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中有一种理论叫做“人口经济矛盾”,说的是社会经济越发达的地区,人口出生率就越低。在这种模式下,随着老龄人口逐渐增多,出口人口反而越来越少,这就导致适龄劳动力不断下降,这种趋势不仅会影响一个国家的商业和经济发展,同时还会引发社会福利制度危机。
从国家统计局上月公布的数据来看,中国似乎也正慢慢步入这一发展模式。2022年,中国人口出现了60年来的首次下降,出生率也创下了历史新低。
为了应对低出生率,政府最近也是接连宣布了几项对策。上月底,四川省高调宣布,以后允许未婚居民不限数量的生育登记。而就在上周五,国家医疗保障局表示,辅助生育技术以及分娩镇痛将被逐步纳入各省的国家医疗保险中,目的是为了给不孕夫妇降低生育成本。
其实不管是未婚生育还是辅助生育由国家保险覆盖,两项政策的目的都是为了帮助缓解低生育率问题,但是这两个方案终归只能提高短期的生育率,对提高总体生育率可能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现在的人为什么都不想生孩,究其原因就是养孩子的开销太大。相比之下,一个试管婴儿周期的费用通常在3万元到5万元之间,在没有医疗保险的情况下是比较贵,但跟抚养一个孩子的费用相比,这只是“毛毛雨”的小数目。
大家都知道,我们隔壁的日韩两国都是少子化问题非常严重的国家,尤其是韩国,生育率已经连续三年世界最低。2020年生育率仅有0.84,平均一个适龄生育的女性生育不足一个孩子。
韩国生育率如此低的主要原因就是养育成本过大,其养育成本位居世界第一。但是大家知道吗,中国是全球养育成本第二高的国家。在养育成本(抚养到18岁)与人均GDP的关系中,中国的养育成本是人均GDP的6.9倍,仅次于韩国的7.79倍。
2022年做的一个生育成本研究报告显示,2021年,上海养育一个小孩到17岁的平均成本是102.6万元,这对绝大数家庭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抛开地域经济差距,从全国来看,在中国要想把小孩养到18岁,平均也需要花费约50万元以上,如果要让他们念完大学,那至少还需要14.7万元。
所以不难想象,这个巨额的经济压力让多少年轻人望而却步。实施“持续且大幅降低”养儿育女费用的政策才能解决长期问题,比如税务优惠,发现金还有各种生育补助。
然而这当中还有一个容易被忽视的问题,从绝对金额来看,中国的生育成本其实比美国在内的许多西方国家都低很多,但人均 GDP 的比率大,所以导致经济压力很大。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西方国家有很多政府性的学生贷款,成年之后的教育负担有一部分会转移到小孩身上,这样一来便会减少父母的压力,这也许是中国可以参考的一条路。
参考走在我们前面的韩国,虽然到现在已经出台了100多项鼓励生育的政策,投资了近1000亿美元,包括缩短父母每周的工作时间,为每个家庭提供儿童保育补贴等等,但最终的效果都不尽如意。因为除了经济压力外,生育率降低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女性独立意识的崛起。
这个现象也存在于中国。我国的育龄妇女之所以生育意愿较低,主要是因为生育会对职业发展产生不利影响。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国家必须落实好女性职场权益的法律。这将是非常漫长且艰难的一个过程,但是一旦实现,对提高生育率将会产生显著的推动作用。
生育率是任何一个国家在发展中都会遇到的问题,说到底核心还是经济问题。如果能创造一个好的经济发展前景,提高人均收入预期,同时做好教育和医疗保障,生育率低的问题也会逐渐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