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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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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1949年的春天，卧虎山黑如墨染只有山头的堡垒隐隐约约透出点点微光，仿佛在冷笑中等待敌人。李水清紧盯前方的地图，手中攥着电话。
他的进攻报告被打回来了！然而，时间不等人——一旦错过时机，机会将如风飘逝。他望向战士们求战的目光，心中一横：“攻山！”
这声令下，不仅决定了卧地虎山的命运，也让这次战斗书写了厚重的篇章。
太原的铁壁与虎山的沉默在这片曾经兵荒马乱的土地上，太原成了阎锡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谁能想到，这座城市周围早被改造成一座巨大的防御工事？
五千多座钢骨水泥碉堡星罗棋布，沟壕纵横。卧虎山更是这片防御体系的核心，如同锁住太原的铁链之一，天然的屏障配上现代工事，俨然一副铜墙铁壁的样子。
它落座在东北方向，像是一只躺在大地上的巨虎，背对太原，尾巴向着远方的山脉伸展。卧虎山的名字不是随便叫的，远远看去，那山形果真像一只蜷缩的老虎，姿态威武。
这座山，不仅仅是地理上的障碍，更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阎锡山花费重金和大量时间把这里的防线建设得无懈可击，钢骨水泥碉堡167座，各种战壕、铁丝网、鹿碧、雷区等工事应有尽有，暗道更是四通八达。
每个堡垒、每段壕沟都经过精心设计和改建，几乎可以想象到敌人驻守时的安心——就好像是坐在自己的城堡里，隔着厚重的墙壁看着外面的世界。
山上每一个碉堡都有互通的暗道，火力互为支援。敌人早已做好“人不动、枪先响”的准备。守山的，正是阎锡山手下精锐的19军，由温怀光统领，内部还有号称“铁血师”的顽固派。
有人曾放言：“这儿能让共军的三个军一个月都挪不动步子。”那么，事实真的如他们所预想的那样，把解放军拦在卧虎山之外一个多月么？
李水清部负责卧虎山的进攻，视察前线的时候恰好是晚上：寂静之中，敌碉堡的光亮在山风中显得异常突兀。然后，他对身边的战友说：“他们有这些铁疙瘩，我们有脑子和胆子。”
从第一天起他就看准了一个问题：敌人虽然防守严密，但这种防守更多的是对常规进攻的反应，实则并没有灵活变化的战术。
一通未被批准的报告根据太原之战的总方针，卧虎山在前期只进行外围压缩，要等到攻城或者拿下太原再开始总攻击。4月20日，战役打响，李水清很快发现敌人虽有坚固碉堡和强大火力却外强中干。
先是敌人的前沿阵地被快速突破，国军以连为单位成建制投降，接下来竟然活捉了68师的师长，还拿到了国军的兵力配置！
李水清与其他师领导在一起商议过后，认为应当趁夜袭击，一举拿下卧虎山！一道道命令随即传达到了下面的部队，只待行动的口令一发就开始进攻。
然而，偏偏此刻军部却驳回了他们的作战计划。时机稍纵即逝，是否要果断出击？这个问题摆在了199师一众指挥人员的面前。
不打？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可惜；打，就是阵前抗命，若成功则行，若是没打好，199师的领导们是要为此负责的。
此刻，596团的战士们已经在卧虎山西侧阵地前展开，他们借着夜色摸到敌碉堡前，一路推进，595团也在侧翼做好了准备。
“打吧，我愿意承担责任！”从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进攻的人开始，大家纷纷表态支持。黑夜静默，灯光在指挥地图上反射出星点光芒，李水清斩钉截铁地说：“继续行动。”
午夜时分，李水清下达了令整个战役逆转的命令。命令一出，596团立刻展开了全面攻击。战士们从暗道摸进敌军碉堡，把守敌吓得哀嚎四起。
敌军的碉堡结构虽然坚固，但他们没有料到敌人能找到暗道，形成内外夹击。喊杀声中，敌方指挥员惊慌失措，不断呼喊支援。
风云突变的激战3营的战士们凭借夜袭的巧妙战术，撕开了敌军的防线，火力掩护下接连攻克了九座碉堡。
火光将夜空映成红色。敌军的反扑来得迅猛，几乎在每一个占领点上响起激烈的枪声。
595团的排长吴志勇为掩护爆破组冲锋，甚至甩掉棉衣端起机枪压制敌火力。炸药包爆响的一瞬，敌人的碉堡塌了一个角，现场尘土飞扬，战士们随即冲进去，把活口俘获。
22日凌晨3点，一通来自兵团的电话接到了199师部。杨成武很关心这场战斗，亲自打电话询问相关情况，对199师大为赞扬，“战机抓得好”。
不仅如此，他还命令200师配合了此次进攻，大大加强了我军的力量。这下子，199师的将士们从上到下都卸下了包袱，全身心投入到战斗中。
夜渐渐过去，战斗仍在进行，199师不仅要打得快，还要守得住。敌人从“虎头”方向调来增援，试图夺回失地。
595团4连的战士们在高地上不眠不休地抗击反扑。弹药消耗殆尽时，班长李振英灵机一动，让俘虏吹起集合号。敌人被误导，当180多名敌军举手“集合”时，士气再度瓦解。
在硝烟与喊杀声中，199师终于完成任务。天边微光初现，李水清站在高处，看着卧虎山上升起的红旗，眼中充满骄傲。
卧虎山的攻克成了整个战役的转折点。战斗不到10小时，曾被夸口能顶住共军月余的要塞就此落幕。
阎锡山的军队在接下来的两天中一溃千里，他苦心经营了三十多年的防线崩溃了。24日，我军全面攻下太原。
战场上可没有“回头路”，一旦做了决定，就再也无法回头了。但是战机往往又是有时间窗口的，能不能抓住就是对指挥人员的考验。
在卧虎山之战中，李水清显然是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不仅准确判断出敌情、还顶着反对的压力果断出击。
参考资料：
华北军区主力师及其著名将领.党史博览.2016
太原1949 下.中共党史出版社.20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