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韩国政坛可谓是风波不断,一场 “抓捕大戏” 吸引了全球目光。韩国首尔西部地方法院以涉嫌发动内乱和滥用职权为由,对尹锡悦发布逮捕令,这可是韩国宪政史上首次对现任总统发出如此重磅的指令。与此同时,还发布了对总统官邸的搜查令,一时间舆论哗然。
韩国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公调处)迅速行动起来,1 月 3 日早晨,调查人员乘车抵达总统官邸前,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就此展开。公调处调查官分乘 5 辆车,从位于京畿道的政府果川办公大楼出发,前往位于首尔龙山区汉南洞的总统官邸,计划对尹锡悦实施逮捕。为了这次行动,派出了 30 名公调处调查官和 120 名警察等共 150 人,阵容不可谓不强大。
然而,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顺利。公调处约 35 名调查官进入总统官邸正门后,就遭遇了重重阻拦。先是与总统警卫处发生对峙和肢体冲突,警卫处职员和军人共 200 余人组成人墙阻止执行逮捕令,他们还依据《总统警卫法》中 “有正当理由认定警卫目的不可避免时,可进行出入管制” 的条款,禁止执法人员出入官邸。调查人员向警卫处长出示逮捕令,请求协助,却被无情拒绝。历经约 5 个半小时的艰难对峙,当地时间 13 时 30 分,公调处无奈暂停执行逮捕令,这场 “抓捕大戏” 暂时落下帷幕,但后续走向依然迷雾重重。
一、权力屏障:总统警卫处 “一夫当关”在这场 “抓捕大戏” 中,总统警卫处无疑扮演了关键角色,成为尹锡悦身前的一道坚固屏障。依据韩国《总统警卫法》,总统警卫处负责保卫总统人身安全,他们拥有对特定警备部队如陆军首都警备司令部 55 警备团的指挥权,在此次事件中,200 余名军人及警卫处职员迅速筑起人墙,禁止执法人员出入官邸。尽管法院签发的逮捕令具有法律效力,但警卫处坚持 “按照合法流程采取警卫措施”,依据《总统警卫法》中 “有正当理由认定警卫目的不可避免时,可进行出入管制” 的条款,拒不配合。而且,法律对于 “正当理由”“警卫目的” 等界定较为模糊,给了警卫处较大的操作空间,使其能够以 “保护总统安全” 为由,理直气壮地抵制逮捕行动,让公调处的执法人员望而却步。
二、法律争议:逮捕令有效性遭质疑尹锡悦的律师团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坚称逮捕令不合法,让这场 “抓捕大戏” 的法律剧情愈发扑朔迷离。一方面,尹锡悦的律师指出,公调处被指无内乱罪调查权。依据相关法律规定,公调处的职权范围在法律界定上存在模糊地带,对于内乱这种严重罪行,其调查合法性受到质疑。公调处此前三度以涉嫌内乱、滥用职权为由要求尹锡悦到案接受调查,均遭到拒绝,尹锡悦的律师认为公调处越权行事,其收集的证据也将缺乏效力。
另一方面,申请法院存争议。韩国实行三权分立,宪法法院在法律裁决上有着至高权威。目前,尹锡悦方已于 2024 年 12 月 31 日以 “侵犯了总统的权限” 为由,向宪法法院申请了权限争议审判和停止效力假处分,他们认为在宪法法院还未对弹劾案做出最终裁决、尹锡悦仍是现任总统的情况下,西部地方法院签发的逮捕令违反《刑事诉讼法》和宪法,无法执行。1 月 2 日,尹锡悦方还向签发逮捕令的首尔西部地方法院提出了异议申请,要求不允许执行拘捕令,这一系列法律动作让逮捕令的执行陷入僵局,尹锡悦也借此在法律的 “避风港” 中暂避风头。
三、民意分裂:支持者成 “坚实后盾”尹锡悦的支持者们堪称他的 “坚实后盾”,给逮捕行动带来了巨大阻碍。新年伊始,这些支持者便连日聚集在官邸外,抗议弹劾和逮捕尹锡悦。1 月 1 日,尹锡悦在交给集会组织者的亲笔声明中,誓言与支持者 “并肩战斗到底”,这一表态如同号角,激起了支持者的斗志。1 月 2 日,大批支持者组成 “人墙”,封堵官邸正门,当公调处人员前来抓捕时,他们躺在道路上,以肉身阻拦车辆和人员进入,警方多次驱离都未能成功。1 月 3 日,总统官邸外依旧是人头攒动,尹锡悦支持者集会反对逮捕,他们高呼口号,表达对尹锡悦的拥护,与反对者隔街对峙,现场气氛剑拔弩张。据韩国媒体报道,仅在公调处执行逮捕行动的当天,就有超过 1 万名支持尹锡悦的民众来到现场,他们来自不同年龄、职业,因对尹锡悦政策的认同、对现有弹劾程序的质疑等原因,汇聚于此,用行动为尹锡悦筑起一道民意的 “防护堤”,让执法人员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强行推进逮捕行动。
四、政治博弈:朝野两党 “针锋相对”朝野两党在这场 “抓捕大戏” 中的激烈对峙,更是让局势乱成了一锅粥。执政党国民力量党紧急对策委员会委员长权宁世怒发冲冠,指责公调处对总统执行逮捕令是 “极其不公正的越权、不当行为”,甚至暗指 “公调处通过与法官交易获得了逮捕令”,还放言要弹劾公调处处长。而在野党共同民主党也不甘示弱,对尹锡悦拒不配合执行逮捕令予以强烈批评。党鞭朴赞大向国民力量党喊话,要求其 “停止拥护破坏宪法秩序和民主的内乱罪魁祸首”,敦促尹锡悦接受执行逮捕令,称 “尹锡悦应顺从国民的命令”。两党相互攻讦,各执一词,都想在这场政治博弈中占得上风,将对手一军,可苦了韩国民众,只能在政治的漩涡中看着局势愈发混乱,不知何时才能尘埃落定。
五、尹锡悦的 “挣扎” 与未来走向尹锡悦显然不会坐以待毙,在多重困境下,他依旧负隅顽抗。一方面,他凭借法律抗辩策略,让律师团队紧紧抓住逮捕令的法律漏洞,如强调公调处无内乱罪调查权、逮捕令违反《刑事诉讼法》相关条款等,在法律层面搅乱局势,拖延时间。另一方面,他大力动员支持者对抗,通过传递信件、发表声明等方式,向支持者灌输 “为国家抗争” 的理念,让他们用肉身阻拦执法人员,形成强大的民意阻力。
若韩国调查部门后续再次执行逮捕令,局势依然充满变数。从警卫处角度看,只要法律未明确界定其在逮捕总统时的职责,他们大概率仍会以 “保护总统安全” 为由抵制,甚至可能引发更激烈的肢体冲突。民意方面,支持与反对尹锡悦的群体已势同水火,若强行抓捕,可能导致大规模抗议活动升级,社会秩序失控。法律上,宪法法院的裁决至关重要,若未对弹劾案、逮捕令合法性等关键问题给出定论,执行逮捕令就会一直处于 “名不正言不顺” 的尴尬境地,韩国政局也将持续在动荡的漩涡中打转,难以寻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