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会吃人的村子么？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面具，吃人肉喝人血。

我04年写生来到这里，却再也没能逃出去。

看着他们一个个轮流解开裤子，把手伸向我，复仇的怒火在我心里一刻也没有停歇，越燃越烈。

01.

“给老子吃，家猪都舍不得喂这个，给你吃还不吃？”

我看着面前满口黄牙，贼眉鼠眼的男人，不，应该是畜生，低下了头。

屈辱地吃起铁盆里已经馊掉的稀饭。

我04年和家里闹气跑到陕西的一个小村子写生。

自此再也没能出去。

距离我被圈养在这村子里已经快两年了。

我咬牙看着眼前这个黄牙男，他也是当初骗我进村的人。

记忆拉回两年前。

因为雷阵雨骤袭，我被困在了山窝窝里面，他挑个担子一脸真诚地邀我去村子里避避。

等我到了村里，却发现这个村子诡异的可怕。

大白天却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甚至见不到女人。

要知道妇女是最爱凑在一起拉家常聊里短的。

可却只能看到有几个男的推开门探头盯着我，眼神里透露着贪婪和垂涎。

我打了个哆嗦，说不清是因为他们的眼神还是恶劣阴冷的天气，也或许两者都有。

我并没意识到面前这个能当我爸的人，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纪录片里那些大山中淳朴的村民让我给他镀了层金边，给予了信任，一步步跟到他家，喝了他倒给我的一碗红糖水让我驱寒。

那也是这两年间我最后吃到过有甜味的东西。

等我再醒来时，我被紧紧绑在椅子上。

一群男的在旁边讨论，说的话却污秽恶心。

他们一个个争着解开裤腰带，一块一块的纸币扔在骗我来的黄牙男手里。

我当然知道他们要对我干什么。

这是绑架！这是强奸！

我要报警！

我不停地踢着腿，嫌弃地大喊：“别过来！我要报警！滚开！”

“报警？臭娘们，待会老子就让你爽个够，你就不想着报警了。”

……

长达半夜的折磨，让我不清醒自己是否还活着，身上一片一片的淤青和撕裂的痛处都在提醒着我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直到黄牙男最后从我身上起身，我才有片刻的清醒。

愤怒和屈辱让我恨不得立刻咬舌自杀，可我不甘心，为什么遭受这一切的是我。

脸上的泪已经干涸，我蜷缩起身子遮掩住自己。

一阵阵撕裂肿胀的痛袭击着我，胳膊上脖子上都是见血的牙印，我不敢再哭出声，我越哭大黄牙只会越兴奋。

之后，大黄牙把我关进菜窖，说白了只是一个臭烘烘的地窖，堆满了腐烂的土豆和白菜。

我只能待在微微透过光亮的地窖木门框下面，我从小怕黑，其他地方黑漆漆的我不敢过去。

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糟蹋了，脑海里不停闪现着一天发生的事情，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相信黄牙男的话。

可一天没吃饭，让我头脑发昏四肢无力。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来，一丝丝光亮都透不到我身边，黑暗中像有只无形的大手要把我吞没，我攒了力气拼命砸门。

“放…放我出去…”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嘶哑得快说不出话，声音很难听。

可我砸了好久也没人理我，黑暗中只听见四周的狗叫声和我的叫喊声。

我知道，不会有人给我开门了。

一天的折磨让我迷迷糊糊就这样昏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把我逼醒。

我睁开眼，伸手晃了晃，什么也看不见，四周还是黑漆漆的。

一天都没吃饭的我到现在已经支撑不住，求生的意志促使我踉踉跄跄爬起来。

白天的时候看见旁边有土豆和白菜，虽说腐烂的不少，可也有好的。

我跪在地上，往前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菜。

只是不走运的摸到了烂的白菜，黏糊糊的菜汁熏得我更想吐，低手往地上蹭了蹭。

拿到还算新鲜的白菜我就又爬了回去，这样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什么时候天亮。

我一点一点撕开白菜，尽量吃里面新鲜的菜心，勉强填饱了肚子。

到了夜间气温也下降了很多，吃完我就蜷缩在原地，能稍微暖和一点。

昏昏沉沉的，我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声鸡叫，接着就听见了木门框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害怕地往旁边缩，看到大黄牙从上面下来，他打量了我一圈，抬腿就冲我肚子踢了一脚。

“狗日的，烂蹄子也配吃这好菜，你看看给我菜糟蹋成什么模样了！”

他一边说，一边对我拳打脚踢，我抱着头缩成一团，好不容易攒了些力气想爬起反抗，接着就被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止住了心思。

他，用了酷刑！

02.

