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圣旨,拆散了我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我被迫进了宫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29 16:37:12

《拆散竹马》

一道圣旨,拆散了我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我被迫进了宫。

可别人口中那个阴鸷嗜杀的皇帝,对我却无限缱绻,像是从不设防的孩童。

就在这不设防下,我偷出防御图给了未婚夫,助他起兵谋反。

等到兵临城下那天,皇帝浅浅笑着,将我推开。

「走吧,朕一直都知道,你在等他。」

可我后悔了,从城楼一跃而下。

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那个曾爱我入骨的皇帝,把我忘了。

1

三日后,林淮真就要来接我了。

一别数载,他还记得当年的约定。

我抖着手,将他亲笔写的字条放到烛火上。

刚刚烧尽,门口传来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娘娘,陛下的头又疼了,快去看看吧。」

宫里人都知道,皇帝李苍南有头疾,每次发病会狂躁暴戾。

我刚进宫时,见他发过一次病。

脸色苍白阴郁,双眼却赤红,手里执着一把长剑,见人就砍。

身上沾满鲜血,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可他却在看到我的瞬间,露出一抹脆弱委屈的笑。

「阿时,我好疼……」

慢慢地,李苍南再发病,宫人们都会立马请我过去。

别人都说他残暴荒淫,犹如桀纣。

可对我来说,他却是再好不过的人。

床榻上,温柔迁就。

白日里,百般宠溺。

就连发病时,也只是蜷缩在我怀里,一边疼得发抖,一边唤我:「阿时,别离开我,我好疼。」

像是个脆弱无助的孩子。

但在林淮真暗中派人告诉我,他会率军入京,拥立齐王为帝时,我还是选择偷出了边防地图。

因为林淮真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曾是我的未婚夫婿。

是李苍南一道圣旨,将我们拆散。

入宫前,林淮真红着眼眶让我好好活着,等他来接我。

我苦等了三年。

还有最后三天,就可以如愿以偿。

2

刚来到勤德殿,就听到里面传来个苍老的女声。

「真以为当初哀家收养你是舐犊之情?不过是看你像条丧家之犬罢了。

「哀家的儿子没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坐享皇位。

「你是不是头又疼了?太医也束手无策?那其实不是病,是哀家从小给你下了毒,就是要你……」

说话声突然变成凄惨的哀号。

我连忙将门推开。

只见徐太后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冒着血的嘴张张合合。

发出极其痛苦的「咿呀」声。

李苍南站在她旁边,手里拎着个鲜血淋漓的东西。

脸上带着笑意,眸底却阴鸷又狠厉。

「是谁?」

他听到声响,厉声喝问。

却在看到我的瞬间,眼中的疯狂杀意烟消云散。

「阿时,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满身血的他,腿有些发颤,但还是一步步走近。

「陛下的头又疼了吗?去臣妾宫里,臣妾给您按按吧。」

他静静看着我,眨了眨修长的睫毛,歪头笑了起来。

「好,可是朕身上脏。」

我温婉一笑,「臣妾陪陛下去沐浴更衣。」

3

汤浴内,李苍南一遍又一遍地搓着自己的手。

我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腕。

「陛下轻一些,莫要搓破了皮。」

他白而嶙峋的手指顿了顿,转而钩住我的一缕长发,一圈圈在指间缠绕着。

眼睛似沾染了氤氲水雾,湿漉漉的。

「阿时,只有你对朕好。」

我的心猛地一颤,慌着垂下眼眸,下巴却被挑起。

他环住我的腰,吻了起来。

我被一点点带入水中。

漂浮无依感让本就悬着的心更加不安。

「陛下……」

「朕在这,阿时不怕。」

他托着我的背,抵在池壁,将我整个人圈在怀中。

吻得越发缠绵。

水波随着他的动作,一圈圈散开,连绵不息。

正在沉迷中,外面突然响起个战战兢兢的声音:

「陛下,太后……薨了。」

吻着我的人停了下来,随即漠然一笑。

「不必发丧,扔去乱坟岗。」

那人刚要领命而去,我忍不住开口:

「陛下,徐太后是您的嫡母,又有养育之恩。您这样做,会招惹天下人非议。」

「非议?这些年,朕什么样的非议没听过?」

「陛下……」

「专心一点。」

我嘴里的话全都被他的吻卷走。

水波再次荡漾开。

「阿时,」他将唇凑到我耳畔,「这世上,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行吗?」

嗓音温柔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我脑中突然想起林淮真的信,和那幅被我偷送出去的防御图。

