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故事:清廉刚正魏大中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4-09-20 19:14:49

明万历三年(公元1575年),魏大中出生在嘉兴迁善乡(今浙江省嘉善县西塘镇南早浜),这里地处长江三角洲松江平原之西,为东南富庶之地,鱼米之乡。

魏大中的父亲魏邦直是个潦倒的读书人,因代父完成十年一度的徭役而家徒四壁。魏大中母亲在临产的时候,家中房屋早已变卖,全家借住在寡居的四婶母家。破床烂被,冬夜寒冷难挡,魏邦直夫妇俩不得不以蓑衣盖身取暖。

魏大中出生于十一月十四日。当晚,母亲忽然腹痛,同时似乎看到墙壁与梁柱间有火光,沿着栋梁缓缓升至屋脊正中···这时,儿子魏大中降生了!梦中的父亲恍惚间见两童子执灯引导一红衣金冠少年入室,马上起身,就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夫妻俩迷信所见幻象,认为是贵人降生征兆,决心好好培养儿子。父亲到别的村里做了一名私塾先生,全家人也跟着去了。由于乡村教书先生收入微薄,母亲带着三个女儿一起纺纱贴补家用。

魏大中四五岁时,父亲常将他置于膝上诵经。渐渐地,魏大中竟然也能背诵《孝经》《大学》等篇章,这令望子成龙的父亲又惊又喜。

待魏大中六岁开蒙时,父亲正式教他读书识字,并让他博闻强记。父亲还经常不忘给他讲古代忠孝节义的故事,这些故事让幼年的魏大中开始学习做人的道理。

在父亲的精心教导下,八岁的魏大中写得一手好字,不时有人拿着画扇来让他题字。有时候父亲还让大中帮他辅导那些比他大得多的学生,大中因此被人称为“小先生”。

由于魏大中的聪慧在同辈小孩中脱颖而出,在他十一岁那年,有位钱秀才欲招为婿,并答应为其聘请家庭教师。大中父亲自小听说有位叫贺正泉的教书先生以严厉著称,要求能请到这位贺先生,媒人忙称已请了。

但大中到了钱家,钱秀才实际未请贺先生,而是让他去离钱家不远的另一位尤先生处念书。不到一个月,钱家搬迁了。因来去不便,大中只好回到父亲的私塾继续学习,这让父亲十分担忧大中的学业。

恰逢亲戚中有位月台叔与人一起收了十几个弟子,共同请了一位挺有名的沈先生为孩子们教书。父亲领着魏大中去求学,被月台叔拒收,经好说歹说才收下。

这位月台叔实际上是嫉妒大中的才华,瞧不起魏家的贫穷,没多久,就唆使沈先生辞退大中。大中询问原因,先生指责他整天和某人一起顽皮捣乱。大中愤然道: “既然两人都如此,为什么只辞我一个?”先生哑口无言。

看到大中被无理退学,父亲无奈之下,只得用“苦肉计”。他捆住魏大中去向沈先生谢罪,又狠下心当着先生面打了儿子。沈先生拗不过面子,只好将大中留下,让他完成了学业。

虽然家贫,有时饭都吃不上,父亲还是希望儿子继续深造。大中的四叔父是个秀才,早年曾求学于著名理学家王畿门下,他很喜欢大中,常说这小孩要么不成,成则必超群。他亲自给大中授课,并常带大中到嘉兴东塔、陆庄一带游学。

有一次,四叔父病得很重,托表亲传话给大中:“叔父没有儿子,想让你过继给他。”大中对表亲说:“请代我向叔叔道声对不起,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过继给叔叔,那谁过继给我父亲呢?”

四叔父见大中如此明理,更加欣赏大中了。他病好后,有什么事都来与大中商量,把他当大人看待。

魏大中十八岁通过县试。第二年赴郡赶考,他在杭州候试时,总觉得心一直怦怦跳,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

他赶回家,才知父亲病了,还在带病授课。为了照顾父亲,他提出放弃考试。父亲一听跳了起来:“你实在太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了!”

