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我打娘胎里出来时白白胖胖，我的胞妹却瘦得像颗豆芽，差点死在产房。

“你差点害你妹没命，你就不能多让让她。”

“这都是你欠她的，如果当初差点死的是你，我们也会更偏爱你。”

……。

自此，开启了我还债的一生。

1、

我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

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我激动地流泪，捂着心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跟爸妈分享喜悦。

我们村没出过大学生，他们会为我骄傲的。

兴奋让我忘乎所以，忽略了我爸紧锁的眉头，我妈手中厚厚的一沓人民币。

我一把将通知书塞进爸爸手中，眉飞色舞道，“爸，你看，我考上庆华了，我是我们省的最高分，高考状元。”

我爸眉头舒展，举着通知书看了又看，黝黑粗粝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的好乖乖真争气，不像你妹。”

提到我妹，他叹了口气，“你妹不争气，只能上个专科，我正跟你妈寻思着花钱，试试能不能上个二本，以后好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怎么说话呢？小福今天这个样子不还是因为欢欢小时候蛮横自私，吸了小福的营养。”

我妈撇嘴，给我一个凶狠的眼神，“你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都得感谢小福。”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将我心底的雀跃完全浇灭。

村里的老人都说，双生子是“吉”相；

但我在娘胎里就是坏种，为争抢营养，不惜害死妹妹。

这“吉”相也就变成了“凶”相！

说我会克死身边的人。

我妈又是个封建的人，所以她从不待见我。

我爸低垂着头，眉头又拧成一团，“这学校在首都，那里生活水平高，需要花不少钱吧！”

绝望又无助，我揪着衣襟，眼前一片模糊。

“欢欢！”我妈笑着，开口叫我。

我抬头，呜咽地应了声。

“你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不如先让小福替你上这个大学。”

平地响起一片惊雷，我被炸得脑中一片空白，忘了反应。

我妈却用粗粝的指腹擦去我脸上的泪痕，“你帮帮你妹，也帮帮我跟你爸。你这么聪明能吃苦，再来一年肯定能考得更好。”

“这样一来，你爸这血汗钱也不用交给别人了。”

我双眼赤红，看向我爸。

他的嘴张张合合半天，终究没说些什么，背过身去。

我爸软弱又无能，从不敢跟我妈叫板，我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我再次与我妈唱反调，且声音高亢，语气不容拒绝，“不，我就要去上大学。”

劈头盖脸的叫骂和巴掌如期而至，我却丝毫不松口。

“你有种，看看是你有本事还是我有本事。”

我妈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夺门而出。

小事我能让，但这种关乎人生命运的大事，我不想让，也不会让。

2、

但我妈总有办法让我服软。

小时候怕疼，她就用细柳枝抽我的屁股，现在手段更是升级了。

那天，我妈一早就把我妹打发走，在厨房忙前忙后做了一大桌子菜。

我爸坐在我床前，笨拙地安慰我，让我心疼心疼我妈，为了我们她三年都没添过一件新衣服，每天起早贪黑，累得一身病，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

是为了我们好还是为我妹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咽下心头的疑问，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向你妈低头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不然”

他没说完就走了，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午饭时家里来了客人。

我们村知名的富人，娶过三个老婆。

无一例外都是被他打死的。

他肥头大耳，大腹便便，黑红的脸上，一张泛着油渍的唇上下翻动，眼睛却不停在我身上扫，挪着屁股一点点向我靠近。

我瞬间没了胃口，放下筷子准备走，却被我妈按了回去。

“这是我女儿还满意吗？满意的话就尽早把婚期定下来，也了了我们一桩心事。”

没等我反驳，一张大手肆无忌惮地落在我腿上，不断游走，深入。

油腻泛着酸味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男人捏住我的下巴，又凑近几分。

我抵死反抗却被我妈按得动弹不得，急得眼泪止不住地掉，胃里一阵翻涌，吐了出来。

“你女儿好像对我不太满意。”

“日久生情，相处相处就满意了。”

我妈舔着脸赔笑，留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起身出门。

我想跟着出去，却被男人一把拉过来，坐到他腿上。

“欢欢，让哥哥跟你好好相处相处。”

像是被人按进海底，死亡的气息向我逼近，让我窒息。

我胡乱地挣扎，咬，拧，掐，求饶。

但在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面前，毫不起作用。

男人没了耐心，拽着我的手腕，将我甩到床上。

开始急吼吼地脱身上的衣物。

我趁机跑到门前，拍打着门，喊我妈，喊我爸，向他们求饶，说我错了。

但回应我的只有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男人迈着步子朝我扑过来。

我妈的笑声高亢洪亮，得意洋洋地问道，“让不让你妹替你上大学？”

我死死抠着门框，看着正拉我脚，扯我裤子的男人。

“让，我不上了，让我妹上，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妈，你救救我，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