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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40米的地方,万树国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2015年6月1日"东方之星"客轮在长江上侧翻,400多条生命顷刻间消失在滔滔江水中。
作为一名资深捞尸人,万树国早已习惯了与逝者打交道,却没想到这次会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况。
一具尸体牢牢抓住护栏,任凭他如何使力都纹丝不动。
直到他说出那句"我来送你回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等等水里的尸体真的能听懂人话?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不禁想起万树国的入行经历,说起来还挺戏剧性的。
那是2014年5月5日,原本只是珠江口一起普通的货轮沉船事故。
当时的万树国还只是个普通的潜水员,天天在水里修修补补,日子过得还算逍遥。
突然接到打捞遗体的任务,他当场就懵了说实话腿肚子都在打颤。
但职业素养告诉他:既然接了活,再害怕也得上!
为了保险起见他把队员分成两组,自己带着关系最铁的徒弟负责一组。
两人虽然经常下水,但这次却紧张得浑身是汗,毕竟从没跟"那玩意儿"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就在他们小心翼翼靠近船舱的时候,发现了第一具遗体。
天呐!那场面真是太吓人了,尸体因为长期泡在水里,肿得都变形了。
师徒俩一个拉前面,一个推后面好不容易才把遗体弄出来。
谁知道更可怕的还在后头,那具尸体被拽出水面的瞬间,皮肤和毛发居然哗啦啦地往下掉!
这一幕直接把万树国吓傻了,连着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那个画面。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他去找了心理医生。
医生跟他说了一番很暖心的话:"你要换个角度想,你不是在捞尸体,而是在帮助逝者回家。"
这句话像一道光,照亮了万树国内心的恐惧。
从那以后他不再把这份工作当成噩梦,而是视为一种使命。
每当他下水时都会对自己说:"今天又要帮几个迷路的灵魂回家了。"
或许正是这种心态的转变,让他能在之后面对更多惊心动魄的打捞任务。
说到帮助迷路的灵魂回家,这份工作看似高尚,却常常被人误解。
就拿2009年那会儿的事来说,那简直是捞尸行业最大的一次"污名化"。
话说那天长江边有几个大学生在画画,突然听到有人落水的呼救声。
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二话不说就跳下水去救人。
好消息是三个落水的孩子最终获救了。
坏消息是因为江水太急,三位英雄却永远留在了江中。
学校找到了捞尸公司,公司立马联系了他们最得力的打捞手王守海。
王守海从小在水边长大,对长江的水性了如指掌,这种活儿找他准没错。
可谁知道这一趟下去,却让他背上了"挟尸要价"的罪名。
明明人家只是在船头上歇口气,却被人拍下照片,断章取义地传播开来。
你们知道捞一具尸体的报酬是多少吗?
成功了是400块要是没捞着,就只能拿包烟打发。
这工钱说多不多,说少真的是太少了。
要知道干这活儿的风险有多大啊,一不小心命都能搭进去。
结果倒好被人指责成了趁火打劫的"黑心人"。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害得王守海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每次村民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到瘟神似的。
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非议的王守海,只能含泪告别了这份干了大半辈子的工作。
说实话谁愿意整天泡在阴森森的水里跟死人打交道啊?
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赚口饭吃。
说起这口饭有多难吃,还得从陈刚这个年轻人说起。
他就是那种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碰的活儿,偏偏让他给碰上了。
要不是从小父母离异,跟着奶奶过日子,谁愿意来干这个"晦气"的活计啊。
还记得村口那个大爷第一次给他介绍这份工作时,他直接吓得脸都白了。
但那会儿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再加上师父一直在找徒弟,这不就成了。
师父倒是个实在人,把看家本领都掏心窝子地教给他。
冬天用钩子勾住死者的衣物,夏天就得改用绳子系住手腕或脚踝。
这些技巧听着简单,但要是没个三五年功夫,根本就玩不转。
更要命的是这活儿的"副作用",简直让人崩溃。
风湿病?那都是基操了。
风寒、骨质疏松,这些职业病就跟会员卡似的,干多久送多少。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个味儿,我的天呐!
科学家说人体的尸臭是老鼠的100倍,这还是往保守了说。
那味道一沾上别说衣服了,连头发都得剃光才能好。
现在的年轻人哪能受这罪啊,一听这工作条件,立马就跑没影了。
就连陈刚自己都在琢磨,这活儿还能干多久。
这么个又脏又累还危险的活,工钱还不高搁谁谁也没兴趣啊。
师父常说:"这手艺要是在我这儿断了,就真的没人会了。"
听着像是开玩笑,但谁都知道这是实话。
每次下水前陈刚都会想,这一行到底还能撑多久。
说起这行能不能撑下去,我倒是有不一样的想法。
让我们重新回到"东方之星"上那个神奇的时刻。
说实话我琢磨了好久那具能"听懂人话"的尸体。
或许不是尸体真能听懂万树国说的话。
而是每个逝去的生命,都带着对回家的渴望吧。
这些年我看着这行慢慢被消防队接手,心里却五味杂陈。
虽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但老一辈捞尸人的那些规矩,却是用命换来的智慧。
比如说雷雨天坚决不出船,这哪是迷信啊分明是血的教训。
遇到尸体竖立就赶紧撤退,那是前辈们用生命总结出来的经验。
水下的暗流和漩涡比死神还要可怕,谁敢不信这个邪?
很多人说这是个慢慢消失的行当,但我不这么想。
只要还有人葬身水底,就总得有人去把他们带回家。
这不是简单的谋生手段,而是一种无声的承诺。
是对生命的敬畏,对逝者的尊重。
就像万树国对着尸体说的那句"我来送你回家"。
朴实的话语里藏着这个行当最深的人性光辉。
这让我想起一句话: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使命,每代人都有自己该扛的责任。
我们这些打捞户,与其说是在打捞尸体。
不如说是在打捞破碎的期待,打捞未完成的人生。
也是在打捞这个社会最基本的善意和温度。
个别人可能会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用不着这么原始的方式。
但人死后最大的心愿,不就是落叶归根吗?
这份工作可能会改变形式,但永远不会消失。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种使命。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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