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关注新闻和法律的老梁。

网红cos赵世子这事儿本来我以为很简单，结果现在讨论得越来越扩大了，一开始是有一个网红自己cos成了赵世子的形象，然后非要站到当地的游神队伍前边，人家马夫过来赶他也不走。

后续他是两次发视频道歉，说自己不是当地人，并且之后求得了神明的谅解。

这中间还有报道说MCN机构回应是当地邀请他的，但是后续当地文旅部门出来辟谣了，所以究竟这个这个MCN机构的人是谁，到现在也没弄清楚，现在这个网红应该是被禁言了。

网友的讨论基本都是认为他这个做法不对的，但是后续产生分歧在于，有的人认为他是冒犯神明，有的人认为拿神明说事儿是封建迷信，这个就争论起来了。

后续又发生了一个女子直播摸赵世子脸的事情，有据说是东家出来解释，这样就导致更多的人在质疑，客观上也在消解赵世子的神圣性，用鲁迅的话说和尚动得我动不得么？有的网友就在质疑这还是不是传统文化，到底要不要尊重。

有趣的是人民网发了一个评论，说有两个值得探讨的话题，一个是如何看待网友的“碰瓷”现象，另一个是如何看待传统习俗活动，这个表述可能是有点不准确，也是引起了一些争议。

后续这个网红的摄影师发了一段视频解释，并且放出了部分聊天记录，论证他们是跟中间人打过招呼，之后还通过中间人想跟东家沟通。

不过这个东家这边，在社交媒体回应的时候说，有主播联系说有网红要来合照，对方给他发了一张cos的图片，他认为网红是在自己家里cos，并说有交代对方穿汉服过来。

这个事情目前就是一个纠纷状态，暂时不便判断谁说的更准确，奇怪的是也没有媒体深入调查，包括那个白鹿视频也没再提过MCN的事儿。

那我聊聊我的看法供参考。

首先这个人民网的评论我看不懂，一个是网红蹭热度这个为什么叫“碰瓷”呢？

我真怀疑人民网这评论员知不知道什么叫碰瓷，就是以前有些混混抱一个瓷瓶子之类的，上街跟人一撞，然后硬说碎了管人讹钱，也就是说虚构损失，那才叫碰瓷。

这个事儿为什么有碰瓷呢？这个网红虚构的损失是什么？我不明白。

其实关注热点我觉得不是问题，也经常有人问我是不是蹭热度，我觉得我是对已经发生的热点事件做加宽加细加厚的分析解读，提供了信息增量和观点增量，所以不算蹭。

那些拿一个话筒，上来就一个感叹句，说“什么！？哪哪出什么事儿了！”然后把人家新闻稿念一遍再加两句网友评论，我觉得那才是蹭热度的。

至于网红其实愿意参与地方的民俗活动，我认为不是问题，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问题是关键是你参与的方式方法，是助力还是添乱，这个网红我会觉得他跟当地主办方没有做好沟通，前期也没有做好功课，本来如果能找到好的合作方式，是有可能双赢的。

至于说如何看待民俗活动，我觉得人民网评论员没理解很多网友的质疑，就是这个活动究竟是一个打着民俗文化的营销，还是说真的是货真价实民俗文化活动，现在人民网并没有给出区分的标准和理由，只是强调“游神”的本质没有变，似乎说服力不够，像这种评论倒是有点蹭热度的嫌疑了。

关于这个游神文化我不是专业研究的，只能分享一点查到的资料，这里先说明，我本人是无神论者，但对各地的文化习俗都是很尊重的，也尊重各地民众依法开始民俗活动的权利。

根据公开资料，游神是东南沿海一带一种民俗文化，主要在福建广东都有，一般是以村为单位，有时数村联合，抬着当地供奉的神像庆祝，同时也会出现一些神将形象，用一种叫塔骨的形态演绎，而这次赵世子就是神将之一，另外在全国其他地方乃至海外也都有类似活动，但可能具体的神明、神将不太一样。

这个赵世子据说是五福大帝之一的赵公明的儿子，根据复旦大学王振忠的论文《历史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以近年来福州瘟神“五帝”信仰为例》，福州的五帝信仰，主要是受到江南一带传入的五通、五显之类的民间信仰的影响，这种信仰的传说有好几种，最广为流传的是五举子说。

