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宠妃害死,重活一世,我决心远离渣男太子,谁知太子此生执意要娶我,还藏着惊天秘密

青木越 2023-07-06 17:57:49

守寡后,庶长子登基,我垂帘听政。宵衣旰食半年,熬了个大夜看话本却一夜回到赐婚前。嘿!苍天有眼。这太子妃谁爱当谁当,老娘不干了。萧修然:孤见太子妃多妩媚,料太子妃见孤应如是。1、婚后第十

守寡后,庶长子登基,我垂帘听政。

宵衣旰食半年,熬了个大夜看话本却一夜回到赐婚前。

嘿!苍天有眼。

这太子妃谁爱当谁当,老娘不干了。

萧修然:孤见太子妃多妩媚,料太子妃见孤应如是。

1、

婚后第十载,萧修然突发恶疾。

隔着一双孩儿的命,我恨他入骨。

得知他咽气,我差点当着文武百官笑出声。

我在后宫入履薄冰多年,应对刁蛮太后、骄纵宠妃的同时,还要竭力维系父亲战死后整个家族荣耀。

害我痛失孩儿的凶手与包庇凶手的人,却是子息昌盛,踩在英雄的累累白骨之上美名遍地。

凭什么我家破人亡,萧修然和他的宠妃却可以安享荣华富贵?

真龙天子怎么了?

还不是个短命鬼。

萧修然一死,我立马送他心心念念的宠妃与他共赴黄泉。

大仇得报不过半年,我一夜回到赐婚前。

小心翼翼避开了萧修然的选妃宴,我正盘算着嫁个温润公子,却没想到赐婚圣旨不期而至。

怎么回事儿?

没去选妃宴还能赐婚?

我就不能离开萧修然过一辈子?

还是我天生就欠了萧修然的,活该丧子还要任劳任怨地给他养孩子?

为什么?凭什么?

我好不容易得苍天垂怜重活一生,还是要进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里。

既然我不爽,那谁都别想好过。

这次回来,属于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转眼婚期至,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被簇拥着送进东宫。

前世新婚夜,我谨记母亲的教诲,一直饿着等萧修然归来,再伺候醉酒的萧修然沐浴更衣。

可怜我忍饥挨饿还得承受萧修然的酒疯,事后身体不适了整整一日。

现在我不愿等他,也不想吃苦头,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反正上辈子收起性子装作贤良淑德,也没好报,还不如一开始按照自己的心意过。

第二日一早,我睁开眼余光便瞟到身旁的正看着我的萧修然。

我先是微微一惊,然后将两分迷茫、三分恐惧、五分娇羞融成一句柔柔的:“殿下早安。”

萧修然略带歉意道:“昨日孤在前院停留过久,怠慢了太子妃。”

对上他深邃的双眼,我笑着说:“臣妾与殿下夫妻一体,何来怠慢之言?”

萧修然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他微微一笑,“太子妃明事理是孤之幸。”

呵呵!

幸运的上辈子的你,这辈子哪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起床穿戴完毕,梳妆之时,我特意让清风在眼下扑了一层薄薄的眉粉装作熬夜的模样。

走出屏风,萧修然正拿着一张沾染不均匀红色颜料的白帕。

看清他在做何事,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让洁白的脸漫上红晕。

在前世长达八年的相处中,我知道皇后娘娘是个开明的人,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要向皇后娘娘解释,她定不会因萧修然醉酒之故没圆房而降罪于我。

但萧修然顺手解决了这件事,我不用多费口舌解释,也没什么不好的。

见我出来,萧修然将其递与我。

我没接,轻声道:“殿下交给刘姑姑吧!”

怕面上害羞之意不明显,我微微侧过身,不将脸露在萧修然眼前。

萧修然清了清嗓子:“走吧!”

