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因父亲的一巴掌参军,20年无音讯,今天我在军营见到了他

梦碎无痕 2024-08-22 14: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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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晓丽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朝屋里喊了一声:“爸,我要出发了。”她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林建国从厨房里慢悠悠走出来,手上还捧着一个老旧的茶杯。见到林晓丽,他皱着眉头,语气里透着一股不满:“又去哪个地方采访?就不能待家里歇歇?”林晓丽笑笑:“这次是任务,下不来。”说完,她试探性地看了眼父亲的脸色,发现他依旧板着脸,不禁心里一阵无奈。

“是去部队吧?”林建国突然问道。林晓丽愣了一下,点头道:“是啊,一个基层军营,听说那边条件挺艰苦的。”林建国的眼神闪了闪,默默喝了口茶,像是自言自语:“东子当年也是这么走的,一去就没音讯,转眼都二十年了……”林晓丽的心头微微一颤,想起了那个始终未能解开的家庭裂痕。

那一年,弟弟林晓东还在上高三,成绩不错,但因为一次与父亲的争执,突然参军走了。那个清晨,父亲与弟弟争论着报志愿的事,父亲主张让他读警校,而弟弟却想学艺术,两人谁也不肯退让。最终,一记沉重的巴掌打在了林晓东的脸上,家里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第二天,林晓东突然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张入伍通知书,从此断了音讯。母亲去世后,父亲的倔强和内疚交织在一起,脾气愈发古怪,也更加沉默。

“爸,我会留意的,如果……我有机会打听到东子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林晓丽的语气里带着安慰,但心里明白,找到林晓东的希望渺茫。多年来,林建国虽然嘴上不说,但林晓丽知道,父亲无数次偷偷去打听关于弟弟的消息,甚至联系了部队的老战友,却都无果。

林建国眼神复杂地看着女儿,轻轻点了点头:“你注意安全,早些回来。”林晓丽微微一笑,提起行李箱走出了家门。她知道,父亲那硬邦邦的语气背后,隐藏着的是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期待。

到了部队驻地,林晓丽被安排在营区的一间简陋宿舍。她刚放下行李,门口就传来敲门声,一个年轻的兵站在门口,笑着说:“林记者,下午两点有一场连队训练,首长说可以带您去看看。”

林晓丽点点头,心里却在暗暗盘算。她一边走一边和兵聊着,随口问:“你们首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年轻兵一听,笑容收敛了些:“我们首长可是个狠角色,从士兵一路爬上来的,听说以前受过不少苦呢。不过,他脾气有点怪,不爱和人多说话。”

林晓丽心中一动:“有点怪?怎么个怪法?”兵犹豫了一下,说道:“平时他对大家挺照顾的,就是从不提家里的事,好像……跟家里关系不太好。”林晓丽的心猛地一紧,脑海里瞬间闪过了弟弟的身影。

下午的训练场上,林晓丽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走过的军官,眼神中透着探寻。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一个略显严肃的身影上。他站得笔直,目光坚定,身上的气势让她心里泛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会吧……”她心中默默惊叹,但又不敢贸然确定。

训练结束后,林晓丽请求与这位军官做一次简短的访谈,兵告诉她:“首长不太喜欢接受采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林晓丽点点头,心中悬念越发强烈,她隐隐觉得,或许真是他。

2

林晓丽强压住心头的激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采访。她决定从侧面打听清楚,这个军官是否真的是失联多年的弟弟林晓东。几天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在一场表彰大会后,她向部队的老班长提及了林晓东的名字。老班长惊讶地看着她:“你是林晓东的家人?他已经很多年没提起家里了。”那一刻,林晓丽心中的猜测被证实,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

她抑制住情绪,恳求老班长帮忙安排一次与林晓东的见面。老班长略显为难:“你们见面可以,但他……对家庭的事避之不谈,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林晓丽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我只想和他聊一聊。”

见面的那天,林晓丽在营区外的一个小会议室里等着,心情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门被推开,一位身姿挺拔的军官迈步进来,那一瞬间,林晓丽的目光与他的相交,内心的波澜再也无法平静。面前的男人果然是林晓东,那个消失了20年的弟弟!

