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文:偏执叛臣VS娇软郡主,情有独钟,强取豪夺

惜筠聊小说 2024-05-03 15:46:32

简介:女主重生之后,男主真正是把她宠到了骨子里!

【文章选段】

魏妙沁指尖一麻,赶紧往后连退几步,同时一转身,跨过了院门,再也不看荀锐。

  不然,只要她一看见荀锐裹着她的披风,她就觉得特别奇怪。

  就好像荀锐正紧紧挨着她一样。

  院子里唯一剩下的宋家姑娘愣了愣,忙也跟着跨出了院门。

  她凑到魏妙沁身边,低声道:“他就是这样的,他……他从异族来的。很多习性同咱们大魏人都不相同。脾气也奇怪得很。郡主莫要气……”

  魏妙沁没说什么。

  她走过去,就见魏静远正和常家公子说话,常家公子连连摇头,说:“不成,不成……”

  “什么不成?”魏妙沁说着,拍了下魏静远的肩:“走了。”

  魏静远忙转头看过来,笑了笑:“肯走了?”

  “哪里不肯走了?”魏妙沁当即走在了前面,随即还侧过头,与那宋家姑娘说:“一会儿叫府上大姑娘,送到门口来罢。”

  宋家姑娘哪里会拒绝?当即点了头,派了个丫鬟去传话。

  宋家姑娘一路送着他们到了宋家大门外。

  魏妙沁上了马车等待,魏静远和常家公子则守在了一旁。魏静远的小厮不多时把马牵了过来,常家公子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翻身上马。

  魏妙沁便卷起窗帷,问:“他怎么了?”

  魏静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说什么也不骑马,说是被那天宋惩直撞树吓着了!”

  魏妙沁虽然也觉得这常家公子,着实太胆小了些。但想一想,每个人成长环境不同,性格便不同,自然有胆子大的,也有胆子小的。

  魏妙沁笑道:“总不好与我共乘的。”

  常家公子当即红了脸,拱手道:“不敢,不敢。一会儿郡主与公子先行就是,我,我在后头自己慢慢走,慢慢走。”

  说话间,宋大姑娘便携着丫鬟快步出来了。

  她将三面团扇交到了魏妙沁的手中,这才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事情处置好了,魏妙沁便也不再去想那荀锐了。

  车夫驱赶马车,魏静远也驱动了身下的马儿,再不管那常家公子了。

  能从宋二手里保下他不挨揍,都是魏静远难得的多管闲事了。

  魏妙沁一手还卷着窗帷没有放下来,她歪着头与魏静远道:“下回做事,不要这样莽撞。”

  魏静远便只是笑。

  魏妙沁当下脸色一沉:“你是不是没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魏静远忙告饶:“哪里的事?我都放在心上呢。当真!”

  “你父亲何时给你请封世子?”魏妙沁突地变了话茬。

  魏静远倒也认真顺着往下答道:“说是开年加冠之后。”

  “那时你便到了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怎么还能这样莽撞?”

  魏静远睨了睨魏妙沁的脸色,道:“我倒是不想做什么世子的,只可惜我母亲就生下了我一个。”

  魏妙沁无奈地笑。

  魏静远心下斟酌了一番,从马背上弯下腰来,低声道:“元檀莫气,我下回不干这样的蠢事了。宋二这样的人,也不配叫我脏手!”

  魏妙沁点头,随即还是同他道:“日后与宋家离得远些。”

  魏静远笑了起来:“哪里消你说?我本就不待见宋家人,若是见了,自然是走远些,免得瞧见了心烦。”

  魏静远顿了下,突然又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宋惩直倒是个厉害人物!”他说着,回想了一下院子里发生的一幕幕。

  “当时看起来,他像是真想杀了宋二啊。看了……叫人心底发怵。”魏静远说着,皱了下眉。

  他们都是京城里锦衣玉食千宠万宠长大的,哪里见识过这样的人物?