这个故事说有五个举子半夜路过一口井，听见有几个小鬼在井边议论，说要在当地布瘟行灾，这五个人等天亮了就跟当地人说，结果当地人不信还喷他们，这几个人决定舍生取义，就把井水给喝了，然后全都变成麻风汉子毒发身亡，当地人感念他们就立庙祭祀，之后被朝廷敕封为瘟部尚书、公爵等职。

此外还有“拿公说”或“太保公说”，但主要就这几种，一般都跟瘟疫有关系。

有的网友因为赵公明这个名字，就认定这是封神榜里的赵公元帅，那就是财神爷，实际上究竟这俩是不是一个人其实是有争议的，河南师范大学张富春的论文《厉鬼·瘟鬼·财神--论赵公明神格演变的轨迹》就认为，赵公明的形象源自古代的瘟神，在元代发生了变化，比如《三教源流搜神大全》记载了两个赵公明---五瘟使者与赵元帅。

不过民间信仰历来就有互相借鉴的情况，这个内容本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也没法说福建的这个赵公明就完全没有借鉴。

不过根据封面新闻的报道，虽然当地游神活动有几百年历史，但是现在在网络上看到的赵世子、华光大世子是新形象，福州仓山区一支游神队伍负责人郑先生坦言，正是有了更符合当下年轻人审美的“游神世子团”，才能让这个流传了几百年的民俗活动在网络上焕发活力。

新华网的一篇报道显示，在圈粉无数的神将背后，就有许多年轻人的参与。

其中“00后”林滨是新版神将形象的设计者之一。根据这篇报道，旧版的神将脸谱是采用工笔风格，较为威严庄重，而新版会更立体化，更趋向于当代年轻人的审美，有的人称它为动漫脸。

另外白鹿视频的报道称这个造型是参考了动漫角色镜玄，但是不会完全照抄。

这里有一个争议点，有的网友据此认为赵世子这个神将就是近年刚刚杜撰的，但是目前信息看只是这个形象是新的，不代表以前没有赵世子这个神将，至少从目前的报道看是有旧版的，不过确实没有查到这个神将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近代关于福州游神活动的记录里，有一个比较重要的资料是美国传教士卢公明1865年所著《中国人的社会生活》，他的观察是当时福州就有迎五帝的游神活动，并且队伍里就有各种神的侍从，但是没有提到有什么世子，不过因为不同地方的游神也有区别，所以没法排除之前就有赵世子这个神将。

关于这种游神文化，就我粗浅的理解，并不是系统化的宗教，更多的是一种民间信仰。

正常的宗教活动，是指信教群众按照各教的习惯与教义，在宗教活动场所或在自己的家里进行的，一般宗教是有比较完整严格的教义和规则的，

关于民间信仰可以参考南京大学社会史学家蔡少卿的文章《中国民间信仰的特点与社会功能——以关帝、观音和妈祖为例》。

这种民间信仰有的是源自历史人物，比如说关公信仰，一开始是民间对历史人物的崇拜，之后才被三教共推，属于进入体制内了；

有的是来自宗教，但是经过改造形成了本土独特信仰，比如观音一开始是男性形象，之后逐渐变成女性形象并且有了送子之类的功能；至于妈祖本名林默，一开始是见义勇为救人牺牲，后来传说她当神仙了就出现了祭拜，再后来历代统治者对她进行褒奖、加封才形成了现在的天后娘娘，影响也是越来越大。

但是这种民间信仰往往具有广泛性，其中吸收了宗教儒家的文化，但是并不是完全隶属于某个宗教，并且有崇拜的实用功利性。

蔡少卿认为这种民间信仰有给人们精神支柱‚、安定社会的社会功能，并且具有民族的凝聚力，‚在祖国的统一和现代化大业中‚可以发挥积极作用。

目前中国官方也是认可民间信仰的这种功能的，去年国台办批准20个民间信仰主题海峡两岸交流基地。

中共中央国务院之前发文也提到，发挥妈祖等民间信仰精神纽带作用，开展形式多样的民间信俗交流活动。

需要说明的是，包括游神在内的各种民间信仰也是经过不断演变的，历史上官方对于民间信仰的态度也有变化。根据华东政法大学郑容坤的论文《闽南民间信仰的社会治理支持功能研究》，同时存在敕封神明与取缔淫祠两种手段。

