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那七岁儿童纵身一跃,便已跃上了刘鹤的肩头,直接把他当成了一个活坐骑!场中群豪见此情景,心下均是大怒,心想:“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竟要这般侮辱如他!”但众人都已经被这孩童下了毒,想要动手也是提不起内劲!尤其是刚才见了刘鹤强运内劲,以自家学自少林派的龙爪手抓他也奈何他不得!还被他当了活坐骑!就这手功夫,别说是自己今天中了毒,就算是在往常,只怕也不是这小孩儿的对手!只不过这小孩才七八岁年纪,竟有如此功夫,在场众人均想不到武林中有哪个武林高手的弟子或子女达到如此境界!
而这刘鹤的龙爪手虽说远远比不上少林派那些亲传弟子,但经过几十年的勤劳苦练,也有五六成的火候,即使比不上江湖中那些一二流的高手,但也绝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儿童所能抵挡的!虽说是事先中了毒,但勉强支撑半炷香的时辰还是尚可的!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群豪在心里都不禁诧异!
“这位章兄和这位李兄,大元帅金兀术吩咐你们这些人若是不可劝和的话,就要把他们都抓了去,到时到金营在慢慢劝说也不迟!”那孩童又说道!
群豪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心想:“原来他们三个是一伙的,都是大金主帅金兀术派过来做说客的!”之后又觉得大感诧异!想他年纪不过才七八岁,何以称呼这姓章的和这姓李的为章兄.李兄?想来这人实际年龄想必不止七八岁!
“又是一个走狗,还是小走狗!”这时谢婉仪愤愤的说!
那孩童听他她这么一说,十分恼怒:“你说什么,老子可没有这位李兄那么怜香惜玉,要不是金大元帅事先有吩咐,老子可要让你们这帮人变成死狗!”
“乳臭未干,竟在姑奶奶面前妄称老子!”谢婉仪也是嘴不饶人!要不是她受了伤的话,她手中的长剑可饶不了他!
“乳臭未干?只怕老子在江湖上名声大噪的时候,你爹和你娘还未生你!”那孩童道!
谢婉仪待要再骂。却见自己的父亲谢天鹏像自己使了个眼色,料想父亲有话和这孩童说,便不作声了!
果不其然,只见谢天鹏缓缓的道:“不知道阁下是高山老怪哪位弟子?”
众群豪听到这里又是一惊!要知道这高山老怪乃是江湖中有名的制毒大师,其门下七弟子均以毒术而出名!而这位令江湖中人都闻之色变的高山老怪虽然绰号叫做高山老怪,但其实是一个侏儒!但其为人特别古怪,又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就譬如他的这个名号便是他为人古怪的特征之一!明明是一个侏儒,偏偏却要取个高山老怪!你说怪不怪?
“还是谢老庄主有眼力,在下正是高山老怪七弟子排名第三的阴毒巨人王灵灵!”那孩童说!
原来这人竟是高山老怪门下三弟子王灵灵!相传此人已经有五十来岁的年纪了,但由于天生就是个侏儒,故而群雄还以为他就是个七八岁的孩童!其实高山老怪的门下七弟子,都和他自己一样,每个人均是侏儒!但他们的外号中都有个巨人二字,你说奇怪不奇怪!本来人家还没太在意他们的身高,但一听到他们的绰号,都不禁心下暗自好笑:“明明就是矮子一堆,偏偏却要取个什么巨人的外号!”但武林群豪都十分忌惮他们的毒术了得,谁也不敢将此话说出口!
“原来是王先生啊!谢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然要用此等手段对付我等!”谢天鹏道!
“这倒没有,王某素来和霸刀庄素来并无瓜葛,更谈不上什么地方得罪了我了!只不过此番王某受金人大元帅之托,来给在场各位谋一个好差事!”王灵灵笑了笑说道!
“谢某并无帮金人做事的想法,刚才已经和这位章先生和李先生均都有提过!”他本来想称呼这二人为大侠的,但想到两人均是金人派来的走狗,于是便以先生称之!之所以没有称他们为走狗,这也是由于刚才那白衣男子李轩在紧急关头救了自己女儿谢婉仪一命之故!而这章晨阳虽然此刻是他们的仇敌,但无奈要跟李轩连着一起说,也只得便宜他了!
“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谢老先生又何必如此固执呢?今河朔地区虽然名义上是大宋的土地,但实际上已经尽归大金了,谢老先生又何必如此不识抬举,作如此困兽之斗呢?”王灵灵又说道!
