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曾距离大师,还有多远?(附:沈从文对范曾的回复)

砚田文化人 2024-04-22 02:14:20

(导读:范曾先生,只能用“俗”,来赢得市场和大众。却不能用“雅”,来征服专业的收藏家和评论家。范曾距离艺术大师,到底还有多远?)

衡量一个画家,是不是大师?

基本有三个标准条件:

第一个标准,是雅俗共赏

范曾先生,是一位很有成就的画家。

而他的画画,得真的“漂亮”,细细的线一勾勒,上颜料晕染一下。

题上些什么历史人物故事的有关典故文字,似乎很有文化。

很多老百姓都觉得很像,很喜欢,但大多数专业人士却不喜欢。

原因是,中国画第一位的就是笔墨。

笔墨体现在线条中的内蕴和格调。

一根具有笔墨内美的墨线出来,变化丰富,气象万千。

作者的修养、风骨、格调、境界等都随着墨线自然流淌出来。

每一根墨线都有生命张力,都神采焕然。

反观范曾先生的线条。

几乎全是等粗细的白描线条,力度、顿挫、枯润、节奏、粗细几乎都一样,千篇一律,似乎是机械加工出来的。

因而,范曾先生,只能用“俗”,来赢得大众。

却不能用“雅”,来征服专业的收藏家和评论家。

第二个标准,是承前启后

范曾先生,自有自己的风貌。

却看不出他的作品中,有历代经典的影子和血脉。

拜赏范曾先生的人物画,更多的人喜欢评价为“连环画风格”。

人物造型千篇一律,习气很重。

如画儿童就是红脸鼓腮,老者则白发须眉,人物的情态大多是闭眼睛,要么就是怒目圆睁。

如果一位艺术家的作品重复率很高,进入一种程式化的固有模式,其实已经走向工艺品了。

另外,连环画就是连环画,即使把连环画放大到丈二、丈八的巨幅尺寸,它还是连环画。

第三个标准,是要过书法关

范曾先生自言善书。

其实他的书法自娱自乐,随便写写还可以。

如果按照书法艺术的标准去衡量,就不是浸淫传统经典碑帖出来的东西,毫无传统风格可言。

其书风有故意“不停提按”、“颤笔”的所谓自家风格。

但这种风格太刻意、做作了,不是大道。

前面提到,范曾先生画作中的线条,苍白、千篇一律。

主要原因,就是范曾先生的书法不过关,尤其是没有深入临写过篆隶的经典碑帖。

范曾先生写行草书,没有篆隶遗韵。

篆隶遗韵,是行草书不可或缺的基础,没有篆隶遗韵,行草书不可能高古。

纵观中国绘画史,凡是中国画大家都是大书法家,书法这一关不过,成就不了中国画大师。

另外,“简”是中国画的大道,以少少许胜多多许。

而范曾先生人物画,造型勾勒的线条却很多、不够简练,而其又细又繁又飘的原因,也是书法不过关。

只有过了书法关,线条锤炼得炉火纯青,下笔才会高度概括和简练,才会大胆、果敢、肯定,自然携风带雨,气息滚滚而来。

范曾先生,离中国画大师,还有很远的距离。

作者:张俊东,北京大学书法硕士,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著名书画家、书画评论家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著名青年书画评论家,七十年代书家艺委会委员,黑龙江林甸人。

范曾自称“清新俊逸”的书法,到底怎么样?

范曾先生曾在摄影机前这样评价自己的绘画成就:“画分九品…四品,已成大师,凤毛欧伯;五品,谓之巨匠,五百年出一位;六品,可称魔鬼,从未看到……我是坐四望五,以待来日。”

谢绝大师称谓者确有一二,公开自我评定为大师者罕见,而公开宣称已超越大师境界者,范曾为当代第一人。

我在十几岁时知道范曾,那时他正当中年,还未得大名,但其作品和故事已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有魅力的艺术天才,一位颇具君子之风的中国文人,当时为国中有这样的人物感到庆幸,无论他辉煌到哪一步,我不会感到意外。

对范曾慢慢失掉兴趣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已经长大了,我在重新认识这位被放在历史坐标上的人。看到范先生在电视上畅谈诗词书画,带领大家体味中华传统艺术魅力,其风采迷人,谈笑间似有清风徐来,但我还是嗅出一点糟气。我的失望,是他对自己作品的解读,而他的自我评价,更让人莫名其妙。

中国书画同源,有“坐四望五”境界的国画大师,其书法水平不可低估。范曾怎样评价自己的书法?最近,他以贯有的引经据典方式作答:“作为我个人书法来讲,我想用杜甫形容李太白的诗‘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来形容我的字比较合适…可以讲书如其人。”范先生对自己的书法境界颇为自得,对自身的人格魅力也相当自信。

