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带流量分分钟上热搜的小鲜肉,也没有美轮美奂的场景和服装,是一群年纪不小的老演员们在一条叫“好汉街”的街上上演的故事,没有磨皮,没有美颜,甚至可以清晰地看清楚陈宝国老师脸上的斑,可以看到牛犇老师的皱纹,但并不影响人们对这部剧的喜欢。剧中陈宝国老师饰演的老酒馆掌柜陈怀海,是一个义气、隐忍、智慧、幽默的人,因为有着“闯关东”的经历,他的身上有一种见过大风大浪淡定,从容的气魄。好像他就是陈怀海本人了,从他让磨剪刀的师傅进屋里喝酒,认真招待只打二两酒的老人都能看得出来。
陈宝国饰演的陈怀海,在大连好汉街带着兄弟们刚开了一家《老酒馆》,酒馆内便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满头银发、衣衫褴褛的老人,要按照别的酒家的规定,早就将这位拾荒老人赶出门了。“老二两”出场的时候,是《山东老酒馆》开业那天,当时还没有顾客进门,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进了门,对掌柜的说“我每次来打二两酒,小菜自备,占您一角地方,人少了我坐着喝,人多了我站着喝”,看到他笑着问行不行的时候,就让人想落泪,掌柜的说“太行了”。
从那天开始,经常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门后边的角落里,只打二两酒,慢慢品着,掌柜的送一盘菜,他执意拒绝了,说规矩不能破,偶尔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色的咸菜疙瘩,就着酒。
就这样,陈宝国的老酒馆内便多了一位站着喝酒的老人,因为每逢只打二两酒,店里的人都亲切的喊他“二两叔”。二两叔站着喝酒的时候,跑堂的雷子就观察二两叔,但是二两叔总在喝酒的时候悄悄嘀咕。
酒馆里人来人往,人们大鱼大肉,朋友一起三五成群,看到“老二两”拿着二两酒孤独的背影,那一刻才明白孤独的滋味。大街上被人放了好几坛子酒,大家伙嚷嚷着,掌柜的就请大伙儿喝酒,让“老二两”一起,他说“无功不受禄”,果断拒绝了。被无聊之人往酒里掺了水,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喝,其实他早喝出来了,只是给别人留了面子,不想说出来罢了。三爷多给了二钱酒,他都喝了出来,兑了水的酒怎么能不被他发现呢?多喝了二钱酒,说送的,他也坚持把多出来的酒钱付了。
这样的人,没办法不对他肃然起敬。
因为生病了,很久没去喝酒了。下了雨的夜晚格外寒凉,酒馆里空空的,冒着雨一瘸一拐走了十里地只为了到酒馆喝二两酒,看着他两个多月没来,冒着大雨而来的样子,我想大家都泪目了吧。
难道仅仅是为了这二两酒吗?真的是他说的那样被酒虫勾的?不是的。酒馆生意萧条,他希望为酒馆增加一份人气。每次只打二两酒,自备小菜,衣衫褴褛,看起来和别的衣着光鲜的客人格格不入,这样的客人应该没有哪个店欢迎。可偏偏遇到了《山东老酒馆》,遇到了这群闯关东回来的人,他们重义气,心怀慈悲,来者都是客,他们不在乎老人能给酒馆增加多少酒钱,他们希望给这孤独的老人提供一个可以喝酒的地方,让他有个可奔的地方。
这样的情谊,岂是一点酒钱所能代替的。
陈怀海说陪他喝,被他拒绝了,因为规矩;知道他离得远,想让他住下,被他拒绝了;怕他喝太晚了把钟调快了一个时辰,他快快的喝完,比平时提前了一个时辰走的,不耽误酒馆打烊;怕他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叫了车送他,还是被他拒绝了,说规矩就是规矩。
看着他孤独离开的背影,真的被感动了。有人说他太坚持规矩了,太古板了,可真正有气节的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掌柜的说以后别跑这么远来了,想喝酒了可以找人给他送,他坚持说要来酒馆热乎热乎。这天下有这么捧场的人吗?
老二两说:“醉了酒是豹子胆,醒了酒是兔子胆,借酒说事小心点,白吃白喝看白眼,喝酒应事的躲远点。”
人生的道理全在这二两酒里了。
借别人的草棚子住着,独身一人,生活艰难,这二两酒,该有多孤独啊?
后面的故事还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位老人的故事,但他绝对是一位道德高尚的老者,不知道生活给了他怎样的磨难才能让他如此的孤独,如此卑微,才能让他在被别人不小心踩到脚被道歉的时候说:是我对不起您,耽误您的脚落地了。
行走在这世上,本就不易,如今大半夜在外买醉的人们,有哪个不孤独呢?生而为人,总有一些难熬的日子要抗过去,总于一些孤独要一个人慢慢消化。但无论怎么艰难,都要做一个有品德,知分寸的好人。前路漫漫,希望每个孤独前行的人都能找到灵魂的归宿……
有一次,雷子实在忍不住问“二两叔总嘀咕什么?”二两叔意味深长的回道“看明白了,你就不看了呗!”那么二两叔总嘀咕什么?其实后面的剧情中有所介绍。
二两叔的家住在老秋沟,来到老酒馆起码要走十里地,往返二十里,二两叔顶着大雨,拖着年迈的身体,起码要走上几个时辰才行。为了让二两叔多喝一点儿,每次都会多打一点儿,二两叔虽然穷,但看得出来,不差老酒馆一分钱。
二两叔此次一过来,就再也没有来过,来不了了。在晚上,陈宝国和众兄弟聚餐的时候,雷子说出了二两叔总在嘀咕的几句话“醉了酒是豹子胆,醒了酒是兔子胆,借酒说事小心点,白吃白喝看白眼,喝酒应事躲远点。”简单五句话,二两叔才真正看透人生。
陈宝国也评价二两叔“讨饭吃,却不差酒馆一分酒钱,这是酒德”;“有人往他酒壶里兑了白水,尝出来又不动声色,这是隐忍大气”;“看破不说破,这是做人的境界”,陈宝国道出二两叔做人境界!