“你……真的是林晓东?”林晓丽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颤抖。林晓东的神情冷淡而克制:“是我,林记者有事?”他的语气生疏而防备。

林晓丽愣了一下,心底的酸涩涌上来:“你就没有什么想对家里说的吗?爸一直在等你回去。”她迫切地希望唤起林晓东的家人之情,但他的反应却让她心寒。林晓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冷漠:“我参军的那天,就已经和过去一刀两断了。你今天来,是为了追忆什么?抱歉,我不感兴趣。”

林晓丽被他的冷酷刺痛,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当年你走得那么突然,有没有想过爸妈是怎么过的?你一走就是20年,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林晓东的眼神猛然变得锋利,他冷冷地反问:“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走?在那个家,我永远是被忽视的,所有决定都由父亲主导,没人关心我的感受。那一巴掌只是导火索,我参军是为了摆脱这种压抑的生活。”

林晓丽被这番话震住了,她从未听弟弟如此直白地表达过自己的不满。她不禁有些愧疚:“原来这些年,你心里一直有这么大的怨气。可是我们是家人啊,你真的打算永远不再回去吗?”

林晓东沉默片刻,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在部队的这些年,我学会了坚强,也学会了如何与自己和解,但我不想再提起那些让人难受的过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林晓丽看着弟弟那张布满风霜的脸,知道这些年来他经历了很多,也意识到单凭自己无法解开他心中的结。她想了想,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你不愿面对,我可以理解。但爸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他需要一个说法。不如,我让爸来见你。”

林晓东听后脸色骤变,毫不掩饰内心的抵触:“你让他来?不必了!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什么可说的。”他的拒绝铿锵有力,眼中带着坚决的疏离。

林晓丽不甘心,语气更加急切:“东子,你真的打算一直这么下去?爸这些年变化很大,他也有悔意,你难道不想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林晓东抿紧了嘴唇,沉默良久后,他缓缓说道:“见面可以,但我不保证会原谅他。你自己安排吧。”

林晓丽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心里清楚,这次见面不会轻松。父子二人积累了多年的怨气,解开并不容易。然而,这却是她所能做的最后努力。

3

林建国一早就被林晓丽带到了军营,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手里紧握着一个已经褪色的旧相框,里面是林晓东高中时的照片。林晓丽搀扶着父亲,心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这场见面对父子二人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验。

林晓东站在军营的一棵老槐树下,目光沉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林建国出现在他视线中的那一刻,他的拳头微微攥紧,目光躲闪着,不愿直视父亲。林建国望着久未见面的儿子,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晓丽打破了僵局:“爸,东子,你们好好聊聊,我在旁边等着。”说完,她识趣地退到了一旁,给两人留出了空间。

林建国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东子,爸……爸对不起你。”他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懊悔。他颤抖着递出手中的相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哪怕当时能多听你几句,也许你就不会离开家了。”

林晓东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相框上,看到照片中年轻的自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那段被压抑在心底多年的记忆瞬间翻涌而出,他眼中的冷漠也开始松动。

“爸,你不需要道歉。我走,是因为我想过自己的人生,不想一直活在你的期望里。”林晓东平静地说,但语气中仍有一丝疏离。

林建国深深叹了口气,眼眶泛红:“我知道,我一直太强势,总是把我的想法强加给你们。我以为那是为你们好,却没想到自己伤了你那么深。妈走后,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可我连你的影子都找不到。”

林晓东转过身去,盯着老槐树上的斑驳痕迹,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了自己在军营中的20年,那些艰苦的训练,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他曾以为自己可以彻底忘记家庭的牵绊,但在一次次的孤独和挑战中,家人始终是他心底最深的羁绊。

“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林晓东终于回过头来,神情不再那么冷硬,“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那个时候我只想逃离。我以为自己能彻底走出来,可终究还是忘不了。”他顿了顿,目光终于与父亲相对,眼里有了几分柔软。

林建国听到这番话,眼泪瞬间决堤。他哽咽着说:“东子,你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啊!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再争了,也不再逼你做什么决定了,都是我不好。”

父子二人站在老槐树下,气氛不再紧张。林晓丽在一旁默默看着,内心满是欣慰。她掏出相机,悄悄记录下这一幕。那一刻,她感到多年来的裂痕终于开始愈合。

夕阳西下,军营的晚风轻拂,林晓东和林建国走在一起,似乎已经重新找回了失去的亲情。林晓丽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温暖。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这个家庭会重新焕发出久违的生机。

回到宿舍后,林晓丽坐在桌前,脑海中反复浮现出今日的一幕幕。她决定将这次经历写成一篇专栏,既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也是对这段家庭裂痕的一个记录。或许,这篇文章会让更多人看到家庭和解的希望。

她不禁自问,这样的重逢,真的是终点,还是另一个新的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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