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峨眉山
杨森,字子惠,原名淑泽,又名伯坚,1884年2月20日出生于四川广安龙台寺乡(现广安市广安区龙台镇)的一个农民家庭。1908年考入四川陆军速成学堂,参与民国时期的军阀混战及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1949年逃往台湾后,曾任国民党上将、国策顾问等职。杨森敛财手段高强,通过投资地产、开办公司、贩卖烟土等赚钱无数。在英、美和日本银行都有巨额存款;重庆、汉口、上海、泸州则有豪华公馆,富比王公贵族。依托霸道的势力和雄厚的财力,他偎红倚翠,欺男霸女,以妻妾成群,儿女众多而出名。公开的妻妾有12位,被人称为“十二金钗”,子女共有43人,其荒唐的婚姻与畸形的家庭引人注目,成为当时人们私相传授的笑料和茶余饭后的话题。
杨森像
一、发妻早逝,欺男霸女
杨森幼时家境一般,其父为当地武庠生,曾任典史。受家风尚武的影响,自小便对习武从军深感兴趣。他先后在广安紫荇书院、顺庆府联合中学读书,1906年入四川陆军弁目队。杨森的第一夫人是其发妻张氏。这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之初,俩人感情甚笃,张氏孝顺公婆,善待叔姑,又能勤俭持家,在杨家内外口碑甚好。1908年,杨森考入成都陆军速成学堂后,张氏暴病身亡。他青年丧妻,很是伤痛,发迹后便让其妻弟张元培到其麾下二十军,充当一位军需官,算是缅怀亡妻的一种补偿。
金陵十二钗——林黛玉(红楼梦剧照)
在四川陆军速成学堂,杨森与刘湘、唐式遵、潘文华等同学,这些人后来成为以刘湘、杨森为首的"速成系"四川军阀集团的核心人物。毕业后,杨森分发到新军17镇任排长。他对士兵训练严格,使其所带的排在会操、考核及比赛中多次夺魁。遵从父母意愿,杨森续弦了广安老家的谭正德为填房。谭氏为其育有长子、长女。杨森妻妾成群后,谭氏逐渐被冷落,独自守着广安老家偌大的宅院,直至上世纪七十年代以92岁高龄去世。1910年杨森升任为第33混成协一营右队官,同年加入同盟会。1912年,在川军第1师王陵基部任营长。1913年,他转投熊克武,在川军第5师任职。在孙中山发动的讨袁“二次革命”中,杨森兵败被滇军俘虏。
金陵十二钗——薛宝钗(红楼梦剧照)
滇军将领黄毓成在集合俘虏时,见杨森毫无惧色,有胆有识,身材魁梧,顿生好感,便将他留在司令部当副官。不久,他被长官黄毓成派往昆明安宁温泉监造别墅。当时云南禄丰人刘柱卿为施工现场的小头目。他见杨森军容威武,气质不凡,便将女儿刘谷芳嫁给杨森为三姨太。在杨森飞黄腾达后,刘柱卿先后出任二十军驻武汉、成都办事处处长和军长代表。不过刘谷芳却没有父亲那么幸运,抗战时,患肺病去世。1915年1月,杨森出任云南讲武堂队长;12月,任护国一军第二梯团中校参谋,参加了护国战争。1917年,任滇军第2军参谋长兼独立团团长。
金陵十二钗——贾元春(红楼梦剧照)
1920年,在刘湘的支持下,杨森脱离滇军返回川军,擢升为第9混成旅旅长。一次,他率部进驻阆中时,在大街上见到一位妩媚女子,心中顿生邪念,当即骑马徐徐尾随。在知道确切住址和家庭情况后,他便派手下大张旗鼓地前去说媒。该女子名为田衡秋,已与他人有婚约。况且田家经商多年,是远近闻名的殷实大户,根本不愿让女儿做妾。田父遂一口回绝。杨森并不死心,一面极力讨好田衡秋,一面对田家软硬兼施。次年,杨森又被北洋政府任命为泸永镇守使,他更加有恃无恐,田家被闹得鸡犬不宁,只得将女儿送给杨森为四姨太。田父不久便含恨离世。