用尽毕生演技装新嫁娘,终于在两刻钟之后应付完皇亲国戚,我跟着萧修然回到东宫。

倒是奇怪,前世与我一同入东宫的刘良娣和郑良娣,现在都不见了踪影。

我让陪嫁侍女清风去打听,清风道:“小姐,许是娘娘和殿下并未定下良娣。”

我立刻否认:“怎会?太子赐婚的规制是一妃二良娣。”

以我对萧修然的了解,他不贪恋美色,但也不会拒绝送上门好事。

前世他对李雨芙可谓是椒房专宠,也不妨碍他后宫里有其他妃嫔和孩子。

奇怪的事不止这一件,萧修然仿佛赖在了我的福庆殿。

他用完早膳,到点又来用午膳。

午休之后,萧修然离去不过两个时辰又来。

三日婚假,均是如此。

我始终没弄明白,这辈子的萧修然是吃错了什么药,还好他的婚假只有三天,不然我肯定要抓狂了。

成婚第四日,萧修然该去上朝了。

一大早,我强忍着困意起床把他送走。

他前脚踏出福庆殿门槛,我反手关门上床睡回笼觉。

皇后娘娘仁慈,不需要我这个做儿媳的天天去立规矩,初一十五去请个安就行了;东宫里大小管事十多号人,不用我安排也能办好事。

我心安理得的爬上床,秋日被窝暖和,好睡的嘞!

睡梦中,我模模糊糊听见清风让人动静小点儿。

“清风,何事?”

“娘娘,殿下差人把他惯用的东西搬来了。”

萧修然不吩咐,谁敢动他的东西。

他的脑子不会真的被门夹了吧!

顿时,我睡意全消。

“得太子殿下宠爱,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福气。殿下心里有您,是顶顶好好事儿,您别挎着脸。”关上门,清风帮我梳妆,嘴里碎碎念叨着。

知道解释不通,我懒得反驳,由着清风去。

晚间萧修然归来,我不得不又带上假笑面具应付他。

“孤的东西呢?太子妃把它们安置在何处了?”

我指了指那几个依次重叠的笼箱,“殿下的东西臣妾不敢随意安排,遂放置在此处等殿下定夺。”

萧修然将我搂在怀里,下巴轻轻擦着我发丝.

“太子妃是孤的妻子,有权利处理孤东西,孤问一问不过是为了方便找。”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处,惹得我一阵反胃。

“太子妃与孤一体,家务事太子妃定夺就好,太子妃可知晓?”

我敷衍道:“臣妾知晓。”

我微微垂头偏离萧修然的脑袋,装起欲语还休来。

萧修然哈哈大笑,我趁机推开他跑了出去。

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就此在福庆殿住下,我每日都在暴走的边缘徘徊。

想来是前世勤于练习表演的缘故,除了清风,谁也不知道我厌恶萧修然至极。

在我的竭力忍耐下,终于迎来了腊月。

前世十一月初八,我被诊断出有孕。

不知今生能否入前世般与那个孩儿重逢,我忐忑了好些日子。

进入十一月,我更是不愿再与萧修然同床共枕。

我找了个借口推脱:“臣妾近日身子乏得很,恐不能伺候殿下,请殿下另居别处。”

“既然太子妃身体不适,那孤就更不能走了。”萧修然不同意搬走,反而问:“请御医看过没有?”

“未曾,初八请平安脉,没几日了。”

萧修然一脸不赞同:“那怎么行?立刻请。”

值班的中年御医连夜被请来东宫,诊脉期间,萧修然紧皱着眉头,看他那模样,似乎身体有佯的不是我,而是他。

御医捋着并不长的胡须想了又想,才躬身道:“娘娘此为喜脉,不过月份尚浅,再过几日应当能确诊。”

宫里的御医向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月份浅还不能确诊,那就是真有了。

能与孩儿再续前缘,我自然欣喜万分。

若是我生下男孩儿,那只需保他平安长大,然后等着萧修然早死就行;若是生下女孩儿,我免不得要费些心思,在这深宫里为我们母女俩争一席之地。

都好,有孩子陪着,日子只会比从前好。

我飘远的思绪被萧修然拉回来,他惊得站了起来,当即高声吩咐侍从:“赏,东宫上下全都有赏。”

我连忙按住萧修然的手,“殿下且慢,东宫向来引人瞩目,臣妾以为还是低调些为好。况且民间有怀孕前三月不外传的说法,待到三个月胎坐稳之后再赏也不迟。”

闻言,萧修然点点头,“太子妃所言极是,就按你说的办。”

送走御医,萧修然把清风叫来吩咐了好些话,从衣食到住行,直说得他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我提着茶壶到了小半杯茶递与他,拍马屁道:“殿下当真博学多才,连妇人孕育生命的注意事项都精通。”

萧修然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荡出杯口,顺着他的手腕儿往下流,我拿出手帕递给她。

“生于后宫,长于后宫,孤不过是见得多罢了。称不上精通,只能说了解一些。”

前世我被诊出有孕后不久,萧修然就再未留宿过,并且提出让李雨芙进东宫做良媛。

当时的我虽然不乐意但为了保持贤惠形象,也没多说什么。

后来李雨芙专宠,我也只是过着自己的日子。

直到小年那天被李雨芙推下结有薄冰的湖里,失去第一个孩子。

今生李雨芙尚未入宫,我便有所防备,可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萧修然说要纳李雨芙入东宫。

我实在弄不清楚萧修然的壶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愿再带着假笑面具迎接萧修然,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殿下,如今臣妾身子重了,多有不便,不如再纳两位妹妹入宫陪伴您左右?”

