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野猪啃食身亡,得知真相后,丈夫气疯了。

微夏故事 2024-09-19 13:40:04

丈夫的小青梅给女儿买百岁宴礼物时,被绑架了。

他怪罪到我和女儿身上,还把我们锁进猪圈折磨,说是要让我们和小青梅“同甘共苦”。

瘦小的女儿被野猪啃食,我打去电话苦苦哀求。

他却满脸讥讽:“猪能吃人?天大的玩笑!”

“如果是真的,那我得叫人来好好采访报道一下,让全世界都看看这稀奇!”

后来,他花了五百万赎金接回小青梅,终于想起了我和女儿。

于是真的带来一群记者看稀奇。

可他看到的,却是女儿被啃食的残骸。

第1章 一

女儿已经被野猪啃完手掌。

她哀嚎痛哭着,吱吱呀呀挥着自己血腥的胳膊。

她只知道自己很痛,却不知道为什么痛,年龄尚小的她只能用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被脚链锁着,拼命地往前扑,可只是被生锈的铁磨得脚腕一片血肉模糊。

电话那头,司止源不耐烦道:“能不能让她别再嚷嚷了?真的很吵!”

“哭管什么用?哭能救回阿柠吗?”

“我现在因为阿柠的事情已经够心烦了,你能不能别胡扯?”

我痛哭流涕:“司止源!她可是你的女儿——”

“是我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女儿!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她去死?”

司止源耐心彻底告罄:

“我看哪天她死了,也不是被猪啃死的,而是被你咒死的。”

他无情挂断电话。

女儿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眼睁睁看着那头野猪啃掉了她的四肢、身体,最后是头颅。

它甚至还嫌弃不好吃,嚼了两下吐出骨头。

满地粪便掺杂着血腥的肉块。

在令人窒息的味道中,我浑身是汗的倒了下去,发出绝望的尖叫声。

在这一刻,我知道。

不管曾经我有多爱司止源。

我和他的婚姻,还是走到了尽头。

我和司止源是指腹为婚。

本来我也是天之骄女,可自从父母离世,家道中落,就再没和司止源有更多的联系。

直到成年那天,司家人找上门,说要履行从前的承诺。

我特别小的时候就喜欢“止源哥哥”,嫁给他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成为司夫人。

结婚后,才知道原来司止源娶我并非心甘情愿。

他心中一直藏着他的小青梅苏与柠。

他以“哥哥”的身份,在她的身边守护了很多年。

哪怕结婚后,仍然是她的骑士。

可想而知,司止源有多厌恶我的存在,绝了他和苏与柠最后在一起的可能性。

女儿的出生,本来让司止源对我的态度有所缓和。

可这一切,都在女儿伤害到苏与柠时,戛然而止。

女儿早产,身子骨弱,百岁宴前一天,苏与柠来看我们,说要送女儿一个圆兀寺的平安符,以保平安。

司止源心疼她,不让她去。

我却没想太多:“如果能求到圆兀寺的平安符,对于女儿来说也是件好事。”

于是,苏与柠出发了。

圆兀寺很偏僻,在山上。

谁都没想到,苏与柠竟然会在途中遭遇绑架。

联系不上苏与柠,司止源急得团团转,将一切都怪罪在我那句话上。

后来,绑匪发来视频。

视频里,苏与柠浑身的泥,光脚坐在地上,眼眶红得像只兔子。

“止源哥哥,救救我。”

“他们把我关在猪圈里,这里好臭啊,我最讨厌臭味了。”

气极的司止源砸了手机,挥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要不是你,阿柠怎么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她从小被我们捧在手掌心里长大,从来没吃过苦!”

我垂着眼,捂着自己的脸,反骨上头道:“不就是被关了下吗?又没打她骂她。”

这一句话,彻底捅漏了司止源的怒气,他掐着我的喉咙,便往外推去:“不就是被关了下?好!你既然这么不屑一顾,那就去和阿柠同甘共苦!”

我被人拉扯着往外拖时,女儿哭醒了。

司止源阴沉着脸,不耐烦地将女儿也扔进保镖的怀抱:“一起关过去!”