父亲亲自到码头上为大中雇船解缆,目送他远去赶考。

魏大中回到杭州继续候试,不久传来父亲病亡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大中号哭顿足,连鞋袜都忘了穿,跌跌撞撞往家赶。不认识路,他就沿着官道走,双脚被砖石屑划破,满是血和泥土,跌倒了再爬起来,一天之内从杭州赶回嘉善。

大中见到父亲遗体,回想父亲为他的成长操碎了心,到头来还是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不禁悲从中来,痛哭不已。从此大中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跟父亲一样,做了一名清苦的家庭教师。

服完丧后,大中参加了一次县里的考试,其试卷深得县令章士雅和夏公璞齐(即夏九鼎,进士,顾宪成的弟子)的赏识,引为知己。很少推许别人的夏公,向高攀龙引荐了大中,大中继而又结识了顾宪成等一帮仁人志士。之后,大中就拜于高攀龙的门下。

高攀龙,江苏无锡人,世称“景逸先生”,辞官在家,与顾宪成等人修复宋代杨时讲学的东林书院,因其讲学和议政相结合的特色,成为中国明末思想界一个重要的学术流派,后人称其为“东林党”,高攀龙成为公认的东林党领袖。

魏大中在无锡与嘉善两地多次聆听东林的讲学后,学业和思想都有了质的飞跃,心中更多了一份对“家事国事天下事”的关切,并暗暗发誓:如有机会报效国家,就要以澄清吏治、造福百姓为已任。

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四十二岁的魏大中与钱士升等人一起考中进士,从此进入仕途。赴任时,大中不带家眷,只带两个仆人,轻舟微服,依然身穿夫人所织之粗布素装。

魏大中为官清廉正直,没有自己的住房,就寄居在京城广安门外的僧舍中。他出行从不坐轿,身着衣缝开裂的粗布官服,以粗茶淡饭自供;不应酬赴宴,不接受馈赠;递送邮包从不用公家免费提供的包裹;别人送来的礼物,不启封就原物归还。

在行人司任上,一次魏大中奉皇帝之命来洛阳册封王妃,一王府使者带着福王的亲笔信和一个沉甸甸的礼盒,希望魏大中收下送上的五百两银子。魏大中断然回绝:“我有朝廷的俸禄,大王的赏赐对我没有什么用处。”并希望福王能将这些银子犒赏坚守边关的将士。

在奉旨赴山西大同册封代康王的世子朱鼎渭时,魏大中拒绝了康王的馈赠。有官员劝他收下得了,说这是惯例,免得得罪康王。魏大中掷地有声地说:“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朝中也有不为金钱所动的人!”

魏大中自律甚严。他作为朝廷命官,自己家本可豁免田赋,但他宁愿放弃,每年秋天让家人照常纳税,并在自家门口贴出告示:本官只有土地二十五亩,自行种植产米若干,并没有佃户租种交租舞弊之事。

一次,魏大中回到故里嘉善省亲,乡民们纷纷向他诉苦。在明代,嘉善是全国的重赋之地,沉重的粮食税负让乡民们的生活十分艰难。

大中对此感同身受,他立即上书浙江巡抚,痛陈其中的利弊得失,终使官府减轻了乡民的负担。

魏大中是一个政绩卓著的官员。在朝廷组织的三次例行考核中,他罕见地得到了四次“最”的评定(其中一次是额外的奖赏)。朝廷以圣旨的形式,四次表彰其本人乃至其父母家人。凭借优异的政绩,魏大中通过严格选拔程序,成为一名给事中(言官)。

在工科给事中任上,魏大中严格监管国家的重大工程,查获了官员用假印骗取国库银两的大案以及与奸商勾结的“买铁案”,并阻止了工部官员希望借修筑北京城墙之机渔利的企图。仅一年他就为朝廷挽回四万两银子的损失。