四川阆中——中天楼
田衡秋毕竟出身于商贩世家,为人大气精明,理财持家颇有招数,又能揣摩杨森内心,自然而然便成了杨森的管家太太,深得宠爱。抗战时,杨森将自己在重庆的"渝舍",借给何应钦、陈诚、毛人凤等国民党中央大员居住,田衡秋陪同杨森一同接洽应酬,深得杨森宠爱。田衡秋在杨府“十二金钗”中地位最高。1949年,田衡秋携带杨森多年敛集的财富先行逃往台湾,足见杨森对她的信任。不过,几年后,田衡秋前往香港探亲,因突发脑溢血引起半身偏瘫达二十年之久,杨森渐渐将她冷落。田衡秋晚年的生活、治病全靠在美国的女儿负担,才得以走完痛苦的后半生 。
金陵十二钗——王熙凤(红楼梦剧照)
杨森的第五个老婆萧邦琼,则是杨森任第9师师长长驻泸州时,依靠同样的手段将这位部属之女纳入府中的。萧父本为杨森在滇军任团长时的秘书,一个典型的戎装书生。一次,在赴杨森家宴时,萧父带上女儿随行。杨森见到萧邦琼时,眼睛大放异彩。他如同长辈一样摸着萧邦琼的头,赞叹道:"几年不见,小姑娘长这么大了,模样周正得很呢"!一位善于摇尾逢迎的下属瞥见这一幕,便鼓动如簧之舌说服萧家将女儿嫁与了杨森。萧邦琼原本就生得艳丽照人,加之自幼入新式学堂念书,又做过教师,颇有文化。比之田衡秋,她表现得更为乖巧,应对接洽更有分寸。更重要的一点,她不似田衡秋世故、虚矫和故意作态。这在杨森看来显得格外纯净,当然十分钟爱。1931年,萧邦琼由泸州乘船时,不幸船覆溺水身亡 。
国家级自然风景区——泸州画稿溪
二、酒后乱性,棒打鸳鸯
杨森的第六妾陈顺容,是一个粗眉大眼的典型的广东女子。原本为三姨太刘谷芳的贴身丫头,15岁时,被杨森酒后乱性奸污了,后收为妾。由于语言、性格等原因,陈顺容畏畏缩缩,不善承欢,是"十二金钗"中最不受杨森喜爱的一个。稍有不慎,就被杨森用马鞭抽得体无完肤。陈顺容饱受心灵和肉体的刺激,后来得了精神病,被杨森差人用铁链绑着送回广安老家。解放后病死于重庆。1923年,杨森任川军第2军军长。因利益分赃不均,他突然对第一军发动袭击,被熊克武击败,逃往鄂西,依附吴佩孚。吴佩孚委任其为师长,授陆军中将衔,封“森威将军”,令其驻守恩施一带。当时,39岁的杨森又将自己的干女儿曾桂枝变为他的第七个姨太太。
金陵十二钗——贾探春(红楼梦剧照)
曾桂枝是贵州毕节人。杨森在一次行军的路上,遇见一个无家可归、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他见这小女孩可怜,就认了她为干女儿,让人带回去,留在三姨太房里当丫鬟。这丫头聪明伶俐,很受三姨太喜欢。不料,女大十八变,短短几年,这个曾经衣衫褴褛、脏得像个泥猴似的野丫头,竟然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材高挑,面容姣美,凹凸有致,楚楚动人。那些日子,杨森到三姨太房里的次数明显多了,一来都是甜言蜜语,彬彬有礼。而且每次看向自己这位干女儿的眼神也变了,炙热的目光总是在她丰满的胸部游离。这么鲜活诱人的娇躯就在眼前晃悠,杨森咋能忍得住?