那时的我,怎么都想不到。

就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女儿,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

第2章 二

挣扎着醒过来时,天刚蒙蒙亮。

看守我们的保镖,终于醉气熏天的走进来。

他们喝了一夜的酒,没有人任何发觉这里来过野猪,甚至没人发现女儿已经尸骨无存。

“听说姓苏的那女的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

“是啊!说是被那群绑匪给奸污了。”

“合着司总花了五百万赎金,救回来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保镖啧叹道,“有这五百万干啥不好?偏偏要救个被人上过的女人……”

我的眼珠子,不由轻轻转动。

与其中一个保镖对上视线时,他眉梢微挑,眼中邪恶之色乍现:

“你别说,司总看上的女人,还真都挺不错的……”

他恶心的眼神扫过我裸露在外的肌肤,下意识地吸了口口水。

刚要抬腿往我的方向迈来,手机铃声乍响。

“让赵灼华接电话!”

手机开了扩音。

司止源的声线极冷:“你怎么不接电话?”

“没电了。”我缓慢地回答他。

“赶紧滚回来!”司止源语气中满是心疼,“阿柠她……受了委屈,不让我碰。”

“别的人,我也不放心。”

司止源吩咐道:“不管怎么说,这委屈她是替你受的,这段时间就由你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等她缓过来了再说其他。”

我忍不住笑了:“照顾她?司止源,你要让我当她保姆吗?”

司止源极不耐烦道:“我这是在给你赎罪的机会,要不是因为你,阿柠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你不来也可以,那就继续在猪圈里关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好啊。”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先给你女儿准备一口棺材?”

“她都死了,你总要给她收个尸吧?”

电话那头,罕见地停顿了一瞬。

紧接着,司止源勃然大怒,响起一大片东西摔碎的声音。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赵灼华,你一定要跟我犟?”

“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听说过猪要吃人的,你非要编造这种低劣的谎言来刺激我?”

我可悲的笑道:“你没听说过,那是你没见识。”

司止源被我彻底激怒:“好,那我就过来长长见识!”

“我不仅要长长见识,我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开开眼,让他们一起看看,你要怎么把这个谎圆下去!”

“如果你真是在骗人,那就老老实实滚回来照顾阿柠,将功补过!”

第3章 三

司止源当真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这其中不乏记者、自媒体、还有搞直播的。

他们很快把这个狭窄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我蜷缩在最角落里,脚链早已在司止源过来时,被吩咐提前取下。

为了给司总面子,保镖们甚至还清扫了一下猪圈。

边清扫边皱着眉头埋怨:“这儿的味道,怎么觉得这么奇怪?”

“废话,一股屎味,能不奇怪吗!”

没有任何人察觉,我的女儿消失了。

司止源走进来时,人群自然地让开一条长道。

苏与柠挽着他的胳膊,蜷缩在他的怀抱里,看到眼前的猪圈,眼泪迅速滚落:“止源哥,我害怕……”

“这里好臭啊,我不想再来了,好脏……”

她惊恐地踮着脚,直到司止源将她直接打横抱起。

还笑道:“别怕,这样你的脚就碰不到脏东西了。”

他像对待珠宝一般,将她放在根本看不到猪圈的位置,保护起来。

我仰头看着,笑着笑着,眼泪突然也滚落下来。

那些镜头,长枪短炮地对准我。

像是要把我所有狼狈的样子记录下来。

“你还要装?”司止源扫了一圈猪圈,眉头紧锁起来,不耐道,“你把女儿藏哪里去了?快把她带出来!”

“阿柠善良又心软,来之前就跟我说,不与你计较。你要是识相,我们现在就接你们回去。”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似乎笃定我听到不计较的话,会立刻带着女儿离开。

可我却丝毫未动。

记者围拢上来,收音设备对准我,漫不经心道:“司夫人,您就服个软吧,为了配合你演戏,司总可是花了不少钱请我们过来呢。”

“是啊,我们也想早点收工呢。”

“司夫人,您赶紧把您女儿抱出来吧!您把她藏起来,不怕她真出什么事儿啊?”