猝不及防中,眼泪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

他氤氲的眸中闪过迷茫,「是我弄疼你了吗?」

我呜咽着摇头,眼泪却越流越多。

他有些慌了,轻抚着我的眼角,不断地吻着。

「阿时乖,不哭。

「是今天被吓到了吗?全是我的错。

「阿时不怕,我在这。」

温柔得一塌糊涂。

可所有的话都像是一把刀,插在我心里,一下下搅着。

对不起,有人一直在等我。

还有最后三天,我也要离开你了。

4

从浴池到寝殿。

我不知哭了多久,他始终温柔地哄着。

直到我累极,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时,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陛下,该去早朝了。宰相说今日有紧急军务,请陛下定夺。」

紧急军务。

我猛然惊醒,看到身旁的李苍南已准备起身。

「陛下。」

情急之中,我痛呼一声,双手无力地捂在胸前。

李苍南立马回身将我抱住,「可是心口又疼了?」

我天生患有心疾,从小调养已好了很多。

入宫三年,只偶尔疼过两次,李苍南却无比在意。

看到我捧心蹙眉,便是有天大的事也不管了,只守在我身边。

「陛下,」此时我拉着他的手,勉强笑了笑,「能陪陪臣妾吗?」

「好。」

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对着等在外面的太监随口说,「朕今日没空,朝臣们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我把头埋在他怀中,微不可及地松了口气。

一整天,李苍南都陪在我身边。

用晚膳时,那名一直保护在他身侧的暗卫忽然拔出了刀。

大骂他狼心狗肺,辜负太后娘娘多年养育扶持之恩。

李苍南眸光森然,阴恻恻笑了。

「带下去,将他的骨头一寸寸打断。」

侍卫被拖走了。

半夜,我睡在床上,仍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阿时?」

李苍南小心翼翼地抱着我,仿佛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是朕不好,吓到阿时了。」

月光下,他琥珀色的眼瞳,似风吹过的湖水般,微微颤动。

「阿时也会像他们一样,想要朕死,离开朕吗?」

「不会的,」我连忙环住他的脖子,「阿时永远不离开陛下。」

5

最后一天了。

没人知道李苍南去了哪里。

从清晨到傍晚,看着空荡荡的宫殿,我心慌得厉害。

天黑了,有个宫女急匆匆跑来。

「娘娘,找到陛下了,在御花园假山后的一处石洞里。」

我想也没想就向御花园跑去。

来到那假山,我提起裙子,轻轻走近。

李苍南正坐在角落里,手里提着一盏陈旧的兔儿灯。

眸中映着摇曳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您怎么在这?」

他抬起眼眸,指了指手里的灯,「还记得它吗?」

我看了看那灯,是早些年流行的样式,宫外的集市上随处可见,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见我面露迷茫,他笑了笑。

「阿时果然不记得了,这盏灯是你送给朕的。

「那时朕还没被太后收养,在这宫里任人作践欺负。有一年元宵节,你把手里的灯给了朕,告诉朕,不要害怕。」

往事浮上眼前。

八年前的元宵节,我跟着娘进宫赴宴,见到个伤痕累累的人影蜷缩在阴暗的宫道口。

我以为是受了罚的小太监,将身上的银两都给了他,还想送他回住处。

可刚扶着他走了两步,就远远听到林淮真在叫我的名字。

我一时欣喜不已,将手里提着的灯塞给他。

「有人来找我,我要先走了,你回去好好养伤啊。」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做梦也不曾想到,那人竟然是李苍南。

而他还一直留着我的那盏灯。

「想起来了吧?那时朕一无所有,阿时的灯是朕唯一的光。」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闷闷地疼,眼泪汹涌而出。

「陛下累了吗?跟臣妾回去吧。」

他摇摇头,「朕想待在这,阿时先回去睡吧。」

可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没有他的宫殿。

「那臣妾在这陪着陛下。」

「好。」

他抬手,自然而然地将我拥进怀中。

夜渐渐深了。

地上映着我和他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6

「阿时,醒醒,该走了。」

我揉了揉眼睛,茫然问:「走?去哪?」

「林淮真不是今天来接你吗,该去找他了。」

他浅浅笑着,口气一如往常。

我却如遭雷击,整个人颤抖不已。

「朕一直都知道,你在等他。」

他站起身,又对着我招了招手。

「大军就要到城门了,走吧。」

我傻愣愣看着他,眼泪簌簌而落。

他想为我擦泪,手臂抬起,却又颓然落下。

「别哭了,阿时。你一哭,朕的心就会疼。哪怕知道你是因为要见到林淮真喜极而泣,心还是忍不住地疼。」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不是,我没有因为能见到林淮真而哭。

