的成了,对贺兰真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公主,”忽地听见有人叫,安河大长公主回头一望,穆完骑着马正从城门里往跟前奔,他身材魁梧,唇上两撇髭须,说话时便跟着一翘一翘的,“老半天没看见公主回府,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

  安河长公主知道他也是为了桓宣来的,微微一笑:“你来看谁我心里清楚,不用拿我做筏子。”

  穆完嘿嘿地笑了起来:“那小猪狗连亲耶耶都不认,谁要看他。”

  嘴里这么说,却也勒住马向官道上望着,安河长公主微哂着转过脸,又听他问道:“贺兰真去迎他了?你先前拦着不让她找那小猪狗,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安河长公主思忖着,反问道:“依你看这桩事,行不行得?”

  官道上。

  贺兰真飞也似地往前跑着。北风刮得脸颊冰冷,心里却是热烘烘的。桓宣回来了,她马上就要见到他了!上次被母亲拦住了不曾对他说,这次一定要说出来!只要说出来,他一定会像她一样欢喜,会亲她抱她,他的胸膛那样结实,嘴唇那样好看,他的吻是什么滋味?

  心脏突突地跳了起来,贺兰真加上一鞭,瞧见远处一人一骑飞奔而来,看服色正是桓宣的部下,连忙迎上去:“我阿兄呢?”

  来人急急勒马:“回禀郡主,大将军有事要办,明天才能回城。”

  “什么?”贺兰真满腔欢喜顿时变成失落,“他去了哪里?”

  “大将军的私事,某不敢问。”

  啪,贺兰真抽他一鞭,怒道:“废物!”

  催马又往来路上去,耳边哒哒哒哒,只有自己的马蹄声响着,贺兰真猛地勒住马,抬眼望去,但见远山苍苍,寒木茫茫,桓宣到底在哪里?

  山中。

  日暮时上香回来,傅云晚在进门处,习惯性地向外一望。

  尼庵墙高院深,唯有此处花砖上有个豁口,隐约能看见上山的道路。松柏经了霜,乌沉沉地掩着夕阳,一条小路从枝杈间穿出去,弯弯曲曲伸向远处。

  今天依旧,空荡荡的。

  傅云晚转过脸,自己也没细想过到底在望什么,只是成了习惯,每天经过时,总要看上一眼。

  推门进屋,忽地心里一跳,未及回头,先听见一道低沉的声:“弟妹。”

不用回头便知道,是桓宣。他终于回来了。

  傅云晚怔怔地站着,想哭,又觉得没来由,这是应该高兴的事,又怎么能在这时候哭。

  他回来了,她再不用担惊受怕,再不用半夜惊醒,听见窗外的风声,都以为是来抓她的官兵。

  光线倏地一暗,桓宣走了过来,他低着头,向她脸上看了看:“你瘦了。”

  傅云晚看见他的脸。他长了胡子,不长,只是下巴上短短一层青色髭须。他穿着那件锦袍,看起来很久没打理过了,下摆皱皱的有些卷,消解了他身上过于凌厉的气势,添了几分柔和。他身上热得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让她觉得脸上发烫,混杂着马匹和青草的气味,他是赶了很久的路程,马不停蹄赶到这里来的。

  该说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傅云晚微微发抖,仰着脸看他。他可真高,肩膀真宽啊,像座山似的,从前觉得这房间挺大,此刻突然逼仄得厉害,让人不由自主地瑟缩,想躲起来,又知道不能躲,搜肠刮肚的,只是想着该说些什么。

  桓宣还在看她。这一个月里时时想起,担心她被元辂找到,担心山中清苦她过不惯,担心她还存着寻短见的念头。一天里总要想上一两回,她的模样在脑子里熟悉极了,然而此刻见到,才发现跟记忆中其实并不完全一样。

  瘦了很多,眼睛越发大,下巴越发尖,像失了庇护的雏鸟,在他面前微微发着抖。不由自主放软了声音:“没事了,我回来了。”

