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曾经许诺一生一世的丈夫却出轨成性
在我一次又一次红了眼,与他歇斯底里争辩的时候
他却是不动声色的笑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阿锦」
「如果有喜欢的,你也可以试试」
他总这样,总能精准的用刀子戳在我的心里
后来我也确实不在乎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了
周琰不知道我玩的比他还大,一出手就勾搭上了太子爷。
1
凌晨应酬完到家,厨房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和锅碗瓢盆的碰撞
厨房昏黄的灯光映照的二人身影暧昧无常
我和周琰结婚后的第二年,他就不曾踏进过厨房半步,他说事业上升期,工作繁重,请个保姆就好了,再者,现在的他厌恶油烟味道,往常这个点。保姆早已下班回家
脚步顿了顿,我走向厨房。
见到厨房里忙碌嬉笑的两人,
靠近了才闻到川菜火辣窜人的香气。
面前的女孩目测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娇俏的像朵玉兰花
身上的睡裙不太合身,领口出也松松垮垮,腰间的围裙摇摇欲坠。
二人见到我的到来,霎时收敛了动作和神色
周琰看到我,抬眼「你回来了」,继而将眼神放在锅中翻炒的菜里。
我笑了笑,平和的说:
「外面的野花野草怎么还带到家里来了」
未完的话湮灭在喉咙里,瓷质的勺子砸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有细小的碎屑擦过我的脚边。
少女堪堪白了脸,嗫嚅着喊我;「林,林小姐」
我的目光落在她进见颈肩,一连串的红痕昭示着我的丈夫刚才有怎样好的兴致。
2
我和周琰的婚姻是什么时候开始腐烂的呢。我也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婚前那个愿意为我洗手作羹汤的男人,婚后没两年边说不喜欢厨房的油烟味,不在愿意踏进厨房半步。
也记得第一个找上门的女人,是他学校的学妹
撞破他们的时候猝不及防。
那天我一开门,便看见周琰和她在我们曾经共同挑选的沙发上交替缠绵
见我过来,她才假装惊异的穿衣服
演技烂到丢尽娱乐圈能被雪藏五十年。
我知道那天周琰并没有醉到不醒人事,也知道,不过是他带目的明确的学妹回家,也只是想试探我的反应。
所以后来确实如周琰所愿,看到了我的歇斯底里的模样
他却像旁观者一样站在局外冷冷嘲了句
「阿锦,不过是参加了校友聚会她送我回家,你这样搞的我很没面子」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他太了解我对他的爱了,才会如此让我深陷
我的记忆力向来好,一眼便认出对面的女孩是陶瑜,我两个月前见过的那个女孩。
那天我在周琰公司楼下,目睹急刹车后被吓到瘫软在地的女孩和肇事者
我目送周琰将女孩抱起放进车里。
周边女员工的惊呼声和交头接耳。那一幕漂亮的简直像是偶像剧。
我尝一口桌上炙热的辣子鸡,不咸不淡地看向了站在桌边的人。开口道:「味道不错,可惜周琰胃不好,我们家不吃这么辣的菜」
陶瑜垂着眼,双手交握,指尖用力到有些泛白。
说到:「不好意思,俞小姐,不知道您吃不惯,我比较嗜辣,跟啊琰在一起也是吃辣偏多…」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俞小姐」
她似受了惊的兔子,眼眶微红,话语戛然而止
懂事,乖巧,惹人怜,
难怪留在周琰身边这么久。
走到一半,她却忽然回头望了眼周琰,可让她失望了,后者一言未发。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周琰坐在餐桌上开始品尝。
他的睡衣松松垮垮,扣子被扯开大半,露出里面漂亮的肌肉线条。
我看了一眼,平淡的移开眼。
「你胃不好,少吃辣」
他应了一声,却丝毫放下筷子的意思
我已经很久没和宋舟坦诚相见了。
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没断过,就好比一轮队排完都轮不到我。
我们关系岌岌可危。
「阿锦」
他低声唤我的名字。
声音温柔。
我抬眼,他望着我,笑了笑;「或许你也该试试」
「太清淡菜色总会腻的,不如换换口味来的新鲜」
3
我看向他神色平静的一张脸,恍惚间想起我们结婚那天。
大家表面上都带着笑,恭祝我们白头到老。
却好像等着看富家小姐下嫁吃尽苦头,抱憾终身的俗套戏码。
只有我坚信,周琰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事实确实如此,他注定没有平庸,一步步在往上攀爬,可是意料之外的是,人跟人之间,真心是最瞬息万变的