“清新俊逸”,是范曾的书法美学追求。他这样概括自己的追求成果:“戊寅年始悟书法用笔最忌妄生圭角,空作抖擞。读唐人碑,又感法度深严,抑性舍灵,乃幻变古规,自造家法,自信不轻让褚虞。世之书界笨伯,读此必大怒云。”

据说他早年曾学郭沫若,也钟情于法帖,可我实在看不出其法源自何贴,洗尽先人笔法者,未曾听说,也许真是天才自创,卓然自成一体,但我们周围不懂书法而有个人写字风格者多如牛毛,面目个性化不等于艺术。至于碑刻,他似乎浅尝辄止,学而不好,对于碑派书风,他是敬而远之。

风格乃个人喜好,清新俊逸和雄奇古拙都为美,均不排斥法帖与碑刻,本无高下之别,无论哪一种,都需要扎实的功底和良好的悟性,都要写得自在。浏览范曾三十年来的书法作品,发现他的美学理想与自身实践南辕北辙,他的探求是那么吃力,全无出入“书史”的自如。

察其用笔,范式的一大特点就是追求提按,一笔之内几起几落,粗细变化无度,其细笔孱弱,如春蚓秋蛇,粗划臃肿,状似肥藕;而其侧锋笔法与提按胡乱结合时,写出的线条如肠梗阻,令观者憋闷;其收笔失败最多,失于仓促,笔锋散乱,求飞白而不成,神气外泄。书法用笔讲究粗细之变,细可比游丝,粗可如枝干,但线条要结实,有张力,笔锋自然转换,线断而意不断,推测其败笔根源,应为书写者不懂用笔使转,未解笔锋变化之道,而且惯用死墨,不知墨随心走的道理;从其后期作品看,似更着意自然,波折渐少,有所改善,但又添滑而不爽的毛病,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败笔常见。

看其结字,多以楷书结构为基础,参入行草,作者意在使黑而粗的短划收敛、聚集,细而长的线条延伸、缠绕,以圈住更大的白地,画字风格明显,但由于把握不好点划间的疏密、字形结构内的虚实关系,很多字重心不稳,结构松散;不少字被着意扭曲,状如受刑之人,不忍目睹;其后期作品,减少了“受刑”的比例,但不少字立在那里,远观象健全之人,走近看,原来肢体已落下伤残;其篆、隶之作,结体徒有其形,大多篆如死树,隶似僵虫,何谈美感?

再观其章法,少字作品象欲坠的积木,多字作品如乱石铺冈,每个字各自为战,少有呼应,更不用谈什么行气;其排行往往自左向右歪斜,有时前几行还算端正,但后两行又会出现左偏的毛病;其后期部分小字作品,有所改变,但仍显板滞,且一幅之内,重复之字毫无变化,又染馆阁体之病;至于题款字的歪斜、拥挤、大小不得体,以及乱用闲章、印章偏大和钤印位置不当,已是范式作品的通病,在其画作款识中尤为明显。

刘熙载讲:“凡书,笔划要坚而浑,体势要奇而正,章法要变而贯。”笔划是慢功夫,对于字的结体和整幅布局,如果用心,入门会更快。范曾书法给人的最深印象,就是书写者不会处理结体布局中奇正相生的关系、变化与融通的关系,没有悟到黑白间“相避相形、相呼相应之妙”,彰显其在空间感上的严重匮乏,而作为一个书画家,这属于硬伤。看看不少习字少年的作品,尽管有些稚嫩,但书者对线条疏密、字间虚实的直觉把握也要超过他。

如此多的硬伤,还能表现什么精神气息?何谈“清新俊逸”?病态书法而已。

我曾疑心自己看到的范曾书作多是假冒,生怕错怪先生,这次在电视上目睹他的书写,其使笔用墨,与我的推想何其相似!瞥见他身后悬挂的范式真草篆隶四体条幅,更打消我的疑虑。

以写字来看范曾对中国毛笔纸墨的认知程度,对线条与墨色的操控水平,可以想见其国画水准。看他的得意之作《黄宾虹造像》,人物面部造型尚可(在其画作中属上乘),但施以艳俗的粉色,实有损黄先生颜面,而勾勒人物衣襟的顿挫线条,生涩草率,同写字的夸张提按效果又何等接近,作者称用二十分钟完成此作,完全可信。再看画中那竖长的落款和几枚大印章,在用笔、结字和章法上,无不印证前面归纳的范式书法特征。这样的作品,作者竟称“非常满意,没有什么毛病”。

范曾对自己的书法踌躇满志,那么对今人作品的评判力又如何?

