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要讲的这起案件,堪称中国21世纪手段最残忍、最邪恶的凶案,也就是2004年甘肃的掏肠恶魔连环杀人案!这起案件当初震惊中外,警方花费了50多天的时间,才把凶徒缉拿归案。在庭审现场有十几名证人集体指认凶手情况下,凶手竟直接当庭翻供,大呼自己无罪!因为证据不足,法院也一度束手无策。
那么,如今被关在监狱里20年的,到底是不是此案的真凶呢?如果不是,真凶又会是谁呢?今天,大家就和我一起来一探究竟吧!
第一个受害者
1994年8月12号深夜11点多,甘肃张掖甘州区碱滩镇的一条土路上,一位放羊老人正顶着小雨、驱赶羊群回家。这条路是他每天放羊的必经之路,虽然如今夜已经深了,但他走起来依旧是轻车熟路,然而,不知是怎么回事,老汉今天心里一直突突地打鼓,似乎预感到有什么祸事要发生。
说来也巧,就在路过几栋平房的时候,借着屋子里透出来的微弱灯光,放羊老汉竟然看到路边躺着个人!老汉担心是有人摔伤了,赶紧走过去帮忙,凑近一看,好像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老汉先是喊了几声,女孩一动不动,他顿时觉得事情不妙,赶紧伸手、想把女孩扶起来,却不料直接沾了一手的血!
老汉虽然被吓得失魂还是没忘了报警,警察赶到了现场,经调查后确认,死者是一个20岁左右的姑娘,死因是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导致的窒息。可怕的是,凶手竟还在杀人后亵渎了尸体,残忍地把肠道从下体拽出,缠到了受害者的脖子上,定位精准,手法利落!这样残酷的手段,让见惯了各种惨烈死状的法医都目瞪口呆。
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年轻的女孩呢?据现场遗留的线索显示,受害者生前并未遭到侵犯,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也没有被抢走,在排除情杀和仇杀的可能后。仇杀的可能性增加。警方立马调查死者的社会信息。
经附近村民指认,死者名为阿琳,只有19岁,就住在旁边的出租房里。阿琳家境非常的贫寒,父母没什么文化,只能在家务农,赚点小钱维持一家的生计,可阿琳还有个学习很好的弟弟,如今正缺一笔钱交大学学费,阿琳也是为了给弟弟赚学费,才离开老家,来到张掖市打工的。邻居们也都说阿琳是个热心肠的女孩,作风也很正派,不像是会和人结仇的样子。如此一来仇杀也就不成立了。
最终在没有任何目击证人,现场也因下雨,冲洗掉了脚印、指纹之类的关键物证,这场惨案自此成了一桩悬案。而凶手“掏肠恶魔”这个邪恶的名号,也在当地散播开了,引起了居民极大的恐慌。
一般来讲,做下这样惨绝人寰的案子,凶手一定都会躲起来一阵子,可谁知就在阿琳案后一个月,“掏肠恶魔”竟然再度现身了!
第二个受害者
9月20号凌晨0点30分,同样是甘州区,在东街的一家面馆,一个不到20岁的服务员李某,在去公厕上厕所的时候,被凶手盯上偷袭勒晕,手法也和阿琳一样,肠道被从下身拽出。之后迅速逃离现场。幸运的是,公厕离面馆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她又在受害的第一瞬间发出了一声惊叫,惊动了老板娘明某,明某急忙跑出去,发现了昏死在公厕的她,叫来了救护车,把她送到张掖市人民医院,帮她垫付了医疗费,及时的救治使得李某保住了一条命。