人在潦倒的时刻,可以轻易的给出承诺,在外表包裹着层层蜜糖下,谁都不知道,它的内里是一把尖刀。
周琰确实很有经商的天赋,我们结婚后,家族也给了他助力,我们共同创建了集团,还要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和心血都付诸在里面,周琰也确实没令我失望,周氏集团在他的手上快速抢占了一部分资本市场,他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身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在钱权掩映之下,上位者的真心又显的如此乏善可陈。
可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伤害我至深的,会是我的丈夫,那个曾经为我描绘过无数美好爱情的男人。
4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低头,就看见「小朋友」给我发来一条信息。
周琰坐在我对面。
我起身,用纸巾擦了擦嘴;「有点事,我出门一趟」
他浅淡地应了一声。
夜半车子已经不多了,我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宋江发给我的定位。
酒吧门口车还不少,七七八八年轻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一眼便瞧见站在路灯下的宋江。
青年身形修长,宽肩窄腰,昏黄的路灯照耀的他有些模糊,似真似幻。
却还是被他摄人魂魄的眼神。
我把车停在路边,走过去唤他:「宋江」
他抬头,还没开口,身边的一个男孩,一下窜在我们身边。
少年浓烈的酒气冲的我直皱眉头。
男孩眼神戏谑,语气不善:「少爷,你身边的花蝴蝶真是一堆上赶着一堆,多大年纪的都有啊」
其实今年我也不过26岁。
只是过往扮演了太久的贤良妻子,难免身上浸满了疲倦感,和未出社会的学生泾渭分明。
他上下扫了我一眼,语气鄙夷:「你不会以为宋江会看上你这种老女人吧」
我挑了挑眉,还没开口,身后的人先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
男孩惊愕道:「宋江,怎么.....?
「这是我师姐」周淮的声音在夜里泛着点凉意。
男孩愣了一下,随即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我的私生活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干涉了?」
他松了手,淡淡道;「或许,你家里没教过你怎么对别人基本尊重」
看到男孩渐白的脸色。
啧,还是没经过家里毒打。
5
我认识周淮也是在酒吧。
周琰第一次陷入绯闻,后果却反噬在我们身上。
分公司股价被波及。我还要费心为他公关,还要应付家族的压力。
心情郁闷至极,和朋友在酒吧消遣。
场内人声鼎沸,朋友带着调侃道:「没准今天就有人从天而降能救你于水火呢」
我起身去厕所,对此嗤之以鼻。
出来时恰好撞见一场盛大告白现场。
鼎沸的簇拥声中,我听见中心的女孩用此生最大的音量喊出来:「宋江,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能不能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青年回应了什么,我没听清,这个名字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脑中炸响。
「宋江」
--那个含着这个世上最纯的金汤匙出生的京圈太子爷。
酒后残余的理智,在我脑海中形成一个疯狂的念头。
我迈步向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少爷。
「我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是有夫之妇。」
太子爷面露惊异。
6
偶遇京圈太子爷不止能上演拯救坚韧贫寒少女的戏码。
更能缝补一个婚姻失败的少妇千疮百孔的心。
毕竟如果能和周家太子爷攀上关系,上亿的单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讨好太子爷,应该比讨好那些商场上老谋深算容易多了。
想到这,我心里有了念头。
现如今,早已毕业多年的我舔着脸搭上发小老师的人脉,打了个“同门师姐弟”的名头关怀太子爷。
年轻时随便讨人欢心是我的拿手戏,不管哥哥姐姐家里长辈还是教授,总是特别容易心软。
可在宋江这,这招好像行不通,太子爷便是太子爷,刀枪不入。
精准地挡住我每一次的示好和引诱,把我所有释放的好意,都套上「同门师姐弟」这种冠冕堂皇的定义。