他们叽叽喳喳,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我说的是事实。

可实际上——

女儿的残骸,就在我的身后啊。

望着眼前影影绰绰的人影,我忍不住笑了。

然后近乎麻木地摇头道:“我没骗你们啊。”

“她……就在这儿啊。”

我往旁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

身后,七零八碎,还带着皮肉的几块骨头,就这样骤然暴露在众人面前。

我捧起它们,眼泪滚落:

“宝贝,你看,你爸爸终于来了。”

“可惜,已经晚了。”

司止源望向那堆残骸碎肢,神色蓦然一僵。

第4章 四

保镖最先冲过来,一脚踢在我的手上。

“噼里啪啦”的,女儿的残骸散落一地。

保镖朝着司止源讨好地笑道:“司总,不好意思,是我们没打扫干净!这应该是前段时间杀猪时留下的,我们也没想到司夫人居然用猪骨头来骗您……”

司止源脸上的表情骤然一松,手指重重按住眉心:“扔了吧!”

两个保镖伸手要抢我护在身体下的残骸。

他们的力气很大,将我重重往后推,我的后脑勺当即磕在冰冷恶臭的地上,疼得眼前发晕。

他们便趁机抢走了女儿的所有残骸。

我浑身控制不住地开始战栗,几乎是尖叫着喊道:“把女儿还给我!”

“不要碰她!”

我的眼泪疯狂往外滚落,巨大的恐惧与害怕让我跪着爬到了司止源的面前,我扯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

“不要,司止源,不要,那真的是你的女儿……”

“我求你了,你这是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吗……我求你了,放过她吧——”

司止源甩开我的手,给了我狠狠一巴掌:“你还装?!”

看着我红肿的双眼,他不耐烦地怒道:“表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只可惜我不蠢,真信你什么猪吃人的鬼话!”

“不要啊——”我猩红着双眼,再也顾不上任何的尊严,朝苏与柠扑去,“我求你,苏小姐,我求你——司夫人的位置我不要了,我让给你,只求你让他们住手,好不好?!”

司止源脸色猛地一沉:“赵灼华,你什么意思?”

“止源哥!”苏与柠发出一声尖叫,害怕地瑟缩进司止源的怀里,“要、要不算了吧,灼华姐也不是故意的,礼物是我想送的,谁也没想到我会被绑架,还会被那群男人这样对待……”

司止源更是心疼,抚去她眼角泪水,再看向我时,眼神恶狠狠道:“赵灼华,你但凡有半分阿柠的善良,也不至于此!”

“阿柠曾经遭受过的委屈和苦难,你就该全都遭受一遍!”

他冷漠地抬起视线,下了命令:“扔了就是,不用管她!”

“不要啊——”

我的眼泪鼻涕彻底糊作一团,发出不似人声的一声尖叫。

“砰”的一声,最终,女儿的残骸,还是被他们给扔了出去。

随意地砸在不远处的垃圾堆里。

第5章 五

司止源最后又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了。

这座位于郊区的猪圈,重归宁静。

我绝望而又麻木地靠在猪圈围栏旁,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垃圾堆。

我以为不会比眼下更糟糕了。

直到一股浓郁的酒味突然将我环绕。

一个保镖骤然捂住了我的嘴,将我狠狠压在猪圈的地上。

他令人作呕的气息扑入鼻翼的刹那,我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你要干什么!”

“你明知道我是司夫人——”

对方却一个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司夫人?”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还司夫人呢!我看你比猪都还不如!”

“今天下午,你没听见司总说吗?他想让你把苏小姐受的苦全都遭受一遍,我这是在替天行道!”

他发出张狂的笑声,醉醺醺地对我上下其手,我本就破烂的衣服很快被他扯坏,露出里面白嫩的皮肤。

他双眼冒光的看着,恶心地笑道:“不愧是司总的女人……”

咬住脖子的刹那,我发出惊恐的尖叫声,猛地往上抬脚。

保镖捂住自己的裆部,发出一声惨叫。

此刻我无比庆幸,今天下午为了司止源的面子,他们取了拴住我的铁链。

我才有机会逃跑。

我像疯了一般的仓皇逃跑。

手里拿出抢过的保镖手机,给司止源打去电话。

他一直不接。

我即将绝望之际,电话那头,终于响起司止源的声音:“喂?”

