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谓移花锄晓月,删竹放春风,而是剪断蔷薇花,种香菜于晚秋。今天,笃定决心,决意把这些年来二楼阳台屡冻屡死,屡死又屡生之若野草的蔷薇,彻底从根部剪去,把仅有的不到5平方米的土壤空间,留给这即将种下香菜和大蒜。
老楚同志没干过农活,据说北京这个时节,已经开始种香菜和大蒜了,正是时节。也不知道夏天从张家口鸡鸣驿购得大蒜还都没有了,如果以此为种子,能否长出那种地标式纯正大蒜,还是橘生淮南则是橘,蒜生北京老楚家阳台,鸡鸣驿大蒜变成野菜或大葱,都不好预料。前几天种的香菜,可能是因为时节不附,迟迟未能发芽,这几天总算是破土而芽,略见绿意了,让人看到冬天吃到香菜的希望。韮菜仍是细若发丝,弱不经风长到一寸来高,就停滞不前,看来今年能吃上韮菜,可能会遥遥无期,又让我若有所失。
还好在剪去蔷薇的时候,发现两株类似野生的韮菜,和一棵不知名的木本植物。韮菜在蔷薇的蹂躏下,显得萎靡不振。尽管一株业已开花,根本无法像向日葵那样昂首挺胸,弯曲着身子,像巨石压顶的樵夫。据说韮菜花是沾吃内蒙羊肉的最好调料,然而,见前这样的韮菜花,你又怎么忍心的拿起剪刀呢?
却却是这株不知名又自然生长出来的木本植物,不仅受到蔷薇的排斥,而且,还被牵牛花捆绑缠身,却依旧昂首向天,陡然精神,总会让人微微一震,特别是在这渐风渐雨的晚秋,更是特立独行的风景,让人为之温暖。
哦,这个晚秋,一株不知名字的木本植物,葆延着野火烧不尽的顽强。如诗人姚振函在残雪下发现一粒发芽的种子,而写下生命礼赞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