事后,据当天参与抢救的医生回忆,李某的“大网膜”和小肠全部垂脱,小肠断裂成五六截、“系膜”损伤严重,即使是没有断裂的部分、“浆膜层”也全部脱落,整个小肠坏死多达2米多,剩余的不到1米。可见凶手作案时有多么狠毒,简直是天理难容。而且,李某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人体消化和吸收功能都受到严重影响,生活根本无法自理,这发生在一个年轻的女孩身上实在是太可怜了。
向来治安良好的小镇,接二连三发生如此残暴的恶性案件,张掖警方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于是,在李某醒来后的第一时间,警方就前去询问是否看清了歹徒的容貌,可惜的是,李某只能说出歹徒的大致轮廓,无法准确描述他的样貌。
案子再一次陷入了瓶颈,警方只能先根据案情,推断凶手的作案动机,试图缩小调查范围。
作案动机
很显然,从作案手法来看,侵害了阿琳和李某的歹徒就是同一个人,那么,他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
首先,情杀和仇杀是不可能的,两个女孩都为人正派,人际关系网里连个男性都没有,不存在情感矛盾。而且,阿琳和李某都未受到侵犯,凶手每次作案地点都很隐蔽,快速完成犯罪后即刻逃离。由此可见,凶手目的不是为了劫色。
再者,两个受害者都没什么钱,从其他地方来张掖打工,平日也很节省,不像有钱人,以她们为目标的财杀不太可能,而据李某回忆,歹徒一露面就直接掐晕了她,没有开口和她要过钱。
第三,据法医分析,这名掏肠恶魔很可能对人体结构非常熟悉,否则无法快速穿透子宫、准确寻找到肠道,拖出的手法干净利落,像是了解一些解剖学知识。
结合以上三点,凶手不为钱、不为色、不为仇,却只挑女性下手,还选择极为残酷的掏肠方式,很显然,他是有着极度的性变态心理,对女性抱有强烈的仇视态度。
如此一来,警方就缩小了侦查范围,直接对有骚扰妇女或袭击妇女前科的男性展开了排查。
未遂的袭击
在对曾经女性被袭击、骚扰的案件进行梳理的过程中,警方发现,就在阿琳被害前不到一个月,张掖也曾发生过一起偷袭女性的案件,歹徒至今都没有被逮住。
被袭击的是中年妇女曹某,当天她和丈夫约定下班后出去吃烧烤,可那天丈夫加班,要晚到一会儿,曹某就一直站在烤肉店门口等他。期间,丈夫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烤肉店的具体地址,曹某一边接电话,一边晃荡到了一条小巷子口。突然巷子里窜出一黑衣男性,死死地掐住了曹某脖子,将她推倒在地,曹某连声惊叫,恰好这时候丈夫已经到了附近,男子见状急忙逃走,曹某夫妻俩追了一会儿,也没追上,只能到公安局报警,但因为晚上天太黑,曹某和丈夫都说不清男子的长相,警方也无从调查,只是简单的做了个登记。
看到这个案子,警方顿时警觉起来,该男子偷袭曹某的方式掐脖子,和掏肠恶魔袭击阿琳、李某时一模一样!那么这个男子,会不会就是掏肠恶魔呢?
在阿琳被害后的第三天,又有一名女性也遭到不明男性的袭击。甘州区马神庙的彭某报案称,大概晚上10点多,自己的出租房被一名醉酒男子入侵,该男子先是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推倒意图不轨,她及时呼救,房东的动静吓跑了该男。但逃走之前,该男子狠狠地抓了她的下体,导致那里出现了撕裂伤。
掐脖子、抓下体,这和掏肠魔头的犯案习惯也非常的相似,更关键的是,犯人在闯入彭某家的时候,彭某打开了灯,看清楚过这个男人的脸!警方立即根据彭某的证词,画出了嫌疑人的模拟画像。
之后,张掖警方将画像分散到了全市各个分局,希望可以获得有用的信息。你别说,这个办法还真的奏效了,一位常年负责在甘州区东湖小区附近执勤的老民警看到画像后脱口而出:这人不是乔建国吗?
