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主本是首富千金,因自己嫡姐妒忌,嫁给了不起眼的小郎中,新婚时候夫君又突然暴毙,她一路逃亡回到家里,却得知家里也遭了难,自己也被捕入狱,含恨而终!重来一世,她发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了复仇她和身为王爷的男主合作!
【文章选段】
叶淇竹在霍承朗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他身后还有一群官兵,他扶着她下了车。
幽城城门口此时重兵把守,所有人不能进出,连港口所有的船都不能放走,官兵把港口封锁起来,严加看守,这样一来估计两只鸟都飞不出去,百姓们知道官府在捉拿越王,议论纷纷,并且幽城刚刚经历了越王兵马与官府的交战,此时正是闹得人心惶惶。
“我听说越王失踪,心中不安,便想着赶紧过来看看。”
叶淇竹站在马车边,发觉周围围了一圈百姓,他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这个从城外而来的人。
他们打量着叶淇竹,叶淇竹也观察着他们,这些人刚刚经历短暂的叛乱,又被封在城中不能走动,一个个脸上充斥着几分怨气。
眼下这光景,当真是民怨沸腾。
霍承朗与看守城门的官兵交谈了几句,然后领着她往前走:“前面不远就是幽城的衙门,我们边走边说。”
“如今幽城已然怨声载道,还须尽快找到沈息安的藏身之所,实在不行,”叶淇竹担忧地望着他,“放弃抓他,直接开放城门、港口,还百姓安定。”
她停下脚步看着他,郑重地同他建议,霍承朗也跟着她停了下来。
他垂着眼眸,似乎叹了一口气,面色严肃:“我知道你的担忧,只是若沈息安抓不到就开放,只会后患无穷。”
“所以你是不抓到他誓不罢休?”叶淇竹有一丝惊讶,听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一直等到沈息安被抓,才愿意开放幽城。
而她显然不想让他这么做,但她也没理由劝阻他。
霍承朗看着她,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地对望着,气氛有几分冷漠。
片刻后,叶淇竹才继续往前走着,边走边道:“说说吧,沈息安是怎么失踪的?”
霍承朗跟上她的步伐,详细道来:“从准备抓捕沈息安开始,我便派松杭率暗卫,十二时辰全府上下不留死角地监视着他,后来我率军围城之时,幽城所有出入口都被封锁了,城门的人一路奔回府和沈息安汇报情况,那个时候沈息安还在他的府中,可我们带人进去搜查时却不见他的踪迹了。”
叶淇竹提出疑问:“会不会是趁乱逃走的?”
霍承朗摇了摇头:“无论是幽城还是越王府,当时被严密布控了,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幽城的天气被京城稍微暖和一些,叶淇竹穿着袄子,都有些热了。
她边走边思考,忽然想到自己当初在文家,从文景的密室中逃出来,又问他:“那你们有在越王府上找到什么密室或密道吗?”
“暂时没有发现。”霍承朗一脸无奈。
也对,上一世越王就是被霍承朗逼死在越王府的,若有密道或密室,他也不至于此。
那他怎么失踪的呢?
两人走了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府衙,一群人这些天因为越王之事忙的不可开交,尤其几个知府、主薄等,更是焦头烂额。
叶淇竹和霍承朗到的时候,正巧有几个小部将回来汇报情况。
有个个子很高的小部将面色铁青,恭敬汇报说:“城东云兴街所有店铺均未发现越王踪迹。”
另一个有些强壮的小部将满头大汗,一边擦汗一边汇报:“城西所有住宅都已搜查完毕,未发现越王。”
另一个有些年长的小部将接着汇报:“城北所有街道也已搜查完,仍未发现越王。”
等所有人汇报完情况,在场的官员纷纷脸色凝重,愁容满面,都不约而同地叹着气。
已经第五日了,仍然找不到越王,真是令人着急。
叶淇竹在一旁听完了所有的搜查情况,蹙着细长的柳眉,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拉着霍承朗到外面说话:“你们的官兵虽然多,但幽城如此大,搜查不谨慎,难免有很多疏漏之处。”
“你想怎么做?”
霍承朗高出叶淇竹许多,为了能听清楚一些,和避免她踮脚,每次听她讲话,他总是习惯性弯着腰听。
“我想去越王府看看!”叶淇竹郑重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
既然他人是从越王府失踪的,那蹊跷之处必然就在那里。
很显然,如今的情况与上一世不一样了,她得好好查一查,到底在哪个节点出现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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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去了越王府,如今的越王府四处都有官兵把守,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越王偷偷藏匿逃走了。
松杭负责看守越王府,见叶淇竹和霍承朗迎面走来,正要开口说话,就被叶淇竹打断了。
她问道:“松杭,你最后一次看见沈息安是哪里?”