他公开讲,现在的书法展上,不少作品是在“装傻”,很多看似有个性的碑派风格下来的作品,是由一些善于算计的“狡猾之徒”作出来的,这些字怪、丑、乱、脏,这样走下去,“中国书法没有前途”。在电视上,他竟然通过学走路的样子, 批评那些厌恶之作,也表明自己的书作是出于自然,博得满堂笑声。

对艺术作品真能象走路那样,一眼分出“真瘸”与“装瘸”么?没那么简单。无论范曾式的“清新俊逸”,还是那些书展上的“以丑为美”,都需要一定程度的“经意”,只是要“做”得自然,这一点范先生是认同的。问题在于什么是“自然”,不同的审美素养与喜好会形成各自的标准,比如自己认为“清新俊逸”的书法作品,也可能被人视为不自然,甚至贬为“怪丑乱脏”一类,以致被人误以为是善于经营算计者的作品。

那些不甘心向“二王”看齐的书法家,创新的压力更大,他们需要刻意大胆的探索,对期间出现一些有争议的“怪丑乱脏”之作,不宜轻率断言,当以宽容心待之,如果确有“狡猾之徒”混在里面,迟早会被淘汰掉。

我们也不能不关心书法界对范曾书法的认识。其实书法界普遍以“画家字”来看待,大多一笑了之,少有评论,这些“世之书界笨伯”并没有为其狂傲而“大怒”。但日本方面更买账,当年组建范曾美术馆的人士赞他为当代中国唯一的诗书画三绝者,范曾的字也频频出现在顶级的书画专业报刊上。九十年代初,曾有国内权威书法报刊,在肯定他学问的同时,首次公开批评范曾书法。时至今日,作为艺术大师的范曾又如何对待批评的声音?

当央视主持人问有无听到中国书法界同仁的评价时,范曾的回答相当聪明:“这个我不关心,因为写字是自己的事情,我丝毫不关心。”“我没有弄网的知识,讲网上有我几万条消息,和我没关系,那是虚拟的世界,有人需要。我省却很多体内体外、身内身外的好多烦恼。一个人能消除烦恼,做一个真实不虚的人,做一个痛快淋漓的人,你再写书法,那你的书法会自然而然地带给你无穷尽的快乐。”

写字是自己的事没错,可拿出来发表,或刻到石头上,还有带徒习字、登台弘论书道,就关乎别人的利益了。商家借机收钱、抬价不论,众多虔诚的学生,可是凭借范曾书法作品和范老师的教诲来领略艺术之美的,把通篇病笔的作品解读为成熟的创新之作,且“自信不轻让褚虞”,恐怕会误人子弟。而拒听逆耳之言,只怕会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对待批评和“谩骂”,在媒体前淡然处之,不予理睬,这是当今大师的特点,因为大师有底气。还是请放开那装满华夏文明典籍的博大胸怀吧,听一听批评的声音,包括那可恶的来自“虚拟世界”的声音,当然,这样可能会带来“烦恼”,如果接受批评却又无力改变自己,那的确会失去“快乐”。

当今大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好为人师,相信自己的超凡能力。范曾在电视上说:“我曾经就见过一个书法家,为人甚坏。可是我看到他的字,我说这个人将来会成为非常好的书法家。就是因为我这句话传到他耳朵里,说范曾先生对你有这个评价,他从此检点自己的形骸,后来成为很优秀的书法家。”我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个“为人甚坏”的人,因为“传”来的一句话而改变自己,走向人生的辉煌。

不过要承认,范先生确实激励过很多青年,那位演播现场的青年书法家,在做中学生时被他的一篇文章触动,于是发奋努力,乃有今日的成就,他的字,远远超过自己的精神导师。以范曾的博学和口才,他会影响更多的人,希望先生继续多讲经典,畅谈学养与书艺的关系,但求避免把自己的作品当作成功范例。

那些被激励的人和即将被激励的人,当然希望激励自己的人是真正的大师,有人问过我:“他是大师吗?”,我无言以答。以他的名声与行情,他的博闻强记、多才多艺,他的滔滔口才和名仕风度,还有对时局的洞察力、行动的魄力及应变技巧,都堪称大师,这些刚好应合当今各阶层对大师形象的期望。

参比近代中国书画大师的作品、理论和活动,他到底缺什么?我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权且从他的书法和书法言论推及其人。范曾先生研习书法数十年,仍写到这种票友水平,的确令我吃惊,而以他的眼界,至少应对本人作品有客观的评价,他傲视古今的自评更让我震惊,我不得不再次评估他的艺术鉴赏能力。“读书破万卷,下笔却无神”,可惜可惜,其书里书外非不努力也,乃天分不足也。