据这位老民警回忆,就在当年4月份,就曾有女性报警称被乔建国袭击。该女性姓何,从事卖淫这种特殊“行业”,乔建国是她的客人之一,两人在交易过程中发生了不快,乔建国突然暴怒起来,狠狠地打了何某,还抢走了她的手机。在何某报警后,民警找到了乔建国,乔建国主动将手机归还给了何某,并赔偿了一些医药费,两人就此和解了。
这么看来,彭某加上何某,至少有两名女性曾被乔建国袭击,可见他非常的仇视女性。此后,警方又对乔建国做出了一系列的深入调查,越查越觉得,此人劣迹斑斑、前科累累,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乔建国其人
乔建国此人出生于1970年,是张掖本地人,他的家庭非常普通,父母都是赚辛苦钱的建筑工人、收入微薄,乔建国上面还有3个姐姐、1个哥哥,一家七口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过,作为最小的那个孩子,乔建国也一直都是家里的宠儿,父母和哥哥姐姐经常节省下来自己的生活费,给他购买零食、做好看的衣服,久而久之,乔建国就成了家里的“小皇帝”,好吃懒做、脾气暴躁、说一不二。上了小学之后,乔建国也没能收敛自己的性子,经常和同学打架,学习成绩很差,父亲打骂过他几次,没有任何效果,只能作罢,听之任之。
勉强考上高中后,乔建国爱上了一个女孩,可女孩家嫌弃乔建国家太穷,又觉得乔建国本人没有上进心,阻止了女儿和他交往。这件事给了乔建国莫大的打击,从这之后,他性情大变,自暴自弃,混起了黑社会,常年打架斗殴,还曾参与过团伙抢劫,1989年,乔建国因抢劫罪,被张掖法院判处6年零6个月有期徒刑,因为在监狱中表现良好,他在1994年就被释放了出来。
出狱后,乔建国曾想洗心革面,然而因为没有一技之长,他屡次碰壁,只能打打零工养活自己。慢慢的,为了排解心中的抑郁,乔建国竟然迷上了毒品!在出狱后到案发前的这十年时间里,他曾被两次带到戒毒所去强制戒毒,直到2004年3月14号才被释放。换句话说,在袭击卖淫女何某的时候,他才刚出狱不到一个月!
仅仅出狱几天就想要袭击女性,可见乔建国对女性有着强烈的仇视,作案动机和警方推断的一致。巧的是,他的行踪也很诡秘,8月12号,阿琳遇害时,乔建国人还在张掖,可案发后他就匆忙买票跑去了北京,很像是在避风头,9月17号,乔建国返回了张掖,然而,仅仅三天后,李某就在公厕被袭击掏肠。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呢?警方当即认定乔建国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之后拿着他的照片,找到了过往所有的受害人。其中,彭某瞬间就认出乔建国就是那个侵入她家、意图不轨的男人!曹某夫妇则表示乔建国的身形和歹徒很相似,至于容貌、他们无法确定。而死里逃生的李某,也认为乔建国的脸部轮廓很像是那晚的掏肠恶魔。
除了受害人,还有目击证人称,在阿琳被害的那天晚上,曾在案发现场附近看到了乔建国,当时他神色慌张、步履匆匆,手上还沾满了血。只不过当时证人以为他是喝酒后摔倒、手部受了伤,并没有往掏肠案上去想。
至此,所有的线索全都指向了乔建国,9月23号,警方包围了乔建国家,只要他一出门,就会被逮捕归案。
不过,警方显然是低估了乔建国,乔建国很快就发现了警方的计划,他和哥哥乔建民一起加固了家里的门窗,手持着菜刀固守在房间里,企图负隅顽抗,并大放厥词:哪个人想做英雄就冲进来试试,我一定要在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
最终,在双方对峙了9天后,警方找来了乔建国的母亲,在母亲声泪俱下的劝说中,乔建国终于敞开房门下了楼,束手就擒。
认罪与否
乔建国被捕后,爽快的承认了自己曾在酒后袭击了曹某和彭某,但对于阿琳和李某的这两起掏肠血案,乔建国坚决不认。甚至公开和警方叫嚣:如果能找到证据,你们就来枪毙我!
事实上,如果说乔建国就是真凶,在逻辑上也的确存在着一些漏洞。
首先,这几起案子的性质和侵害对象有着天然之别。乔建国明确承认的,何某、曹某、彭某这三个案子,都是骚扰女性案,受害者的年纪也都比较大了。可掏肠恶魔所做的阿琳、李某两个案子,是实打实的血案,受害者都是不满20岁的小女孩。因此,从作案对象和手法上来看,乔建国和掏肠恶魔并不一致。
其次,乔建国已经有了改过自新的迹象。据乔建国女友所说,在他出狱后不久,两人就陷入了热恋,乔建国此时已经完全戒掉了毒品,在案发前,两人还想着要去北京创业,合伙开一家兰州拉面馆,为了这个事,乔建国在8月和她一起去了北京,找好了店面。两人还商量着要在中秋节回家后,找个日子举行婚礼。那么,问题来了,掏肠这种行为怎么看都是心理变态,可乔建国恋爱期间情绪稳定、日子也蒸蒸日上,有必要做下如此惨绝人寰的血案吗?这显然不太符合常理。而女友说“两人一起去北京找店面”的说法,也可以解释乔建国那几天诡异的行踪。
第三,指认乔建国缺乏关键物证。现在虽然有好几位证人都称自己见到的就是乔建国,但还没有任何类似指纹、脚印、DNA之类的决定性证据能给他定罪。特别是阿琳一案,准确的来讲,这是几起案子中唯一的致死案,如果想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乔建国,这个案子至关重要,但因为死无对证,再加上当天下雨,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破坏。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怪,就是李某案,李某和阿琳一样遭到了严重的侵害,但李某未死,且案发现场保留完整,怎么可能没提取到任何属于犯人的线索呢?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乔建国没有任何医学知识。前面提到过,乔建国自小学习就很差,根本没接触过任何医学知识,也没有屠宰牲畜的经验,而据给李某诊断的柳佰富医生所言,掏肠这种行为,即使是理论知识完备的医生,也很难在十分钟内完成。那么,乔建国又是如何如法医和医生所说、干脆利落地完成掏肠的全过程的呢?
