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计划,因为内奸的告密导致失败。
孙悦剑决定弃药保人,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董建议用马车将药送上山。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小董和药都被山上的胡子三江好劫走了。
周乙通过春三得知,三江好通过他拜把兄弟关大帅在黑市交易这批药品。
本来周乙准备让老魏派人去找三件好谈判,把药品买下来,本来谈得好好,最终被三江好连人带赎金都扣下了。
当时气得周乙大骂:“他是在找死!告诉老魏,我来收拾他。”
他决定通过特务科将药品搞到手,然后再徐徐图之。
但关大帅不是善茬,滨江省省长是他的老乡、日本宪兵队是他的座上宾。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把特务科那几个人放在眼里,
不过最后,曾经不可一世的关大帅还是彻底认栽了。
制服关大帅这场戏中,特务科和涩谷队长几个人的微妙心理暴露无遗,让我看到了名利场中的人情世故。
01、特务科几个人的心态高彬听了周乙的汇报后,很重视此事,立马从外面赶回来,专门开会讨论此事。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顾虑:“这个关大帅一向在码头称王称霸,没人管得了他。
他的背后有人撑腰,如果一旦我们搞错了,会很被动。要想收拾他,必须掌握他通共的证据。”
鲁明对此一点也不乐观:“是啊,他跟韦焕章是老乡,连省长大人都给他面子,恐怕要动他不容易。”
刘魁觉得这事很简单:“直接把他抓了,不就完了,凭这些证据定他罪还不容易。一个恶霸都治不了,我们警察厅的脸往哪里放!”
看得出来,高彬对于关大帅早就看不上,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把特务科放在眼里。
但是因为他上面有人,高彬还是有点举棋不定。
作为在一个官场上混的人,他深谙那些职场潜规则,担心因为得罪了上面的人,到时会“很被动”。
鲁明也是一个老江湖了,所以第一次开会他只是隐晦地暗示,关大帅这人不好惹。
而刘魁一看就是胸无城府的人,他根本不懂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
在他看来,警察厅的人在哈尔滨完全可以横着走,难道还会怕一个开赌场的江湖混子吗?
同时也能看出来,他有勇无谋,既没背景也没靠山。
所以后来他出事了,没有任何人出来为他说话和帮忙。
周乙正是知道特务科这几个人的性格和脾性,知道高彬既想立功又不愿意招惹麻烦,而鲁明则是看高彬脸色行事,刘魁肯定会极力支持他的。
如此一来,这个行动最后肯定会让周乙来主持大局,这就是周乙想要达到的结果。
他最后一锤定音:
“这个容易,我们抓他的罪名就是帮助抗联送药,有了这一条,看谁还敢关照他。就算我们放他一马,日本人也饶不了他。”
周乙带着鲁明和刘魁前去关大帅的赌场,对方果然很嚣张,根本不卖警察厅的账。
甚至可以说是捅了马蜂窝,连省长也亲自打电话向白厅长过问此事。
高彬立马转变了态度:
“麻烦事来了......我怎么说的?老虎屁股就是摸不得。问题是,这个贩药人和关大帅之间隔着他的一个亲戚。这个人跑了,我们又抓不住他。”
刘魁第一个表示不满:“如果连个臭流氓地痞都治不住,干脆回家种地。直接拿来过堂......我们特务科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我们想抓谁就抓谁嘛。”
鲁明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所以回来之后,他也极力支持刘魁的那一套,先拿下再说。
高彬此时受到了各方面的压力,有点扛不住了,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说放过关大帅,所以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不除关大帅不足以平民愤,但是这个麻烦确实存在,厅长的压力也很大。我们现在又找不到有利证据。”
果然是老狐狸,他顺应大家的意思,坚决要求除掉关大帅,但是又给自己留下了回旋的余地,因为不想让白厅长难做人,而且也没有实证。
他就是既想里子又要面子。
周乙对此心知肚明,“这件事牵扯到我们警察厅的荣誉,高科长你下去办案子回避几天,这事交给我来办。”
所以,高彬总是说很欣赏周乙的能力和人品。
因为在特务科,只有周乙既能够干事,又愿意为领导顶雷。
反观另两个下属,刘魁虽然做事没有什么顾忌,不怕有什么靠山背景,他都会顶风而上。
但是他有勇无谋,一味地蛮干,这样很可能会把事情办砸,最后还得高彬去收拾烂摊子。
鲁明则比较懂得丛林法则,懂得揣摩领导的意图,而且心思缜密,逻辑思维能力强,但是他却没有那种担当力,关键时刻他不会为领导冲锋陷阵,担担子。
所以,在特务科这三个人中,高彬最欣赏周乙,在他升职为厅长后,便任命周乙为特务科科长。
02、关大帅的嚣张和不可一世周乙带着人冲进赌场,先是一顿子打砸,给关大帅一个下马威。
这时进来了几个小警察。
看来这个关大帅果然不一般,他可以在几分钟之中将警察叫到赌场来,看来他和警察的关系不一般。
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
小警察一见到是警察厅的人,立马蔫了。
这时关大帅才装模做样出来查看情况。
当看到周乙时,发现他就是上次那个来保春三的大哥,便阴阳怪气地说:“哟,看来我是得罪大人物了?”