“王先生此言差矣,想我中原地区,在历史上虽然曾经多次被外族入侵,但到头来还不是被我等华夏儿女驱逐出去?老夫相信这只是暂时的!”谢天鹏一脸凛然的说道!在场群豪听到他如此慷慨陈词,都不禁大声叫好!
“这么说的话,谢老先生是不肯和我们合作了?”王灵灵见他一人说话,竟能激起在场群豪的民族之情,不由得脸色一变,阴恻恻的说道!
“死矮子,想不到你人矮,志气也一样的短!要动手就动手,磨磨唧唧的干嘛?”众人一听就知道这是谢家小姐谢婉仪的声音,均心想:“这谢家大小姐好一张巧嘴,这王灵灵这下可要被气坏了!”
正如众人所料,那王灵灵一听到谢婉仪说的这句话,脸上神色勃然大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阴恻恻的对谢婉仪说道:“要是换作旁人这么说的话,小老儿必定一剑刺死他!但对于谢家小姐,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谢婉仪白了他一眼,说道:“难道你这老矮子会放了我不成?”
王灵灵哼了一声,说道:“姑娘知不知道在这世上有一种对付女人最好的方法,尤其是像姑娘这般美貌的姑娘更是百试不灵!”
谢婉仪又白了他一眼,面带鄙夷之色的说道:“你倒是说出来让你姑奶奶听听,怎么个对付法?”
王灵灵不急不慢的说道:“在我们湘西苗疆,有一种专门对付女人的毒,名唤“苦酒”!”他说到这里,忽然不说话了!一双儿童般的眼睛看着谢婉仪!
谢婉仪丝毫不惧他,用眼睛狠狠的盯住他,怒道:“那又待怎的?姑奶奶难道会怕了不成?”
王灵灵哈哈一笑说道:“谢姑娘果然有巾帼英雄之气概,想是乃父谢老英雄确实是教女有方!但如果姑娘要是听了我说的这种毒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泰然自若!”
“你可真啰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谢婉仪道!在场众群豪一直都听说这谢家小姐一向知书达礼,却没想到今日却是脏话百出,丝毫不像两年前那温文尔雅之举止,心下都不禁大感奇怪!但一想到她骂的是这金人的走狗,心下都颇为解气!反而觉得作为一向以侠义著称的霸刀庄庄主谢天鹏的女儿本应该就是这样!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谢婉仪这两年跟随其师父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早就养成了一生嫉恶如仇的性子!对侠义之人,她自是彬彬有礼,对为非作歹之徒,她也丝毫不吝啬恶毒之词!
“这种毒的配方用天花.蛇草和硫酸捣制而成,但凡女子的脸上要是沾上一点点,不倒三日,整张脸就便会腐烂!到时是丑的连你亲生父母都认你不出来!”王灵灵带着几分怪笑说道!
果然,谢婉仪听到他讲的这句话后,不禁顿了一顿!
群雄都明白,但凡是个女子,都会特别的爱惜自己的容貌,何况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了!想这谢婉仪也自是不例外!她之所以顿了一顿,也应该是被这句话吓到了!想到这里,群豪心下都不由得大骂:“这矮子自己是个侏儒,娶不了妻子,故而他恨上了全天下的女子!故而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丑八怪才好!这样他心理才平衡点!也活该老天让他是个侏儒,真是报应!”
“你姑奶奶即使有天中了这种毒变成了丑八怪,那你姑奶奶也曾经美过,不像你个死矮子,就从来就没高过!要人家看见你,还得骑在人家脖子上,像是那些外面的儿童骑在父亲的脖子上!”谢婉仪道!
群豪听到这里,都不由得笑出声来了,心里均想:“这谢家小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下可又把这王灵灵气炸了!”
“要不是金主吩咐只要活的,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王灵灵说到这里,忽然伸出右指,点了谢婉仪一处哑穴,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时群豪身体里的毒愈发严重,众人均已是动弹不得!而谢氏父子见这王灵灵出手点了谢婉仪的哑穴,也是爱莫能助!
“这下你还说不说!叫你牙尖嘴利!”王灵灵有几分得意的看着谢婉仪说道!
