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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出骗
明朝时,某乡有一寡妇家境富裕,只生有一个儿子叫甘澍,刚刚成年,为人老实本分,一直勤恳守护家业,不敢随便借给别人钱。
他们乡有一个叫路五的小贩两次向他借钱粮,他都没有答应,路五怀恨在心,回家和妻子胡氏密谋,要诬赖甘澍强奸。随后,路五又找来好朋友支九给他作伪证。三人对好口供后,当即跑去巡道衙门告状了。
巡道亲自提审此案,先询问胡氏说:“甘澍是因为什么去你家的?”胡氏回答:“他家财万贯,整天无所事事,就想着奸人妇女,他知道我男人不在家,就专门来我家调戏于我,我不答应,他就硬来,骂也骂不走,幸亏支九来我家找我丈夫贩货,他才离开。”
巡道又问支九:“你去路五家干什么?”支九说:“小的与路五都是挑担卖货的小贩,我去他家找他一起进货,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院里有妇人叫骂声,随后就看到甘澍从他家出来了。”
巡道又问甘澍:“你为什么和这妇人争闹?”甘澍一脸蒙圈,说道:“我没有去过她家,哪有什么争闹?不信你可以问问路五家的左邻右舍。”此时旁边围观的左邻右舍都说:“甘澍是寡妇的儿子,从小安分守己,从没听说过他和谁有奸情,也没看见过他去路五家,这定是路五他们诬陷好人。”
路五听后赶紧对巡道狡辩说:“甘澍那么富有,这些人定是他出钱买通的伪证。”左邻右舍听了都很气愤,纷纷说:“路五血口喷人,支九一定是他买通的伪证!要是我们这些近邻的话不可信,那支九更不可信,他家和这边隔着好几条街呢!”
巡道听了众人的话,说道:“路五家里这么穷,哪有能力出钱买证人?”随后命左右将左邻右舍和甘澍各责打二十大板,还说要定甘澍一个强奸罪。甘澍又惊又吓,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上退堂后,衙门关了门,巡道独自在后堂踱步思索,沉思良久,忽然自言自语说:“错了!错了!”随后又来回踱了几圈,思虑已定,甩手回房。
此时衙门更夫涂山一直悄悄盯着巡道的一举一动,听到巡道连声说:“错了!错了!”知道巡道已经想明白案情,想必明日定会给甘澍翻案,于是连夜翻墙而出,去甘澍的歇家找他。(歇家:明清两代时的一种民间组织,在官府和百姓之间充当中间人,比如打官司诉讼,贸易等等。)
歇家开门把涂山迎进屋里,此时甘澍正愁的不行,不知该如何给自己洗冤,涂山直接过去问他:“你的案子想托关系不?”甘澍听他话里有话,赶紧说:“当然想,正发愁托谁呢?”涂山说:“巡道大人的妻舅刚好来了,这三天内就要走,托他一定好使,明天复审一定能给你翻案。”
甘澍听了激动地说:“如果能这样可太好了!需要给他多少酬金?”涂山装模作样地说:“翻案可是大事,不比其它人情,最少也得一百两。”甘澍说:“一百两就一百两!只要明天我平安无事回家,这钱我愿意出!”涂山说:“那就说定了,这会儿给舅爷接风的酒席还没散,我马上回去跟他说这件事,保你无事。”商议定后,甘澍和歇家将涂山送出门去。
因为巡道衙门早已关门,涂山悄悄从旁边居民家跳墙而入。
第二天一早,巡道一升堂,就发令提审一干人等,说要复审昨日的强奸案。甘澍大喜,以为果真是涂山托关系的原因。
巡道先问甘澍:“路五曾向你借过钱吗?”甘澍回答:“他曾两次向我借钱粮,我没借给他,他可能因此恨我,所以故意捏造诬陷我。”
巡道又问胡氏:“甘澍又没去过你家,哪来的强奸事?不说实话,上夹刑(古代夹手指的刑罚)!”衙役得令后马上给胡氏双手上了夹板。而路五本以为官司必赢,所以并没有给衙役送好处,衙役动刑时也就毫不手软,一使劲夹得老紧,胡氏疼痛难忍,马上实招:“是我诬陷甘澍,只因他不借钱给我们。”
巡道一听大怒,又将路五和支九各重打三十大板,甘澍无罪释放。
甘澍高高兴兴出了衙门,涂山马上跟过去索要舅爷的酬金,甘澍感激地说:“多亏了你,我马上给你拿钱。”随后就付给他一百两酬金,又另外拿出十两作为涂山的好处费。
甘澍自始至终都以为是涂山托了巡道妻舅的关系,自己才得以平安无事,他哪里知道那是巡道大人自己想明白了案情才放他回家的呢!可怜他白白被涂山骗走一百多两银子,还对他感恩戴德呢!(出《杜骗新书.第十五类》)
贪心反失利
于定志,云南西河县人。为人贪心固执,眼里只有利润。一日,他批发了一些栀子去四川发卖,获利八十余两,心里很高兴,于是又批发了些当归、川芎,发往江西樟树售卖,每担本钱只有二两六钱。
货物运到樟树地方时,当时当归和川芎虽然紧缺,但是售价比之前还是稍稍落了些,放在牙行(牙人、牙行:古代的中间商店铺,寄卖行,店铺里的工作人员称为牙人,掮客等)那里代卖,当归是十两一担,川芎六两一担。定志听了售价后,十分生气,怒冲冲对牙人说:“前日还是十二两一担,怎么降这么多?”牙人解释说:“要是只有二三担货,还能按照之前的价格卖,现在铺子里有二十多担货,要是还按照之前的价卖,能卖得出去吗?你要想卖高价,可以换一家店去卖,何必发火呢?”定志还是不依不饶,一直和牙人争吵不休,旁边一个叫张淳的客商劝他说:“谁都想要三倍的利,那也得看情况而定。你现在不卖,万一价格再往下落,你后悔也晚了。”定志压根不听。
几天后,又有其他客商运来三四担当归,牙人按照十两一担,很快就卖完了。张淳又劝定志说:“那位客商十两一担都卖完了,你怎么还不卖?”定志仍旧不听。
不久,又有两个客商运来十五担货,牙人按照七两一担,也很快卖完了。又过了几天,又有十几担货运来,货一多价就落,这次四两一担才勉强卖出去。定志心中后悔不已,其他客商也背地里替他惋惜。
定志又咬牙挺了一个月,价格还是一直跌,他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反而觉得是这个牙行能力不行,于是将货转发到福建建宁府去卖,最后一担只卖得三两七钱,比樟树那边的售价还低,还多费了许多船钱运费。
但是到最后,定志还不省悟,不说因自己太贪心,才一次次失去机会,只说是自己运气不好,没有赚钱的命。(出《杜骗新书.第九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