  魏妙沁在心底默默地赞同了。

  马车和马儿渐渐都离开了宋家巷子。

  而宋家后院里,宋三姑娘满头大汗地从屋子里出来,喘了口气。其他几个姑娘怯怯看着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儿。

  宋三姑娘道:“哥哥没事,方才将水吐了个干净,睡一晚便好了。”

  说罢,她忍不住看向了荀锐。

  这个人……

  实在太过于凶残了。

  看着就叫人怕。

  ……怕。

  怕?

  不,等等!

  宋三姑娘呆立在了那里,便瞧着她这个便宜弟弟,抬手摩挲了两下那件……披风。那件淡粉的,同他显得格格不入的披风。

  宋三姑娘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脑子里的思绪艰难地转了个弯儿。

  “那是谁的披风?”宋三姑娘问。

  其余人便与她说了。

  宋三姑娘一咬牙,看向荀锐的目光更带上了愤恨之色:“他疯了吗?怎敢用言语,不,不止言语,他怎敢这样轻薄郡主?郡主走时,是不是神色不愉?”

  旁边一个宋家姑娘弱弱点头。

  宋三姑娘再一咬牙,干脆大着胆子走了上去。

  她是真的怕他,从他被带进宋家的第一天起,府上的几个姑娘就没有不怕他的。

  她们总觉得他身上有股阴沉沉的煞气,又让人觉得晦气,又让人怕。

  宋三姑娘平时如果看见了他,只会掉头就走。

  “把……把披风给我。”她颤声说。

  荀锐顿住了摩挲的动作,却看也没看她。

  宋三姑娘一只手搭在了披风上:“给我!这是谁的?这是元檀郡主的!你怎能……怎能得罪元檀郡主!快给我,我改日好还给她。你的新衣服都取回来了……”

  荀锐捏住了她的手腕。

  宋三姑娘差点刹那间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疼!

  不仅这宋家上下没拿他当亲人,他显然也没拿他们当亲人。

  他的手上力道,就跟要把她的手骨生生捏碎一样!

  宋三姑娘不敢尖叫,她额上渗出了汗,只能艰难地道:“若是,若是叫别人瞧见,元檀郡主的披风在你这里……岂不是,岂不是毁了郡主的名声?”

  荀锐开口了,他的嗓音裹着冰寒的味道:“到了我的手里,自然是我的东西。还是你们也想去鬼门关走一回?”

  宋三姑娘抬起头,正撞入他的眼眸里。

  他的神色冰冷,眼底却燃烧着火焰,仿佛能将一切都燃尽。

  宋三姑娘顿时什么也不敢说了。

  荀锐松开了她,转身朝院门外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解下了披风,搂在了怀中,手指还在摩挲披风的边儿。

  宋三姑娘打了个哆嗦。

  “他疯了?他疯了!他……他敢肖想元檀郡主!”

那日后,魏静远还特地叫人去打听了宋家老二死了没有,有没有消息传出。最后确认什么消息也没有传出,魏静远便放心了。

  总算是没叫他丢脸!

  知道此事有魏静远盯着,魏妙沁也就没有再另外派人打听了。她干脆静下心,窝在屋子里绣百寿图。

  只时不时便往宫里去一趟,陪着皇后说会儿话,用用膳,再从建康帝那处捞些赏赐回来。这般几次下来,魏妙沁才有种当真重生了的真实感,对皇后和建康帝的那点陌生感,也就此消失殆尽了。

  既然上辈子她不知晓,皇后为何后来待她冷淡,那么这辈子去弄清楚便是了。

  又有何畏惧?

  从前魏妙沁是爱出门的,现下却闭门不出。南安侯夫人孟氏便也不出门了,只每日来陪魏妙沁说说话,再指点一二她的刺绣功夫。

  “近日邢家姑娘弄了个诗谜会,妙妙当真不去瞧一瞧?”孟氏在一旁问道。

  魏妙沁头也不抬:“不去。”

  既然建康帝说,在太后寿诞上会见到,那便安心等那时就是了。

  孟氏小心地问道:“可是妙妙还不愿嫁人?对这邢家公子也全然没有兴趣?”