“我发现你们这里有人私通共匪,走私违禁药品,我们是在依法办案。”
“看来你是新来的?”
“怎么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我可是满洲国合法的公民,我话说在头里,如果是因为一个江湖的小混混砸我的场子,我可不答应。”
“那你不答应想怎么办?你以为上面有人,就没有管得了你?”鲁明呛了他一口。
这下可算是彻底惹怒了关大帅,他恶狠狠地对着鲁明的脚下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就走了。
因为他不仅省里有人,而且和日本宪兵队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把特务科几个人放在眼里。
其实,说穿了,关大帅就是那些人的摇钱树。
可以说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在关大帅看来,他和后台之间的利益关系牢不可破,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03、涩谷的小心思周乙深知,只有请出警察厅厅长涩谷,才能压制住关大帅和他后面的那些靠山。
于是,周乙前去拜访涩谷。
周乙把关大帅和宪兵队村上勾结的证据交给了涩谷。
其实,这也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交易,周乙把涩谷对手的证据交给他,然后请他出面对付关大帅。
但是,涩谷的疑心病很重,他不愿意被人利用,而且他更相信人性,无利不起早。
“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这么做,除了寻求公道之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您知道,我去关里执行特别任务已经两年了。这次回来刚刚不久,成百上千双眼睛都盯着我呢。”
听到这句话,涩谷脸上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在他看来,每个人做事,都是在利益驱动下的行为。
所谓的寻求公道只是表面上的幌子,不可能是最真实的原因。
但是涩谷想的既对又不对。
周乙的目的是为了通过关大帅,从三江好手中拿到药,然后想办法送到山上。
可以说,他这么做,是因为心中的信仰,一个很崇高的目的。
科长高彬是为了立功,给自己增添一笔政绩。
鲁明则是一切听从领导安排,他属于那种见风使舵之类的投机分子。
而刘魁则是从自己的本心出发。
在他看来,如果警察厅的人连一个江湖混混都摆不平,那还不如回家种地。
涩谷虽然阴险狡诈,但又非常自负,自以为深谙特务科这几个人的心思。
他觉得周乙就是立功心切,而自己只要花费举手之劳,便可以给关大帅背后的靠山一点颜色瞧瞧,何乐而不为呢?
没想到他的小算盘全打错了,周乙就是利用他来对付关大帅。
04、最后的交锋此时的关大帅自以为已经打通了各种关节,可以高枕无忧了。
当看到周乙上门,他还想着用几句场面话把周乙打发走。
周乙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麻烦大了。”
关大帅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他先是“道歉”,然后又主动示好“说不定将来我们会成为朋友”,最后又语带威胁:“江湖上风大浪大,我们应当互相照应才是”。
他自以为一番恩威并施,周乙应该会知难而退了。
周乙压根儿没理他那套说辞,只说了四个字“人命关天”。
他拉开窗帘,让关大帅看了看窗外,门口停的那辆满是日本兵的宪兵队的大卡车。
周乙告诉他,自己是奉了涩谷三郎之命前来侦办此案。
这下,关大帅才开始慌了神。
周乙还给他一记更沉重的打击:“别以为你认识几个当官的,就能保住你的命。
真到了日本人那儿,你能马上死,那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吗?
你对那些当官的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一旦你被日本人带走,你说他们会冒着通共通匪的风险为你说情?他们恨不得你死。”
周乙这三句话,句句戳中了关大帅的内心。
因为周乙早就看透了关大帅和那些靠山之间的关系,完全是建立在金钱和交易上。
虽然说利益结盟牢靠,但一旦生命受到了威胁,这种利益关系也就是不攻自破。
说穿了,关大帅只是他们手中赚钱的工具,即便是失去了,便可以重新再找一个。
他们才不会愿意为了工具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听完这番话,关大帅彻底认怂了。
结语:不由感叹一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周乙正是利用了这些人的各种小心思,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最后圆满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