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里，肖脆事情很多，如果不是有单据需要交给我的时候，几乎不到办公室里坐。这样，办公室里经常就是我和柳絮两个人。

柳絮就是单一保管一枚印章，自然天天没有事情做，总是不停地唠叨一些家常闲事。我的事情很多，即使时不时应付一句，或者追问一句我不明白的话，也是一边操作键盘一边说着话，自然显出“不够尊重”的态度。尽管如此，没过多久，我也大致知道一些她的情况：她老家也是于蓝的，现在家在郑州，有一套房产，是黄总给买的。开始一段时间，郑州有工程，她和黄总两个人住，后来郑州的工程结束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但根据黄总那天的介绍，似乎没有表示柳絮就是他的夫人！何况两人的年龄差距非常大。我问过：“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她说：“家里就我一个人。”后来渐渐地明白了，那位黄总家里有儿有女有老婆，柳絮只是他的一个情妇。

我说：“你们开始的时候怎么认识的？”

她说：“我是给他打工的呀？”

“你给他打工都做什么工作？”

“我都每天去买菜，回来给他做饭。”

“你每天都做几个人的饭？”

“都做俺俩的饭！”

“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会计专业呀！”

“哪个学校毕业的？”

“财经学院，不是毕业，我都上了没几天。”

“好好的学校，咋会上了没几天呢？”我说，“后来因为啥不上了？”

“不是挂念‘早点上班’哩嘛！他跟我说他能给我安排工作，我都不上学了。”

“那你以后咋打算哩？”

“还能咋打算？等着他离婚呗！”

这样聊天，开始坐的距离较远，我并没有在意。时间长了，她的凳子逐渐往我这边靠近，我以为她想看看我在电脑里的操作程序，或许想学一些会计知识，但到凳子挨着凳子的时候，她却把头往我肩上靠……

“别这样！”我大吃一惊，赶快推开她，并以“去卫生间”为借口予以逃脱。

可怕的妖女

我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家里又有孩子老婆，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养家糊口的担子有增无减，如果惹上这样一位妖女，吸干我的血汗也喂不饱她。那才真叫死无葬身之地！

这以后，但凡她在屋里的时候，我会赶紧出去，或到售楼部或到工地，搜集一些统计数据。我这一走，她一个人自然也坐不住，有时候她去办公室找小王和小蒋，有时候她去第一工程队那边找程兴旺。因为程兴旺和黄西芳关系不错，柳絮与程兴旺应该也是之前就认识。这样我和柳絮一下子又成了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