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这位曾经的处长,每月退休金9000多,但吝啬的做法让人

一介退休老干部 2024-10-22 09:27:04

文/文茵(讲述人 /文楚楚 )

张子健退休整整12年了,他一天不落地在山上健身也整整12年了。

张子健一米七五的身高,130斤的体重,他皮肤白净,单眼皮下一双俊秀细长的丹凤眼给人以精明强干智慧非凡之感,一头茂密稍有些许灰白的头发,经过精剪染色后显得格外年轻,气质高雅出众,如同60后。

可是你信吗?连续五年了,整个夏天,张子健在山上锻炼时上身始终赤裸着,而下身只穿着一条两旁带着三道白杠早已旧得褪色发白发皱的蓝灰色大裤头。

即使在盛夏酷暑40度的高温天气里,他脚下仍然一成不变地穿着一双牛毛黄色旧皮鞋。这双鞋估计至少有20年了吧,连鞋带也没有, 鞋尖鞋面磨损得秃溜光几的,早已失去了本来的色彩,整个鞋型早已走形变样了 。

张子健每天风雨不误地到山上有全套健身器材并且有避雨亭的健身处,手套一刻不离地锻炼三个小时。

他浑身肌肉紧致结实 ,没有丝毫的赘肉 。每天都在两米高的单杠上连做三组 360度前后空翻倒立, 时间长达40分钟。 并且还要连续做300个动作极其规范标致的俯卧撑,30个引体向上和吊环倒立。

夏天,每天早上四点多钟他就来到山上,并和逐渐后到的每一个人都主动热情地高声打着招呼。因此, 张子健的人缘特别好 。

在锻炼的间隙里,张子健总是和山友们滔滔不绝地讲古论今。他谈吐高雅,口才极棒,知识极其渊博。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 。

特别是文哲史方面,张子健自称至今能和他对谈文学的也只有五六个人;可以谈论历史的能有三四个人;能谈论哲学的只有一两个人;可是能够对谈经济学的始终没有遇到。

张子健是处级干部退休。曾经在医院劳资科工作过整整10年,后来调到车辆管理处当一把手,直至退休,他每月退休金 9000余元。

他老伴儿是国企的一名科长退休,退休金 5000 余元,独生儿子在北京一国企做文秘工作,已经40多岁了,尚且单身,崇尚独身主义。

张子健总说他的手机连慢带卡。其实他这部三星手机已经使用 整整八个年头了,老伴儿的机龄也七年多了。近两年儿子在和他视频聊天的时候一直催促他再换一个手机,可是他总推说无大碍,还可以继续使用,过两年再说。

张子健和山友们说他和老伴儿的手机总是又卡又顿的根本原因 都是邻居们总是偷盗蹭用他家的网络所造成的。所以,他现在和老伴儿只要一出家门,立刻就把网线拔掉。

张子健家迄今为止,在老旧小区已经住了整整46年了,房子是一套已有五十余年房龄的六十多平方米的双室。家具都是他在26岁结婚时的老旧桌椅、衣柜,一直使用到现在,全都乌黑斑驳,油漆脱落,木板松懈。

快五十年了,除了一台为儿子上高中时学习而买的电脑之外,没有添置过任何新物品。

很多人都说:“老张啊,凭你家的条件,早就应该在高档小区里,买一套大房子好好享受享受了。”

可是张子健只要一听到这话,脸上就立刻浮现出好像刚刚被别人敲诈了一百万元钱似的表情说:“我才不会上他那个当呢!”

夏天,茄子、角瓜、葫芦……非常便宜, 才几毛钱一斤。张子健便买回一大堆,切片晒干留冬天吃。秋天买回一大堆白菜萝卜,腌成一大缸酸菜,晒上萝卜条过冬。

酷暑难耐的盛夏,他和老伴儿提着两只特大号塑料水桶,一人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 ,汗流浃背地满山遍野摘采野生樱桃,回到家后做成红酒或是饮料。秋天又开始采摘山里红。反正只要是不需要花钱的东西,张子健都拼命地往家里划拉搬弄。

张子健总说自己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小时候家里姊妹多,想要吃饱穿暖都是奢望。而且自己又亲身经历过60年代三年挨饿的历史特殊困难时期,所以极其崇尚极简主义生活。他不吸烟。但是,几十年如一日地他都保持着每天晚餐时必喝二两高度白酒的习惯。

张子健声称自己信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在山上健身时和一位名叫文楚楚的女子特别能谈得来。文楚楚是一名幼儿教师,50出头,容貌气质衣品均属上乘,文学底蕴非常深厚,两人极有共同语言,甚至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每天清晨在东方天空泛出一片鱼肚白时 ,张子健和文楚楚都心照不宣地第一个来到山上,四目相对彼此会心一笑后,便津津有味地一边锻炼一边倾心交谈起各种话题,而且总觉得意犹未尽。

大多数时候,都是张子健在侃侃而谈,文楚楚则以一种小迷妹般崇拜倾慕的目光和表情做一个聆听者。

张子健要了文楚楚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后,两人每天都在微信上频繁互动,彼此欣赏。深感对方是自己内心渴求的,有学识、有思想、有深度,在精神层次能够共通契合的知己。相互的沟通对彼此而言,都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精神享受和无以名状的愉悦幸福。

但是文楚楚以女人独特的敏感微妙地察觉到,张子健有点自视清高,潜意识里认为文楚楚没有与他比肩而立的资本,所以在她面前举止言谈时,时常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居高临下的姿态。

并且文楚楚感到张子健在许多事情上,都显得非常抠搜吝啬。

因为张子健多次闲聊中说过,在他没有免费公交车老年卡之前,出门办事从来不花钱坐公交车,更不会打出租车,而是买了一台二手摩托车 ,无论多远,哪怕是二三百里的路程,他都是骑着摩托车出门办事。

他还说近些年每到冬天的时候,自己天天都会去30里外的千山雪场健身,虽然来回都要倒两遍车,但是有老年卡了,享受坐公交车不花钱的待遇。还花了80元钱办了去千山游玩的全年门票卡,可以随时随地去游玩。

文楚楚故意轻描淡写地试探着问他:“哪天可以带上我一起去那边玩吗?”

“可以。”

听到张子健不加思索的爽快应答,开心的笑容立即浮上文楚楚的脸庞,心里甚至还自责不该怀疑张子健的真诚和小气 。

这时,只见张子健略微迟疑了一下后,一脸认真地问文楚楚 :“你有门票吗?”

文楚楚听了,心里顿时像吃饭吃出了一团头发一样别扭不堪,极其不是滋味,也终于弄清楚了这位曾经的处长大人,较之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的吝啬绝对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时也精准地掂量出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

虽然文楚楚内心对这种小家子气的男人极其鄙视和轻蔑,但表面仍然故作轻松和颜悦色地说:“没有呀。”

张子健听罢沉默哑然,不再作声。

当天晚上,对这个“蓝颜知己”失望至极的文楚楚,终于带着与张子健永别的心,彻底删除了关于他的一切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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