就像今天,我出于对「同门师弟」的关爱,来到酒吧接醉酒的他。
7
打开车门的时候,宋江已乖觉的坐在了副驾驶。
「今天麻烦你了,我…...」
我侧身,靠近他的身侧。
他呼吸急促,微喘着气,却又好似收敛着,未曾开口。
我几乎能闻见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中间混杂着一丝好闻的香水味。
抬头,对上他的眼,鼻尖差点相抵。
看到他脸颊泛红,我扯过安全带,牢牢的插在锁扣里
我逗他:「怎么不说了?」「系个安全带,你脸红什么」
宋州立刻炸毛,一把把我推远:「你靠太近了!」
太子爷耳尖红的仿佛能滴血。
「俞央,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看着他眼眶冲红,乖顺的像只兔子,不对,炸毛的样子又像只猫咪。
8
我靠在后背,边开车边回复:
「今天你帮我出头,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喽。」
「俞央!!」
啧,又炸毛了,这回看来不好撸顺。
「嗯。」
我冷静应下。
「少爷有何吩咐?」
太子爷皱眉,太子爷不高兴了,但太子爷又不说。
副驾驶上的人一直没回话。
借着红灯停顿的那几秒,我侧眸瞧了宋州一眼。
青年撑着脸,半阖着眼,目光却一直盯在我的手上。
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昏暗的光线下,却依旧闪着璀璨的光芒
周琰那枚在我撞破他第一次出轨后,索性也懒得伪装,随手的抛向了路边。
身边人婚后少有常带婚戒的
爱情与忠贞,好像从不与他们的婚姻沾边。
所以开始我和周琰被他们嗤之以鼻。
现如今好像只有我一个异类。
最开始,他们笑我做错了婚姻选择,放着眼望康庄大道的联姻路不走,却选择周琰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男人。
可我从未解释过什么
直到后来他们又羡慕,说我是走了大运,一眼选到这么一个有潜力,有能力的好丈夫。
他们觉得周琰成功的路途太过平坦,而我也只是瞬然就成为了大家口中的周太太,所以连外面的野花也应一并包容。
机动车灯由黄转绿的那一秒。
我听见周淮平淡的声音:「我从不碰有夫之妇。」
8
第二天在拍卖会场碰见好友纪妍,她看了看我眼下的黑眼圈,嘴巴没留情:
「你终于舍得找人了?还是要注意身体。」
【没,大半夜出去结入当可机了。」
纪妍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太子爷的段位还挺高呢。」
我不置可否。
我看中今天拍卖会上的那条蓝宝石耳环,盘算着拍下它,明天就能送到林夫人手里。
前段时间,周琰闹出的丑闻,公关做了许久,股价却还是始终下滑,实在无法,只能从家族里动点心思
老爷子近期身边有位红人,据说是宠爱非凡,最喜收藏珠宝,就是那位林夫人了。
我们之间并不熟络,也只能投其所好
我今天只是为它来的。
台上的工作人员把最后一件压箱底的宝贝送了上来。
那对精湛繁琐制作的耳环在灯光下璀璨夺目,闪着光芒
我无心听他介绍,在起拍价宣布后立马举牌报价。
在场的人不断加价,价格不断攀升
「一百五十万」
「二百一十万。」
「二百八十万。」
我思忖了一下,再度举牌:「三百万。」
无人应答。
「还有哪位加价吗?」
拍卖师出声:「三百万第一次。」
「三百万第二......」
「三百五十万。」
有人骤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我顿时循声望去。
周琰坐在那里,手中的牌未放下,另一只手挽着身边女孩的肩膀,见我寻望的目光。含笑对上我的眼。
我收回目光:「三百六十万。」
「三百七十万。J
「三百八十万。」
...
宋舟像是和我较上了劲,跟着我加价。
场内的人伸颈侧望,都好奇吃着豪门夫妻大庭广众之下决裂的狗血戏码。
我不经抬手扶额,不得已起身往宋舟身边去:【我不记得你对珠宝有什么兴趣。】
他勾了勾唇,未发一言,只是伸手抚摸身边女伴的手
我看向那个女人,哦还是上次哪朵玉兰花。
宋舟耸了耸肩,眼神微微上挑。
我收回目光,按耐下此刻的怒火,在外人面前维持依旧的冷静差点在此刻崩盘。
周琰确实是变了,从开始的旁观我的歇斯底里,到现在,最爱揭穿我在外人面前好不容易表现带上的冷静面具,爱看我失态。
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层出不穷,挑衅我的手段花样百出。
我唯一一次失态是两年前,亲手扇了那人一个巴掌。
她的样貌我也记不太清了。
唯独记得那天宋舟在见我生气后一下高兴起来。
他覆上我打人的手,轻轻摩挲了两下,语气宠溺:「央央。」
「要是她惹你不高兴,和我说就是了。」
「不需要脏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