  傅云晚觉得他的口吻很有些像安慰小孩子,又蓦地想起这语气说话都是谢旃惯有的,眼泪突然就有些忍不住,急急转开了脸。

  桓宣就着暮色,看见她眼梢一闪的亮光,是哭了吧。为什么哭,这些天里过得太苦,还是想起了谢旃?有什么从不曾有过的情绪突然开始蔓延,桓宣想不清楚,只觉得此时的沉默分外怪异,索性便来打破:“我去看看佛奴。”

  傅云晚急急擦泪:“好。”

  他迈步离开,她很快意识到不妥,他千里迢迢赶来,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连忙跟上:“我带你去。”

  桓宣停步,让出地方让她先走。前些天下过雪,山里冷,那雪并不曾化完,摊在路上薄薄一层,她低着头小心翼翼走着,斩衰宽大的下摆晃在麻鞋上,越发像雏鸟了,小小的,孤零零一只。

  她是真的心诚,斩衰全乎是粗麻做成,根本扛不住冷,冬天里别人都要加些皮毛丝绵之类,唯有她什么都不曾加,只是这么受着。前面便是穿堂,桓宣急走两步,在她身前,挡住穿堂而来的冷风。

  傅云晚抬头,觉得他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你,来过?”

  “来过。”他简短答了一句。

  现在是他在前面带路了,他不再说话,傅云晚想着自己方才那一问真是傻,他既然能安排她来这里,必然也曾来过,又见他望着远处目光沉沉,先前温和的神色突然蒙上了一层冷意,让她惶恐着,不知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

  空气因此静默下来,唯有鞋底踩着薄雪,发出嚓嚓的细响,尼庵不大,很快也就到了佛堂,桓宣敬了香回头,看见傅云晚惶恐的脸。

  手里的动作便顿了顿。他生得凌厉,不说话时多半是有些吓人的,吓到她了吧?刻意将语气又再柔和些:“冷不冷,要不要拢个火盆?”

  傅云晚怔了下:“不冷。不用。”

  怎么会不冷,鼻尖都冻得发着红,眼梢也是,还有嘴唇。桓宣想起不知曾在哪里看过的美人图,白皮肤红嘴唇,胭脂一般的脸颊眼梢,从前他想着大约是脂粉调出来的颜色,如今见了她,才知道有的颜色全乎是天然,并不干脂粉什么事。拿起蒲团替她摆好:“垫着吧,冷。”

  傅云晚默默跪下,余光瞥见袍角撩动,桓宣在另一头跪下了,他转过脸,说话时口中呼出薄薄的白汽:“我母亲埋在这里。”

  傅云晚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应当是在解释方才突然的沉默。他看出她的不安了吧,他实在是很心细,与他雄壮凌厉的外貌全然不同,让人惊讶着,又感激他的体贴。

  桓宣望着门外,暮色完全沉下来了,山里的夜总是来得特别快。记得几年前处理完母亲的丧事,天也是一眨眼间,突然便陷进了夜里。“她一直都想出家。”

  傅云晚觉得不该问,然而他看着她,似乎在等她问,她便不由自主,问了出来:“为什么?”

  他望着外面久久不曾说话,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了口:“活得太苦了吧,家里人不认她,外面的人骂她,还得拼命做活养我这个杂种。”

  傅云晚心里突地一跳。觉得被杂种两个字刺伤,又激发出强烈的、同病相怜的情感:“这不怪你。出身如何,并不是我们的错。”

  桓宣转过目光看她,有些惊讶,又隐隐觉得这是她会说的话。他是见过她锋芒的,她并不是那种全然软弱,逆来顺受的性子。

  “也不是你娘的错。”傅云晚低着头,情绪突然激烈,声音打着颤,“还有我娘。”

  桓宣看见她低垂的眼睫,她在想什么,她母亲吗?她母亲一定很爱她,很努力地保护着她吧,在这乱世里,那样干净柔软的一双眼并不是容易有的。“你娘的手稿,都写了些什么?”