这里说明一下，所谓淫祀并不是说有淫秽内容，只要是官方不承认的民间信仰就会被叫做淫祀。

有统计显示，闽南地区的有名神祗，基本上是在两宋被敕封确认的，政书中记载的敕封闽南地方神明的有 130 次，赐庙额的有 107 次，而方志中相关记载则更多，地方神明达 242 神次，赐庙额的有 159 次。

但是同时有一些民间信仰不被认可一般会叫做“淫祀”，历史上有两则较为影响力的毁淫祀事件，都发生在江南地区。一则是唐初狄仁杰以传统社会官员身份开启毁吴楚淫祠之先例，另一则是清康熙年间，汤斌在苏州江宁巡抚任内的毁淫祀千所。

根据前边提到的《中国人的社会生活》记录，当时卢公明看到的五帝庙宇表面上都是关帝庙，就是因为有一次游神的时候没给官员让路，官员说这是邪神就给禁止了，为了继续存在就伪装成关帝庙，直到1859 年秋季，咸丰皇帝根据闽浙总督王懿德所请，终于加封五帝为 “侯爵”，这才算是有编制了。

后来到民国的时候发生过反迷信运动，其中有一些民间信仰遭到打击，再到新中国成立后又面临破除封建迷信的相关运动，当时一度全国的传统民间信仰普遍遭到禁止，现在很多的庙宇和民俗活动都是改革开放之后恢复的，学界认为是实现了从‘封建迷信’到‘民俗活动’再到‘文化资源’以及‘文化遗产’ 的多元次替换演进。

这次也有报道称这种当地游神文化是当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是我没有查到是哪里认定的，目前我查到的报道里也有说厚福古闽祈福民俗文化节，是长乐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民俗项目，具体有待确认。

不过确实目前当地在报道文旅活动的时候，会把包括游神在内的活动作为特色宣传，这个从当地连续几年的报道也能看出来。根据报道这中间改变形象之后的世子团是有一定作用的，2022年的时候据说就有相关短视频出圈了，也是吸引了很多外地游客，从这个角度说当地文旅部门确实有责任进行管理和引导。

当然可能有些人对这种民俗的恢复有意见，这里我引述毛泽东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的一段话：

但同时要注意这些民间信仰也有管理引导的问题。

郑容坤的论文就提到，闽南民间信仰对社会治理的支持功能大致涵盖社会价值建构、社会冲突整合、社会结构互动三类显性支持功能。然而闽南社会治理中民间信仰也存在多元社群操纵、迷信牟利遮蔽、信仰世俗化紧张等治理问题。

根据这篇论文，有的地方民间信仰组织与基层自治组织的紧张关系，有的村两委反而相对被边缘化。同时有不法分子利用封建迷信从事违法犯罪案件屡有发生。

而且作者认为当前闽南民间信仰的管理经营出现了资本化、商业化倾向与利益化冲突等信仰牟利现象，既消解信仰的神圣性，又加剧民间信仰文化治理的复杂图景。

那么这个作者认为可以从健全法治体系、重塑文化资源、构建合作网络等方面着手优化。

这里要说明，他说的这个情况是不是真实存在我没有调查过，这里只是分享这个论文的内容供参考。

但是可以查到的一些信息，显示确实出现过因为游神等民间信仰出现的问题，比如说封建迷信活动就是个由来已久的问题。

早在1957年人民日报就报道广东当地一个“晏宫庙”，里边供的是一个“冼太夫人”，每年正月17日群众便集聚在庙前“游神”，本来已经拆除了，结果当时有人利用流感造谣，说“不信冼太夫人，就会烂骨烂肉而死”，最后发展到神棍煽动民众冲击政府，这在当时是被严厉打击的。

到六十年代曾经有一段时间游神文化被禁止了，在八十年代才逐渐开始恢复。

实际上民间利用封建迷信诈骗钱财、强奸妇女之前是屡有发生的，但是根据查询裁判文书网的资料没有发现这些情况，倒是福建当地因为游神发生打架斗殴、寻衅滋事、开设赌场等案件也是有的，应该说也是形成了一定的社会问题。

