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癌症死后,老公跳楼了

灵境万维 2024-08-21 10:54:23

我老公沈舟是殡仪馆的化妆师,好多人找他为遗体上妆。

我的父母因为车祸双双死亡,我打电话给沈舟,让他为我父母整理一下遗容。

他却只有一句话给我:“大小姐这么有钱,不能找别人吗?”

我知道他还在记恨我父母嫌弃他这件事。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

我诊断出癌症晚期,只剩两个月时间了。

1.

我坐在出租车后座,茫然地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

刚从医院出来,医生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已经确诊为晚期了,最多还剩两个月的时间......"

我沉浸在悲伤中,想着该如何跟爸妈说,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您好,请问你认识乔建国夫妇吗?如果认识,请您尽快来警局认领遗体,地址为......"

天旋地转,我仿佛与世界断连。

没想到,噩耗一个接着一个。

刚刚得知自己时日无多,转眼父母也离我而去。

老天,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

我颤抖地拨通了丈夫沈舟的电话。

自从上次争吵至今,我们已经冷战一个月余了。

我拨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他到底有多忙,忙到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只好给他发了短信,希望他看到后能立马去警局。

“这位乘客,目的地去哪?”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我问。

"麻烦去...去警局……"我木然地报出目的地,声音毫无起伏。

“这位女士,你没事吧,后面的布兜里有纸巾,你拿来擦擦,人生总是有不得意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司机师傅关心道。

“我没事……”

连个陌生人都能关心一句,我的枕边人却丝毫不闻不问……

窗外,阴霾的天空透着凄冷的气息。

电台里正播放着一首悲伤的歌,低吟浅唱着人世无常、生离死别。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滑落。

家非家,人非人。

2.

我回到沈家,进门就听见婆婆责骂小小。

“你就跟你那扫把星妈一样,克星命!就不应该带你去,害我今天输了一天!”

小小抱着我发给她买的布偶在墙根哭着。

“妈,你别带小小去打麻将了,她还小——”我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

“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大小姐吗?找个保姆带她啊,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干些什么,最好被发现什么最好。”沈母拐着弯说我跟顾廷的事情。

“妈,你怎么能怎么说我……”

小小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小声呜咽着。

“乔家有钱,我们惹不起,说不得——”沈母故意拖长音调。

我已经习惯了。

打算让小小回房间。

“妈,你能打电话让沈舟回来吗?”我打开手机给沈母转了一笔钱。

“我是你乔家的奴婢吗?你自己不会叫啊,这点钱,够什么用。”沈母骂着收了转账。

“我爸妈死了……”我哽咽的说出来。

但是沈母不以为然,以为是我为了不继续给她钱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怎么?你不想给钱了?”沈母一脸冷漠,转身就回了房间。

我深吸一口气,给沈舟再打了一个电话。

以为会像往常一样,不接。

下一秒,手机传来一句:“打这么多电话,什么事?”

“我想让你帮我父母上次妆……”话越说越小声,哽咽着把话说完。

沈舟沉默了,他顿了一下。

“乔家这么有钱,不能找别人吗?”

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舟以前很孝顺的,如今……

3.

我父母的葬礼举行完毕后,沈家一个人都没来。

回到家,就看见小小一个人守在门口。

顿时泪水直流,滴滴落在已经伤痕遍地的心间。

一双柔软的小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

小小担忧地凑过来。

"妈妈,你怎么哭了?"

"是医生开的药太苦了吗?小小口袋里有糖,妈妈吃一个就不苦了……"

我看着眼前才五岁的女儿,她是那么的可爱,乖巧。

之前被她撞见我吃药,她就惦记着这个事情。

“没有,医生开的药不苦,医生还说妈妈的病过两个月就好了……”一提到病情,泪水就像掉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往下落。

“妈妈,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天都黑了。”小小抱着我问。

我该如何回答她,才能让她保留这份期待。

“我想和爸爸拍张照片,爸爸好久都没有和我拍照片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跟我提什么要求,唯有这一次。

因为沈舟从不在她的童年露面,幼儿园的同学都说她没有爸爸。

好几次小小都哭着回来,问我爸爸为什么从来不去接她。

我每次都为沈舟找借口,为他在小小心里落下一个好形象。

可她现在只是想要一张全家福,证明自己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无论如何,我都要满足她的心愿。