侧躺着抚摸我腹部的萧修然动作一顿,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不急于一时,一切等你坐稳了胎再说。”

我大吃一惊,萧修然竟然不急着纳他心心念念的表妹进宫?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许是我面上震惊之色未能及时掩盖,萧修然看出了端倪,他问:“太子妃以为不可?”

萧修然的语气沉了几分,似乎多有不悦,我急忙解释:“臣妾不敢。”

萧修然坐起身来,拢了拢散开的衣袍。

“孤还有事要忙,太子妃先歇息,不必等孤。”

“是。”

萧修然深深的盯了我一眼,随后甩着袖子离去。

门外的清风看到萧修然离去,她进门为我掖被角。

“殿下身为储君当真爱民如子,深夜也不得歇息。”

“你怎么知道他是去处理公务,万一是去找小美人呢?”

清风眉飞色舞道:“奴婢近日与殿下身边的安顺公公关系还不错,安顺公公说今年天寒,恐遭暴雪,殿下最近忙于督促京畿百姓加固屋舍之事。”

暴雪,京畿。

前世今年冬确有暴雪,京畿不少房屋被寒风吹垮。

呵!

既熟悉女子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又知道预防京畿暴雪。

萧修然可真是好样的!

自从知道此萧修然为彼萧修然后,我看他越发不顺眼,但孩子今后的成长还得仰仗他,我不得不继续对他和颜悦色。

不急于一时的话是他说的,我也就不管了,以后无论是张皇后还是李淑妃问起,都由萧修然去解释。

萧修然那天晚上不知道生了哪门子气,半夜回来自己又好了。

这些日子他又是拿着三字经对着我念,又是让人煲补汤给我喝。

仿佛肚子里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他祖宗。

对此,我嗤之以鼻。

一个包庇谋害孩子凶手的人,装什么慈父。

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来到小年。

宫里的除夕宴是家宴,与众臣工同乐的宫宴办在小年这天。

身为太子妃,我必须出席。

席间,李淑妃闲不住,开始生事儿。

“太子妃嫁入东宫四个月了吧?怎么还没传出好消息?”

闻言,我放下筷子回道:“东宫有好消息了自然会告诉淑母妃。”

没达到李淑妃想要的效果,她不死心,又捏着酒杯继续道:“不是本宫一把年纪了非要招人嫌,本宫就太子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要关心他的子嗣。”

李淑妃是萧修然的生母,但萧修然记在皇后名下,她这么说不大妥当,只是大庭广众下,我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听说东宫至今一个妾室也无?太子妃,不是本宫要挑刺,你善妒可是犯了七出,放在寻常百姓家是要被休回娘家的。”

皇家没有休妻,没有和离,只有打入冷宫。

我沉下脸,“东宫之事自有太子殿下做主,臣妾不敢妄言。”

“你的意思是本宫在多管闲事?”李淑妃是铁了心要下我的脸面,“这就是骠骑将军的家教?教出来的姑娘善妒又……”

我压抑着怒火打断:“淑母妃慎言,沈家家教如何,世人自有评判标准。”

“本宫是太子的亲娘,还管不得了他的妃妾了?”

“淑妃醉了。”张皇后指挥着人上前:“快把她扶回去休息。”

“本宫没醉。”

李淑妃身边的宫女们左右为难。

张皇后恐李淑妃再生事端,提高声音:“还不快去帮忙。”

“真话还不让本宫说了。”淑妃甩开皇后宫里侍女的手,“贱婢,退下。”

淑妃欲再对我发难,我正巧胃里翻涌,与清风对了个眼神儿,便脱力往后倒去。

“娘娘,娘娘。”清风稳稳扶住我,同时也不忘大喊:“来人呐!娘娘晕倒了。”

整个女眷办宴的大殿顿时乱了起来,张皇后忙让人请太医。

清风抱我离开前,扬声道:“我沈家上下赤胆忠心,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更是伉俪情深,不知是哪里碍了淑妃娘娘的眼,让您如此咄咄逼人!”

