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住过的一个家属院是一个有四十几户人家的大杂院。院子里,与我儿子同年出生的孩子有九个,加上两个大一岁的孩子,挺热闹。十一个孩子里面,有九个男孩,两个女孩。我们家住得离大门口近一些,我经常抱着孩子出去玩的时候多,其他几个孩子多在院子的深处,平时接触并不多。听里面的家长们经常说:“白看那个乔彪个子不高,打架真能下得手哇!”言外之意,里面有一个喜欢打架的孩子。院子里有孩子的家庭多有一种“谈乔色变”的情景。
一天中午,我抱着孩子从外面回来,一进大门就听见一个小孩“哇哇”大哭,走到我们家门口,看见前面一排一位高中的女教师——程老师抱着她的孩子白凡从南边厕所的方向走回来,我说:“孩子咋哭恁很呐?”
程老师说:“真没见过,你说都一个院子里住,见了面能不说句话嘛!刚到跟个,一句话没说完,她斗促着孩子说‘挖他!’她那个乔彪,上去斗是一把,看叫俺孩子脸上挖哩!”我近前一看,果然血淋淋的几道指甲印子。有的还翘着带血的嫩皮。
被乔彪抓伤的脸
顺便往南扭脸看了一眼,乔彪的妈妈花蕾正抱着乔彪“嘿嘿嘿”地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