“在后院,当时他在后院和下人说话,然后他就进了自己的卧房,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松杭一边回答,一边把他们领到后院卧房前。
叶淇竹直接就进了卧房开始检查,霍承朗则跟在她后面。
这个卧房说是卧房,实则很大,分为好几个房间,有摆放着各类书籍和文房四宝的书房,还有供他休息睡觉的卧室,以及放着各种奇珍异宝的藏宝阁等。
叶淇竹先是走进了藏宝阁,这里奇珍异玩,琳琅满目,有和田玉雕刻的观音像,还有前朝的十二生肖三彩俑,以及各种各样来源八大名窑珍贵的瓷器等等,摆满了一间屋子。
“奇怪,沈息安之前有藏宝的爱好吗?”
叶淇竹拿起一个彩绘瓷瓶,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忍不住发问。
霍承朗也在一旁翻找着,转头回答她:“之前,的确没听说过他有这个爱好。”
叶淇竹感觉有些奇怪,疑云满腹。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文家的密室是怎么隐藏,怎么打开的。
若想造密室,不想引人注意,必得找个看似平常却又容易被人以往的地方。
之前文景的密室是建在文家药材房的百眼柜后面。
叶淇竹站起身来,在房间中四处走,四处看,忽然注意到一个摆放着各种瓷器的柜子,从上到下,都放着各种瓷器,从材质和外表看,应都出自前朝名窑。
她低头看向地板,隐隐觉得不对,为何这个房间的地板都是木质的。
“能把这个柜子移开吗?”叶淇竹指着那个满是瓷器的柜子,看向霍承朗。
霍承朗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叫来了士兵开始行动。
为了避免损坏这些珍贵瓷器,松杭带着三个士兵废了一番功夫,才小心翼翼地移开。
“没有异常啊。”
霍承朗在那里的地板上走来走去,又拍了拍墙面,并没有异常之处。
叶淇竹眉心紧锁,也走来看一看,确实很正常,光秃秃的墙面,光秃秃的地。
她蹲下去,沿着地板至墙面的边缘不停地扒拉着,似乎要把地板掀翻。
“你这是……”
霍承朗正要发问,话还没说完,这一片区域的地板中央突然裂开一条缝来,一瞬间打开,又一瞬间关闭。
霍承朗连带着叶淇竹一同掉了进去。
“王爷!姑娘!你们没事吧?”松杭使劲儿拍打着地板,拼命的呼唤。
刚刚还打开着能把人吞噬的地板,此刻却平常如初,看不出丝毫异常。
“你没事吧?”
霍承朗扶着叶淇竹起身,刚刚两人掉下来,才发现此地距地面约有七尺,从上面摔下来,难免受伤。
“没事。”
叶淇竹拍拍身上的尘土,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看环境,这里应该就是密道了。两人掉下的地方,一直向某个方向延伸,密道建得粗糙,都是坑坑洼洼的土墙,有没有灯,一片漆黑。
叶淇竹试探性地往前走,霍承朗担心她,冲着上面喊:“松杭,我们没事,这里有密道,你打开之后沿着路找我们。”
随即,他快步走到前面,拉着叶淇竹的手,把她紧紧护在自己身边。
叶淇竹觉得有些怪异,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霍承朗轻轻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打开之后,一片火光,照亮了四周,两人的影子也映在了墙上,随着火光的晃动,墙上的光影也在优雅摇曳。
霍承朗眉眼温柔,温声软语地对她说:“怕有危险,你抓紧我,我才能保护你。”
昏红的火光映在他饱含情意的脸上,显得他神情格外动情温柔,面容格外精美诱人。
当真是好看啊!
叶淇竹许是也有点痴迷,心中一慌,呆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面色有些怪异的微红。
两人一直往前走,借着火光,沿着密道慢慢走着,密道七拐八拐,总也看不到尽头。
“也不知道这密室通向哪儿。”霍承朗被叶淇竹这么挽着,心中荡漾着莫名的愉悦。
见叶淇竹没应声,他又柔声问她,声音清润温暖:“你害怕吗?”
“……”
叶淇竹有些难以形容,该怎么说呢,她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很多事情都遇到了,更何况她胆子本来就比一般人大,哪里会有害怕的时候呢。
她摇了摇头,认真回答:“你不必把我看作娇滴滴的姑娘,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并无可怕之处,你也不用刻意保护我、疼惜我。”
霍承朗听罢没有说话,两人往前慢慢走着。
半晌后,他又说:“你的确是不需要别人去保护你、怜爱你。”他停下来,看着她道:“可我想保护你。”
他看着她,眼神庄重,仿佛在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
叶淇竹眸光轻轻闪动,一时间心头似乎被人敲击一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