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童与赵雅芝合体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每次同框营业必定掀起一波回忆杀,谁让《新白娘子传奇》几乎在每个80、90后的暑假循环播放,多年过去了,这对古早CP依然深入人心。特别是叶童的反串,意外成就了最经典许仙,也是唯一一版女演员演出该角色。
福兮祸兮,两位至今在内地享有极高知名度的香港女星,当年在戏里戏外却争议不断。有媒体指镜头前配合默契,私下却毫无交流,还因酒店、咖位等问题明争暗斗。又因为该剧创下高收视率,制作人拉拢两人再合作古装剧《帝女花》《孽海花》《状元花》三部曲,叶童继续反串,不和传闻愈演愈烈。
好在后来叶童用高情商化解,说如果真的要说不和,就是嫉妒赵雅芝比自己漂亮,在片场忍不住多看几眼。近期共同手牵手出席盛典,叶童还幽默表示许仙对自己的意义非常特殊,眼中只有娘子。不过话是这么说,叶童却因演许仙而被贴标签,乃至当她换上女装演《倚天屠龙记》时并不讨喜,观众逐渐遗忘这位曾在香港影坛混得风生水起的影后。
叶童在《倚天屠龙记》中被周海媚秒了
当年,年仅19岁的叶童拍了名噪一时的《烈火青春》,不仅助其获得金像奖最佳新人奖提名,而且深受张国荣青睐,夸她人又靓又是演戏天才。果不其然,第二年就凭《表错七日情》摘得影后桂冠。此后的几年间上升速度堪比火箭,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拿了三次,可以说80至90年代开创了属于她的黄金年代,是能比肩张曼玉的人物。
彼时周润发一度沦为票房毒药,自搭上叶童演《等待黎明》后获得金马奖影帝翻身。而叶童最后一次凭1992年《婚姻勿语》夺得最佳女主角,颁奖人正是张曼玉,此后选择转往台湾电视圈发展。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等张曼玉在香港影坛占有不可动摇地位时,叶童俨然低调到尘埃,谁又记得《阮玲玉》中她同样贡献了不俗演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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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童原名李思思,艺名由《烈火青春》导演谭家明和编剧陈韵文改的,导演说她给人 green之感。此前叶童不懂演戏,亦很少提及入行前经历,只知道家庭状况一般,父母忙于做小生意将年幼的她放在寄养家庭,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李中宁。
《烈火青春》中汤镇业和叶童
这样家庭出身的孩子往往跟家人关系很微妙,渴望亲密却又疏离,叶童跟哥哥便是如此。李中宁在80年代也加入无线当过演员,曾是力捧的“银河十星”之一,其中包括天王郭富城、港姐出道的邱淑贞等。后李中宁淡出演艺圈长居英国,近些年被拍到返港当保安,身型暴涨不复当年。叶童表示跟哥哥关系淡漠只见过三次,一次是爸爸去世,一次则是自己婚礼。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减轻家里经济负担,中学时叶童开始当兼职模特,16岁那年幸运地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贵人,也是相伴四十载的爱人陈国熹。源于叶童应征地铁广告选拔,陈国熹则是广告片副导演,一眼相中站在队伍最后的她。最终跟同为模特的梁家辉拍摄了第一支广告,接着顺利相恋。
很快,叶童获得《烈火青春》试镜机会。某次陈韵文偶遇去看电影的叶童和陈国熹,将之推荐给谭家明,叶童心里没底,专门询问男友是否认识谭家明,得知曾是无线同事又当他是师傅才放心去试镜。当天被选上的过程其实很窘,叶童没有化妆随意穿着一条烂牛仔裤,在谭家明的要求下于台阶上走来走去,懵懵懂懂就进了剧组。
如今回头再看,毫无演戏经验的小女生能入大导演法眼,大抵一来19岁叶童卜卜脆,独特气质与片中追求梦想和自由的年轻人不谋而合;二来看中了身上的潜质,亦或者灵气。就这样初出茅庐的叶童大胆脱衣,硬着头皮跟张国荣上演船戏,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幸好哥哥温柔安抚,加上谭家明等前辈现场亲自指导,叶童开始对演戏方面开窍。
