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接受审判的陈伯达:我不轻易流泪,今天哭了,现在没有办法了

怪味胡 2024-02-29 11:55:00
引言

1980年,身在秦城监狱里的陈伯达,他当时的心境可谓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如鲠在喉;自打1971年的9月13号这一天,他被正式转去秦城监狱之后,这一待就是差不多十年的光阴就没了。

好不容易到了八十年代,面对即将到来的审判,面对那未知的结局,他的心境是不安的。说实在点,他是活下来的,但是心里担心判自己一个死刑,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局。本文来自“怪味胡豆史”首发于头条号,禁止其他作者搬运和洗稿,谢谢合作!

我哭了,是因为没有办法了

1980年11月20号,这一天,正式拉开了两案公审的大幕。此时,已经消失在公众视野十年的陈伯达,此时已经76岁的他,就这么在突然之间,出现在聚光灯的照耀之下,出现在公众面前,再次成为焦点的他,心里其实是抗拒的。因为,他不想以这样的身份,和姿态再次面对公众。

当时,除了陈伯达之外,还有另外九名被告,也都是曾经显赫一时的人物。其中,年纪最大的也就是76岁的陈伯达了。其他九名被告都是自己走上被告席的,而陈伯达因为年龄大,身体状况原因,是在两名法警的搀扶之下走上法庭的。

在秦城监狱呆了那么多年,陈伯达心里其实只习惯于,接受来自专案组的审问,而如今却要面对特别法庭的公开审判,他的内心肯定是抗拒的。要知道,这次公开审判是以电视直播的形式面向全国,以至于面向全世界。这个老夫子的心理产生抗拒,也是很正常的。

在法庭开庭之前,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而在准备工作的过程中,陈伯达的思想和心境也是在不断的转化。譬如,在1980年的1月10号这一天,狱中的陈伯达主动找到管理员谈话,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简单的说来就是,他是忠诚的一个人,不管对他怎么处理都能接受。

从他的这个表态里面,起码能看出一个事情,就是他想活下来。但是呢,对于自己的问题和过去的错误,他心里也很明确,因此,心里的不安是挥之不去的。所以,当他在狱中接到起诉书的时候,对起诉书里面的很多细节进行了辩解。

他辩解的态度也直观表明了他想活下来的念头,他认为自己是罪大恶极的一个人,不管如何处理都能接受,但是画风一转,他表示那不是救人的办法,这说得很隐喻了,意思就是判死刑,不是救人的办法。

那时候的陈伯达,心里还怀念着以前的老办法,用他的话来说,如果伟人还在,替他说一句话就好了,面对来到监狱,和他对接的辩护律师,陈伯达说得依旧很直白,也直观展现了他当时迷茫和困惑的心情。他坦言,自己不轻易流泪,但是今天却哭了,因为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

1971年9月,陈伯达被转去秦城监狱的时候,待遇其实不是很好,在他的记忆里,刚进入秦城的时候,是住在一间条件很差的牢房里面,连床都没有,牢房的地上铺着草垫子,那就是睡觉的地方。那时候的他,很难接受这样的待遇,甚至于想一死了之。

不过,这样的待遇也没有持续很久,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后面他的待遇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狱方把他转移到了三楼进行关押,整个三楼只关押他一个人,秦城监狱的每一栋监楼,都只有三层,通常情况下,犯人们都会被关在一楼或者二楼。像陈伯达这样,整个三楼只关押他一个人的待遇实属罕见。

他可以在三楼自由活动,也可以读书看报,除此之外,狱方还专门给他配了一个炊事员,只为他掌勺。这名炊事员也是尽心尽力,平常还时不时的过来询问他,对自己的厨艺以及伙食的看法。

因为上了年纪,狱方每天都安排医生来看他的身体状况,用陈伯达自己的话来说,待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他的监狱生活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吃的很好,甚至于比他在家里的时候吃得还要好。

那么,为什么他的待遇,会突然有了很大的转变呢?其实很简单,这是来自伟人的关照。

也正是得益于此,尽管当时外面排山倒海的在批评他,但是,在这高墙里面,这个老夫子过着安心,而且可以说是比较优裕的生活,一度让他那颗焦灼不安的内心,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段经历,因此,在即将接受审判的时候,陈伯达才会坦言,如果伟人还在的话,说一句话就好了,也才说自己是不轻易流泪的人,但是却哭了,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了。

可见,对于即将到来的判决,这个老夫子心里其实,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活不到85岁,但是我想活下去

越是要开庭的时候,这个老夫子心里想活下去的执念,也越来越大。当监狱的管理人员询问陈伯达,到时候要不要给他请辩护律师?陈伯达毫不犹豫的同意,因为他说着一口让旁人难懂的闽南普通话。而且,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一着急就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因此请辩护律师是很必要的。

当辩护律师这事落实以后的第二天,这个老夫子立马就给纪律检查委员会写了一封信,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200多个字,但是他的诉求却很明显,就是请求委员会,能派1到2个人同他进行谈话,让他陈述自己的想法和意见。

做完这些,陈伯达的心里还是很不安,他还托人传话,把自己内心的不安表现得很直接。他说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活不到85岁了,他承认自己有罪,但是也要考虑时代环境下,前前后后的一些具体情况。他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胡闹了,希望能对自己宽大处理,给一条出路,倘若把他放出去,自己还能研究一些文史方面的东西,为社会和人民在做一些工作。

越是即将开庭,这个老夫子的心情越发的错综复杂,越发的坐立难安。他说从自己整个案子的宏观来看,其实是可以判死刑的。但是呢,他又表示不一定非要采取这样的极端措施,同时又话锋一转,说如果可以平息民愤的话,那么判处死刑也是可以的。

这么一段话里面拐了三个弯,一会儿觉得可以判死刑,一会儿又觉得不要判,一会儿又说杀掉自己也是可以的,一句话拐三个弯,可见他当时的心乱如麻到了何等的境地了。

不管怎么说,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在等待的日子里是最为煎熬的,最终的结果出来后,这颗焦灼不安的心情,才会迎来平静的时刻。

1981年1月25号,最终宣判的日子可算是来了,特别法庭给出的判决书总的有1.6万字。其中,涉及到陈伯达的判决很简单,在他的判决内容里面,给出的最终判决是判处他有期徒刑18年。

而且,他的刑期是从1970年10月18号这一天开始算起的,因为这一天陈伯达被正式羁押。也就是说,在1981年1月25号宣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服刑了差不多十年的光阴,而他的刑期还剩下差不多七年,也就是到1988年的10月17号就正式刑满了。

这样的结局让陈伯达看到了出狱的希望,也平复了自己那颗焦灼不安的心。

后续,让他自己也想不到的是,在判决出来的同年,差不多半年左右,八月下旬,他就被特批保外就医,安置在北京东郊的一栋民房里生活。而此时,外人还以为这个老夫子依旧在监狱里服刑,却不知道他已经被特批保外就医了。

这样的结局,或许连他本人都没有想到,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了,相比较陈布雷而言,这样的人生结局是充满了善意和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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