剧中84岁的老戏骨牛犇演技炸裂,瞬间就将袁姗姗的演技秒成了渣。
84岁的牛犇老师在剧中,饰演的是一位老酒馆的酒客老二两,即使老酒馆开张的第一个客人,同样也是老酒馆中最神秘的一个客人,从老人总是凝视天空的眼神和落魄的背影当中,我们仿佛就看到了他们在生活中的种种不幸。当时陈掌柜用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评价了老二两“一半是血,一般是泪。”
或许,很多人都会对老二两的人生故事感兴趣,但是,我们却又不愿意去打扰他们生活中仅有的那一份宁静。正如同现实生活当中,身边的某些人对你来说或许不是很重要,你也不会刻意去注意他们,但是一旦有一天他们不在了,你就会感觉到落寞,各种的不习惯。
酒文化是中国美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壶老酒便能喝出人生百态。《老酒馆》中的“老二两”便是喝出了人生百态,酒的味道不需要太多,二两便是人间烟火的味道。小菜不用太奢华,自带一口咸菜,仅此而已。《老酒馆》老二两喝不是寂寞,也不是酒,每口酒都嘬出味道。
贯穿于整个剧本的酒是“烧刀子”,一种贴近百姓生活的味道。烧刀子不像茅台、五粮液等名酒的烟雨温婉,也没有海之蓝的忧郁之感。真正的烧刀子是严冬中迎面风的凛冽,一口下去,让人喘不过气的深邃,从喉管到胃,再到心底,一股说不出的暖流冲面而来,所有的语言汇聚成一句话“好酒”。
有酒就有下酒菜,往往喝酒和吃菜是分不开的,如果没有下酒菜,那就是喝闷酒,确实人生也就没意思了。最好的下酒菜便是家常菜,同样是《老酒馆》,陈怀海的一盘大葱炒鸡蛋,是给小棉袄最后的一顿家常菜,没有任何的奢华。用料简单,只有大葱和鸡蛋。但一桌子菜小棉袄只吃了这道菜,同样这道菜在小棉袄找到老酒馆的时候,桌上小棉袄吃得最香的一道菜,可见菜虽简单,却融入了陈怀海对女儿的爱。见面时难,别亦难,这算是小棉袄最后的送别餐。
同样是送别,一壶酒、一碟花生、一只烧鸡、一盘肉,这是陈怀海去监狱看金小手的饭菜,看起来很奢华,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在酒里,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桌菜其实是江湖豪侠的标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是英雄本色,酒要大碗的喝,肉一定是大口地吃,香不香不打紧,要吃出英雄豪气,才对得起碗里的酒,这样的英雄才能走好。
再看老酒馆中其它菜肴:
酒类:烧刀子,扳倒井,闷倒驴,跑舌头,吹破天,二闺女,枕头亲,老婆粉等等。
凉菜类:酱牛肉拌萝卜皮,清拌海蜇丝,蒜泥肚条,油炸花生米,猪头肉拍黄瓜。
热菜类:大葱炒鸡蛋,水饺,大鹅炖土豆,豆腐丸子,凤尾鱼脆炸卷煎饼,方子肉塌白菜片,熘白菜帮,饹馇丸子,南煎丸子等。
说起来都是鲁菜,大家都很熟悉,本身就发源于山东,和老酒馆如出一辙。另外,还有给那爷做的那一桌子八大碗,别小看中八大碗,这是集中了扒、焖、酱、烧、炖、炒、蒸、熘等烹饪手法,可谓是匠心之作,让客人吃得服服帖帖,不然那爷也不会找老酒馆请客,在他心中他的客人比命还重要。
老酒馆的酒是可以寄存的,一坛酒就是一个故事,也是人生百态。唯独老二两没有存酒。老二两话不多,但说出了真理:“我就是冲着你这屋里的热乎劲来的。”喝酒并不只是喝酒,还要喝出酒气,喝出人间烟火,喝出世间冷暖。老二两从来不少酒钱,也从来不影响酒馆做生意,老二两也是个守时、有规矩的人,也是他教会了陈怀海做生意的规矩。
陈怀海到最后,才品出老二两的境界,一种热乎劲。一个孤老头冒着风雨,跑十来里路为的不是二两酒,为的是那份人间情。雨中蹒跚的脚步,和孤独的背影,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得不让人肃然起敬。
参考文献
《老酒馆》二两叔总嘀咕什么?简单五句话,陈宝国道出做人境界! 黑狗电影 2019-08-31
老酒馆:陈宝国跌落神坛?84岁老戏骨演技炸裂,吊打女神袁姗姗,椰子笑侃娱乐圈,2019-09-02
《老酒馆》第8集,角落喝酒的“老二两”,二两酒,尝尽人世孤独,温暖小熊ing,2019-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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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馆》中最有故事的配角,无形中却给每个人都上了一节人生课 2019-09-02
陈怀海到最后,才品出老二两的境界,一种热乎劲,美食快聊,2020-10-07 文/阿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