  魏妙沁仔细回忆了一下同这邢家公子相关的记忆,竟是实在搜罗不出多少来。这人在京中并不出彩,后来还未同她成亲便病死了。要说好坏,喜欢与否,都是说不上的。

  魏妙沁便只笑了笑,将先前建康帝同她说的话,与孟氏说了。

  孟氏听完,神色骤热放松,面上笑意更浓道:“可见皇上时时都将妙妙的婚事放在心上,有皇上照拂,我这个当娘的,也就不必操心了。”

  魏妙沁放下手中的绣棚,抬手提壶,给孟氏倒了杯茶,娇声道:“母亲少操劳些才好呢,近些年瞧着越发年轻了,我心下也高兴得紧。”

  孟氏当即捂唇笑了起来,一口一个“妙妙真甜”。

  屋子里气氛温馨。

  而另一厢的宋家,气氛却着实不大好。

  宋三姑娘快要憋坏了。其他两个妹妹,都是蠢笨的,大姐又不知道那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唯有她,唯有她一眼瞧出了宋惩直那贼人的龌龊心思!

  偏这时,宋二还不肯消停。

  “我定要寻个机会,好好整治宋惩直!”宋二咬牙切齿地道。

  自那日后,他便落了个毛病,一瞧见水就打心底里发颤,同时脸色发白,四肢发软,胃里翻腾想吐。

  若是一杯水还好,但只要丫鬟端了一盆水到他跟前来,他便觉得下一刻自己要被溺毙在里头了。更莫提是一桶水,叫他泡进去沐浴了。没有在鬼门关跟前走过的人,是不会知晓其中恐怖的。宋二如今知晓了,于是他便也憋了好几日,连澡都不敢洗了。

  宋三姑娘原先还十分崇敬自己的二哥。

  毕竟宋二与她一母同胞,宋三姑娘在母亲的教导下,一心拿哥哥当做自己将来的倚靠。现在瞧他这样拖后腿,心下也有些不耐了。

  “那日郡主与静王府上的公子,都说了此事揭过……”宋三姑娘越说越来气:“你什么都不懂,你若是现下拿宋惩直开刀,将来郡主必受其害!那些个为郡主出头的,最后还不是将账算到你我头上?”

  宋三姑娘自觉已经看透了那宋惩直的意图。他强行留住郡主的披风,便是捏了个把柄在手里头。将来不管何时,一旦他放出那披风,便会坏了郡主的名节。郡主恼怒之下,肯定要怪他们惹怒了宋惩直,才引得宋惩直这样不管不顾。

  好下作的手段!

  宋二却憋着一口气,他仔细问了那日,为何元檀郡主会出现在院子里。听宋三姑娘说了缘由后。宋二倒反过来怪她:“你才是我亲妹妹,你怎么不会绣那劳什子团扇?若你能吸引住郡主,你哥哥我自然也能借机搭上郡主!日后又哪会再丢脸?便是宋惩直,我要摁死他,也不过摁死一只蝼蚁一般!”

  宋三姑娘气得要命,只是男尊女卑早已深深刻入她脑中,她不便斥骂自己的哥哥,便捏了鼻子道:“哥哥若要搭上郡主,只怕还得先洗澡才是。几日后便是太后寿诞,宫中大宴,哥哥这番模样,进不得宫便要被驱逐出门了……”

  宋二一咬牙,一狠心,便让小厮又搬了水桶来。

  宋三姑娘不多时便离开了,但宋二院子里,却是响了好一会儿的惨叫声,还有挣扎时溅出水的声音。一直折腾到丑时才停下。

  荀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叫人打心底里怕他。

  宋二试了又试,浑身都泡发了,脸色白得毫无血色,最后拥着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又吐又晕,再也不敢试了。最后只好叫丫鬟用帕子打湿了给他擦一擦,如此才算干净了。

  二房太太还不知晓自己儿子,成了个日后一见水就又吐又怕的怂货。

  没几日,太后寿诞。

  宋家大房二房的老爷都站在厅中,将宋家子弟一扫而过。

  大老爷皱眉道:“二房的惩直呢?”

