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书法报》的情缘

八公山人看文化 2024-03-19 20:48:40

2024年2月28日《书法报》刊发王世国题贺作品

王世国/文

“《书法报》于1984年创刊,经过几代书法家、编辑的不断努力,如今已成长为国内创刊最早、发行量最大、影响力最广的书法专业媒体。”去年底,《书法报》执行主编李金豹先生面对镜头,手执《书法报》如抚爱儿,满怀深情,侃侃而谈;介绍栏目版面时,如数家珍。试想一下,那时,改革开放,文艺复兴,全国涌现出不少书法报刊,然而40年过去了,有的昙花一现,有的苟延残喘,有的影响甚微。而对《书法报》,金豹先生能够连说三个“最”字,自然充满自豪和骄傲。

《书法报》执行主编李金豹先生面对镜头,手执《书法报》如抚爱儿,满怀深情,侃侃而谈

多年前,广东省书法评论家协会举办“当代书法创作思潮研讨会”,没想到时任《书法报》副总编的毛羽先生,竟能亲临。虽然早已了解《书法报》,我也曾在该报发表过文章,但是与报社领导的亲密交流尚属首次。会上,毛羽先生代表报社做了特别发言,使我对《书法报》有了全新的认识,刮目相看。

2024年2月28日《书法报》发表笔者祝贺该报创刊四十周年的文章

我曾经担任一家省级杂志的主编长达9年,深知在“印刷文化”式微,“图像文化”成为社会文化主流形态的今天,要经营好一家报纸媒体十分艰难,而《书法报》却能够屹立不倒。从毛羽先生的发言中我了解到,《书法报》秉承“天下文章,古今书法”的办报宗旨,兼容并包,为读者提供各种高质量的文章;有30多个丰富多彩的栏目,能够满足不同层面的读者需要;联络各地书法团体,建立与读者的紧密联系;采取多种经营和多媒体结合的办法,顺应时代潮流……原来这些就是它的过人之处。

《书法报》执行主编李金豹先生面对镜头,手执《书法报》如抚爱儿

从此,我与《书法报》更亲近了,常将报纸置于案头,细细品读,进而也为它撰稿。特别是在“防疫抗疫”的三年里,社交和外出活动减少,我真的成了“宅男”,每天写字作文。这倒使我与《书法报》有了更多联系,甚至与金豹先生成了好友。武汉是重“灾区”,他常困于家中,而我虽在广州,但居住的小区也常被封闭,这给了我俩“隔空对话”的时机。

记得有一次,我直言不讳地同他谈起对报纸的拙见。我以为,当今报纸有两大通病,一为各地报纸“同质化”,缺乏自己的声音;二为报纸“杂志化”,即把报纸办成了杂志。我建议《书法报》从两个方面提高影响:

一是,关注当代书法创作、书法鉴赏、书法研究中读者迫切关心和需要解决的问题,多发一些与众不同、观点鲜明的文章,在业界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和主张。

二是,不与杂志争短长,充分发挥报纸的时效性、新闻性、针对性、公众性,多发表一些符合报纸属性、风格,适合读者阅读的短文,少发长篇大论那样的学究文章。

总之,报纸更需要思想,而不是学术。

2020年7月《书法报》“言论”专栏发表笔者文章《文化深而书法未必就高》

面对一位在报社工作数十年的老报人,我这样口无遮拦,班门弄斧,说完之后还真有点后悔,金豹先生定然心中暗笑!哪知,他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表示“一定好好研究”。而且,他并非只是口头应付,因为之后令人欣喜地看到《书法报》真的有了明显变化,文章更精粹,观点更鲜明,专题更睿智,版面更生动,深受广大书法爱好者和书法专业人士的喜爱。

执行主编李金豹先生向大家介绍《书法报》的版面

2020年以来,不嫌固陋,毛羽先生约我为“言论”专栏撰稿。我理解的“言论”即为“一家之言,自由评论”,于是放胆作文。其中不少文章涉及当代书坛中的明星大腕、著名学者,对其观点或者作品欠妥之处提出了批评。

《书法报》“言论”专栏发表笔者文章,指出“中国书法大会”上专家解读经典时的错误

人人都爱听赞美的话,这是人性的弱点,我的那些拙文直言不讳,一针见血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批评的对象若非贤达,难免会得罪人,甚至给报社带来麻烦。记得有一篇拙文《当代书法不要沾沾自喜》,文中有的词语确实过于尖锐,我甚至担心会给报纸、编辑惹来麻烦,自责很久。出乎意料的是,我的数十篇文章还是陆续在《书法报》上发表,读者反响热烈,我不得不佩服报社的胆识和宽容,以及敢于担当的精神。

《书法报》“言论”专栏发表笔者文章,批评一些地方风景名胜牌匾制作,题写粗俗的不良现象

我深知,既要面对“图像文化”带来的冲击和挑战,又要把握好方向,动员起力量,平衡好关系,的确办报不易。但我相信,对广大读者负责任、对书法艺术有担当的《书法报》,一定能够越办越好。

(原文发表于2024年2月28日《书法报》,标题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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