至少在我生命的最后,要让她感受到被爱的幸福,让她不再因为残缺的家庭而自卑。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把小小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爸爸答应今天回家,明天是周末,刚好可以拍一张漂亮的全家福。"

"真的吗?爸爸真的要回来了?"小小的眼睛亮了起来,眼睛里全是对沈舟的期待。

我心痛如绞,但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你在家里乖乖等着,我现在就去接爸爸回来,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豪车在细雨中疾驰,我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恍惚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荒诞的梦。

曾经意气风发的沈氏大小姐,如今竟沦落到去殡仪馆苦苦哀求丈夫回家的地步。

可我别无选择,为了女儿,为了这个家,我愿意放下所有的尊严。

4.

我忍着病痛驾车前往沈舟工作的地方,车子缓缓驶入殡仪馆所在的街区,细雪笼罩着灰色的建筑,更添阴郁气息。

我刚想走进去,就被保安拦在了馆门外。

沈舟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对不起,我是沈先生的妻子,你们能帮我通知一下他吗?"我尽量放低姿态,努力克制颤抖的声音。

自从嫁给沈舟后,我只来过这里一次。

那时他刚在殡仪馆做遗容师,我特意来看他,却被他厉声呵斥,连拖带拽地赶了出去。

保安面无表情,壮硕的身躯纹丝不动,挡住了我的去路。

就在僵持不下时,大门里走出两个女人,是沈舟的同事。

其中一人略带诧异地看向我:"这不是沈舟的老婆乔大小姐吗?你来接沈舟下班?"语气里有些诧异。

我心里一沉,强装镇定地说:"沈舟在吗?我有急事找他,麻烦通知一声。"

女人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嗤笑一声:"乔小姐您有所不知,自从您上次'大驾光临'后,沈舟特意交代,不许您进殡仪馆。"

雪越下越大,冰凉的雪花落在在我脸上,刺骨的寒意让我浑身发抖。

我深吸一口气,竭力维持最后的尊严,语气坚决:"我是他妻子,快去通知他,就说我在门口等。"

女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吩咐保安:"看好了,别放奇奇怪怪的人进来,尤其是她。"

边走还边对同伴喋喋不休,"就是她,听说还是富二代呢,瞧瞧她一身的廉价货,怕不是打脸充胖子来的吧,这也难怪沈舟不爱搭理她……"

刺耳的言语犹如一根根锐利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沈舟就是在外面这么说我的?我装?

我穿着简单还不是为了迎合沈舟。

他总说:“你穿这么华丽,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娶了个千金小姐吗?”

为了他才改换衣品,也为了能融进那个圈子。

可如今看来,有些圈子,丢了命也融不进去的。

但此刻委屈、愤怒与不甘交织,化作眼眶中灼热的泪水。

我只能站在雪中,无助地等待沈舟的答复,任凭大雪纷飞,洋洋洒洒。

我唯一的不甘,就是濒临破碎的这段婚姻,和对女儿的愧疚。

我闭上眼,在心底一遍遍地默念着。

我是为了小小,为了让女儿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所以才低声下气,忍辱负重。

5.

我在殡仪馆外的雪中一站就是几个小时,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雪花落在脸上,冻得皮肤生疼,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融化的冰晶。

癌症带来的疼痛折磨得我几近虚脱,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夹杂着悲伤和绝望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说,又找我做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我抬头望去,沈舟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眼神中满是厌恶和嘲讽。

"都这种时候了,装作一副可怜模样给谁看?"

我怔怔地看着他,曾经爱慕的面容,此刻却如同陌生人般冷酷。

"沈舟,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没……"我冷静问他。

可他却一口回绝:“我很忙,没有时间看你的消息。”

我哆嗦着把话说完,“你什么时候下班?小小想让你回家。”

“怎么,谎称你父母死了不管用,又换成小小来求我?”沈舟不屑说着往回走。

转身间走了几步又回头,“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给我打五万块钱。”

“我父母……”真的死了。

话还没说完,沈舟抖着肩膀进了大厅,根本不在意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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