忽然从霸刀庄院子小门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龄约摸十七八岁身高七尺的青年汉子背着一个约摸七八岁只穿着里面衣服的孩童朝这边走了过来!众人见这青年汉子穿着一件青布袍子,虽然用料并不咋地,但却倒也十分干净,脚上一双灰色的靴子倒是显得有些陈旧了!群豪在看看他的脸,只见他一字型的眉毛并不是十分的粗黑,反而有点淡淡的,不高不低的鼻梁和一张薄薄的嘴唇使得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些文弱书生之气!但他那双一字眉下却有一双刚毅有看似倔强的眼睛,使得整个人又多了几分武者的英气!
此刻的他满脸汗水,嘴里也不停的踹着粗气,显示他背着这小孩一路走来极是费力!群豪见了此人就立即明白,这人必定不是个习武之人!不然就这么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但凡是练了几年功夫的人,也不至于背得这么费力!
但见这青年男子也不看周围的人,径直背着那七岁小孩走到霸刀庄庄主谢天鹏的面前,这才将小孩放下,急急说道:“谢老庄主,小生刚才去茅厕小解,却发现这孩子一动不动的躺在茅房里,小生一开始还以为他在那里睡觉,就没想去打扰他!但转念一想,即使要睡觉,也不应该在茅房里睡觉啊!小生于是就想叫他去房间睡觉,却没想到他眼睛却是睁开的!但我叫他,他又不理我!我后来仔细一看,原来这小孩竟是教人点了穴道,放在了茅房里!小生不会解穴,所以只得将他背过来让老庄主替他解穴!但却不知道是什么人搞的恶作剧,将这小孩儿点了穴放在茅房里,茅房里别说臭死人,就是蚊子叮也会把人叮死啊!”他一上来就说了这么一连串话,竟丝毫没发现这谢家父子二人竟已然受伤,更别说地上的血迹了!
群豪见了此人都觉得极为陌生,因为在谢天鹏所有的亲朋好友中,都从未见过有这么一个人!此时众人都把眼光齐刷刷的看向谢天鹏父子!
谢天鹏一见来人,就知道他是谁了!原来此人名叫独孤逸尘,本是从南方江浙一带过来赶考的秀才,本来他已经是中了举人的,却不料北宋末年官场腐败,他的这个举人的功名硬是被主考官硬生生的让给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官家子弟!而他心下十分不服,欲找那主考官评个理去,却不料此时,金兵大举攻宋,宋高宗赵构带着所有官员从北方都城开封逃到了南方临安,那个主考官自然而然也随赵构逃到了南方临安!而这独孤逸尘也只得打道回府了!但他作为一个穷酸秀才,可没有多余的钱财来坐马匹,为了省几个盘缠,所以这独孤逸尘只得一路走回家了!这不昨天在路上刚好碰到霸刀庄庄主谢天鹏,谢天鹏见他一路走得精疲力尽,甚是可怜,于是就把他带回了庄内!打算过了今天之后,给他一些盘缠,让他买匹马,好早点回到江浙老家!也算是做了善事一件!
而这独孤逸尘可能是由于这些天走得太累了,昨晚吃了一些饭菜就睡觉了,今天谢天鹏差仆人去叫他,仍是不愿起床!谢天鹏也就不再差人叫他来,只是吩咐仆人把宴席的酒菜都给他留一些,好叫他醒了吃!却没想到此人却在睡梦中被尿胀醒了!
谢天鹏看着眼前的独孤逸尘,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心想:“本来这秀才如果在睡觉的话,本可逃过这一劫的,奈何这秀才偏偏在睡梦中被尿憋醒,又碰上了这么一桩子事,也算是够倒霉的了!”他长叹了一声,对面前这个落第的秀才独孤逸尘说道:“独孤公子,你来得真不是时候,老夫等人今已是自身难保,还有什么气力为面前这孩童解开穴道?”
那落第秀才独孤逸尘听到谢天鹏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时他才发现谢家三人脸色均不对,像是受了重伤一样!他再看了一下地上,居然发现本来干干净净的地面上竟有两滩鲜血!那自是刚才谢天鹏父子被这章晨阳掌力所伤而吐出的鲜血!他再向周围扫视了一下,发现场中群豪除了那王灵灵和章晨阳以及白衣男子李轩三人以外,其余众人脸上皆有愤愤之色!
