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扣人心弦的选举可能使卡马拉·哈里斯成为首位女性、首位亚裔美国总统

“这是个里程碑式的时刻，”19岁的凯·卡特在白宫后面排队时说道。11月5日选举前一周，卡马拉·哈里斯即将登台演讲。

卡特对哈里斯有望成为美国首位黑人女性总统的历史性成就感到兴奋。她和一群来自华盛顿特区霍华德大学的同学一起参加了此次活动，这所大学是历史悠久的黑人学府，也是副总统的母校。

哈里斯出生在美国，母亲是印度人，父亲是牙买加人。作为美国首位女性副总统，她也可能即将成为首位亚裔美国总统和首位女性总统。然而，她并未对此大肆宣扬。

2024年11月3日，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的居民在选举日投票前，于投票站排队。

在这个美国历史上极具意义的选举的最后一次华盛顿特区演讲中，哈里斯没有提及她的性别或种族，也没有提到自己可能打破的玻璃天花板。她很少在竞选活动中谈及这些话题，而是选择聚焦于自己的中产阶级背景，并希望成为“全体美国人”的总统。

那天晚上，她的核心信息是将唐纳德·特朗普视为对民主的威胁。“这次选举不仅仅是两个政党、两个候选人的选择。它关乎我们国家是根植于每个美国人都享有的自由，还是陷入混乱与分裂。”

与希拉里·克林顿在2016年竞选时将性别作为核心不同，面对历史性分歧，哈里斯选择聚焦于议题，而非身份认同。7月21日，在年迈的拜登将接力棒交给她之后，她便以这种方式展开了为期13周的短暂竞选。

密歇根州民主党州议员劳里·波胡茨基在2016年见证了特朗普对希拉里·克林顿的性别歧视竞选后，于2018年决定参选。自那时以来，她推动了两项取消堕胎限制的重要州立法。在民主党州长格雷琴·惠特默执政的关键摇摆州，她通过电话采访说：“你知道，我们的当选不是因为我们是女性。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来谈，实际上是对自己的贬低。”

她表示，她赞同哈里斯不聚焦于性别的选择：“尽管这是历史性的一步，但这并不是她成为优秀总统的原因。”

“我们早该有一位女性总统了，”她补充道，“但我认为这不是人们支持她的原因。人们支持她是因为她的记录、她所做的工作以及她所信仰的事物，而不是特朗普的信仰。”

身份政治

面对性别歧视和种族主义，反对者试图利用哈里斯的身份攻击她。共和党人经常故意错误地发音她的名字，或称她为“多元平等招募”。

在竞选初期，特朗普在接受全国黑人记者协会采访时试图将讨论引向种族，质疑哈里斯是否真的属于黑人。许多人认为这些人身攻击是特朗普的典型策略，旨在破坏辩论，使对手偏离主题，激化分裂，并吸引媒体关注。

艾米丽名单的高级副总裁克里斯蒂娜·雷诺兹解释说，女性往往会成为人身攻击的对象，而男性则因政策而受到攻击。艾米丽名单是一个支持民主党亲选择女性候选人的政治行动委员会，包括哈里斯。雷诺兹参与过包括希拉里·克林顿在内的五次总统竞选活动，她亲眼见证了这一现象。

这只是女性，尤其是有色人种女性，在攀上高位时面临的双重标准之一。另一种是对女性既要可爱又要有能力的期望，而男性可以是其中之一。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哈斯商学院的研究还表明，女性在掌权后会失去受欢迎度，尤其是成功的中年女性。

2016年，特朗普称克林顿是“讨人厌的女人”，而男性评论员则建议她“多微笑”。当哈里斯作为前检察官在最高法院卡瓦诺确认听证会上对其进行有力质询时，特朗普也称她“讨人厌”。

女性权益的拥护者

尽管哈里斯试图避免让性别和种族成为焦点，她在竞选中却大力推动女性权益议题。雷诺兹表示：“她可能没有以性别为框架来表述，但首位邀请堕胎服务提供者进入白宫的总统或副总统，以及首位拜访堕胎服务提供者的领导人都是卡马拉·哈里斯。”

2022年，三名由特朗普任命的最高法院法官推翻了1973年争取得来的《罗伊诉韦德案》判决，这将女性权益推向了选民关注的中心。皮尤研究中心2024年5月的非党派民意调查显示，63%的美国人认为堕胎在所有或大多数情况下应合法。

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最感人的时刻之一，三名女性讲述了自己在堕胎受限的州被拒绝医疗服务的痛苦经历。

在华盛顿特区的闭幕集会上，哈里斯暗示特朗普可能会进一步推进：“他将禁止全国堕胎，限制避孕的获取，将体外受精置于风险之中，并迫使各州监控女性的怀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