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科状元的妹妹,
第一次进京城,
就喜欢上了一个小倌,
后来,贵妃的侄子硬要娶我,
我的小倌穿着四爪龙纹的补服,
俯视着地下快被打死的贵妃侄儿说:
「就是你,杀了我的王妃?」
01
我是新科状元景福的妹妹景采。
哥哥刚进了大理寺,我和父母一家就被接到了京城居住。
京城真的很繁华,都是我没见过的店铺和玩意儿。
我的闺蜜冯仪的父亲升做左都御史,他们一家也来了。
于是我们刚见面,冯仪就带我去了一个“不可说”的地方。
欣竹阁,全国最有名的小倌院。
冯仪从小就跟着她的表姐混迹于各大娱乐场所。
我决定闭着眼睛跟她走。
她定了一个包间,在这里什么样类型的男子都有,我挑花了眼。
冯仪适应的很快,下一秒我不注意,她已经躺到小倌腿上喂酒了。
不过好在欣竹阁非常保护隐私,我们出来玩,阁外面看上去就像普通酒楼。
进来了,才知道内有乾坤。
我第一次来,不是很适应这种环境,于是出门透气。
在月光下,一道欣长的身影站在玉兰园中的树下,晚风吹起他的长发。
在老家,这种绝色男子我从未见过。
我仗着喝了二两酒,和哥哥光辉灿烂的官途。
大胆上去问他要不要做我的入幕之宾。
男子低着头,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盯着我:
「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喝的是桂花酿,已经有点大舌头了:「卜汁道。」
「但是」我补充「我哥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你跟我,我不亏待你!」
说罢,我解开青色绣君子兰的荷包,里面有哥哥给我制衣用的碎银2两,还有一锭金子。
犹豫了一下,把金子塞到他手里。
他不动,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荷包。
于是我把荷包并碎银也放他手里了。
「够,够了吗?」
冯仪和我说过,欣竹阁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
看他的质素应该多少算个头牌,我这点钱不一定买他专一。
正在我忐忑的时候,头顶传来他的答复:「够了」
男子把银子金子还给我,然后拿着荷包重复了一句:「够了,我叫子泰。」
「景采。」
景色无端春带彩
子规鸣啼人同泰
回到包间,我的脸还烫着,冯仪逗我是不是有目标了。
我把那件事和她一说,她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她说这都是小倌的套路,
第一次不让你花钱,后面才会砸进去越来越多。
我瘪瘪嘴,不置可否,冯仪看劝不动我,只说快送我回家。
我们出来时,有期待回头客的小倌会在门口送。
送冯仪的队伍很壮大,可是在人群中我没看到子泰。
也是,他看上去就像被大官包养的。不讨好散客正常。
于是我趁着冯仪和一个小倌道别的时候,摸到老鸨身旁问子泰什么时候有时间。
老鸨听完,眼睛一亮,慈笑着递给我一个玉牌。
说,只要让婢女拿着牌子提前一个时辰来欣竹阁通知就行。
谢过鸨母,我坐着软轿回了家。
02
玉牌果然是极灵验的,我让丫鬟拿着牌子去问。
一个时辰后,我就在包间见到了他。
子泰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杯清茶品着。
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倌,却气质高贵典雅。
疑惑地问出口,子泰说他也曾经是官宦之家的子弟。
可惜父亲遭人陷害下狱,自己当时年纪小也被卖到这里。
我一边听他语气平静地讲,一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见状,子泰掏出一根黄色的丝巾递给我。
我一边擤鼻涕擦眼泪,一边说:「你用黄色,有点僭越了吧?」我担心他。
他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解释说这是他其中一个金主給的。
我听后有一些闷闷不乐,虽然说欢场无情。
可当面被暴击还是超出我的承受范围,特别是另一个金主比自己强太多。
见我突然沉默,子泰也不再说话,桌上的茶壶很快见了底。
我提议喝酒,他斜着眼睛,问我:「你确定?」