  二老爷面不改色,道:“他是个浑人,前些日子春日宴上撞死了一匹马,可见不是个能上台面的。带出去怕坏了事。今日便不带他了。”

  大老爷眉头皱得更紧:“说的什么胡话?太后寿诞,皇上下旨,令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家中年轻子弟,都须到宫中参加宫宴,一同为太后庆贺寿辰。旁人都去,他不去,岂不显得我宋家待太后寿诞甚为敷衍,宋家子弟好大的胆子,竟不愿为太后贺寿辰!”

  大夫人惊奇道:“着令所有年轻子弟都要赴宫宴?莫不是要为元檀郡主选婿?可前些日子听闻,早就选了那邢家公子……”

  大老爷冷声道:“圣意岂是我等能揣摩的?既是下了旨,便该悉数遵守。”

  二老爷这才不情不愿地吩咐了人,去将荀锐请来。

  等荀锐到了。

  大老爷见他穿着单薄,此时正值三月,春寒还未过去,如此打扮岂不衬得宋家又穷又抠?当即又令人给荀锐换了新的衣裳,如此准备好,才往宫中赶去。

  而魏妙沁呢,她一早便入了宫。

  南安侯夫人与她大嫂杜氏却没这样好的机会,一并被提前召入宫中。

  太后住在寿康宫,魏妙沁甫一进门,便听见了魏芳蕊的说话声。魏芳蕊长得有八分像皇后,只有两分像建康帝。太后待她,便也不见得比旁人亲近。

  只等魏妙沁踏进门来,太后面上的淡淡神色才有了变化。

  太后年轻时是个十足的美人,建康帝便袭承了她的好相貌。如今年纪不小了,却仍能瞧出几分过去的风采。笑起来时,自有一番慈和的美丽。

  她招手将魏妙沁叫了过去。

  太后不谈寿诞,也不谈魏妙沁为她备下的寿礼,开口便道:“前些日子,瞧见那邢家公子没有?”

  一个两个,竟是都在关心她的婚事。

  魏妙沁摇了摇头,将先前说给皇后听的话,又重复说给了太后。

  太后却是捻着佛珠笑道:“好!正好!不瞧也罢!静王妃眼光着实不大好,为你挑夫婿,合该挑这京中最出色的男子才是。怎么挑到此人头上……哀家特地同皇上说了,哀家的寿诞上,必然要让京中年轻子弟都赴宴,你今日大可仔细挑选……”

  魏妙沁傻了眼。

  上一世着实没有这一出。

  而且照太后这样说,那荀锐多半也是要赴宴的。

  又要见到他……

  一想到此处,魏妙沁便觉得浑身不适。

  这人留给她的印象实在太过于深刻,哪怕只是现下像这样想一想,她都觉得浑身如扎了刺一样。

  若是到了宴上,恐怕又要吃不下喝不下,歌舞也瞧不下了。

  叫太后这样一说,魏妙沁思绪一下子就被打乱了,之后说了些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没多久,便到了宫宴时。

  魏妙沁与皇室几位公主一并,随太后、皇后一齐到了大殿中。

  太后寿诞大宴,宴中男女并不分坐,而是按地位、家族划分。谁家的,便与谁家人坐在一处。

  皇亲国戚自然在前,百官在后。

  而魏妙沁独得宠爱,她就坐在皇后的下首,座下台阶比旁人都要高出一截。她一开口,便能同太后三人交谈。

  待到众人到齐。

  坐在魏妙沁下首的魏芳蕊突地出声道:“元檀妹妹,瞧见那邢家公子了吗?”

  个个都同她提这邢家公子,倒是个个都比她急似的。

  魏妙沁闻言,便朝下头看了过去。

  魏芳蕊又问:“元檀喜欢吗?”

  魏妙沁一扭回视线,就正对上魏芳蕊定定看着她的目光。魏芳蕊目光柔和,但大抵是盯着她瞧得太久了,瞧得魏妙沁一时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魏妙沁随意点了下头:“嗯,还成吧。”

  她其实压根没看见邢家公子。

  魏芳蕊笑了:“哦,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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