可送出防御图的是我,假装心疾不让他去早朝的也是我。

事到如今,又有何资格再说这样的话。

一路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城楼上的。

城下乌压压围满了士兵。

最前方有个人身披玄甲,看到我时,眼睛一下子亮了,用力挥了挥手。

正是三年不见的林淮真。

他身边有个头束玉冠,风度卓然的男人,是意气风发的齐王殿下。

「皇兄,你荒淫无道,实在枉为人君。为了江山社稷,我不得不取而代之。

「不过你我毕竟是手足,我登基后,会找个地方将你好生安置,颐享天年。」

他说着,转头看向我。

「其实皇兄如此,完全是受了这妖妃蛊惑。今日我便手刃了这妖妃,给天下黎民百姓一个交代。」

话音一落,齐王就弯弓搭箭,箭镞直直指向我。

「殿下,不要!」

林淮真脸色大变,「雪时只是个弱女子,苍生疾苦关她何事?」

齐王使了个眼色。

立马上来数名护卫,将林淮真拖下马,死死押住。

「一个女人的命便可堵住悠悠众口。淮真,孰轻孰重,不用本王来教你吧。」

齐王挑眉笑了笑,松开了手指。

长箭划破长空,向我射来。

我不躲不闪,内心平静无比。

不知为何,比起和林淮真团聚,倒宁愿死在这里。

李苍南,再见了,你要好好活着。

随着箭镞没入血肉的声音,我被人圈进怀里。

我茫然眨了眨眼睛。

看着身前的李苍南,和他胸前穿透过的箭镞。

「不……陛下,不要……」

我放声恸哭,抖着手想去捂住那汩汩冒血的伤口。

他却第一次将我推开,踉跄着走到城楼边。

「朕的罪朕自己偿,放她走。」

齐王直直看着他,忽地笑了起来。

「昏君执迷不悟,并非本王谋逆弑君。既如此,就饶那女人一命。」

李苍南长舒口气,跌倒在地。

「走吧,阿时。」

他笑着说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城下又传来林淮真的喊声。

「雪时,快下来!」

我擦了擦泪,一步步走向李苍南。

他和曾经每夜睡在我身旁一样,脆弱而安静。

一阵风袭来,吹起我散开的长发。

没有任何犹豫,我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7

城墙很高,摔下去必死无疑。

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原先的家里。

爹娘和仆人们都在忙着准备我和林淮真的婚事。

我茫然不解地看着他们,「我不是要进宫吗?」

「你这丫头何时要进宫了?」

娘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

「陛下确实要立后了,是礼部尚书家的方小姐。等皇帝大婚后,就给你和淮真办喜事。」

我愣愣看着她,久久缓不过神来。

自己似乎是重生了,回到刚要入宫的那一年。

可为何一切都不一样了?

李苍南要娶别人了。

胸口忽然撕心裂肺地疼起来。

明明……明明我可以如愿嫁给林淮真,为何会那么疼?那么难过?

日子一天天滑过。

我发现这一世,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徐太后在李苍南登基那年就薨了。

他守孝三年,才开始立后纳妃。

从朝堂到民间,全都赞颂皇帝贤明仁孝。

再没有人说他荒淫无道,暴虐嗜杀。

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也回来了?

这天一早,我去给娘亲请安,娘笑着拿出一张信笺。

「陛下大婚在即,在宫中设宴招待未来的皇后方小姐,还请了一众女眷作陪。雪时,明日你也要进宫赴宴。」

我的脸一下子白了,心怦怦狂跳。

进宫赴宴,会再见到李苍南。

娘察觉到我的异样,面露忧色。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若这样,那明天就在家歇息。」

「不,」我下意识就喊了出来,「我要去。」

第二天,我又踏进了那座曾无比熟悉的皇宫。

宴会上有许多人,可我一下就看到了远远坐在上首的李苍南。

只一眼,我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

入鬓的眉,狭长的眼眸,瘦削的下颌,单薄的嘴角。

还是那张自从重生回来就每夜让我入梦的脸。

可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执着酒杯,眉眼温和,对着坐在身旁的女子浅浅笑着。

在前世,他只对我一人这样笑过。

宴会中,笑声不断。

而他的目光从不曾落在我身上。

我眼中一片湿热,竭力忍着,怕被人看出失态。

忽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茫然抬头,见宴会上的人全都看向我。

一位小姐掩唇而笑:「我们行花令呢,令牌到了冯小姐这,你却还在发呆。」

随着她的声音,李苍南的终于向我看了过来。

可他只淡淡扫了一眼,随意笑了笑。

「这次花令就算了,继续传吧。」

众人又玩了起来,谁也没再看我。

我垂下头,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宴会终于结束,李苍南起身,向寝殿走去。

我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想也没想,就跟了过去。

一路小跑,眼瞅着就要追上,却被他身后的太监拦住。

「大胆,竟敢私闯皇宫。」

我眼中只有他的身影,嘴里的话脱口而出:

「臣女倾慕陛下,求陛下让臣女进宫。」

李苍南的脚步骤然顿住。

他脊背挺直,默默站了许久,终于慢慢回身。

目光交汇,他眼中寂静无波,再没有半点前世的缱绻。

「阿时,你又骗朕。」

8

阿时,这世上只有他会这么叫我。

原来他也回来了。

我呆呆看着他,有很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只有一句:

