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坐牢时间最长的犯人,20岁入狱,77岁获释后称:后悔出狱

史在没有弦 2024-11-09 01:4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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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编辑:史在没有钱前言

他是建国之后坐牢时间最长的一个人,自22岁入狱后,57年的牢狱生涯让他把监狱当成了第二个家,直到77岁出狱时不禁感慨还是监狱好,在即将获得自由之际,他发现自己对外面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而当亲戚重见欧树时,他们却表现出极大的怨气,甚至希望他永不释放。欧树的一生又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下面小史就带大家一起了解一下。

1933年,欧树诞生在云南一个偏远乡村,在那个时代日军正在对中国侵略,使得整个地区的居民生活在持续的贫困和恐惧之中。欧树的父亲是一个豆腐匠,这门手艺是他们家唯一的生计来源。尽管豆腐是当地的基本食材,但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连最基础的生活保障都显得奢侈。

欧树的童年充满了匮乏和困苦,常常饥一顿饱一顿,他的身体瘦弱到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在他还未满月,他的母亲就因疾病去世,留下他的父亲一人肩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欧树的童年缺乏母爱与关怀,他的父亲每日忙于豆腐生意,很少有时间照顾他,这使得他的性格逐渐变得独立而叛逆。他经常在村中游荡,无人问津,变得越来越不羁。

由于缺乏管教,他的行为逐渐放纵,性格也显得异常暴躁。他的父亲虽辛苦挣钱,希望他能接受教育改善命运,依然努力地将他送入学校。但是长期自由自在的欧树难以适应学校的规章制度。他常因调皮捣蛋而遭到老师的斥责,面对批评,他通常会逃离教室,显得反抗而不羁。这种行为让他在教师中的评价很差,被认为不适合学校教育。

面对学校的反馈,欧树的父亲无奈之下只得将他带回家,尝试着对他进行家庭教育,但遭到了欧树的强烈反抗。没有学校上的他便伴随着父亲,每日清晨至夜晚在街巷中叫卖豆腐,这种辛勤的生活持续了整整十四年。起初够耐心地学习和助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单调重复的生活让他逐渐感到疲倦和不满。

他的性格中带有一种天生的轻浮和反叛,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个难以驾驭的小霸王,无论对长辈还是同龄人,他的态度都显得尖酸刻薄。这样的性格使得他在村中的人际关系十分糟糕,大家都尽量避免与他接触,生怕招惹麻烦。

尽管父亲多次劝诫他,希望他能够改变这种桀骜不驯的态度,但年轻的他并没有将这些忠告放在心上。恰恰是因为他的桀骜和不听话,最终让他自食其果。

那年他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华,他偶然间在村中遇到了一群热情宣传“一贯道”的信徒。好奇心驱使他挤进人群,没多久,他就被那些热情而极端的宣言所吸引。

不久这个邪教组织的影响力逐渐增强,足以引起政府的注意。政府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开始严厉打击“一贯道”。就在一次集会后欧树和他的父亲在村民的指控下被警察逮捕。

1953年,当时仅20岁的欧树被投入监狱,本应只服四年的刑期,由于在狱中的表现极差,他没有悔改之心,反而还多次试图为“一贯道”辩护,甚至参与狱中的暴动和逃狱企图。

他们原本的刑期仅为四年,但就在释放前十天,一次突发的越狱事件改变了欧树的命运。他在深夜企图逃离监狱,并试图抢夺狱警的武器,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他被额外判处了15年刑期,而他的父亲则顺利释放。

监狱记录显示欧树在服刑期间的表现异常差劲,他常装疯卖傻,拒绝参与劳动与改造,思想极端,经常进行破坏活动,如故意将棉桃埋藏,盗窃他人物品,以及对女性的侮辱和污蔑,包括同狱的女犯和女干部。

更严重的是欧树并未从原先的邪教思想中脱离,他的思想仍旧顽固。在1959年的一次审判中,因累积的罪行过重,欧树被宣判无期徒刑,这成为他命运的转折点。接下来的一年他被转移到更严格管理的第二监狱,这里的监管措施严格,设施不断升级,让他彻底丧失了逃跑的念头。

认识到自己可能将余生都在铁窗背后度过后,欧树的精神开始出现严重波动。高墙和冷铁让他时常陷入沉默,而又会突然自言自语,仿佛与看不见的人交谈。到了第二监狱的第三年,他的行为变得更加不可预测,狱中的同伴们对他的评价也是时而清晰、时而迷惑。

过去那个常与狱警发生冲突的叛逆青年,现在变得黯然失色,似乎连灵魂都已逝去。随着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曾经的激情和叛逆逐渐被岁月磨平,欧树的身影也愈发消瘦和佝偻。

1971年,在一次监狱的年度评估中,欧树表达了他改造的决心,劳动改造中表现出色,但偶尔仍有恶劣的行为,如侮辱他人。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随着政策的改变,表现良好的无期徒刑犯可望减刑或假释。