不过,奇怪的是,即使这件案子疑点众多,两天后,乔建国还是认罪了!据他所说,自己要杀死阿琳,是因为他单方面想和阿琳谈朋友,阿琳不同意,他就起了杀心。而想杀李某,是因为醉酒后,误把李某认成了何某。不管这两个理由听起来有多敷衍,认罪就是认罪了,很快,乔建国就被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到了法院。
当庭翻供
2005年1月17日,乔建国案第一次开庭,由于案情影响力太广,张掖法院决定对其进行公开审理,可以说,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个残暴的连环杀手是如何被判处死刑的。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乔建国竟然当庭翻供了!
乔建国的代理律师认为,目前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乔建国犯下了两起掏肠血案,而且,警方是在锁定了乔建国后,才带着乔建国的照片,让证人们一一辨认的,这显然会误导证人在作证时带有强烈的倾向性。而乔建国本人也表示,之所以承认这两起掏肠血案,只是因为被警察盘问得太烦,想要“清净一会”,还称自己编出来的供述与证人证言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想和证人当面对质。
此后,控辩双方就证据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不过,最终,一审法院还是采纳了控方意见,认为乔建国构成故意杀人罪、强奸罪、抢劫罪、故意伤害罪,应数罪并罚,判处死刑。乔建国方不服,当庭上诉,甘肃高级法院审理后认为乔建国杀人案证据不足,将案件发回重审。
2005年8月18号,张掖市法院重审乔建国一案,审理过程虽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公开,但最终还是坚持判处乔建国死刑。二审宣判后,乔建国依然不服,继续上诉,并表示希望终审判决可以公开审理,让自己“死的堂堂正正、明明白白”。
2007年1月17日,甘肃高级法院作出终审判决,乔建国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两年后,由于其在监狱内表现良好,甘肃高级法院有把他的刑期缩短到了18年零6个月,也就是说,在2029年3月17号,乔建国就可以刑满出狱了。
真凶是谁?
因为本案疑点颇多,再加上乔建国被离奇的从死刑改判死缓,这让很多人都愈发觉得,真凶是否另有其人?
事实上,关于本案的凶手,还真的有两种流言。
第一种出自受害者李某的老板娘明某,明某曾对警方表示,在听到李某的惨叫后,她立即跑了出去,正撞见大街上有3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因为看到自己在呼唤李某,3个年轻人朝案发方向打了一个手势,似乎是提醒谁快跑,不过当时自己急于找人,没有放在心上。等到她找到李某、回来求救时,这三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二种是认为乔建国李代桃僵。因为就在乔建国一审被判处死刑后,乔建国的哥哥乔建民居然从7楼一跃而下,当场身亡。有熟悉乔建民的人表示,乔建民是个比乔建国还要劣迹斑斑的人,早年乔建国混社会,乔建民也跟着参与,后来乔建国吸毒也是受了乔建民的影响,2004年乔建国出狱后戒掉了毒品,可乔建民一直到自杀的那一天都还是个瘾君子。因此,有很多人怀疑,在毒品的驱使下,乔建民很可能做出残暴不堪的事情,就比如掏肠。由于乔建民和乔建国外貌相似,证人们也很有可能是把两人搞混了,而乔建国为了保护哥哥,就只能李代桃僵。
那么,你觉得乔建国会是本案血腥残暴的凶手掏肠恶魔吗?对于这个案子,你又有什么看法?欢迎在下方评论区留言,我们一起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