范曾作品具有强大的市场生命力,这都随他去,市场有市场的规律,参与者风险自担。而那些诚心拜师学艺者,想走艺术正道者,还请三思。

沈从文对范曾的回复

来源 l 网络

前天,因事到馆中,偶然相遇,又偶然见到你去年为安徽某报绘的商鞅画像,佩了一把不带鞘的刀,觉得不大妥当。因为共同搞了服装十多年,怎么您还不知道战国末年还不佩刀,只用剑。剑用玉作装饰,剑柄剑珥用玉,剑鞘中部也用玉,即过去人说的“昭文带”,而应当叫做“璏”。剑名“辘轳”即可以上下,如取水井上辘轳作用。平时前端必低下,坐下才方便,使用时再提起,过长,拔不出时,必向后由肩上拔,秦始皇在紧急中听弹筝宫女的歌声,才应急救了自己。

您还画过沂南汉墓列士传,很不错,我说明也写得很清楚,大致不看说明,才弄错。不想想秦国法律严极,哪容商鞅露刃上殿议事!作历史画,一个参加过服装史的骨干画家,常识性的错误,提一提,下次注注意,免得闹笑话,有什么使你生气理由?

……你说你负责,正因为你不懂得什么叫“集体”,也对于业务上常识不够认真学,才告你错误处,仔细想想看,是帮助你还是束缚你?若这是使你天才受约束不易发挥,回想回想你当时来馆工作时,经过些什么周折,一再找我帮忙,说的是些什么话,难道全忘了吗?你可以那么自解说,这是一种手段,重在能留下,利用我一下,免得照学校打算,下放锻炼几年,去掉不必要的骄傲狂妄。其实对你长远说,大有好处。

经过十多年同事看来,学校当时判断是完全正确的,错的倒是你的老师刘先生,一再向我推荐,保证你到我身边不仅业务上能得到应有的提高,以至于在工作态度、学习态度、做人态度上也有帮助。我由相信刘先生所说,他和我相熟四十年,总比你懂得我多许多。不然就不会把郭慕熙和大章同志向我推荐了。他相信我到这个程度,而事实上他两人和我共事前后廿多年,彼此印象都很好。私人可以说毫无关系,一切都从工作出发,保持了很好的友谊和理解,从来不感到我比他们高一着,一切工作都合作得很好。

此外,之檀、李砚云、张毓峰、老史……大都前后共事快廿年了,总能保持到很好的工作关系,为什么你倒恰恰相反?这倒很值得你回想回想,毛病是在您的方面,还是我的责任?对别人那么好,对你却会到前天情形,很值得您认真想想,来博物馆时候经过种种,由于你只图自保,不负责任的胡说,损害我一家人到什么程度。现在照你昨天意思,以为我“垮了”,在馆中已无任何说话权,甚至于是主要被你的小手法弄垮,而你却已得到成功,满可以用个极轻蔑态度对待我。即或是事实,也太滑稽了。你那么善忘,容易自满,蛮得意开心,可忘了不到半月前,在永玉处说些什么?我既然早就垮了,无可利用处了,你要我写字干嘛?是对我还怀了好意,还是想再利用作为工具?还是对永玉明天也会照对待我那么来一手?

范曾老兄,你实在太只知有己,骄傲到了惊人的地步,对你很不好。从私说,我对你无所谓失望或生气,因为我活了七十多岁,到社会过独立生活已快六十年,见事见人太多了,什么下流、愚蠢、坏人都接触过,同时好的也同样接触过,受的人事教育太多了,不然,怎么能设想,由标点符号学起,用不到十年,就写了六七十本小说?而由小学生身份,转到国立大学去教写作,混了廿五年,不被轰走?而且把多少“袭先人之余荫”的在大学里习文学、教文学的“大作家”,几几乎全抛到后面去了。若果你处到我这个地位,怎么办?或且得意到真正疯狂,更目空一切自我膨胀到不易设想!

沈从文在1977年4月4日写给汪曾祺的信中依然对这件事难以忘怀:

我们馆中有位“大画家”,本来是一再托人说要长远做我学生,才经我负责介绍推荐来馆中的。事实十年中,还学不到百分之一,离及格还早!却在一种“巧着”中成了“名人”,也可说“中外知名”。有一回,画法家商鞅的形象,竟带一把亮亮的刀,别在腰带间上殿议事。善意地告他:“不成,秦代不会有这种刀,更不会用这种装扮上朝议政事。”这位大画家真是“恼羞成怒”,竟指着我额部说:“你过了时,早没有发言权了,这事我负责!”

大致因为是“文 化 革 命”时,曾胡说我“家中是什么裴多斐俱乐部”,有客人来,即由我女孩相陪跳舞,奏黄色唱片。害得我所有工具书和工作资料全部毁去。心中过意不去,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扮一回现代有典型性的“中山狼”传奇,还以为早已踏着我的肩背上了天,料不到我一生看过了多少蠢人做的自以为聪敏的蠢事,哪会把这种小人的小玩意儿留在记忆中难受,但是也由此得到了些新知识。我搞的工作、方法和态度,和社会要求将长远有一段距离。

——摘自《沈从文全集》第2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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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书画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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