见我点头,他一拍手,仆人鱼贯而入,送上了精致的小菜和桃花酿。
我这边还在算着今晚的花费,仆人已经给我们倒好了酒。
桃花酿入口轻柔,芳香四溢,我不觉多喝了一点。
等我想停止的时候,为时已晚。
我靠在子泰月白色长袍上哭的梨花带雨。
我和他说等我哥做了大理寺卿,就求我哥给他翻案。
到时候我一定回来娶他云云。
风带着花香吹进窗户,子泰俯下身子抱住我,凑到我耳边:
「那景采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看着那张帅脸使劲点着头,然后我把嘴凑了上去。。。。
后来的事儿我就不记得了,头痛欲裂的从自家床上醒来。
战战兢兢和家人吃饭,他们却神色如常,看来我没被发现,真神奇。
就在我一边吃饭一边思考我昨晚怎么回来的时候。
有宫里的人来了。
我哥景福从大理寺少卿升为了大理寺卿。
全家人都很高兴,只有我在愁。
要怎么向我哥开口帮子泰啊。
我哥要知道我去小倌院不得打断我的腿。
父母已经拉着哥哥在庆祝了,我们说去丰庆楼下馆子。
谁知道,在丰庆楼碰到了子泰。
03
我们坐的大堂,刚一落座,就感觉一道视线落到我背上。
感到如芒在背的我转头一看,二楼赫然坐着子泰一行人。
他的旁边有一个拿着琵琶的蒙面艺妓。
对面坐着一个穿贡缎的老人。
我哥也察觉到我的视线往上一看。
「小采,低头!」我哥瞬间低下头小声呵斥我。
正好菜上来了,我化悲愤为食欲。
小二上一个菜我消灭一个,女为悦己者容,没有悦己者,我还容个P。
等我们吃完结账,我被父母扶着出了酒楼。
我一路都在思考那个蒙面女是谁。
自然也就没问哥哥为什么厉声叫我低头。
冯仪是个短情肆意的家伙,欣竹阁的小倌她都耍腻了。
最近她的爱好是踏青。
她告诉我,这样容易邂逅一些穷举子,自己送件衣服他们就趋之若鹜。
「趋之若鹜是贬义词」我说。
「用在我身上就不是」冯仪抽出一支束发的玉簪,扔在桃树下。
再假装搜寻,果然有一个欣长挺壮的布衣举子帮她找到了。
两人丢下我,谈天说地去了。
于是我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的发簪扔到梨花树下。
在周遭假装找寻。
子泰就是这个时候拿着我的翠玉簪子出现的。
「弄丢了?」
他今天穿天蓝色绸缎长衣,束发也是蓝色的。
子泰看我的眼神有些戏谑,我仿佛被抓到出轨的妻有些心慌不安。
内心正煎熬着,突然眼前浮现那一把琵琶。
我硬气了一些,挺直一直曲着的腰。
奇怪,我身份虽然比子泰高,却总在他面前气短一截。
「多谢公子」我施礼,假装不认识他。
毕竟,这里周围还有不少走来走去的举子。
不能自断后路。
他仿佛能看穿我的想法,子泰挑着眉看我:「不叫相公了?」
冯仪刚走近,就听的这么劲爆的消息。
我语无伦次的解释:「谁什么。。。你别胡说。」
子泰冷了脸,把簪子递给我就风一般离开了。
「这就是你那个小倌?我怎么没见过。」冯仪见人走了和我搭话。
我把酒楼的事情也告诉她。
冯仪教育了我很久,说那种欢场男女,都嘴甜却不走心。
「你还是太嫩了。」
我看着冯仪问她那怎么办。
「好办!」
我们女扮男装来到了青楼。
我问冯仪来这干嘛,她说,给我上一课。
冯仪的表姐是这里背后的老板的老板。
我们一人喊了5个姐姐妹妹陪我们。
真是香香软软,我和冯仪都喝高了,拉着小姐姐们就开始胡吹。
吹到一半,有人敲门。
我跌跌撞撞非要去开门,一开门,子泰就跟门神一样站在门外。
吓得我酒都醒了一半。
只能装傻,我问他你谁啊,走错了吧,就要关门。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按住我的门框,我用了用力,纹丝不动。
我借着酒劲儿说那天我在酒楼看到他了。
「你有你的相好,还不准我三心二意了?」我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子泰咬着牙说:「其他人都给我滚。」
我的好闺蜜冯仪要上来理论,走到一半被子泰身边的侍卫拿刀逼回去了。
「哈哈,哈哈,以和为贵,景采你保重!」
冯仪偷感十足地带着五个姐姐走了。
没人撑腰我的气焰又低了不少,却强迫自己和子泰对视。
他却仿佛泄了气一般,走到刚才我们喝酒的圆桌坐了下来。
「过来。」他伸了一只手过来。
我撅着嘴不肯原谅他。
子泰很快就没了耐心,他一把将我扯到他怀里。
我使劲挣扎着。
「你口袋是什么!膈着我了!」我感到屁股下面有个硬物。
他低头盯着我:「再动,就不只是膈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