我嘉许的挠了挠清风的掌心,她这句临场发挥妙极了,不用看我都知道李淑妃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用李淑妃惯用的招数来对付她,保守估计也要气得她回去摔一轮瓷器。

是李淑妃先寻我的晦气,那我陷害她一把也不过分吧!

我被清风抱到后殿,一路有些颠,让本就有些想吐的我更加难耐。

萧修然赶来之时,我正一脸惨白的吐得昏天黑地。

“清舒,清舒,你怎么了?”

萧修然占了清风的位置给我拍背,清风又端来清水等着给我漱口。

我长长吐了一通,无力地靠垫背的引枕上闭目休息,嘴中轻轻道:“殿下别担心,臣妾无碍。”

萧修然厉色责问清风:“怎么回事,刚才太子妃怎么会晕倒?现在又吐成这样?”

清风跪地解释了一遍大殿上的光景,萧修然面色复杂的捏紧了衣袖。

御医赶来,诊脉之后开了一个温和的保养方子。

“娘娘有孕,不宜动气。还望娘娘放宽心态,否则将伤到身子和小皇孙。”

萧修然听完回禀,叫来他身边的顺安吩咐:“你去跟母后说一声,太子妃有孕,现在身体不适,需要一辆马车送回东宫修养。”

顺安转身离去,萧修然轻轻抚着未显怀的小腹对我道:“你且回福庆殿好好休息,其余的交给孤来解决。你放心,孤不会让你和孩儿受委屈。”

我微微动了动下巴以示回应,萧修然又坐了片刻,直到马车来了,他送我上了马车才回到男宾宴请的大殿上。

前世这场宴会上,李淑妃我未曾对我发难,因为李雨芙就坐在我的身旁。宴后,众位夫人移步御花园闲聊,我身为太子妃自当陪同。

也就是在御花园水榭边,李雨芙有了可乘之机。

李雨芙趁着脚滑把我推了出去,那水榭边的栏杆却巧合的年久失修,我坠入冰湖,李雨芙随后假装吓晕被查出有孕。

我坠入冬季的冰湖失去第一个孩子,李雨芙作为罪魁祸首却被查出有孕,平复了萧修然失去孩子的落差,成了功臣。

马车平稳的向东宫驶去,我手搭在腹部上,强迫自己不去回忆这些让我恨意滔天的往事。

御医说要放宽心态,我已经失去了这个孩儿一次,今生决不能再出意外。

小年的风波过去,我松了一口气,但也未全然放下心。

如今已躲过前世已知的灾祸,后面七个月不能未卜先知,都需要自己多加小心。

“清风,从今日起,我的吃食由你来做。”

从大殿回来,清风帮我换了身柔软的衣衫之后又忙个不停,她温声应道:“苦于太子殿下日日留宿餐食有定例,奴婢没办法插手。如今小姐和咱们小皇孙需要,奴婢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

萧修然今日的反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既向张皇后求了生产之前不去请安的恩典,又告诉我今后不必再给李淑妃请安。

我以为凭借他对这孩子假模假样的关心,只能让他跟他母妃理论几句,没想到他下了李淑妃这么大个脸面。

难得啊!活了两辈子才看到这一出。

“小姐,奴婢记得您幼时有一个夫人给您求来的玉佛,您可记得放在何处了?奴婢找不到了。”

“没事儿找它干嘛?”

“您被淑妃娘娘气得都吐成那样了,奴婢想着把玉佛找出来带一带,让佛祖保佑您和小皇孙一切安好。”

我毫不在意道:“临时抱佛脚没用,歇着吧。”

“不行。”清风坚持:“您不抱怎么知道没用,您还记得在哪儿吗?您要是不记得了,奴婢就自己翻箱倒柜。”

我笑着指了指室内的嫁妆笼箱,“红木箱子里。”

“小姐记性真好,奴婢去找根挂绳来。”

清风拿着玉佛跑了出去,回东宫的萧修然与她错身进门。

“清风笑着跑出去,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太子妃也给孤说一说。”

我将玉佛之事娓娓道来。

“既然清风都找了出来又是沈夫人求来的,那太子妃就戴上,也算是体谅了她们的一片苦心。”