我根本没看见大黄牙从哪里掏出的东西，那是我从没见过的铁具，长的奇奇怪怪的形状，可打在腿上却非常疼！只一下，我的腿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啊…！”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可大黄牙却看着我发出了一阵阵的大笑。

仿佛我现在就是他养的一条狗，以折磨我来取乐。

打完我，大黄牙就上去了，这是这次他把我绑在一个柱子旁防止我偷菜吃。

只会在下午才会给我扔几个馊掉的菜团子或者像猪糠一样的东西倒在盆里。

我不敢吃多，因为大小便没地方。

就这样，被绑在地窖里长达一个多星期，腿上的伤口结了痂，我被放了出来。

大黄牙打了水，让我在房间里洗澡，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甚至洗完澡给了我一碗玉米糊糊吃。

可等我吃完，就看见他领了两个男人进来，这一刻，那天的事情再次冲进我脑海里，我全身的血液倒流，僵在原地，开始不停发抖。

我挣扎，甚至不顾性命的往外跑，可却于事无补，每反抗一次，我的腿上都会添一次伤口。

后来我学乖了，我曲意逢迎，讨好大黄牙，不再反抗。

所以接了大半年的活后，大黄牙就不让我伺候别人了，让我专心养好身体，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我为了不再待在地窖，可以在屋子里睡觉，努力地奉承大黄牙。

我表面答应，背地里却恶心得异常，这样的畜生，这辈子都不配有种。

事情的转机在第二年的新年，快过年时，大黄牙却一趟趟地往外跑，每次都带回来很多好东西，崭新的褥子，甚至还有香喷喷的腊肉。

我知道这些买东西的钱都是他卖我得来的。多可笑，我的肉体我就换来了这些。

离过年还有五天，家里多了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大黄牙的儿子，可真不像啊，一个长得人高马大，国字脸，英俊得很。一个又矮又丑，一脸麻子。

过年时，大黄牙让我也上了桌。可却提前告诉了我，不许吃肉吃菜，只能吃面前的玉米糊糊。

大黄牙的儿子叫家俊，至少我是听他自己这样介绍的。

他对我很好奇，但也没有看不起我，虽然不敢向大黄牙询问我的事情，却也会偶尔给我送东西吃。

有时候是烧熟的红薯，也有时候是煮熟的土豆。这些都是我轻易吃不到的。

直到有一天大黄牙出去卖狗，据说要到邻村一个狗场去卖，很远，来回要大半天。

他儿子打开我的屋子，拿了钥匙给我解开手铐，带着很愧疚的眼神看着我，还道了歉：“对不起。”

我瞪大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他是大黄牙的种，能是什么好人，我只能防备的盯着他。

他蹲在一旁，注视着我，开口道：“你别害怕，我叫李家俊。我知道我爸这样做是犯法的，我会放你走，不过过年村子里人多眼杂，我会待到年后初十，那时候村子里人不多，我可以带你走。”

我不敢相信我能出去，更不敢相信是被大黄牙的儿子放出去，可眼角的泪却出卖了我，这一刻说不心动不期待是假的。

如果他真的能放我出去，我就能……

李家俊看我哭了起来，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掏出兜里还热乎的土豆就塞进了我手里。

我哭累了，发泄完情绪，没去吃土豆，而是抬头看着他，试图找出他撒谎的痕迹。

“你为什么要放我走？”

难道他就不怕大黄牙生气，不怕放走我，我出去后报警么。

他似乎很挣扎，脸上的神情很犹豫，却语气坚定地对我说：“我知道我爸这样做犯法…而且，你是个好姑娘，长的那么漂亮，我不想你一辈子待在这里。只要你答应我出去不报警，我会放你走。”

我没问他要如何放我走，而是追问：“你爸后面知道，你会……”

我没说怎样，可他应该知道，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他摇了摇头后又笑了笑，大概意思是他不会有事。

这时大门响了起来，大黄牙去而复返，我急忙给自己套上手拷，把他赶了出去。

03.