「陛下,你恨我吗?」

他缓缓笑了,摇摇头。

「朕不恨你,只是不想再见你。」

我的心一片空白,又瞬间被疼痛填满。

好疼。

我忍不住弯下腰,捂住胸口。

他负手而立,仍在一旁静静看着。

「阿时,别装了,朕不会再被你骗了。」

说完,他漠然转身,径直离开。

曾几何时,我装作心疾发作,骗得他惊慌失措。

现在,我疼彻心扉,他只是漠不在意。

他真的不恨我。

但也不再爱我。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我大口喘着气,蹒跚着想离开。

可刚走几步,疼痛再次排山倒海袭来。

我跌倒在路边的花丛中,再没有力气爬起。

可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雪时,你在这吗?」

他怎么来了。

焦急的喊声越来越近。

林淮真和御前总管太监一起走来。

「公公,您真是在这见过雪时吗?」

「杂家就在这遇见的冯小姐,可能她又去了别处。」

「雪时,你在哪?雪时。」

我仰面躺在花海中,静静听着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朕不恨你,只是不想再见你。

别装了,朕不会再被你骗了。

脑海中反反复复,全都是方才李苍南的话。

天色慢慢暗下来。

在无尽的疼痛中,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死在这里,也挺好的。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把我抱了起来。

我睁不开眼睛,只能闻到淡淡的龙涎香。

「陛下,是你吗?

「别不要阿时。

「求求你了,陛下。」

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意识,我不断哀求。

可始终没有回应。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这大概是自己临死前的一场梦吧。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

「阿时,我该拿你怎么办。」

9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卧房。

旁边守着一脸憔悴的林淮真。

见我醒了,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吓死我了,雪时,怎么又突然犯了心疾?」

我费力地张了张嘴,「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晕倒在御花园的花丛中,是个小宫女发现了你。」

原来是小宫女。

我整颗心如坠谷底。

昏迷前听到的那声叹息,果然是在做梦。

「雪时,来,吃药了。」

林淮真端起桌上的药碗,又伸手要抱我起身。

我却向后躲了躲。

「还是让我的贴身丫鬟来吧。」

他的眸光黯了黯,轻声说:「怎么跟我那么见外了?我们就要成亲了。」

成亲。

我的手一抖,握紧了衣角。

「淮真,我不能嫁给你了。」

「为什么?」

他一下子愣了,「是因为你的病吗?我不在意的。」

「并不是,」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心里喜欢上了别人,对不起。」

「喜欢别人?」

他喃喃说了声,脸上闪过迷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会喜欢谁?」

喜欢一个曾爱我入骨,如今却对我避之不及的人。

我竭力忍住喉咙间的酸涩,低下了头。

「对不起,淮真,我真的不能嫁给你了。」

10

爹娘很快知道了我想和林淮真退婚的事,全都惊诧不已,每天都来劝我。

可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只是摇摇头。

「女儿心意已决,此生不嫁。求爹娘在京郊的白马寺准备一间厢房,女儿想诵经礼佛,了却残生。」

他们本不答应,但我心疾近来变得严重,时不时发作。

请了几位大夫都说此病最忌大喜大悲,若能在佛门清净之地修身养性,可保性命无虞。

于是爹娘在白马寺后山为我寻了一处幽静的院子,日日可以聆听到钟声和诵经声。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我坐着马车离开了家。

没走多远,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出了何事?」

我打开车窗,看到林淮真站在路边,正一脸忧伤地看着我。

我垂下头,轻声说:「对不起,淮真。」

他目光幽幽,扯了扯嘴角,「雪时,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等你。」

「你不必……」

我刚要拒绝,他便转身离开。

决绝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前一世,我进宫前与他最后一次见面,他也是如此。

说了一句「雪时,等我,我一定会来接你」,便决然而去。

也许一切都只是凑巧。

我关上车窗,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

11

我在寺庙后山住了下来。

每日聆听佛音,心境逐渐安宁平和。

尽管深居简出,可还是听到一些京城的消息。

李苍南就要大婚了。

如今,他每天处理完朝政,就会去陪未来的皇后方淑仪。

帝后和谐,也在朝中传出一段佳话。

我喝下药,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无比苦涩。

剧烈的绞痛感又再次袭来。

婢女看到惊慌不已,刚要去请大夫,就听到寺里响起阵阵钟声。

一个小沙弥说,皇帝来寺中礼佛了。

听到李苍南来了,我再顾不得疼痛,起身就往寺庙跑。

一路气喘吁吁跑过去,看到那抹明黄身影缓缓走进大雄宝殿。

他就要成亲了。

再也不会将我圈在怀中叫我「阿时」了。

1 阅读: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