说完闲话,萧修然正色道:“前些日子母妃在宴会上对太子妃和将军府多有冒犯,外祖父年纪大了,拿母妃没有办法,只能备了厚礼去将军府谢罪。另外,表妹进宫来代外祖父给你请罪,约莫就是这两日,你……”

我无声冷笑,“臣妾知晓,定然不会不知好歹。”

“孤没有让你谦让表妹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母妃而对表妹有意见。”

听完萧修然一长串话,我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臣妾明白殿下所言之意,请殿下放心。”

萧修然欣慰一笑,抓着我的手轻拍。

“孤的太子妃最最明事理,不会让孤失望。”

对着萧修然这张虚伪的面孔,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

不就是怕我在自己的地盘上收拾他表妹么,像前世那般直说出来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给我戴高帽儿。

这次接见李雨芙是我今生第一次与她打交道,想来还有一丝丝激动呢!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前世恩怨已了结,我和她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但她若伤敢我分毫,必诛。

次日接近正午,管事来报李雨芙携礼至。

管事是萧修然的人,他亲自来报足见整个东宫对李雨芙的重视。

我来到花厅时,李雨芙正出来陪她的萧修然乳母聊得热火朝天。

见我过来,乳母行礼退下。

“臣女来东宫叨扰娘娘养胎,还请娘娘恕罪。”

我皮笑肉不笑:“本宫看着表妹与殿下的乳母相熟,想来是东宫的常客,哪有叨扰的意思。”

李雨芙面色微红,她捏着帕子笑道:“娘娘真是好眼力,臣女幼时和表哥常在一处玩耍,故和表哥的乳母相熟。”

客套之后,李雨芙有含着笑做娇憨状:“方才一路走来,臣女发现东宫的变化可真真是不小。假山处的蔷薇变成了幽兰,想来定是娘娘的功劳。”

“娘娘眼光真真是独到,臣女就俗得很,只喜欢那红艳艳的蔷薇。表哥刚搬进东宫时,得知臣女这小小的喜好,就命人种了蔷薇。”

当然是早知道你喜欢蔷薇,我才让人铲了啊!

前世不知道被李雨芙用蔷薇膈应了多少次,反正萧修然说东宫里一切我说了算,那不铲了留着给你俩以后最忆往昔吗?

我故作吃惊:“是吗?本宫不知。本宫以为是东宫的人不上心,留得一团要死不死的蔷薇在那里,竟不想蔷薇和表妹有关。本宫命人铲了那蔷薇,现在岂不是罪人了?”

李雨芙面色僵硬道:“娘娘说的哪里话……”

“本宫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来人,快去上林苑问一问有没有新培育出的蔷薇,要两盆来。本宫今日借上林苑的花给李小姐赔罪。”

“不必麻烦,臣女怎敢要娘娘赔偿。”

“不麻烦,是本宫犯错在先,本宫该赔。现在本宫知道做错了事,还要想殿下赔罪的,希望殿下不要怪罪本宫才好。”

李雨芙用被她捏皱了的帕子擦着额头,“臣女忽然想起家中有事,就先告退了。”

“表妹别走啊!留下来吃个午饭。”

李雨芙带着她的丫鬟一溜烟儿跑了,看得我和清风捧腹大笑。

“小姐您小心肚子里的小皇孙。”见我笑得肩膀抖动,清风忍着笑意劝道。

我挥挥手,“再派个人去上林苑,把阵仗弄大点,直接把蔷薇送到李家去。”

清风对上我的闪闪发光的眼神,高声应是。

晚间外出萧修然归来,我虚情假意道:“臣妾不知那丛蔷薇是殿下为表妹种的,还望殿下见谅。”

“不过一丛快枯萎的蔷薇,那值得你如此惦记,铲了就铲了。”

萧修然换了身衣服,他解开头冠放下头发,从我的梳妆台上拿起木梳反手为自己梳发。

见他不大方便的样子,我上前去接过木梳。

为了腹中孩儿,稍微讨好一些萧修然有何妨。

萧修然解脱双手,他拿起敞开锦盒里的玉佩看了看,忽的转头问我:“这玉佩是太子妃的?”

