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的封建社会中,一直以来都是皇权至上,不过却也受制于各个利益集团,所以只要不是昏君,皇帝做事一般也是比较谨慎的,争取不留话柄。
可为何李陵事件中,汉武帝对于说情的司马迁如此之狠?想想对待李广利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是多温和,如果不是巫蛊之祸怕是能一直容忍这个小舅子。
01
汉武帝的战略
自白登之围始,匈奴始终为大汉心腹之患,历经文景两朝的休养生息,西汉厉兵秣马时刻准备一雪前耻。
汉武帝雄心壮志,一直将北伐列在自己的人生头等清单之中。
战火纷飞的年代,总是催生着无数英豪,在那样一个充满烽烟的时代背景下,卫青与霍去病这两位出身低微的将帅之星,缓缓升起在大汉的天际。
凭借其非凡的军事智谋,他们不仅在武帝的征讨匈奴的征程上建立了显赫的战功,同时也为自己铸就了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卫霍光芒耀眼之际,其他战将的功绩却显得相形见绌,乃至被遗落在历史的僻隅,渐被遗忘。
就像李广那样,一位历经百战的老将,在卫霍的辉煌之下,他的生涯显得那样的失意,那句“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古训犹在,充满了对老将无尽的惋惜与寂寞。
李广的孙子李陵,自幼便怀揣着建功立业的宏志,为了家族的荣耀,他日夜钻研兵法,精进武艺,早早就展现出非凡的军事天赋。
汉武帝对这位后起之秀颇为看重,特地赐予他与霍去病同等待遇——率领八百骁勇深入敌阵,这份殊荣显而易见武帝对李陵所寄予的厚望。
武帝本打算培养出又一个霍去病,为大汉的征伐之业再创辉煌。
武帝用人,干脆利落,求真务实,他不拘一格,唯重成效,有能者得机遇,立功者获赏赐,其用人之法甚是明智。
这种以才干为先的选拔制度,极大地调动了军中士气,也为大汉的兵力注入了新的活力。
02
李陵投匈奴
李陵首次征战惨遭挫败,他率八百壮骑深入匈奴属地两千余里,却徒劳无功,只得铩羽而归,最终一无所获。
汉武帝没有对此责怪李陵,但显然这暴露了李陵在经验上的浅薄。
公元前 99 年,武帝遣李广利率三万骑兵,进击匈奴右贤王,同时令李陵主管后勤事宜。
这本是一套循序渐进、稳步拓展的策略,目的在于不断削弱匈奴的战斗力,然而李陵却并不甘心于仅仅扮演支援角色,他心怀建功立业的热望,梦想如卫青、霍去病那般流芳百世。
他请命率五千步兵直捣敌方王廷,然而武帝深知孤军冒进风险颇高,起初未予应允。
最终,武帝颔首应允,许是为李陵的倔强所动,许是内心渴盼奇迹降临,只是结局却令人深受打击。
李陵率五千步兵勇入匈奴腹地,竟遭匈奴大军层层围困,虽其部下浴血抵御,致匈奴损兵折将,然终因众寡悬殊而溃败。
资源枯竭,困窘至极,李陵竟向匈奴俯首,此讯传至长安,满朝上下,为之震骇。
武帝震怒异常,难以置信自己寄予厚望的将领竟会变节投敌,这份愤怒不只是对李陵个人的遗恨,更是对大汉王朝尊严的侵犯,对整个北伐战略的挫败。
在武帝看来,李陵的投降不单是一次军事失利,更是一次政治上的背叛,这不仅消磨了军队士气,也削弱了大汉在国际间的声望。
武帝亟需一个说法,一个能平息朝野争议、捍卫帝国尊严的说法。
03
司马迁的求情
于众人对李陵的一片声讨之间,史官司马迁毅然挺身而出,为这位被视作叛国之将进行辩护。
司马迁对李陵的为人有着深刻的认知,他对那场残酷战役的了解也远超众人,他认为李陵并非懦夫,也并非蓄意反叛。
此外他亦指明,李陵以五千步兵迎战数万匈奴骑兵,抵抗至最后,其失败并非全然归责于他之罪过。
李陵之降,恐为权宜之策,意在保存实力,以期日后重回战场,再展雄风。
然而司马迁的这些辩护之词未能被汉武帝所纳,在武帝眼中这种申辩仿若对其君权的挑衅,对其治国方略的置疑。
司马迁所触碰的,实际上是武帝内心深处的痛——北伐战略的失利。武帝因此怒火中烧,将司马迁下狱,并判处死刑。
活下去并非无路,可以选择缴纳罚金或接受宫刑。
于司马迁而言,宫刑堪称极度暴虐之惩处,其摧毁的非止肉体,更有精神,使之遭受重创,陷入无尽苦痛。
于文人来讲,此乃人格之褫夺,亦是尊严之凌辱。尽管如此,司马迁既未以金钱赎身,亦未直面死亡。
他选择了宫刑,因为心中有一个未竟的事业——撰写《史记》,他在极端羞辱与痛苦中开始创作,将自己的生命故事、哲学洞见以及对历史的解读融入书中,造就了一部充满人文精神与历史智慧的巨作。
《史记》并非仅仅是过往事件的记录,实乃关乎人性的宏大篇章,也是权力与命运交织的悲剧写照,蕴含着深邃的思考与无尽的启示。
司马迁之历史观深邃至极,他既盛赞汉武帝的英明之治,亦批判其专断和暴虐之行,尽显客观与犀利。
他一方面对李陵的不幸心怀怜悯,另一方面对于其投降匈奴之举则持保留之态。他凭借独树一帜的笔触,向后世呈现出一个更为真切、完备的大汉王朝,让后人得以领略其风采,感受那段历史的厚重与深邃。[太阳]
参考来源:
江西卫视经典传奇 司马迁忍辱负重遭受宫刑,导火索竟是李陵事件!这其中有何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