在东林领袖、吏部尚书赵南星的赏识下,魏大中成为东林党的中坚力量,并升任吏科都给事中,成为言官的一名领袖。吏科都给事中官职虽不大,但权势很大,不少人来巴结魏大中,贿赂他办事,都被他一一回绝。

有一个地方官吏拿着财物来贿赂魏大中,被他检举揭发了,从此以后行贿者再不敢登他家门了。

魏大中在京当官期间,大明江山传到十六岁的朱由校手中时,本已百孔千疮的明朝内忧外患,而皇帝宠臣宦官魏忠贤只手遮天,把持朝政,朝中大批官员皆拜倒在其淫威之下。

魏忠贤原名李进忠,少时家境贫穷,混迹于街头,喜欢赌博,迷恋酒色。有一次,他赌博大输后,恨而自宫。结识宫中太监后,被推荐入官,靠巴结做了皇长孙朱由校的母亲王才人的典膳(掌供王府膳馐之事),又勾搭上了朱由校的乳母客氏。

泰昌元年(1621年),明光宗朱常洛驾崩,朱由校即位,是为熹宗,年号天启。魏忠贤和客氏并受宠爱。魏忠贤在朝中势力日增,开始图谋排挤反对他的东林党。

魏大中生性狷介刚毅,为官刚正廉洁,嫉恶如仇,不计个人安危,多次谏诤,与权臣斗争。天启二年(1622年),他连上两疏,弹劾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沈灌勾结阉党魏忠贤,打击异已、独揽朝政,得到诸大臣的响应。

天启四年(1624年),左副都御史杨涟上疏,揭发魏忠贤的二十四条罪状。魏大中亦率领大臣支持杨涟,抨击当时黑暗的时政,揭发魏忠贤上下其手、欺上瞒下、孤立皇帝的罪行。

魏忠贤对此怀恨在心,在亲自出面阻止魏大中出任吏科都给事中不成后,教唆内阁大学士魏广微,以魏大中推举他的老师谢应祥出任山西巡抚一事为由,将魏大中罢免,接着连贬了他三级官,打发他去了外地。

但这并未消减魏大中与权臣斗争之心,他与杨涟、左光斗(左佥都御史)等仍坚持揭露魏忠贤的罪恶,魏忠贤对他们恨之入骨。天启五年(1625年),魏忠贤党羽污蔑魏大中等人“受贿”,并假托圣旨将他们逮捕。

魏大中也是预感到魏忠贤一伙不肯善罢甘休,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回家匆匆给次子学濂完婚,并且写下了流传千古的《临危遗书》。在遗书中他表达了自己对家人的愧疚,一开头就写道:“我不负国,然负家。”

在遗书中,魏大中叮嘱子女要读书明理:“安贫、读书、积德..·.·书必不可以不读,明义理,通古今,达事变··母子、姑媳、妯娌,患难相守..”遗书还没写完,朝廷的捕役就到了嘉善。

数以千计的老百姓闻讯赶来,谁都不信一向廉洁奉公、为嘉善百姓减轻税负的魏大人,会以“受贿”的名义被抓。伤心的百姓拦住囚车,提议由全县摊赔魏大中“受贿”的三千两银子。面对哭送的乡人,魏大中只有劝解大家散去,安慰大家到京城说清楚就没事了。

魏大中的长子魏学洢见父亲被抓,伤心欲绝,哭着要随行。魏大中说:“父子两人同去送命,值得吗?”坚决不让学洢随从。

魏学洢,生性孝顺,聪明好学,年少时一直与父亲一起苦读,深受父亲影响,七岁即能诗写字,写得一手好文章,是明末著名的散文家。他著有《茅檐集》八卷,后为《四库全书》收录,其中的名篇《核舟记》,至今仍为中学语文教材。