另外也发生过车辆冲入游神队伍造成交通事故致人死亡的案件。

根据福州新闻网显示，2009年发生过游神队伍占据机动车道、强闯红绿灯，导致当地发生大堵车的情况，这说明游神活动跟世俗活动矛盾也是有的。

当然民间信仰不是法外之地，目前除了跟普通的社会活动一样，受到刑法、民法的一般规制管理，部分地区也有专门的行政管理措施。

比如湖南省出台了《湖南省民间信仰活动场所管理办法》，这里就规定民间信仰活动场所经费来源应当合法合规，不得违法违规组织募捐、摊派或变相集资，不得在民间信仰活动场所从事非法经营活动。

同时还规定，民间信仰活动应当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符合法律法规和公序良俗，不得妨碍社会公共秩序、生产秩序、生活秩序，不得损害公民身体健康，不得借机敛财。

我注意到广东、浙江等地都有类似规定，但是暂时没有查到全国性的法规。

福建省民族与宗教事务厅官网可以查到一篇《福州市探索民间信仰工作量化管理》，规定辖区内不得发生利用民间信仰从事封建迷信活动和招摇撞骗、传播邪教等违法犯罪活动。

基于上述资料，我谈谈个人理解。

首先一个大前提，我国法律保护的是人不是神，宗教信仰也好民间信仰也罢，之所以受到法律保护，是基于对人的信仰自由的保护的，只要是在合法范围内的相关活动也就受到法律保护，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当地民间组织游神活动，也应该是在法律框架内进行，否则当地执法部门应该进行处理，同时当地执法部门也有责任维护秩序，监督游神活动在法律许可范围内进行，同时对于合法展开的游神活动也应保护尊重。

这一点其实2022年有一个事情有点类似，就是有人划龙舟的时候，要求桥上的女性走开。当时其实我就做视频说过这个问题，如果民间习俗跟法律冲突，肯定是以法律为准，如果民间习俗没有涉及到法律禁止性规定，要看是私人事务还是公共事务，私人事务从个人意志，公共事务从公共利益。

基于这个原则，这位网红cos赵世子的事情，关键问题在于他进入到了民俗活动现场，从法律角度看我认为可能会涉及两重法律关系，一是行政执法层面，他当时对与民俗活动有干扰，我不太清楚当时现场的情况，如果影响比较大，可能涉及的是治安扰序问题，属于扰乱公众秩序，当时可以报警处理。

但有人扬言殴打他，这个要看具体情况，如果认为他的扰序行为有可能危及公共安全，比如造成围观、踩踏、推搡、冲突等等，可以先行将其带离，如果其拒绝离开可以适当使用强制手段，不超过必要限度就行，但通常不建议进行殴打泄愤，这个本身可能有法律风险。

说起来这次事件里我有个地方没搞懂，为什么当时是让马夫去赶他，就来个人说“先生您不能站这里，麻烦您往后边站站行么”，他是就死活不走么？我不了解现场情况，多少有点疑问。

另一个是民事层面，他cos赵世子本身这个做法，可能涉及到形象设计的著作权问题，著作权人可以向其维权，同时也可能给信仰赵世子的民众造成情感伤害，依法可以起诉其要求道歉赔偿精神损失，但是这个能否实现就看权利人举证情况了，能否论证自己有单独的著作权，以及能否论证自己存在精神情感受到伤害。

当然现在网红这边和中间人、活动组织方说法不太一样，这还可能涉及一个社会评价降低导致名誉侵权的问题，这仍然是一个民事纠纷，具体谁侵谁权这个可以走诉讼途径，由法官来判断。

有些网友会对民间习俗、民间信仰是否可以构成情感伤害有疑问，尤其这个形象是新设计的。其中有一种讨论非常有意思，就是很多人去讨论这个赵世子是不是真神仙，也有自媒体宣称这神仙还没有原神时间长，但这不是法律上考虑的问题，我们只要看这是不是一个民间正常的习俗，并且这个习俗是否投射了人的情感。

你要是非说那个神仙道行不够、法力不足，这个叙事逻辑下你可能得请别的神仙来把他收走，就这种讨论的设定跟我说的设定完全不是一回事，我说的是法律上的问题。

这个理论上可能有点类似的是，你有一个奥特曼，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具有情感价值，我给你弄坏了，也可能涉及到一个情感投射问题，但跟你这奥特曼在剧集里能不能打没关系，你跟法院说你这祖传奥特曼都打过哪个哪个怪兽，这个不能用来论证你是否有精神损害的。