贵州黄果树瀑布
终于有一天,杨森便跟太太提了一嘴:“桂枝那丫头,我看挺机灵的”。太太看杨森那垂涎欲滴的样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便说:“要是能得到您的喜欢,那她可真是有福气了!”于是,没过多久后,刚满14岁的曾桂枝便进了杨森的卧室。成为七姨太的曾桂枝,凭着杨森的宠爱,很快就在杨府大院博得了一席之地。面对秀色可餐的七姨太,杨森经常接连几天都腻在她的房里。很快,她就生下了两个女儿。杨森对这个年轻貌美的七姨太,有意将她培养成社交场上最美丽优雅的“花瓶”。他特意请来家庭教师,教曾桂枝学习洋文,钢琴等。后来又不惜血本把她送到上海去上大学。
飞出笼子的鹦鹉
到了大上海这个当时的“东方魔都”,曾桂枝就像飞出笼子的金丝鸟。学校里的男生女生,青春年少,情窦初开。这个拥有美丽容颜和魔鬼身材的女生,自然得到男生们更多的青睐。很快,一个姓陈的男同学就进了曾桂芝的视野。从来没有真正享受过真正爱情滋润的曾桂枝这下有了意外的惊喜。原来自由恋爱是如此的令人心动,摄人心扉。两人郎才女貌,正值花季,很快就开始出双入对,卿卿我我,仿佛就是一对恩爱夫妻。可是,曾桂芝忘了,她是有夫之妇,而且她的男人还是鼎鼎大名的大军阀杨森。很快,她出轨的消息就传到了杨森的耳朵里。杨森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奸夫淫妇碎尸万段。
上海外滩
不过,老谋深算的杨森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而是像往常一样,写信叫曾桂芝回家。1930年,自知逃不出杨森掌心的曾桂枝,与恋人通宵缠绵,难舍难分后,戴上恋人的祖传戒指,踏上了回川之路。一路上,曾桂枝还在想,要怎么才能继续见到恋人,怎么才能让这段感情天长地久。回到杨府后,曾桂枝一如既往地伺候着杨森。她见杨森没有摆脸色,仍然像久别胜新婚一样,与其再演巫山云雨。她以为杨森不知道她红杏出墙,便试探地说:“老爷,我在上海认识一个同学,才华横溢,人也不错,能不能给他安排个活儿呢”?杨森邪魅一笑,平和地说:“既然是太太看中的,那想必是个人才,就让他当渠县教育局长吧”。
金陵十二钗——史湘云(红楼梦剧照)
曾桂枝一听,高兴万分。她连连深吻着杨森,替恋人表示感谢。暗暗寻思着:等恋人过来了,到时候两人又可以经常见面,多好啊!杨森见曾桂枝如此开心,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消失了。陈姓男同学听说曾桂枝为他谋了个职位,便急急赶往渠县。可谁知,就在半路,突然跑出一群蒙面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随着一声枪响,他就一命呜呼了。而发生的这一切,曾桂枝一无所知,她还带着恋人送她的祖传戒指,与两名警卫,兴高采烈地到了渠江码头去接恋人。突然,身后的警卫枪口顶着她的背部,冷冷地说:“太太,对不住了,军长有令,送您上路”。“嘣——”的一声,曾桂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没命了。这对鸳鸯死后还被绑着石头沉入渠江。
四川渠县——渠江
三、八妾决裂,九妾悲摧
杨森的第八妾汪德芳是成都人。她是"十二钗"中最大胆与杨森决裂的一个。汪德芳之父原为杨森二十军军部秘书,为人谨小慎微。被无耻小人强行说合,被迫将女儿嫁与了杨森。汪德芳当时年仅15岁,尚在念中学。成亲后,杨森准予她继续求学,并送至上海国立音乐学院就读。汪德芳学成归来后,在杨森创办的成都天府中学任校长,成了社会名流,当选过国民党"国大代表"。但她和杨森关系渐行渐远,最终形同冰炭,几乎不相往来,连所生小孩也改姓汪。碍于汪德芳在四川的名望和地位,杨森对她也无可奈何。况且又找不出什么把柄,只好和平相处。但在文革中,汪德芳还是因为杨森的缘故,被逼在乐山自杀。
金陵十二钗——李贽(红楼梦剧照)