“谢老庄主,到底是何人竟有那么大的能耐,竟能将你老人家伤成这样?再说像你老人家这么菩萨心肠的人,为什么还有人要动手伤你?想必这人定是个大大的坏人!”独孤逸尘道。
在场群豪听到他说完这段话后,均是又好气又好笑,均心想:“这人怎的如此天真?难道不知道江湖险恶,你不去惹人家,人家就不来惹你么?当真好笑得很!”众人刚又听到这独孤逸尘说伤了谢氏父子的人是坏人,看来那姓章的只怕是又要动气!刚才这人背着一个小孩尚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要是这姓章的陡然发怒,给这像书呆子的独孤逸尘来上这么一掌的话,只怕这个书呆子的小命当场就要交待在此地了!想到了这里,众人又都不禁为他暗自担心起来!
章晨阳听到独孤逸尘这么一说,脸上果然有点变色,但随之又恢复了平静。众人猜想这人想必不愿搭理这个完全不会武功的文弱秀才罢了!要知道在江湖上,很多的武林高手不到迫不得已都不屑跟一些完全不会武功的书生妇人动手的,因为传出去那是要被人笑话的!
“哼!百无一用是书生!”那姓章的没有搭理他,但骑在那刘鹤肩上的王灵灵此时却说起话来了!
那落第秀才独孤逸尘这时见有人说话,又觉得这话是冲着自己说的,于是就转过脸一看,见这王灵灵居然骑在一个大汉的肩膀上冲他冷笑!很显然,刚才这句话是他冲自己说的!
“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大了,还要骑在你父亲的肩头上?哦,难道你也和这位在茅房的小孩一样,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而你爹和我一样,不会解穴这门功夫,所以才将你放在肩膀上的吧?”独孤逸尘才来到厅中,对自是对刚才厅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也和在场群豪一样,都把这王灵灵当成了七岁小孩!
那王灵灵听到这穷酸书生居然也把自己当成了七岁儿童,还说自己下面的人是自己父亲,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大声的冲独孤逸尘道:“你才是小孩儿,老子年纪比你爹都大好多岁了!”
“你这小孩,怎么没大没小,还占起哥哥的便宜起来了,显示没有家教!”独孤逸尘显然有点生气!紧接着他又冲着王灵灵下面的刘鹤说道:“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你家小娃娃在这里没大没小的,你也不教育他一下!”
群豪听他说了这么几句话,知道他并不知道这王灵灵实际年龄已经有五十来岁了,但在王灵灵的耳朵里听起来,似乎这家伙就在拐着弯的损他!而此时在他身下的刘鹤,由于穴道被他点住,一直充当他的坐骑,心下十分羞愤难当,一直有股气在心里憋着,见这独孤逸尘这么说,心想终于逮着出气的机会了,当下连忙说道:“子不教,父子过!还请这位小兄弟见谅,刘某回去一定好生管教犬子!”他说话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歉疚之意,似是这王灵灵真就是他的儿子一般!
群豪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也都知道他终于逮着机会出气了!而且他的这句话刚好和那文弱书生独孤逸尘配合得天衣无缝,似是两个人联起手来调侃那王灵灵一般一样!只不过一个是真的不知道这王灵灵已经是五十来岁的人了,真把他当小孩了!一个是明明知道他这么大年纪却故意调侃他!场中众人听了他们这段对话都不禁笑出声来!
这下那王灵灵彻底的怒了!只见他扬起右掌,“啪”的一个耳光打在那刘鹤的门面上,这个耳光是王灵灵在极为恼怒的情况下打的,自是用足了力道,而那刘鹤由于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又无法运劲抵挡,这一下耳光打的那叫一个结实!众人只见他的脸部顿时肿了起来,鼻梁也被打断了一处,顿时鲜血直流,好不凄惨!而这刘鹤却似乎也早料到他会来这么一下,不但没有惨呼,反而大笑起来了!“真是可喜可贺,想不到我刘鹤年方四十多岁,竟有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儿子!”
而那独孤逸尘见那王灵灵忽然出手打了刘鹤一个耳光,心下极是诧异,加之之前又听那刘鹤亲口承认这王灵灵是自己儿子,他还真的就信以为真了,却听他后来说的这句话,才知道这王灵灵说他比自己父亲大好多岁居然是真的!他这时才发现错的是自己,他竟想不到世上竟有人五十来岁身子和容貌就跟自己刚才从茅房里背出的小孩那般模样!其实在古时,侏儒本就不多,他搞错了此人的年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啪”的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这下比之先前那一记耳光的力道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刘鹤的两颗门牙直接被打的飞了出去!想是这王灵灵听了刘鹤刚才那句话有打了他一个耳光!此时的刘鹤脸上已经挨了这王灵灵两记耳光,整张脸已经完全变形,嘴也有点歪了,就连说话也说不圆了,但他今天受了此等侮辱,自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仍是大叫道:“都·····来看啦!儿子打老子啦!儿子······打老子啦!”