随着时间的推移,连平日冷漠的狱警都开始同情他的境遇,1980年他们尝试为他申请“清除释放”,希望能让这个破碎的老人重获自由,但这一请求被拒绝了。

直到1997年,当地监狱管理局开始积极为欧树争取减刑机会。此时,欧树已在监狱中度过了44年,几乎与世隔绝。他对外面的世界早已失去了了解,甚至对“减刑”这一概念也不抱任何希望。

在1999年,当世纪即将结束之际,最高法院终于批准了对他的减刑——将无期徒刑改为18年有期徒刑。得知这一消息,连平时对他监管严格的狱警都感到欣慰,纷纷鼓励他积极改造,希望他能早日重返自由的生活。

但对欧树来说,监狱已经变成了他的家。在这里度过了近半个世纪的他,对于即将离开这个长期的“家”感到深深的畏惧与不舍。这份复杂的情感,让他对即将到来的释放感到既期待又焦虑。他害怕面对外面陌生的环境,担心自己在高墙之外无法找到归属感。

在2010年6月27日,欧树在狱警和司机的陪伴下,步出了他长达近六十年的牢狱。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他留下了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阴影,步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但当他走在大街上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即使到达了曾经的家门口,欧树也似乎无法放手,他紧紧抓住陪同警员的手,不愿放开。意识到他可能短时间内难以适应外界生活,警方决定暂时安置他于养老院,那里能为他提供日常的照料和关怀。

在养老院的首两周,欧树显得格外不适应。虽然每天准时醒来,却茫然不知该如何度过一天,缺乏与人交流的机会。他的胃口差,经常患有消化不良,经常因腹泻而苦恼,尽管付给护工100元的清洁费,恶臭仍然难以消除,令人无法忍受。

欧树的家庭早已认定他在1960年间的监狱转移中丧生,甚至为他立了衣冠冢,每年持续祭奠了五十年。直系亲属也都已过世,留下的是两个堂侄子照料他的父亲直至去世,并继承了遗产。

面对突然归来的77岁的欧树,家中无人愿意接纳他。他的八十多岁的姐夫甚至表达了一种冷漠的观点,认为继续关押他可能更为合适,至少不会给家庭带来额外的负担。

家人的冷淡对待使欧树痛心不已。亲人们甚至不愿意带他去村里走走,以免添麻烦,这一行为彻底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后悔了出狱的决定,感受到从内心深处泛起的后悔和绝望。出狱前欧树满怀希望地憧憬着回归家园,自由和回家的渴望给了他前进的动力,当这些希望破灭后,欧树感到生存已无多大意义,对生活失去了所有热情。

在养老院,欧树没有朋友,健康每况愈下,甚至无力独立完成基本的洗浴。他的个人卫生状况日益恶化,身上的异味吸引了苍蝇,头发凌乱不堪,显然已久未洗。

在巨大的心理落差和失落感中,欧树开始逐渐放弃,每天只是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天花板,似乎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对于他心中一直无法忘怀的女子梦缘,他一直保存着一封未曾寄出的信件,信件中满载着对梦缘的深切思念和未了的情愫。

这封泛黄的信件上有着明显的泪痕,书写了对梦缘的强烈思念,其中最打动人心的一句话是:“我真的好想你啊!”尽管他们的联系早已断绝,欧树却始终未能放下这段情感。

这让我想起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那位在监狱中度过五十年的图书管理员。对于像他们这样久居牢狱的人来说,外面的自由世界似乎太过陌生和不安全,缺乏了监狱那种奇异的归属感和日常的规律。

在敬老院的日子里,欧树大多数时间默默地坐在他的房间里,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或许在沉思过去的生活,或许只是在逃避现实的孤独。他的内心深处,可能在怀念那些监狱中的日子,那里尽管是牢笼,却也有同伴的陪伴,有规律的生活。

不幸的是自由的生活对于欧树来说是一种挑战,他未能适应外界的环境。出狱仅两个月后,孤独和心里的重负成为他难以承受的重压。一天这位孤独的老人因心肌梗塞离世,永远地闭上了他那曾经充满希望与失落的双眼。

他的离世让人深思,这样的结局是否不可避免?也许对他来说,监狱意味着比自由世界更多的安全感和归属。欧树的一生从青年到老年的转变,被监狱的高墙无情地刻画,直到最后,他依然无法摆脱那份被禁锢的感觉。

欧树的一生似乎是对自由的不懈追求,他可能一度渴望自由,但随着时间流逝,内心的挣扎和困惑逐渐变成了新的束缚。欧树的经历是一个鲜明的警示,显示了人生路途的不可预测性和挑战。

欧树的情感世界里,监狱不是限制也变成了一种熟悉的依赖。这种依赖虽然剥夺了他的自由,却提供了一种稳定的生活方式。当这种稳定被打破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不安,这种心理状态在许多长期服刑后被释放的囚犯中都能找到影子。他们或许在释放后重新犯罪,或者在社会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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