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定要彻查此案,尤其要重点排查军区内部机关人员。”
1970年12月,周总理神情冷冽地在中南海办公室说道。
就在不久前,周总理接到了昆明军区的一通电话,在电话中,昆明军区报告到,就在12月17日凌晨,主持昆明军区领导工作的政委和他的妻子,双双被枪杀。
周总理放下电话,似乎整个人都在发抖,要知道,一个中将军衔的军区政委,在守卫森严的军区大院被枪杀,这是建国以来的首次,这产生的影响太恶劣了,更何况,此时还处于六七十年代那段岁月中,这样一件事足以掀起一场政治风暴,在周总理严令下,昆明军区特别成立了“017专案组”。
一、毛主席周总理指示要彻查军中第一大案1970年12月17日凌晨,昆明军区党委办公室主任王克学接到办公室秘书打来的电话后,急忙穿起衣服,直接往军区政委谭甫仁大院跑去。
王克学赶到现场发现,谭甫仁夫人王里岩已经当场死亡,谭甫仁则被救护车立即拉往军区医院抢救。
封锁现场后,昆明军区和云南省委一众领导纷纷赶到军区开会。
军区也第一次时间将这个案件,报告给了中央。
周总理得知后大为震怒,周总理对身边一位公安部高级领导干部说道:“这件事性质太恶劣了,这是建国以来第一次有如此高级别干部被枪杀,我们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破案。”
公安部领导干部说道:“总理,我们公安部门一定会配合昆明军区,尽快查明真相。”
周总理皱眉道:“能够在警卫重重的军区大院,神不知鬼不觉枪杀一位军区政委,凶手应该是熟悉军区的干部,我觉得,应该从内部人员开始排查。”
对于谭甫仁将军的死,中央是高度重视的,据说这件事都惊动了毛主席,的确,谭甫仁是一位对党和人民,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开国元勋。
1927年,谭甫仁参加了南昌起义。次年,谭甫仁加入我党。解放战争时期,谭甫仁是四野一名名声显赫的悍将。
1968年2月,毛主席亲自接见谭甫仁,鉴于云南复杂的斗争形势,毛主席指示谭甫仁,一定要保证军队的稳定。可以说,毛主席对谭甫仁的信任,是可想而知的。
二、疑点重重的政委被杀案在周总理指示下,昆明军区开会决定,立即成立017专案组。
遗憾的是,12月17日下午四时左右,身中三枪的谭甫仁中将还是不治身亡。
公安部门刑侦人员配合军区调查人员,对现场进行了仔细勘察,通过对现场子弹弹壳的分析,专案组得出结论,向谭甫仁中将夫妇射击的是一把五九式手枪,沿着这条线索,专案组人员对军区所有人员进行了排查,可是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少枪少子弹的情况。
另外一边,专案组对事发当时在现场的王里岩妹妹,谭甫仁保姆,以及两个警卫员进行了专门询问。
专案组通过分析现场发现,谭甫仁将军是死在了大院外面,而谭辅仁夫人则是被击毙在卧室里,两人死亡时间是有间隔的,因此,作为谭甫仁的警卫员,他们是有时间反应过来的。
可通过问询两位警卫员,二人却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一时间,案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甚至一些谣言开始出现。
鉴于谭甫仁解放战争时期是林彪的部下,一些人将将军的死,和政治阴谋联系在了一起。
就在专案组苦于找不到有力线索时,12月月底,军区大院一个叫马苏红的孩子,提供了一个关键线索。
马苏红告诉公安人员,谭甫仁将军被枪杀当天,一个高胖,身穿军服的男人来过他们家,找保卫科陈汉中科长。
寻着这条线索,专案组人员,又找到了陈汉中科长的夫人,陈汉中夫人也证实了这一点,几天后,通过照片,马苏红认出了那天自己见到的人,居然是正在接受审查的保卫科副科长王自正。
与此同时,保卫科发现枪械存放处少了两把五九式手枪和20发子弹。
结合王自正曾担任过保卫科副科长,专案组顿时觉得王自正有重大作案嫌疑。
三、枪杀政委夫妇的动机12月31日晚,几位专案组成员来到王自正被关押的隔离室。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王自正居然丧心病狂得拿出手枪,直接对专案组成员进行射击,在听到枪声后,外围警卫第一时间冲了进来,一会儿后,王自正选择了开枪自杀。
至此,谭甫仁夫妇被枪杀案凶手被确定。
通过王自正留下的日记,以及对谭甫仁保姆和警卫员的再次问询,真相终于慢慢浮现出来了……
原来,就在不久前,有人举报王自正在解放前曾做过反革命事宜,还参加了国民党清乡团。
1947年,王自正和其堂兄枪杀了当地政府的村主任,王自正堂兄解放后被依法枪决了,而王自正本人则换了一个名字,居然逃脱了法律制裁。
这件事反应到昆明军区后,主持军区工作的谭甫仁高度重视,第一时间命令保卫科科长陈汉中对王自正进行隔离审查。
在王自正日记中写道:“看来我要被枪毙了,不行,死也要拉上几个人一起死。”
正是处于这件扭曲的报复心理,王自正枪杀了谭甫仁夫妇,而陈汉中因为不在家,则逃过一劫。
至于王自正如何从隔离室逃出行凶,以及如何偷到两把手枪,很简单,王自正长期负责保卫工作,他精准地找到守卫隔离室警卫换班时间的五分钟时间差,逃了出来。
而拿到手枪,似乎也不难,毕竟,王自正长期担任保卫科副科长,对于枪械存放处的事宜,他是非常熟悉的。
不过,对于王自正是如何进入守卫森严高级将领大院行凶的,却存在不同的几种说法。
一种是,王自正是通过翻墙进入的谭甫仁院子,而谭甫仁原本有5个警卫,可是当时,有三个警卫因野外拉练调走了,因此,当时,谭甫仁院子里,只有前门后门分别一个警卫。
让人愤怒的是,前门警卫听到枪声后,居然因为太害怕,躲在警卫室死死锁住门,不敢出来保卫首长。
后门警卫更让人愤怒,他居然在警卫室,和保姆行无耻之事,因为害怕事情暴露,误认为首长来抓人,竟然不顾首长生死不开门。
就这样,谭甫仁被王自正连开三枪杀死。
第二种说法是,王自正是从大院门口走进去的,毕竟,王自正在隔离审查期间,仍然是可以穿军服的。而哨兵可能对王自正审查问题不清楚,就将他放了进去。
不过,很显然,第一种说法更具可靠性,如果王自正真的走正门进去,门口哨兵不可能认不出王自正。而对于这件震惊全国的军中大案,到底是什么时间彻底查清,说法也是多种,一种是1971年年初,就查清楚了。一种是很多年之后,在邓公的亲自指示下,这才一切真相大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