杨森的第九妾为泸州泸县的蔡文娜。她是"十二钗"中最为美艳,也是杨森爱恨交加,命运最为悲惨的一个。蔡文娜在泸县女子中学上学时,被誉为"校花",芳名远播。其超凡脱俗的气质、逼人的娇艳,令人凝眉折腰。杨森闻知后,特地赶往学校。见面后心仪不止。而蔡父是个落魄书生,正愁生计,眼下竟有如此好事,便也不管女儿反对,就将14岁的花季少女送给杨森当九姨太,换回了他梦寐以求的名利。当别人切齿他违背伦理时,蔡父居然大言不惭地说:"红粉赠佳人,美女配英雄,虽然是九姨太,但大小也是军长太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年幼的蔡文娜只好认命。好在杨森向来喜欢有文化的女子,蔡文娜读过书,姿色好,这让杨森觉得很有面子。
泸州泸县龙脑桥
于是,杨森又花了大价钱,给蔡文娜找了个英文家教,准备把蔡文娜培养得更出色。大抵是不爱杨森,再加上家教老师英姿勃发,蔡文娜很快就被吸引,两人经常眉目传情。一日,杨森到蔡文娜住处找她,还未踏进门,就听到屋里嬉笑的声音。他进门一看,光天化日之下,两人正在拉扯调戏。“来人!”杨森怒不可遏,他大喊道,“给我拖下去毙了!”下人们不敢怠慢,正举起枪。杨森又阻止说:“罢了!去通知各房太太,到大厅集合!”很快,等姨太太们到齐了,杨森就开始让手下人,杖打这对不检点的男女。“给我往死里打!”杨森怒火中烧,一脸杀气。“老爷手下留情啊!再打可就出人命了!”四姨太哭喊哀求,她实在不忍心蔡文娜年纪轻轻,就这样香消玉殒。
金陵十二钗——秦可卿(红楼梦剧照)
而蔡文娜哭得撕心裂肺,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一时间,那梨花带雨的面容,又让杨森有些心疼。于是,他心一软,就让手下停了下来。尽管发生那样的事,杨森却自我安慰地认为他们只是拉拉扯扯,还没有越过雷池。蔡文娜的美貌仍然深深地吸引着他。他仍然宠爱着她,仍在尽情的享受蔡文娜的美丽与温柔,与过去相比有过之无不及。蔡文娜不愿日夜被杨森摆布,便请求去四川大学读书。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杨森勉强答应,只是吩咐道:“出去后,可别给老子惹事。安分守己点”。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蔡文娜刚去上大学没多久,竟然又跟一男同学好上了。
四川大学旧校区
在蔡文娜看来,她跟杨森的婚事,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如今,她读过许多书,明白许多道理,便想做个真正的独立女性,做一个勇于追求爱情、勇于反抗旧礼教的新时代女性。“如果你们真心相爱,那一起逃往英国好了,不然你们两个读书人,哪里是杨森的对手?”同学们纷纷劝蔡文娜。可蔡文娜却不听劝,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不能这么一走了之,我要光明正大嫁给他,我要回去离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蔡文娜回到杨府,真得就跑去找杨森。“民国政府提倡一夫一妻制。我们离婚吧”!蔡文娜淡淡地说,“其实你姨太太那么多,也不缺我一个。即便是把我留在您身边,可我的心也早已不在这儿了”!“这些年,你想要啥,我给啥,难道对你不好吗?”杨森问蔡文娜。
杨森别墅
蔡文娜一听,沉默了一会儿,便说:“您待我,自然是可以的,不过现在,我已经爱上了别人,还请您成全我们”!杨森一脸和气,点点头:“那便依了你”。一时间,蔡文娜喜极而泣。她想不到杨森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便开心地给杨森一个大大的拥抱。杨森顺手扶上她那纤细的腰。有那么一秒,蔡文娜是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杨森答应离婚,那便当作最后的告别吧!当天夜里,蔡文娜使尽浑身解数,把杨森服侍得飘飘欲仙。可谁知,第二天清早,还在沉睡的蔡文娜被冰冷的枪口顶住脑门。她猛地起身,跪在床上求饶:“放过我……”那人却毫不客气地开了枪。一时间,红颜命殒。而另一头,还有一队官兵冲进四川大学蔡文娜恋人的住处,不料那人老早就逃往国外去了。