其实司法实践里有一个类似的问题，就是凶宅买卖，如果隐瞒了这个凶宅情况是否算欺诈，比如说有人一氧化碳中毒的房子，卖房的时候没跟买主说，有的法院就判定确实影响到了购房者的心理感受，判决合同无效，这个不是说法院认可有鬼，是法院认为这投射了一种心理期待，当然这个是有争议的，具体能否判定以法院判决为准。

另外说有个女子摸赵世子的脸，后来解释说是她在照料，我觉得这个问题在于是否直播，如果说她自己在工作的地方摸，这个别人看不见也就算了，你放到直播上，或者说别人把这个内容放到直播上，这可能也会导致对有情感寄托的网友的伤害，当然这个伤害可能相对没有那么好论证，我觉得索赔可能够呛，但是要求道歉或者进行道德上的批评，应该还是可以的。

至于说这种活动是不是民间习俗或者是不是封建迷信，我个人会暂时还理解为是一种民间文化活动，同时可能还是一种文旅项目。

应该说现实中确实存在有人利用民间信仰进行封建迷信活动的可能，甚至存在实施违法犯罪的可能，这个就是要当地主管部门严格管理了，但不能因为这种可能性否定其民间习俗的属性，目前这个我还没有看出来有这方面的问题。

同时我也不太同意有些人去各种找毛病，细抠这个活动是否属于民俗活动，因为民间信仰本来就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而且也是不断变化的。

比如前边提到的关公信仰，这个形象身份也是多年演变成这样的，不能说设计了新的形象，做了一些变化，就否定其传承。

成都今年也出现了机甲关公，不能因此否定关公信仰，也不能说当地这个庙会就不是民俗文化活动了。

包括这个框架下也有周仓这样的民间信仰，通常认为历史上没有周仓这个人，那么如果说创造了周仓这个人物，所以关公的信仰就不是民间信仰了么？这个我不这么认为。

那么现在我看到的这个游神活动，虽然可能有新的形象设计，但是整体的这套习俗，包括用一个塔骨去扮演神将的这种方式，还是有其文化传承在的，那我觉得也还是应当尊重的，你可以不喜欢不看不去，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彻底否定，仍然应当给予一定的尊重。

但是我得承认，确实究竟怎么判断是不是封建迷信，目前并没有找到特别明确的标准，我个人会理解为，如果利用这种民俗活动宣扬一些思想糟粕，比如说因果报应、比如说神明惩罚，这个可能有封建迷信的嫌疑了，如果用来诈骗敛财，那就是涉嫌违法犯罪了。

但是这个事情我觉得又要两面来说，就是说一些可能涉及这些内容的话，尤其是网友争吵的时候，是不是就一定是封建迷信，还是说就是一个情绪表达，这个可能还要区分。

比如我们说今年是龙年，预祝龙年吉祥，这个龙也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我们寄托一下美好的祝愿，表达一种过年的情绪，这个不能说是封建迷信活动。

再比如说我们有时候提到一些不道德的行为，会说这人会遭报应的，会遭雷劈的，这个不一定代表说话的人相信会有用雷劈人的神仙，他可能就是这么一说。

当然如果有人利用民间信仰宣扬因果报应、驱病赶鬼、消灾祈雨、测字算命来获取钱财，这些就有封建迷信的嫌疑了，比如你说我不买你什么什么东西，我就要怎么怎么样，这个就有问题了。

如果是在网络平台直播，平台应该严格管理，依照平台规则予以处罚，如果是在线下搞封建迷信敛财，当地的执法部门应当严格执法，避免民俗活动被人利用。

所以这个事情我觉得当地文旅部门可以考虑做一个详细的调查说明，这个说明本身也是对当地民间习俗的一种澄清推广，总比现在各种观点在猜测的要好一些，日常也应该做好引导和宣传。

另外也是建议国家层面尽快立法，规范民间信仰活动的边界，特别是关于封建迷信的红线需要明确，这样也减少争议，便于更好地传承和发展传统文化。

以上就是我对网红cos赵世子事件的一个分享，个人浅见难免疏漏，也欢迎有不同意见的小伙儿伴在评论区和弹幕里给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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