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说过:我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我只有一次生命可以献给这无休止的孤独。
我问他:“这真的是你唯一的遗憾吗?”
他看着天边那盏孤星,良久都没有说话,我注意到泪水已经落下了他的双颊。又过了很久,他慢慢说道:“如果我有更多的生命,可以给她;可以给他,可以给那个孩子,也可以给他们。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实在无话可说。所以我们还要在这样的世界上活着。
是谁说天理不可推求,而寿命的长短无法预知?又是谁说活着的人就一定幸福呢?是因为另外一个世界不会再有孤独的岁月吗?
如果说挽救了一条生命就等于挽救了全世界。那毁掉一条生命是否就等于毁掉了全世界?那毁掉这么多的生命又等于什么?是因为他们总是逆来顺受,以为有天会苦尽甘来,还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把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引出来的不单单只有战争。
难道还要期待下一次吗?生命有多少不可承受之重,都被隐忍的你我默默承受了。
公元1644年,即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明思宗朱由检第六次,也是最后一次颁发“罪己诏”:“朕自登极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之误联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联尸,勿伤百姓一人”。
可是,他的这番话,袁崇焕不会同意,千千万万的明朝人民不会同意。崇祯不肯认错,不肯承认当时误中反间计的愚蠢。杀袁崇焕,并不是心中真的怀疑他叛逆,只不过是要隐瞒自己的愚蠢。以永远的卑鄙来掩饰一时的愚蠢。
这正是:
浩浩愁,茫茫劫。
短歌终,明月缺。
多少孤魂无断绝。
是耶非耶?
化为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