飞碟催花
四、老牛嫩草,命丧孤岛
1945年1月,杨森被蒋介石委任为贵州省主席。在此之前,他就把三女儿嫁给了蒋介石的侄儿竺培丰,与蒋介石成为儿女亲家。杨森的第十妾郑文如,是重庆南岸裕华纱厂的普通女工。杨森在任贵州省主席时,手下有位医官系郑文如的远房堂舅,他一心想当军医处处长。得知杨森又要娶小纳妾时,他便跑回重庆,说动郑文如家人,将郑文如带至贵阳,精心打扮后,送与杨森。杨森一高兴,就委任这名医官为军医处处长。郑文如当时年仅17岁,经历了蔡文娜、曾桂枝的变故后,杨森将她带至身边,形影不离。后来,郑文如患肺病,容颜大改,杨森将其弃之一旁。1949年后,郑文如留在重庆,后嫁给一名普通工人 。
金陵十二钗——贾惜春(红楼梦剧照)
1947年,杨森出任重庆市市长,他又娶了家仆之女胡洁玉为第十一妾。胡父胡应忠替杨森打点广安祖屋几十年,忠厚老实,两人交情不浅。胡洁玉14岁时到重庆求学,住在杨府,杨森众多的子女都称她为胡"妹妹"。60多岁的杨森看上了胡洁玉,萌发非份之想。胡应忠不答应,匆匆带着女儿回到广安。杨森追回胡应忠老家,不顾胡父的强烈反对,将胡洁玉强行带回重庆并娶进府中。胡父无脸见人,一气之下离开了杨府。杨森很疼爱胡洁玉,送她到国立女子师范读书。在杨森86岁时,胡氏竟为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真乃人间奇迹。杨森不由心花怒放,忘情地对人说:“不怕天旱,只怕地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呀”!胡洁玉后来留学美国,杨森同意她将自己的女儿接到美国定居。
金陵十二钗——妙玉(红楼梦剧照)
国民党兵败大陆后,杨森追随蒋家王朝逃亡台湾。1950年4月,蒋介石委任杨森为台湾"总统府上将国策顾问"、"战略顾问委员会战略顾问"。1960年,杨森任"中华全国体育协进会理事长"。结束官场生涯后,他不愿居住在台北市,在台北县新店镇稻子园买了一座山,修建起别墅,在此度晚年。他喜好古玩、字画,收存各式武器。同时他还爱好写诗,有收藏手杖的癖好。1974年2月20日,杨森九十大寿,蒋介石派人在国防部三军军官俱乐部为杨森布置寿堂。蒋介石亲书"贞固康强"的寿轴,杨森把它挂于寿堂正中央。参加祝寿的除了国民党高级军政要员外,还有"宗亲会"、"同乡会"的各色人物及杨森在美国的女儿等亲友,来宾达三四千人之多。
台湾日月潭
杨森身着西服坐在寿堂正中接受子孙们的叩拜和来宾们的祝贺。就在生日会上,四川同乡、国民党元老张群前来拜访。杨森叹息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这样才有朝气"。张群笑道:"那你就再讨(娶)一个嘛"!不久,17岁的中学生张灵凤就被杨森以招募"秘书"为名娶进府中,成了杨府的第"十二金钗",完成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次姻缘。婚庆的那天,杨森大办宴席,国民党元老于右任送了一副对联:“海誓鱼龙舞,山盟草木知”。这天杨森红光满面,将小妾揽在胸前,兴奋异常地对国民党元老张群说:“谁都知道我这一生有三多,钱多、妻妾多、子孙多,多多益善嘛”!
金陵十二钗——巧姐(红楼梦剧照)
不到一年,张灵凤居然又为杨森生下一女,一时传为海内外的奇谈。张灵凤是台湾新竹人。有人说他是强占,杨森却笑道:“那不是强占,而是老牛偏爱吃嫩草”。然而,毕竟年龄不饶人。1977年3月,杨森从菲律宾访问归来,在与小妾亲热一阵后,陡感不适,即到台北三军总医院体检,发现患了肺癌。杨森真不想死。他不惜一切代价要求医生用最好的药物治疗。1980年,刚满96岁的杨森极不服气地咽下最后一口气。弥留之际,他抓住张灵凤的手,喃喃地说:“我之所以要娶那么多妻子,就是想过一把皇帝瘾的”!
台湾阿里山