大黄牙没发现什么异常，取了东西再次出了门。

接下来得几天，李家俊会时不时偷偷摸摸给我塞东西吃，我知道这样消耗下去，大黄牙很快会发现粮食不对劲，可李家俊说不吃饱就没有力气逃跑。

我被他说服了，也不再拒绝，为了初十那天的逃跑暗暗积攒力气。

可我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圈套。

很快到了初十那天，我从前一天晚上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可一整个白天我都没见到李家俊，反而中午大黄牙给我喂饭的时候却很反常。

按理说我听话的时候都是能喝上玉米糊糊的，可今天只有一碗馊饭。

我抬起头不解地看了一眼大黄牙却招来了他的臭骂。

“给粮食还不吃，一个烂货还挑挑拣拣。”说完就拿起那个最让我胆寒的铁具抽在我身上，我疼的吱哇乱叫，更是疑惑大黄牙今天为何对我这么大火气。

我不敢生事，怕他把我关进地窖耽误了我逃走的大事，顺从地低头喝掉盆里的馊饭。

“果然和娃子说的一样，女人都是贱蹄子，打服了才听话。”

大黄牙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回屋了，留我在堂屋门口拴着，像条看家的狗。

我咽着嘴里的馊饭，压住恶心和仇恨，只要今晚我能逃出去，就再也不用过这种生活了。

我窝在门口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去，洒在身上的温度渐渐消失。

大黄牙天黑前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李家俊更是没见人影。

我开始担心，是不是大黄牙发现什么了？还是李家俊骗了我。

我紧张地扣着手指，目光紧紧盯着门口，起伏不平的胸口昭示着我内心的不平静。

终于，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瘦瘦高高，是李家俊回来了。

我欣喜地想要站起来，却忽略了脖子上的链子，挣得呼吸一窒，猛得咳嗽了好久。

李家俊跑过来，着急地给我解开链子，嘴里催促着：“快走快走，我爸知道了，我们得快跑！”

我听完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事情隐隐约约已经失控，朝着我无法控制的方向走。

链子解开的那刻，我百米冲刺卯足了劲往门外冲去，这是第一次我能自由地走动。

跑出门的那刻，我甚至激动地哭出声来，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离这个地狱了。

李家俊笑着偏头看向我：“准备好了吗？”

我连连点头，巨大的欣喜冲破了理智，让我忽视了李家俊嘴角那抹笑的含义。

我们一股劲跑到了村头，四周虽然黑得吓人，我却觉得我的世界一下子亮堂起来。

李家俊停下了脚步，说只送我到这，沿着这条小路就能到城里。

我感激地冲着他鞠了躬，连连道谢，可就在我路过村口那颗大树的时候，一脚踩在了捕兽夹上，还被一根绳子拉起倒掉了起来。

“…啊…啊…！”

我想弯腰去把捕兽夹拿下来，可倒掉的惯性让我够不到脚。

很快，脚上的鲜血滴落在我脸上，我痛苦地嘶嚎着。

我立马准备向李家俊求救，可还没开口，就听见一阵放肆大笑的声音。

我看着李家俊和大黄牙出现在我面前，一个衣冠楚楚，一个猥琐不如，可心都是一样的黑，只是我没发现。

“怎么样，爸，我就说她不老实吧，年前你还说她变老实了，这下相信我了吧。”

“这臭娘们就是欠打，搁咱家舒坦的过日子不愿意，就愿意被打，贱蹄子！”

他们爷俩在我的嘶嚎声中大笑着，冲着我指指点点，李家俊还传授着调教女人的方法给大黄牙。

我这才明白，李家俊在门口的那抹笑是嘲笑是讽刺，是看着我挣扎无果陷入绝望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