魏学洢一心想营救父亲,暗中雇了一条小船,与弟弟魏学濂一起,尾随着押解父亲的船,伺机行事。

嘉善钱士升、陈龙正、徐石麒等人破产相助,并送魏大中上路。魏大中的旧邻刘启先洒泪请求陪同大中进京,还改名换姓,混杂在仆人中,照顾魏大中。

魏大中的恩师高攀龙,闻知学生被逮,不顾个人安危,从无锡赶至囚舟必经之地平望,守在岸边,与学生见上一面,师生互为安慰。

押解过吴县时,因遇到旋涡,囚船在吴县滞留了三天。吴县人、吏部主事周顺昌倾慕魏大中的为人,在船上与魏大中朝夕相处了三天,引为知己。他毫不避讳,主动提出要与魏大中结亲,将自己的小女许配给了魏大中的孙子魏允柟。

船行至无锡时,恩师高攀龙又从家里赶到河边,再次守候在高桥上,与学生再见上一面,告诫大中要“不辱臣节”,并再三向其致意。

魏学洢和魏学濂一直尾随着父亲的船,无奈看守严密。过了无锡后,怕引起卫兵的注意,学洢雇人让小船先出发,让弟弟学濂回家照顾母亲和弟妹,自己一个人盯着押解父亲的舟车往北进发,准备到京城再想办法营救。

魏大中知道,魏忠贤早已视东林党人为眼中钉,他料定此行凶多吉少,自己必死无疑。因此在押解途中,他偷偷写下了自己的年谱,将自己的身世进行了一番梳理。

魏大中知道儿子学洢一路尾随着他,认为这是徒劳的做法,他很想告诉儿子严家,大中将与完的年谱,让这段时间随身照料他的仆人交给学保管,并转告学洢,千万不能来探监。

魏大中被羁押在锦衣卫北镇抚司监狱。北镇抚司专审皇帝钦定的案件,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而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负责审讯魏大中的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是魏忠贤的心腹,以生性残酷、手段残忍著称。

许显纯让魏大中承认接受败将辽东经略熊廷弼等贿金三千两的事实,魏大中断然驳斥,认为这是有人恶意诬陷。许显纯拿出一份所谓证人汪文言的伪造证词,魏大中要求与汪文言当面对质。他哪里知道,汪文言因不愿诬陷他人,已被许显纯谋害。

见魏大中死不认罪,许显纯恼羞成怒,喝令打手对魏大中进行严刑拷打。打手轮番使用了惨无人道的刑具,又是拶刑又是夹刑,再加上百次大小棍棒,将魏大中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与魏大中同时被抓的还有杨涟、左光斗、周朝瑞、袁化中、顾大章,六人史称“东林六君子”,他们同样遭受了酷刑,但没有一个人屈服,谁都没有屈打成招。于是,用刑升级了,而且五天拷打一回,受刑人每次都像死了一回,惨不忍睹!

为了遮人耳目,也为了乘机中饱私囊,阉党魏忠贤一伙一边对外佯装走司法程序,一边宣称只要在四日内交出贿金,就概不用刑。

学洢得知后,马上找到一直混在仆人中暗中照料大中的旧邻刘启先,让其带着筹来的钱去监狱斡旋。

刘启先出来后跟学洢说:“这次派赃最高是四万金,只有你父亲派了三千金,属于最少的,而且可以分次交。”学洢暗喜,认为父亲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了。

学洢想得太天真了。魏忠贤见这六个人没有一个认罪,责怪许显纯无用,降了他一级。许显纯恼羞成怒,只能在六个人身上泄愤,继续对他们严刑拷打,同时也提高了以钱抵刑的数额,且与日俱增。

学洢急了,想亲自到监牢里去,借送钱的机会见一见父亲,被刘启先苦苦劝住了。最后还是由刘启先拿着学洢筹来的钱去探了监。

看到魏大中,刘启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几天,魏大中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魏大中奄奄一息地对刘启先说:“什么刑都用上了,现在浑身上下巨痛难耐,身体恐撑不下去了,千万不要让我儿子知道我的情况。”