群豪见他此等情景,心想此人真是硬汉一条!不由得在心底下暗自钦佩!但转念一想,这下王灵灵只怕又要给他一记耳光!而那独孤逸尘见状,连忙对王灵灵说道:“这位先生,切勿再动手伤人,既然是小生的错,小生给你赔礼道歉就是了,请千万不要再动手打这位先生了!”
“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小杂种,竟然跑过来消遣你王爷爷,你以为这么调戏你王爷爷,说几句道歉的话就完了吗?”王灵灵狠狠的冲着独孤逸尘道!
“除了道歉,那待还要怎样?要不你也骂我几句呗,我们就算扯平呗!?”独孤逸尘道。
众人心想,这人看来真的是有些天真!其实独孤逸尘本就是一文弱书生,平时也只是跟人讲讲道理,何曾见过与人争吵几句就要动手打人的?关键是还打的那么狠?所以他这么说也符合他的一贯思维!
“你想得倒美!要想我不打你也行,须得答应我王某一个条件!”王灵灵笑道!
独孤逸尘一听,心想只要不打我,都可以,要是我的脸被这人打的像这人这么狠,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此时的他并不认识刘鹤,故而以这人称之!
“什么条件?只要你放过你下面这位大叔和不打我巴掌,我都答应你!”独孤逸尘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本就一无所知,他一直认为这刘鹤之所以挨这王灵灵的打皆是因自己而起,他忽而听到这姓王的居然说可以放过这因为自己挨打的人,自是喜出望外!
“这个说来简单,只要你和这姓刘的给王某嗑三个响头此事就算了了!”王灵灵说道!他心想,今天被这两个家伙好一顿调侃,即使是打了他几个耳光也不能解今天众人看我的笑话,要是此事传到江湖上和我师兄弟的耳朵里,我还怎么有脸见人?不如叫他们两个向我嗑几个响头,这样以后传将出去,自也不会堕了我王某爷的威名!这名字也总算是找回来了!这不比打他们几个耳光来得更为划算?
独孤逸尘听他如此说,眉头不由得一皱,心想:“圣人云“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堂堂男儿自出生以来跪天跪地跪父母祖宗和皇帝,却不曾跪拜外人,这老家伙的要求也着实过分了些!”但转念一想:“要是我今天不向这王老儿跪的话,只怕他还要动手打这·····姓刘的大叔,他手劲如此之大,只怕这姓刘的大叔再挨上几掌,只怕命也是不保的了!唉,都怪我,事先没有问清楚就上来乱说一通!终究是我害了这姓刘的大叔!”想到这里,他一时间竟犹豫不决!
“怎么样,小兄弟,想好了没有?不愿意的话,我只好又打他几巴掌算了!”王灵灵见独孤逸尘很久都没有答话,知他甚是有点为难,于是又出言相逼!
“不·····我跪就是了!只是这姓刘的大叔愿不愿意一起跪,我就不知道了!”独孤逸尘连忙说道!他想,自己跪着嗑几个响头总比人家丧命要好!再说这姓刘的大叔之所以会挨巴掌也是因自己而起!说完就要下跪磕头!
“独孤公子,千万不可向此人下跪,损了我华夏儿女的节气!”这时,谢天鹏忽然大声道!
而此时群豪也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千万别向金狗下跪!”独孤逸尘听到众人均是这么说,心下一愣,这才将快要下跪的双腿又直了起来!而此时那刘鹤也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说道:“我挨此人的打·······根本就与独孤公子全无半点·····干系,刘某·····说话······口齿不清,具体·····情况还请问谢······老庄主!”他脸被打的变形,说起话来极为艰难,这几句话说完,他似是已经费了十分大的劲力了!
这独孤逸尘见谢天鹏如是说,已知这其中必另有缘故,于是转身走近谢天鹏身边,听他简略的说了此事的来龙去脉,这才明白这人原来是金人的走狗!虽然他自从自己的举人之名额被人硬生生的夺去了,对此时的宋朝王朝这帮人也全无好感,但听说这人是金人的走狗,还是觉得心下十分不爽!总觉得作为一个汉人,去做了金人的走狗,自是大大不该!虽然说现在的宋朝皇帝也不是个东西,但总觉得比金人还是要好那么一点点!但他作为一介书生,却又无能为力,不由得深感愧疚!
