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全咽了

‘我过这个年就八十啦，你还年轻’，大集市上的老人们，他们中有的曾端着铁饭碗，有的则耕耘在田间地头。若是老两口中有一人曾是公职人员，那么他们的晚年生活或许会稍显安逸。但大多数老人，仍与土地紧密相连，依赖这片土地生存。

他们的子女也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有的继承了父辈的衣钵，继续务农或打工；有的则步入公职，或成为小老板，经营着自己的小生意。前者在忙碌的生活中，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承担起养育子女的责任，生活压力可想而知。而后者，虽然数量不多，但也能时常为父母送去一些食物和零花钱，尽一份孝心。

那些以土地为生的老人们，他们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辛勤耕耘，却往往成为了社会中最贫困的一群人。然而，他们中有些人对种地充满了热爱，将其视为一种生活的享受。他们深知自己年事已高，无法再向子女伸手要钱，因此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继续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

当她发现自己患上肺癌时，已是晚期。她默默地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不愿让女儿为自己操心。她的外甥还患有白血病，这让她更加坚定了不拖累家人的决心。在临终前，她感慨地说：“我还没疼够孩子啊。”这句话充满了对家人的深深眷恋和不舍。

曾经不理解，为什么这些老人明明已经年迈体弱，还要坚持耕种那几亩土地。他们告诉我们，因为土地是他们的朋友、归宿和使命。如果不能再种地了，自己就真的没用了。他们愿意将生命献给这片土地，就像老师将生命献给讲台、士兵将生命留在战场一样。

每个月只有一百多元的养老金，他们用这些钱购买生活必需品，虽然无法享受到高档的商品和服务，但他们依然感到满足和幸福。

每五天一次的集市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大乐事。他们或步行或骑着三轮车前来，与老朋友相聚在剃头摊和旱烟摊旁，聊聊家常、认识新朋友。如果连续几次不来集市，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离世了，真正地去到了那片他们热爱的土地。

我们不知道来世是否是对今生的补偿，但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些老人们一定是去享福了。在集市上，当你问起他们的年龄时，他们会微笑着告诉你：“我七十了”或者“我过这个年就八十啦”。

他们不等不靠不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生活的价值。老人们从未有过怨言，更不曾依赖他人的施舍。他们辛勤地种菜，蹬着那辆陪伴他们多年的三轮车，手持马扎，在集市的角落铺上洗净的化肥袋子，将自己的蔬菜摆放得井井有条，如同田地里的垄沟一般整齐。

他们的摊位前往往门可罗雀。年轻的菜贩们从大棚里运来的蔬菜，新鲜饱满，颜色鲜亮，自然更受顾客的青睐。老人们无法直接表达自己的困境，也不能向顾客们倾诉自己的辛劳，只能默默地看着隔壁摊位生意兴隆，自己的摊位却冷冷清清。

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落寞，看着那些柳枝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无奈和心酸。但他们从未放弃过希望，即使今天没有卖出多少蔬菜，他们也会把剩下的菜拉回去，准备明天再去别的集市试试。

心生怜悯是我，无能为力是我。

苦，我全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