值得一提的是,相比另一位女主角夏文汐,叶童的尺度要大得多,即便夏文汐与汤镇业贡献了一场在电车内缠绵的经典戏份,两人也只是点到为止。而电影上映后,因意识太过大胆,第一天便接到投诉被迫下线,最终删除二百多处镜头才得以重映。正因为如此,该片在当年香港影坛引起轰动,叶童星运从此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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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烈火青春》后,叶童签约了刘镇伟、余允抗等影人合组的五洲世纪影业,同年便在唐基明导演邀请下参演他的首部电影《杀出西营盘》。这部片子除了叶童为新人,秦祥林、岳华等均贵为一线明星,但从宣传海报排位来看,对她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另外成龙、胡金铨、徐克等大咖力推该片,上映后叫好又叫座,在第二届金像奖共获得三项提名。
尽管叶童颗粒无收,而且不久后公司倒闭,她的演技却引起更多导演和大制作公司注意,邵氏就是其中之一,才得以跟第一次参与电影制作的乐易玲结缘,直接将其推上影后宝座。这部片子便是1983年拍摄的爱情喜剧《表错七日情》,改编自“温拿五虎”之一陈友的真人真事,而与叶童演对手戏的男主角正是寻求转型的另一名成员钟镇涛。
在拍摄的过程中还有点儿小插曲。当时叶童和钟镇涛拍一场船戏时,不慎被在场的一名工作人员偷拍到清凉照片,幸好乐小姐及时拦截才没有流出去,要知道一旦公开对两位演员的伤害是很大的。她的出手相救竟无意中促成跟钟镇涛三年恋情,同时与叶童结下深厚友谊,更重要的是《表错七日情》成为当年爆款,让三人在事业上都大有收获。
乐易玲参加叶童、陈国熹婚礼
于是有了影后加持,那些年叶童俨然成为香港风头最劲的女星,跟张国荣、梁家辉、吕良伟等一众大帅哥合作个遍,尤其与周润发擦出的火花不一般。彼时周润发陆续拍了《倾城之恋》《胡越的故事》等一系列小成本文艺片,票房始终不尽如人意,跟陈玉莲的感情又遇到问题,闹出自杀送医院洗胃新闻轰动全港。事业瞬间跌至谷底。
但1985年与叶童合演了《等待黎明》后,冲出香港拿下亚太影展最佳男主角,“票房毒药”就此变灵药,拍啥火啥,《英雄本色》《秋天的童话》等片子接踵而至。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之,1995年周润发进军好莱坞前拍的最后一部港片《和平饭店》,又找来老搭档叶童,亦如十年前般杀出一座巅峰。然而叶童已风光不再,败给《金枝玉叶》的新人袁咏仪。
为什么叶童要在事业巅峰期转往台湾发展呢?一方面她认为在香港拍电影中的角色大同小异,希望寻求突破;另一方面早前在许冠杰版《笑傲江湖》里尝试过男装扮相,恰逢台湾金牌制作人杨佩佩筹拍《碧海情天》就此向她发出邀约,跟刘松仁、李立群组成经典铁三角。谁能想到这一反串就不能停,错过了香港电影高歌奋进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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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鹏导演曾为叶童鸣不平,说她只比张曼玉早了半代,却没能跑上国际。指的便是《阮玲玉》中叶童饰演的林楚楚,彻底沦为张曼玉背板。这年张曼玉风光无限,凭该片囊括无数奖项,成为首位拿下柏林影后的香港影星。再看叶童,靠八点档电视剧打开两岸三地知名度,第二年就是现象级的《新白娘子传奇》,只是大银幕再也回不去了。
很多人喜欢将两者相比较,而她们的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同为模特出身、都是天赋型演员、贵为双料影后等,但私下叶童对待感情的态度远不如张曼玉洒脱,甚至可以用保守来形容。1988年,叶童跟陈国熹如愿在巴黎结婚,此后无论跟哪位男神合作,从未传出半点绯闻。陈国熹却花边新闻不断,经常需要叶童出面硬撑。
《婚姻勿语》中的叶童和梁家辉
陈国熹跟叶童一样鲜少谈及家世,但出身明显好过叶童,曾在国外留学,返港后混迹电影和艺术圈,同时经营银饰品牌。这段看似相互成就、一起见证事业上成功的感情,背后千疮百孔,多年来陈国熹不时被拍到趁叶童到外地拍戏,经常与不同女伴四处夜蒲。最出名的要数跟台湾女星安雅和梅艳芳经纪人王敏慧十指相扣在街头热吻。
当港媒向叶童追问时,她只淡淡表示老公闷了找朋友玩,自己会睁只眼闭只眼,拥抱亲吻都是好平常的社交礼仪。花边新闻丝毫没影响两公婆感情。不过叶童一边选择鸵鸟心态,一边还是有所动作,被拍到坚决不生子的她离奇大肚,随后大手笔买楼以夫妻联名持有。港媒暗讽为箍住花心老公,不惜“老蚌生珠”和“花钱哄老公”。
当然,怀孕生娃是子虚乌有,跟陈国熹在婚姻上的博弈是真。两人能维持四十年的感情,又经常呈现出恩爱的一面,也许双方早已达成某些共识,至于是隐忍还是害怕面对,只有叶童心里最清楚。就像在节目上被问及跟张曼玉的区别,叶童落寞回答:那是她的造化。是啊,要怪就怪时机不对,有时候一念之差,一个选择,就造就了另一种人生,事业和感情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