“李某前面就说过,天下并无具体划分到底是谁的土地!还不是谁有本事得了便是谁家的,你们这些人何以这么迂腐?如果真的要追究起来,我们现在站的这块地在一千多年前还属于燕赵的土地呢?今日为什么不见燕赵的后人站出来说是他们的土地?再往上推八百年,还是周和商朝的土地呢?今天你们又在哪里有见过姓姬的后人来要回他们的土地?”这时,好久没有吭声的白衣男子李轩说道!他这下并没有拿自己的先祖李煜来打比喻了,而是直接说到了更远的商周朝代!
群豪听他如此说,似乎是有几分道理,但隐约也感觉到有几分不对,但究竟哪里不对,众人一时也说不出来!顿时场中好一场沉默!
“这位先生说的似乎十分有理,的确如此,想我华夏大地自古以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夺得了土地,土地就是谁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我华夏民族自从始皇帝嬴政以来,车同轨,字同文,全国的文钱也已统一,自此,才算是真正将我华夏民族的血脉紧紧相连在一起了!而后虽然也经历过许多波折,但终究是我等汉人统一了天下!而今金人无论是在文字·习俗各个方面与我等均大不相同,怎么可能跟我等融为一体呢?”这时,那文弱书生独孤逸尘忽然道!
众人听了他这段话,均心下极是折服!本来前面就觉得这姓李的说的那段话,众人均觉得看起来似乎有理,但众人均找不到理由去驳斥他!此刻听这独孤逸尘这么一说,心下均茅塞顿开,心想自己前面想的就是这么个意思,但要自己用文字表达出来,却是怎么也不能够的!而这独孤逸尘却能将大家心目中的意思说个明白!谁又能再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这位公子果然好口才,那么李某在这里想问一句,既然始皇帝如此英明能干,为何秦只历经二世就亡了呢?”白衣男子李轩冷笑道!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始皇帝虽然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但奈何其子秦二世胡亥是个暴君,导致民怨沸腾,这才导致二世而亡,而今金人在我中原大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即使得了天下,也不会长久!卿等均为汉人,奈何从贼?”独孤逸尘凛然道!
群豪听他说了此话,都心下道,看来此人还不是个死书呆子!
“那么以这位公子的说法,当今大宋皇帝必是英明神武,爱民如子了?”李轩特意把“爱民如子”这四字说得特别重!似乎是在提醒独孤逸尘什么!
独孤逸尘这时忽然沉默了,其实不止是他,在场群豪众人听到李轩问的这句话都 不禁暗自思量:“当今皇帝为了自己能够顺利逃亡,竟然在南下的时候将黄河大堤挖开,导致数百万老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又哪里谈的上爱民如子?”想到这里,群豪脸上都不禁有惭愧之色!均心想,要自己为这么一个昏庸的皇帝去拼命流血牺牲,心里也是极为不愿意的!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朝野之上的人我们是不管那么多的,只是苦了大宋这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了!”独孤逸尘叹道!
“既然大宋皇帝如此昏庸,众英雄何不另投明主呢?”李轩道!
“休要再讲,大宋皇帝即使是再昏庸,也是我们汉人的皇帝,我们这些人的祖先历来就流淌着华夏儿女的血液,怎么都不可能投奔金人!阁下也修得再提了!”这时谢少庄主义正言辞的说道!此时的他将“世世代代”改成了“华夏儿女”,显是怕别人又钻了空子!
“谢少庄主说得太好了,我们即使不效忠大宋皇帝,也绝不做金人的走狗!”此时人群中有人大喝道!
“看来这些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章晨阳忽然说道!“待我将这些人一一点了穴道,再将他们押至金兵大营做箭靶子,看他们还嘴硬不嘴硬!”原来,金人但凡与宋兵交战,都要押一些汉人在前面打头阵的,以防止敌人向自己这方射箭!这样一来,这对方必然会投鼠忌器 ,而就算对方射箭,有这些汉人做的箭靶子,也可以大大的减少金兵的伤亡,不得不说,这一招实在是高明极了!
“章兄且慢,这位公子还欠我几个响头呢?”王灵灵忽然道!原来他还记着独孤逸尘的几个响头!
而此时的独孤逸尘,自然是不会理会他的了!“我才不会向你这条金狗磕头呢?”
“你碰上你王爷爷,想不嗑都不行的了!”王灵灵忽然从刘鹤头上一跃而下,展开手掌双掌直向独孤逸尘劈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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