  “她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傅云晚抬头看他,有些惊讶他会问起这些。

  然而心里,像是突然打开了一个豁口。除了谢旃,从不曾有人跟她谈过母亲写的那些东西,那些她藏在心里的文字,独一无二的记忆。“差不多都是女人。我娘从前在家时曾跟着大父编史,她说史书记的都是男人,没有人写过乱世里那些女人,她想写。”

  桓宣眼前一霎时闪过许多女人的脸,惊恐的、愁苦的、麻木的,待要细想,又并不很能想清楚。是这些年里他见过的女人吧。乱世人苦,女人尤其更苦,他的母亲,她的母亲,那些被掳劫被欺凌被侮辱的女人,甚至,被当成食物吃掉的女人。“很了不起。”

  喉咙哽着,傅云晚用力点头:“是。”

  “你也可以写。”桓宣看着纤尘不染的佛堂。她应该每天都在这里消磨吧,棺木都摩挲得发着温润的亮光。可人总不能一辈子都沉湎在过去,如果她有了别的寄托,应该也能过得好点吧。

  “我,我不行,”傅云晚羞惭着,“我学识不够,写不好。”

  “试试。”他道。

  她试过,写不出母亲那样干净优美的文字,况且母亲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和事,她的世界却只是傅家一方宅院。傅云晚低着头,想起谢旃也是鼓励她试试的,母亲死后他一直教她念书,还说将来带她出去游历,广博见闻,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桓宣在等她回答,她却始终没有回答,眼梢渐渐又湿了。方才明明好好的。她的心思实在难猜,如果谢旃还在就好了,谢旃必定知道为什么。可如果谢旃还在,她应该就不会这样难过了。

  一时间心绪扰动,桓宣起身出门,夜幕下群山苍茫,最远的是昆玉峰,他为谢旃选的假墓穴:“那里就是昆玉峰。”

  “哪里?”傅云晚全副心思一下子都被吸引过去,不由自主跟着起身。明知下葬是假,谢旃的尸骨会悄悄送回江东,可此刻依旧牵肠挂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里。”桓宣回头看她,她快步走到门前,扶着门框殷殷张望着。夜里太黑,自然是看不清的,况且他高她那么多,他所能见到的,她未必能看见。回身向她走近几步,俯身低头,模拟着她的视线,“那边,最高那座山头。”

  鼻尖嗅到檀香幽远的香气,又夹着一丝陌生柔细的香气,丝丝缕缕送过来。桓宣垂目,她急切着,又向前探了探身。门槛不很高,她在里面,他在外面,她鬓边不知什么时候散出来几丝长发,触到他鬓边的散发,粘连着勾缠。桓宣猛地退开几步。

  一霎时心浮气躁,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缘故,看见她懵懂着抬头,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桓宣定定神。

  也许是太久不曾见她,不习惯吧。而天色也确乎很晚了,寒意冷浸浸地上来,她嘴唇都开始发白:“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傅云晚还不曾找到哪一座是昆玉峰,想再问问,然而他千里迢迢赶回来,一定很累了,她不能只顾着自己。到底点了点头:“好。”

  他提着灯笼在前面领路,傅云晚跟在后面,他走得有些快,她要极力跟着才能跟上,他久久没有说话,她便也不敢说,夜安静极了,只有鞋底踩过雪面,循环往复的声响。

  不远处是后院一带粉墙,到了。桓宣急急停步,身后的人连忙跟着停步,有一刹那距离拉得很近,便又嗅到那缕淡淡的,陌生柔细的香气。

  她的香气。

  心绪一霎时飘忽,又一霎时松快。并没有方才那种让人心神不宁的怪异感觉,刚刚他果然只是太久不曾见她,不习惯罢了。

  回身将灯笼递给她:“回去吧。我走了。”

  手柄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他走得快,傅云晚来不及道别,眼睁睁看他穿过庭院走向穿堂,忽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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