“是我!”我哑着嗓音,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苦苦哀求,“司止源,你快来救我,看守我的这两个保镖,想、想要强迫我……”

“求你快来——”

电话那头,沉闷的嗤笑声,骤然响起。

司止源冷漠的话语,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这是你新想出来的招数?”

“我没有骗你!”身后,保镖越来越近,我跑不动了,拐了脚,一下子扑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他们真的想要强迫我——”

“那还真是老天有眼啊。”司止源轻飘飘的说道,“阿柠的痛苦,也终于让你尝了一遍。”

手机里,顿时只剩下忙音。

“砰”地一声,手机坠落在地,我绝望地躺在地上,望着满眼星辰。

突然意识到,原来以前的我是如此的愚蠢。

爱上了一个,糟糕透顶的男人。

他们最后还是追了上来。

我无处可逃。

第6章 六

我自己都很难想象,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赤着双脚,足足走了二十多公里。

从天黑走到了天明。

走到这一路有无数人对我指指点点。

只因我身上几乎未着片缕。

我进入司家别墅时,司止源正在给苏与柠煎蛋。

曾经,我只是想让他给我切一下牛排,他便满眼不耐烦:“君子远庖厨的道理,你不懂?”

可如今,为了苏与柠,他满身油烟也不在乎。

我冲进去,举着一把小刀。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往苏与柠身上刺去。

司止源慌张来遮,沉声怒吼:“谁把这疯婆子放进来的!?”

“司、司总,她好像知道别墅的密码,自己进来的——”

现在一片混乱。

我被司止源一脚蹬倒在地,倒在地上一次,也根本不停。

而是举着刀继续扑上前。

终于,有人认出了我。

“好像是夫人?”

“天哪,好像真的是夫人!”

“赵灼华,你疯了!”司止源捂着自己胳膊上被豁开的口子,怒目而视,“你这是在违法犯罪!”

“我杀了你——”

那一刻,我的心里只剩下疯狂,别无其他。

我只是想让一切该死的人,都死。

于是我再次扑了上去。

“报警、快报警!”

警察来得格外的快。

苏与柠第一时间逃到警察的身后,哭得我见犹怜:

“她、她疯了,她想杀了我们所有人!”

司止源更是沉声道:“快把她控制起来!”

警察一脸茫然,顿了顿才开口道:“先生你好,我们接到了一起强迫案件,报警人口中所说的地址就是在这儿……呃,请问是谁报的警?”

司止源眼神一顿,茫然抬头:“强迫?”

“是我。”

神色癫狂的我,在角落里,默默举起沾了血的小刀。

轻声笑道:“我报的警。”

“警察先生,我被强迫了,请你们带我去取证。”

司止源的神色,骤然一僵,难以置信道:“什么?”

司止源上前,一把握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到几乎快将我的骨头捏碎:

“赵灼华!你知不知道报假警是犯法的?”

我回过头,阴恻恻地看着他:“你还是觉得我在说谎吗?”

那一刹那,他低下头。

终于看到我满身的粪便泥土,各处青青紫紫的捏痕,以及几乎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浑身一震,脸色几近苍白:“是谁?”然后勃然大怒:“谁敢动我司止源的女人!”

我轻声笑道:“司止源,不是你吩咐的吗?”

“你说,上天有眼、替天行道。”

我转过身,朝警察走去,脸色苍白:“我……还没有处理身上留下的证据,麻烦你们带我去一趟医院取证。”

警察可怜的眼神望向我:“你持械伤人的事情,恐怕也需要跟我们去趟警局,初步预计需要24小时,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轻轻摇头:“没了。”

司止源却猛地冲上前来:“女儿呢!”

“你走了,女儿谁照顾?”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接她——”

“司止源。”我打断他的话,只是付诸一笑,“女儿早就没了,你还是不肯相信吗?”

我拿出了手机。

手机是我从保镖那里抢来的,猪圈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保镖的手机里能看到所有的画面。

我将画面,调整回了女儿死的那一天。

血雾弥漫,几乎瞬间染红了司止源的眼眶。

他僵硬地立在那里,如遭雷击。

我不敢再看,只是轻轻开口道:

“女儿死了,死在我向你打电话求助的那天。”

“永远,都不需要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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