昨日清风拿了玉佛之后没把锦盒收起来,此时锦盒正敞开在我的梳妆桌上。

“不是,此物是偶然到臣妾衣袖里来的。”

我一边为他束发,一边答道:“六年前,臣妾和清风在京郊别苑的湖边救了个人,这玉佩兴许就是那人的。”

“臣妾看着这玉佩质地上佳,想来不是寻常物,那公子又着华服,便想着来日在京中遇上之后还给他。”

“看来太子妃是没遇见了。”萧修然翻看着玉佩,心不在焉道。

“当年那人头破血流,被拉上岸时伤口都泡得有些肿了,正巧遇上两个侍卫说那人是他们家表公子,臣妾还未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就让侍卫把他带走了。”

萧修然陡然拉住我为他束发的手,他侧过身仰头对上我的眼睛。

“太子妃可记得是那月那日?”萧修然的全然不似从前那般平淡冷静。

我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答道:“约莫是三月十五或者四月十五。”

萧修然捏着我手腕的力道不轻,我蹙着眉微微甩了甩,没能成功。

跳跃的烛光下,萧修然的面容蒙上一层黄晕,将他平日里的凌厉掩了几分,黝黑的眼珠子像要蹦出眼眶,活戳戳的像个傻愣子。

“你看,孤长得像不像那个被救上岸的人。”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

我懊恼的想,要知道是你,就不该爱心泛滥,趁早淹死你了事。

转眼又是春暖花开,我的腹部吹气般鼓了起来,怀孕六月的孕肚竟比八月的大,三个老御医看过之后,一致认为是双胎。

双胎是吉兆,皇帝、皇后各有赏赐送来,李淑妃也舍下了脸面,命人送来三十盏血燕。

“小姐,殿下吩咐奴婢每日炖一盏,您趁热用了吧!”

我放下手中书卷,示意清风把燕窝放在桌上,“去端一盆金鱼来。”

清风不解道:“小姐要喂金鱼?您喝完燕窝,奴婢扶您出去走一走,正好活动筋骨。”

“你去端就是了,其他的先别问那么多。”

清风告退,不一会儿就端坐一个盛着六条巴掌大金鱼的莲花盆进来。

我让她关上门,随后站了起来,端着那碗燕窝倒进莲花盆里。

“小姐这是作何?”

清风欲上前拦住我的动作,我拍开她的手,拿着勺子搅了搅。

“把这金鱼看好,日日都用这血燕喂,看是金鱼先死还是血燕先喂完。”

清风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努力不让惊叫溢出喉咙。

我安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没准儿是我多想了。”

清风得了我的吩咐,日日关上门用这血燕喂金鱼。

前世我在成化二十二年夏怀有第二胎,同年冬季,萧修然被外派办公,我收到李淑妃送来的血燕。

服用十盏后,二皇子发动宫变,后宫众人和高官家眷都被困于宫中。毒燕窝加上惊吓,我失去第二胎孩子,自己的身子也因体内的毒素儿虚弱下来。

说来李雨芙也是舍得下血本,这塞外慢性毒药‘秋月寒’重金难求,李雨芙不仅买来了,分量还挺多。

如今这场景再现却是提前了一年,我不得不提起精神应对。

七日后,清风照例端着血燕来喂金鱼,她将莲花盆换过水端至桌上,随后缓缓倒入燕窝。

不过片刻,六条金鱼便依次浮上水面。

我抿紧双唇,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哈,李雨芙又是你先对我和孩儿动手的,那我可就以其人道还其人之身了。

门外脚步声靠近,萧修然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

我指着莲花盆道:“如殿下所见。”

4 阅读:7562
评论列表
  • 2024-07-08 12:13

    婚姻,谁都知道讲求个你情我愿。皇帝赐婚,那也是事先征求过双方意见的。想想刘秀给姐姐找老公那个憋曲样。被大臣噎得没话讲。只有知乎的皇帝一拍脑袋就赐婚。

  • 2024-10-02 00:59

    这么恶心的渣男是咋睡下去的

  • 2024-11-21 11:02

  • 2024-03-08 19:02

    [点赞]

  • 2024-03-08 19:02

    [点赞]

  • 2024-11-21 11:02

  • 2023-06-12 13:02

    精修漏了萧修然哏屁那一段😭我的错我的错

  • 2024-01-30 20:49

    男主前世是被白月光表妹害死的?女主都被打压的那样了,还有权利送宠妃陪葬呢?这种垃圾直接火葬场就好,居然还能破镜重圆,我也是醉了。

    迷之琉影 回复:
    文中说了,皇帝不吝给皇后权利,虽然他并不喜欢皇后。
    迷之琉影 回复:
    没有破镜重圆,男主还是个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