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江大河》里面,为了争夺外婆名下本该属于自己的遗产,梁思申与舅舅们在美国法院对簿公堂,一番唇枪舌剑,最终胜诉。
但是,在梁思申外公看来,梁思申的这种行为,让整个家族颜面扫地,家丑外扬,是典型的赢了里子、输了面子。
从此,梁思申和舅舅们彻底闹翻脸,老死不相往来。
直到外公的上海老宅拆迁,梁思申将消息寄信传递给了外公,双方一度步入冰点的关系,才迎来了冰消雪融的机会。
1992年除夕前夜,外公委托秘书联系梁思申,让他到家中做客吃饭,并且特别强调,舅舅们忙于工作,都不在家。
在美国,圣诞节才是最大的宴会,农历春节恐怕只是当地华人的专利。
梁思申言听计从,坐上了美国国内短途航班,敲开了外公家的门,姗姗来迟,得以登门造访。
一、表姐的凌厉攻势:咄咄逼人
外公很早就选择了举家迁徙,离开祖国大陆,来到了灯红酒绿、华灯璀璨的异国他乡。
除了外公和外婆,舅舅们也是接踵而至,那些表姐表哥们,自然是沾了父母的光,在很小的年纪,就过上了优越而又腐朽的资本主义生活。
梁思申再如何折腾,毕竟也是梁氏家族的孙女,对于舅舅们而言,她只是一个外人。
一场遗产纠纷官司,梁思申虽没有净身出户,拿到了外婆名下价值不菲的遗产,却也从此一别两宽,从舅舅们家中搬出来,自立门户。
梁思申再次拜访外公,亲手送上了从国内寄来的西泠印社印泥盒作为礼物,让爱好古玩字画的外公喜出望外,也从侧面印证自己离家出走后衣食无忧。
以往,梁思申在舅舅们家中仰人鼻息,寄人篱下,表姐表哥们小人得志便猖狂,看不起这位外姓人,经常遭受冷眼鄙视,被视作是穷亲戚。
如今,梁思申以这只清三代的青花釉里红小盒作为礼物,挣回了脸面,让自己扬眉吐气。
可是,阶层的鸿沟,并不会因为一只清三代的青花釉里红小盒,而消弭于无形。
除夕之夜,灯火阑珊,表姐捷足先登回到家中,迎面撞见了这位不期而至的表妹,梁思申瞬间黯然失色,相形见绌。
外公家是老钱,梁思申最多勉强算是新贵,表姐长年累月在阔绰的家中长大,养尊处优,是名副其实的白天鹅。
相比而言,梁思申更像是一只丑小鸭。
表姐举手投足之间,举止优雅,悠闲单纯,而梁思申在美国摸爬滚打,不免岁月沧桑,这对欢喜冤家相遇,梁思申顿生心理落差,刚刚提起来的情绪再次一落千丈。
梁思申风尘仆仆赶来,行李箱子原封不动,不愿意吃那顿拿腔拿调的年夜饭,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不辞而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二、梁思申的爱情观:势均力敌
杨巡面对梁思申,一无是处。
可是,在这条无穷无尽的鄙视链上,梁思申面对珠光宝气的表姐,只能是暗暗心生自卑。
正是这样的出身经历,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成为了梁思申塑造爱情观和择偶观的分水岭。
在美国读书期间,梁思申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少女初长成,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
在学校里,梁思申被人大胆追求,也有心中暗恋的英俊帅气的男同学,可是她不愿意承认。
无论是爱与被爱,梁思申都无法在精神世界里,寻找到真正可以相互搀扶的伴侣。
一方面,这是中西方的文化差异,集体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分化,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弥合的。
另一方面,梁思申在早早的年纪,就主动跳出了舒适区,离开了父母的保护,独自一个人在美国求学闯荡,中间经历的曲折坎坷,超出了一个女孩子本该承受的极限。
梁思申的原生家庭是完整的,但是,远离父母的颠沛流离,在异国他乡尝遍世间艰辛和人生百味,让她内心的恋父情结潜滋暗长,生根发芽。
梁思申和宋运辉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跨越千山万水的阻隔,在太平洋架起一座连心桥,彼此成为精神世界中的扶持和依靠。
这份情愫,在梁思申归国创业后,如同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燃烧起熊熊火焰,照亮了暗夜。
宋运辉事业有成,成熟稳重,梁思申娇羞似花,含苞待放,在正确的时候,遇见了正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