魏大中等人在狱中遭受严刑拷打,狱外的救援行动却在暗中积极进行。参与救援的,是魏大中在直隶的好友鹿善继、孙奇逢以及他们的家人、亲友与学生。其中,孙奇逢、鹿正(鹿善继父)、张果中(孙奇逢弟子)因不畏艰险,义助魏大中、左光斗等君子,史称“范阳三烈”。

孙奇逢致信督师山海关的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孙承宗。孙承宗阅信后气愤难耐,欲面见天启皇帝救援东林党人。

魏忠贤知道后,谎称孙承宗要领兵来京“清君侧”。天启帝听信谗言,连下三道圣旨,阻止孙承宗来京。这次救援没有成功。

鹿善继的老父鹿正,人称鹿太公,不顾年老体弱,在炎炎烈日下,骑着毛驴,与张果中一起,带着魏学洢,奔走二百里外,一共筹集了三百多两银子。

当刘启先再去探监时,魏大中已经被打得腿都弯不过来,身上的旧伤被新伤覆盖,卧在堂下痛苦地呻吟着。刘启先跪在地上,移到他的身边,只见沾满血迹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背上的肉已经腐烂,目不忍视。

刘启先关切地询问了几句,魏大中艰难地睁开眼睛,用极其微弱又急切的声音说:“不要多问了,快让我儿离去吧!”见魏大中这副模样,刘启先鼻子一酸,不觉失声痛哭,被狱卒呵斥,赶了出来。

许显纯觉得该用的刑都用上了,这六个东林党人像串通好了似的,一个个被打得不成人样了,还是不肯认罪。于是他开始大开杀戒,将他们一一处死。

魏大中与杨涟、左光斗在狱中同一天遇害,为了不让人看出他们的死因,许显纯下令不要马上清理尸体。此时正值大热的暑天,魏大中遇害后隔了三天,许显纯才让人把已经腐烂的尸体拉出去一扔了之。

学洢闻讯后悲痛欲绝,他连忙找人把父亲的尸体用被子裹着装入棺木。这也是魏大中在狱中深知自己难免一死,交代学洢订做的棺材。学洢伏在父亲的棺木上失声痛哭,为父亲的冤屈,为朝政的昏暗。

魏大中死了,魏忠贤一伙还是不肯罢休,继续所谓的“追赃”,魏学洢因此被下浙江监狱。家庭遭此大变,学洢对当时政治的黑暗痛心疾首,视死如归。这一年,魏学洢病死狱中,时年三十岁。

魏大中的次子魏学濂也是位才气逼人的词人、画家,在父兄受冤而死后,承担起了事母养弟的重任。

崇祯初年,魏忠贤失势,魏学濂刺血上疏,陈述父亲遭受的冤狱、兄长死孝的惨状。又上书弹劾阮大钺等人倒行逆施,罪大恶极。

朝廷随即为其平反。魏大中被追谥“忠节”,魏学洢也被下诏旌表为孝子。并奉敕命在魏塘建忠孝祠、牌坊,后来成为嘉善历史上最为华美的牌坊与魏家祠堂。

魏大中是明末天启年间言官的一位重要领袖,被誉为“大明三百年,忠烈刚强第一人”,一代词宗朱彝尊在《静志居诗话》称其为“骨鲠之臣”。他的清廉操守与嫉恶如仇的正义感,为看似柔婉的江南民风抹上了沉雄刚毅的色彩。

魏大中在思想和文学上面的造诺,反映在他的二十四卷文集《藏密帝集》中。其刚正不阿的人格魅力,也影响着他的后辈。除了其子魏学洢、魏学濂和魏学洙皆是有气节的文人外,其后人魏学渠、魏允枚、魏允柟、魏允札、魏允桓等,皆是诗人、词人,可谓一门忠烈,一门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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